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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奇了。”
“大姐清楚他的来历吗?”
“如果他以真面目出现,也许……”
徐文心中一动,道:“什么,那不是他的本来面目?”
“不是,他戴了面具。”
“哦!难怪我总感到对方的面色滞暗,神情异样,但既能使‘丧天翁’、‘无情叟’之流老怪物听命,来头定然不小……”
“当然!”
破风声中,七八条人影泻落庵前,小轿随后而至。
徐文定睛从叶隙外望,不由大是惑然,这小轿不是“轿中人”那小轿,随行人中,没有一个熟面孔,这批人
小轿面对庵门放落,随行的三老者五壮汉垂手肃立轿前。
轿中,传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声音:“何堂主,你带人入庵搜搜看!”
三老者之中,一个尖脸削腮,颔留鼠鬓的老者,躬了躬身,道:“禀会主,此庵数十年来,无人敢涉足!”
徐文恍然而悟,轿中人是“聚宝会”会主,想不到她为了“石佛”竟然亲临。
“聚宝会主”冷冷地道:“何堂主,这是命令?”
姓何的堂主凛然恭应了一声:“遵令谕!”
用手一招,三名壮汉车转身,随定姓何的堂主向庵门走去。
姓何的堂主战战兢兢地到了门前,犹豫了片刻,才硬起头皮用手推门,想不到庵门竟是虚掩,应手而启。
由门内望,花树修齐,台阶通道,一片洁净,纤尘不染,像是有人经常清理,只是寂无人影。
当门处,一方自石碑,上面刻了八个朱红大字:“修真净地,凡俗止步!”
姓何的堂主与三名弟子,望着石碑,趑趄不敢举步……”
“聚宝会主”在桥中又发了话:“何堂主,‘白石神尼’业已坐化,你到底是怕什么?”姓何的堂主一脸凛惧之色,回过头来,栗声道:“会主,那只是传闻……”
“你想抗命令?”
“卑座不敢!”
“哼!李堂主!”
另一个三角脸老者应声横跨一步,面对轿门,躬身道:“卑座在!”
“你入内一探!”
“遵令谕!”
姓李的堂主一回身,昂首便朝庵门走去……
姓何的党主可能栗于会律与顾及自己的身分,一弹身,抢先入庵。
“哇!”
惨号声中,姓何的堂主身形倒射而去,“叭”地一声,倒地不起。姓李的堂主与三名弟子,齐齐傻了眼,像脚下生了根,半步都不能移动。
徐文侧顾了“天台魔姬”一眼,悄声道:“难道‘白石神尼’仍在世间?”
“天台魔姬”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粉腮上一片疑惧之色。
从这些人的反应来看,“白石神尼”的确是不可一世的人物。
徐文心念一转,忍不住又向“天台魔姬”道:“大姐,不管庵中是‘白石神尼’本人,抑或是别人,‘石佛’是神尼之物,陆昀此去取宝,虽有方紫薇随行,也无异是寻死。”
“天台魔姬”道:“谁说不是?万紫薇虽受了蛊惑,恐难瞒‘卫道会’那般老怪的耳目!”
“聚宝会主”可能被这意外情况震撼了。半晌没有作声,久久才扬声道:“庵内何方高人?”
没有应声。
那姓何的堂生这时巍巍站起身来,语不成声地道:“禀会主……卑座……”
“怎么样?”
“功力全废了!”
“可曾看清出手的人?”
“没有,卑座甫入庵门,便被不知其所自的罡风震了出来。”
“聚宝会主”再次扬声发话道:“庵内朋友何妨现身说话?”
依然没有应声,场面显得诡秘而恐怖。
“李堂主,你们退回来!”
姓李的堂主与三名弟子,如获大赦,飞快地退回来。
“聚宝会主”冷哼了一声,又道:“朋友,用不着藏头露尾,既然见不得人,本座失陪了!”接着,吩咐手下人道:“何堂主带两名弟子先行下山,其余的随本座上后峰!”
