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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当时匆匆离开苏州,临行前已请方平等代为处理替含儿赎身之事。最初石阿姨还不愿意,百般刁难,卲十三老等总坛中人得知帮主与苏州青楼名妓方芩结下了情缘,当即出面周旋,尽快替她赎身并迎接她去总坛住下。
石阿姨发现方芩的相好竟是名震天下的青帮帮主,只吓得慌了手脚,更不敢出口讲价,忙恭恭敬敬将周含儿送走了。
卲十三老又道:“至于司空姑娘…这个嘛,或许帮主自己去提,较为妥当。”赵观知道他们对这冷眼煞星司空寒星仍颇有疑惧,便道:“司空姑娘我自己去说。” 年大伟脸露难色,说道:“帮主,就怕公主不肯委曲。”
赵观心想:“彤彤对我情义深重,但她心中应已有谱,知道我不会只娶她一人。我得抽空回总坛去,慢慢跟她提起这事,不让她着恼。”说道:“公主那边交给我。事情就这样了。怎?,大家可满意了??要不要先订下了日子?”
邵十三老拿出黄历来翻看,说道:“十一月十七是个吉日。” 赵观摇头道:“太赶。有没有三个月后的日子?” 邵十三老仔细查阅黄历,说道:“那要等到过完年之后了。明年二月二十三日是个吉日。”
赵观道:“好,就定在二月二十三罢。” 他心中默想着六位姑娘的姿容笑貌,和她们对自己的深情托付,心头一暖,知道自己对她们每位都有着深厚的情义和无尽的疼惜。 他抬头望向窗外,心思已从婚事转到了另一件事之上。
他知道自己得完成这件事才能成亲;他要去报母亲的血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报仇之行危险非常,他可能无法回来,他不能让六位妻子为他守寡。他打定了主意,若能活着回来,再娶她们不迟。
※ ※ ※ 却说赵观送走了青帮大老之后,便听闻凌昊天也已来到了京城,连忙让人请他来相见。
他见到凌昊天脸上掩藏不住的喜悦之色,心中已自有数,伸手用力拍上他的肩头,笑道:“怎?,终于说出来了罢?宝安妹妹可好?”
凌昊天微笑道:“她很好,很好。我竟从不知道自己如此幸运!” 赵观笑?道:“因为你是个傻子。人人都能看出宝安对你的一片情意,只有你自己看不出,还一味逃避。他妈的,没种的小子,要不是被我骂了一顿,你敢去向她表白??” 凌昊天摇头道:“多亏你骂我。但你骂我还是不够,下次该狠狠揍我一顿才是。” 赵观奇道:“怎??” 凌昊天道:“我毕竟没勇气对她说出我的心意,还是她先向我说的。” 赵观大笑道:“我总说宝安比你好上一千倍,果然没错。你连这等勇气都不如她,真是枉为男子汉了。”
第三百三十章 笑谈婚事
二人相对大笑,坐下喝酒。赵观道:“顺便告诉你罢,喜事成双,我打算明年二月底成婚。” 凌昊天一呆,问道:“你要娶谁?”
赵观故做神秘,笑道:“你倒猜猜看?” 凌昊天侧头想去,说道:“一定不只一个。公主你是一定会娶的了。陈家真儿对你一往情深,你大约也要娶她回家。青帮的李大小姐不能辜负了,你身边的小丫头丁香对你十分忠心,你多半不会冷落了她。
杭州的那位青楼姑娘,为你攻打崇明会而涉险,你想必也会娶她。” 赵观听了,也不禁惊奇,拍掌笑道:“你这小子,我跟谁相好你竟都一清二楚!不错,这五个全对,还有一个,你若猜到了,我才真服你。”
凌昊天摸着下巴,问道:“我见过??” 赵观道:“见过的。” 凌昊天沈吟道:“塞外那几个姑娘,看来你并不曾如何认真。定是最近遇见的。是了,定是司空寒星!”
