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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听见侍卫们一齐拔剑,接着一大群人就朝着司徒洵莫和灵希他们而去。
场面十分混乱,灵希不肯把段思怡交给司徒洵莫,而冥匀染又不肯放他们走。
其他嫔妃们早就吓得躲了起来,而冥匀染更是以身试险,与司徒洵莫和灵希激战了起来。
一代女帝的宿命,在前世被背叛,却在今生,成为这么多人争夺的焦点。
太子司徒宗俊也长剑一拔,不管是为了皇(叔),还是为了他自己,他也要夺这一夺!
大结局(4)
众人混乱不堪,刀光剑影之中,段思怡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她的省酢趸断出汗,可是在下一秒,紧紧握住灵希的手却忽然松开。
“怡儿。”
灵希大喊着,却眼睁睁地看着如烟将人抱住。
“你们都住手,难道你们还没发现她就是女帝转世吗?难道她这样了,你们都不听听她想要说什么么?”
如烟的一声,本是嘈杂的一片却忽然寂静下来。
大家都把手中的剑放下,看着如烟怀里的人。
“我都记起来了,当年的遗诏,被,被子期拿走了,呵呵。”
段思怡冷冷地笑着,看着眼前的人,“遗诏就在轩辕宫,怕是与子期合葬了。”
断断续续地说着,连最后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如烟终于听到了她想听到的东西,一把松开段思怡,将灵希的手抓住。
“如果我猜得没错,遗诏里传位的人就是你,天下人才不会相信女帝魂魄转世这种黄妙的说法,所以,只要咱们把遗诏拿到,就可以成为这天下君王,一统天下了。”
如烟高兴地说着,双眼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那种欣喜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怎么?你不想当皇帝,你可别忘了尉迟太后的临终遗言。”
“我没忘记,可是若没有怡儿,我什么都不想要。”灵希一把丢开如烟的手,什么都不顾,紧紧地拉着段思怡的手。
而此刻,如烟就像是疯了般,自己带着人就朝着皇陵而去。
“皇上,皇上,她们要创皇陵了啊。”
一旁的夏飞烟拉扯着冥匀染的衣服,可是这个一向威严的君王,在别人要撬了他父皇棺材的时候,眼里却依旧只有段思怡这个女人。
疯了疯了,这群人都疯了。
夏飞烟脸色忽然大变,她深知若是他们真的打开棺木,取得诏书,或许这冥氏江山气数就近了,而她这个皇后就自然做不了了。
“姐妹们,现在皇上被狐媚迷惑,是该我们保护冥氏江山的时候了,禁卫军,岁本宫去皇陵。”
“是!”
一群人走的干干净净,娉婷也悄悄地跟了去,整个院子,忽然空荡地就剩下几人。
司徒宗炎负手看着躺在司徒洵莫怀里的人,灵希拉着她的手,冥匀染正摸着她的额头。
这三个男人,应该是很爱很爱她吧。
一个爱到可以放弃自己的江山,一个爱却不懂爱,只能选择用伤害来让她刻骨,而最幸运地就是灵希,前世他还太小,没有得到这个自己仰慕女人的那女之爱,在今世,他们却心心相惜。
一口滚烫的血吐在了地上,将段思怡整张脸都染地鲜红,二十年的年华,到今天也该结束了吧。
宿命,在劫难逃。
“哥哥,哥哥。”
意识模糊中,喊着那个自己深深伤害过的男人,段思怡的气息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好,浔莫这就带你去见哥哥,你要撑住啊,撑住。”
忽然司徒洵莫将人打横抱起,没有人知道,迎接他们的,究竟是怎样残忍的结局。
大结局(5)
周边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寒冰,呆在里面,似乎感觉每一寸肌肤都在发抖,冷,一场的冷,就算是昏厥过去的人,也微弱地睁开眼睛,看着这周遭的一切。
这里她好像来过,视线慢慢移动,忽然停留在一具水晶棺材上,这个场景,就恍如她刚刚穿越而来时,也是看到一具水晶棺材。
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人抱着,慢慢地朝着那水晶棺材而去,而那里面的人,样子也越来越清晰。
“姐姐,你看到了吗?哥哥他睡着了,再也醒不来了。”
声音沙哑,是司徒洵莫的声音,他看着怀里微微睁开眼睛的人,将她的身子稍微弄正,好让她看到冰棺里的人。
银色的头发,雪白的肌肤,一身的素白,就似那日一样,那薄薄的唇似乎还带着弹性,她记得那日,她吻了他。
“扶我起来。”段思怡吃力地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全身都无力,而且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艰难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半个身子都依靠在司徒洵莫的身上,段思怡轻轻地伸出手去。
得到前世和今生的回忆,让她瞬间变得呼吸困难,忽如其来的事,这一切,关于她的身份,都让她无法接受。
原来穿越而来,她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女人未完成的事,也许她并不知道女帝需要她完成什么,也许是来向司徒洵沁赎罪,也许是来夺回东方氏的江山。
也许……
可是没有一件,是她完成了的。
而现在,她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力气去完成了,她,快要死了。
二十年的年华,司徒洵沁给了自己,而他又等了自己十年,如此,今日便是他的期限,也是她段思怡的期限。
一切的终了,没想到会是如此悲惨,那当初,他就不该拯救自己。
冰凉的手触摸着司徒洵沁的脸,感觉上面还依旧有温度,艰难地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却感觉那声音极不像自己,带着哭腔,像是哭丧般。
“哥哥,哥哥你醒一醒啊,你答应过曦儿的,无论曦儿何时需要你,你都会出现的。”
曦儿,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称呼,却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姐姐,哥哥他临终前让我交给你一封信。”
在段思怡哭累的时候,司徒洵莫忽然哽咽地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张纸。
那纸雪白,就像是冰棺里的人一般,雪白,雪白,没有任何生气。
可是在段思怡打开那张纸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人都眩晕起来,那是带着鲜红自己的东西,那耀眼的鲜红,刺眼地扎着她的心。
她几乎能想象到司徒洵沁是如何咬破手指,歪歪扭扭写下这封信的。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尤其是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安得与君相决绝,免得生死作相思。
这其中的痛苦又岂是外人说知道的?
“对不起,是我负了你,请你原谅曦儿。”
声音很空旷,随着寒冰一起,慢慢消散。
………题外话………
不清楚的地方,后续会有番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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