声落,一行人分头离开。
徐文问“天台魔姬”道:“我们呢?”
“去看看热闹也好!”
两人从“白石庵”的另一侧,奔上‘白石峰’。
峰顶,白石堆累,寸草不生,仅边缘上点缀了几株虬松,亭亭如盖。那些白石,突兀峥嵘,分布在数亩大的峰头,奇形怪状,如走兽,如飞禽,伏、卧、腾、跃,不一而足,令人不禁赞叹造物之神奇。
居中,一座莲台,莲台上耸起一座丈许的宝塔,塔的正面,嵌了一块石碑,碑上镌刻着一行金字:“白石神尼之舍利城!”
这便是“白石神尼”圆寂后藏骨之所。
神奇有如仙境的峰头,却被诡秘的气氛所笼罩。
艳丽的阳光,驱不散人为的阴霾。
峰后,突起一峰,高出云表,陡峭如削,与“白石峰”中断相隔约七八丈,形成了一道天堑,下望无底。
“白石峰”顶,人影幢幢,不下五十人之众,看来“聚宝会”为了这一尊武林中传为至宝的“石佛”已出动了全部精锐。
徐文与“天台魔姬”鹤行鸠伏,直逼峰头,隐身石罅之中。
“聚宝会”少会主陆昀与红衣少女方紫薇并肩坐在一条龙形石背上,“聚宝会主”业已离轿现身,坐在两人侧边丈外的一块突石上,身后散列着老少不等数十名弟子。
莲台宝塔之后,七八名彪形大汉,各执铁杵钩锹。
一个黑衣老者,来回度量,最后,脚步停在宝塔后五丈之处。
陆昀侧顾方紫薇,柔声道:“薇妹,不错了吧?”
方紫薇木然地点了点头。
陆昀高声发令道:“拥下去,动作要快!”
一时斧凿之声大作,石屑纷飞。
徐文咬了咬牙,道:“大姐,方紫薇的本性业已被物所制……”
“你看得出?”
“不曾错的。”
“你准备怎么办?”
“先毁那姓陆的小子。”
“且慢……”
“大姐有何高见?”
“看来此中大有蹊跷,‘白石庵’那出手废何堂主功力的人,不管是谁,总是方紫薇一边的人,所表现的那一手,相当惊人,何以不现身阻止?据说方紫薇是神尼传人,当然与那暗中出手的人有密切关系……”
“以大姐之见呢?”
“无妨来个隔岸观火,好戏必在后头!”
徐文想了想,道:“‘聚宝会主’明知企图已被别人发现,仍不顾一切做下去,必有所恃?”
“天台魔姬”道:“正是这句话。”
可是事实却大大出人意料之外,许久仍不见有人现身阻止。
一块石板被挖了起来,接着,有人惊呼一声:“‘石佛’!”
“聚宝会主”大喝一声:“闪开!”,喝声中,人已弹射到挖掘之处,动手的七八名彪形大汉,齐齐退了开去。“聚宝会主”目注石穴,发出一阵得意的脆笑……
第五章七星故人
“聚宝会主”目注埋藏“石佛”的穴口,发出一阵得意的脆笑,满头珠翠,在日光下闪闪生光。
所有在场的“聚宝会”弟子,一个个引颈而待。
“聚宝会主”俯身,探手入穴,取出一尊两尺上下的白石佛像,那佛像似是名手雕凿,远远望去仍栩栩如生。
徐文栗声道:“他们居然真的得手了!”
“天台魔姬”嗯了一声,道:“我看有些不对!”
“什么不对?”
“你不见那尊佛像胸前有一个掌大的窟窿,可能另有文章。”
“大姐目力锐利,见识也高人一等!”
这句赞话,是出自徐文的内心,他自改情易性之后,第一次赞佩别人,照他以前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口的。
“天台魔姬”报之以甜甜的一笑,道:“兄弟,你不是骂我吧?”
“我这是真心话。”
“难得!难得!”
“难得,难得!”