赵观听他一口猜出,大吃一惊,脱口道:“好小子,你怎?猜到的?” 凌昊天笑道:“第一,她是个美女,只要是美女,便逃不过你风流浪子的法眼。
第二,我一直怀疑你是如何从她手中逃脱的,想来定是靠着浪子的迷人手段赚得了她的芳心。之后你将她藏了起来,我就知道她对你死心塌地,即使背叛父亲也跟定了你。”
赵观大笑道:“知我者,凌昊天也!” 凌昊天笑道:“知赵观之花心对象者,小三儿也!”两人相对大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凌昊天喝了酒,说道:“言归正传,你打算几时入宫?”赵观收起笑脸,沈吟半晌,说道:“我在等机会。” 凌昊天神色严肃,说道:“千万要小心行事。你记得武尊??”赵观道:“当然记得,怎??” 凌昊天道:“我们俩被他打落海时,他对宝安说了一些话。他说修罗王修炼的武功和他同出一辙,平时病体缠绵,施展起武功来却状似疯狂,力大无穷。
你千万不可单独行动,即使你我连手,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修罗王。” 赵观脸色微变,说道:“她的武功当真这?高?”凌昊天道:“谁也没见过她出手。但她出手若有武尊一半的威力,我便抵挡不住。” 赵观点了点头,他知道凌昊天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他若无法抵挡,自己就更加不是敌手了。
他沈吟一阵,问道:“你有甚?打算?” 凌昊天道:“我迟早得和修罗王一决死战。她便不来找我,我也得去找她。”赵观道:“你有必胜她的把握??”
凌昊天缓缓摇头,说道:“我这一路从虎山来,一心筹创出一套新的武功,能够卸开强大的掌力,不受波及。再给我半个月,我应能想出可行的办法。虽不一定能制住她,但应可以撑得久些,不会像在船上遇到武尊那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赵观点头道:“你慢慢想罢,我一时三刻也不会入宫去找她的。”
第三百三十一章 亲自出手
不料就在赵观与凌昊天把酒笑谈的那夜,百花门人传来消息,说修罗王传令让青竹次日入宫觐见。赵观知道这是个绝好机会,当下召集百花门人商讨对策。众女都请命要装扮成青竹入宫暗杀修罗王,为死去的门人报仇。
赵观背对众女,耳中听得各人群情激昂,忽然回过身来,说道:“你们都不能去。” 他凛然望向众女,静静地道:“我要自己动手。” 白兰儿、紫姜、舒堇等望着他,但见他神色平静,却掩不住眼中愤怒的火花。赵观闭上眼睛,眼前似乎又浮现了情风馆满地死尸的情景,和母亲伏在地上的那一幕。
十年过去了,他从不曾忘记这深仇大恨,他要亲手报仇。 传言当今江湖上最可怕的人,便是赵观。他只要一句话,青帮上万帮众都会为他效命;一个指令,黑道上人人闻而变色的百花门人便会出手暗杀。他自己精通毒术,巧善易容,武功诡异莫名,行事果断狠辣。这样的人想要对付任何人,都不会需要亲自出手的。但是赵观只有二十三岁,他不怕死,为了手刃杀母仇人,他不惜亲身冒险。 白兰儿望着赵观的神色,心中担忧,问道:“凌三少侠也在京城,门主要约他一同入宫动手??”