话声中,只见“聚宝会主”把“石佛”反复审视了一遍,惑然向红衣少女道:
“方姑娘,‘石佛’何以无心?”
方紫薇仍是那副木然的神色,平平地道:“不知道。”
“当初你见这‘石佛’时,便是这样子吗?”
“是的。”
蓦地此刻——
“聚宝会主”突地发出一声惊呼,手内空空如也,距她三丈之外,站着一个弓腰驼背的老者,手中正捧着那尊“石佛”。
这驼背老人,如何现身,如何出手夺取‘石佛’,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看清。
徐文骇然道:“这驼子何许人?”
“天台魔姬”声音有些激颤地道:“以这种身手而论,恐怕是……”
一句话没说完,只见“聚宝会主”声色俱厉地道:
“‘妙手先生’,你是化暗偷为明抢了?”
驼背老人嘿嘿一笑道:“郭芸香,你凭什么认定区区是‘妙手先生’?”
“贼手贼脚,江湖中难道还有第二人不成?”
“算你猜对了,不过,郭会主,你骂区区贼手贼脚,尊驾也未见高明多少……”
“阁下还是交回的好!”
“否则呢?”
“本会主誓不放过你!”
“区区倒不在乎这一点!”
徐文一听对方便是名扬江湖的神偷“妙手先生”,登时心火直冒,毫无疑问,夺去自己翠玉耳坠的必是他,从刚才这一手,就可以证明。他一长身,弹了出去。
“聚宝会主”郭芸香脱口栗呼了一声:“‘地狱书生’!”面上立透杀机。
徐文扫了她一眼,向“妙手先生”身前一欺。
“妙手先生”眼珠一转,道:“‘地狱书生’,你也想要这‘石佛’?”
“在下没有这意思!”
“那你意在何为?”
“不必明知故问,阁下应该心理有数!”
“老夫与你似乎毫无过节?”
“哼!阁下这一说,成了名符其实的鼠窃狗偷之流,江湖中的下三滥……”
“住口,‘地狱书生’,你对老夫说话客气些?”
“客气?阁下配吗?”
“妙手先生”困惑十分地注视了徐文片刻,道:“小子,有话另谈,等老夫先交待这边的事。”
徐文眼里直冒火星,冷峻地道:“阁下别打算开溜……”
“笑话,‘妙手先生’这块招牌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无价值!”
“好!阁下交待吧。”
“妙手先生”目光移向了“聚宝会主”,嘻嘻一笑道:“郭芸香,十年工夫,你成了气候了,小妖变大怪,居然开门立舵,当起会主来了,偷、骗、坑、绷,道出一源,你知道规矩吗?”
“聚宝会主”面色一变,道:“什么规矩?”
“门有门规,家有家法,空道源远,八字可查!”
“聚宝会主”隆地退了一个大步,她手下数十名弟子,莫不悚然变色。
“妙手先生”接着厉声喝道:“八字之中,你占那一字?”
“聚宝会主”激颤地道:“雷、电、风、火、山、水、土、木,下四字,占山!”
“妙手先生”哈哈一笑道:“你的道行差远了,本人上四字,占电!”
“聚宝会主”面色浮起了一层死灰,俯首道:“恕下辈不知冒犯!”
“郭芸香,本人要带走‘石佛’!”
“不敢异言!”
“我知道你心里并不服,干脆告诉你,‘白石神尼’,宇内共钦,‘白石庵’圣地,黑白两道均不敢冒犯,你逼令手下人闯庵,是你不对……”
“是。”
“还有,魔门之上,我已留有记号,表示‘电’字当家,你竟然不察,还一再发话要庵中人现身,简直愚不可恕!”
“聚宝会主”又应了一声:“是!”
“妙手先生”接着又道:“现在你看看那三棱余石上的记号!”
“啊!”
“聚宝会主”抬头向适才挖掘‘石佛’的窟边石上扫了一眼.惊呼一声,连退三步。
“妙手先生”像训诲下属似地又道:“照空道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