赵观沈吟半晌,才缓缓摇头,说道:“小三刚与心上人定情,我不能让他陪我冒此大险。”众女都露出忧虑之色,待要相劝,赵观已转身走去,将近门口,又回头道:“我入宫之后,若是三日没有消息,便是出事了。你们可以告诉小三知道,要他快快避开,切莫为我报仇。” 门人听了,都是一怔,相顾惊忧,知道他这回独去,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次日清晨,赵观便装扮成青竹的模样,在修罗王手下的接引下进入了皇宫。他曾与青竹扮成弯刀三杰中的二人混入皇宫,世事难料,怎知自己再度混入皇宫时,竟是扮成了青竹? 却说赵观跟着一个宫女来到皇宫东北角的朝宁宫中,那宫女便自去了。赵观站在当地,但见朝宁宫之前是一片花园,花草都已枯萎,显然少有打理。朝宁宫看来有些陈旧,但仍不掩金雕玉琢的富丽堂皇。他知道严嵩得势之后,这位儿媳妇在皇宫中的地位便大大提高,从一个无人理睬的宫女女儿变成一位炙手可热的长公主。
这位公主此时该只有四十出头年纪,这朝宁宫却散发着一股难言的苍老颓废,是那剥落退色的琉璃屋瓦??是那萦绕不绝的扑鼻药味??还是宫前那凋零憔悴、毫无生气的枯枝败叶? 赵观轻轻吸了一口气,眼见宫中四下无人,心中惴惴,暗想:“青竹熟悉此地,自不会站在这儿发呆。我却该去何处?”当下信步走入一间偏屋,但见屋中坐了两个老宫女,正守着一个炖在火上的药罐打盹儿。
两人听见赵观扮成的青竹进来,睁眼点头招呼了,并未起身。赵观闻那药罐中传出刺鼻的味道,隐约猜知当中是些补气健体的药物,心想:“ 修罗王的身体若真这般虚弱,如何能使出高深武功?”
…… 第三百三十二章 仇杀之厅
赵观正想时,但见一个年轻宫女走了进来,面貌丑陋出奇,抬头见到赵观,咧嘴一笑,说道:“青竹姊,你回来啦。” 赵观点了点头。却见那宫女打开一个食盒的盖子,从中盛出一碗汤药,放在一个竹篮子中,说道:“主子吃药的时候又到了。”
说完撇了撇嘴,望着赵观道:“你说罢,一个人活着,每隔半个时辰就得吃药,这日子可好过??” 赵观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叹了口气,没有答话。 那丑陋宫女拿起竹篮子往外走去,赵观跟在她身后,问道:“主子好??司空先生可在?”
丑陋宫女道:“主子好?好甚?好?还不是老样子?司空先生在后面帮主子取小孩儿的脑髓。”赵观听了,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定了定神,说道:“主子要我来见她。 ”丑陋宫女道:“她在仇杀厅上,洪总管也在。”
赵观心想:“甚?仇杀厅?”随口问道:“她在练功??” 丑陋宫女似乎有些惊讶,回头望向他,说道:“主子甚?时候不在练功?她总要将所有的仇人都杀死了,才肯停下。不然那练武的地方怎?叫做仇杀厅呢?”
赵观听那宫女小小年纪,口气却极为讥讽辛辣,便不多说,只默默跟在她身后,来到朝宁宫之后的一个小院子。但见院旁都是两人高的石墙,院中是座形状奇特的石屋,屋身是四方形,屋顶却是圆形。丑陋宫女来到石屋旁,蹲下身来,将药碗从屋角一个孔洞中递了进去。她站起身,拍了拍手,说道:“主子不定何时出来,你就在这儿等着罢。”
转身径自去了。 赵观望着那宫女的背影,虽只跟她相处半刻,说了七八句话,已能感受到她心底强烈的怨忿和不满。他吸了一口气,抬头打量周遭环境,但见石屋四周的高墙遮住了阳光,院中极为阴暗,隐隐透出一股腐烂的霉味。他悄声绕着那石屋走了一圈,但见屋子东面有一扇石门,其余三面都只有在接近屋顶处有一排石窗。
赵观在屋外静听一阵,便来到北面离院子入口最远之处,轻轻攀上。 才接近窗口,便听石屋中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有如受伤猛兽的喘息。赵观心中一凛,探头从石窗望去,但见屋中一人盘膝向南而坐,背对自己,长发披散在背后,身周跪了八个人,个个俯首垂手,动也不动,好似一群木头人一般。屋子南面置了一个巨大的神龛,龛后墙上挂着一幅大图,图中画着一个全身火红的神像,面貌狰狞,手中拿着各种不知名的武器。
龛上供着的是一个真人大小的神像,面貌白皙清秀,五绺长须,脸上满是自矜得意之色。 赵观再向屋正中那人仔细看去,但见他身子不断抖动,全身衣服都已湿透,隐约看出衣衫下的身体甚是消瘦,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