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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的奶妈?(1)
“姐姐,这里是三皇子的药膳,这里是你的,你先歇息会吧,守了一天了。”
说毕,连雪已传过插屏过来,段思怡当真很疲惫,肚子也叫了多次,不觉脸上一红,点点头。
“我先喂了三皇子再吃吧。”
段思怡轻笑点头,接过一个较小的瓷碗,又坐了下来,轻轻拿起勺子对着嘴边吹了吹,确定不烫了,这才往三皇子嘴边送。……
“三皇子,听得到我说话吗?来,张口吃一点,吃好了才可以见到母妃呀。”
段思怡说着,昏睡中的三皇子却奇迹般地真的乖乖张嘴吃了起来。
连雪兴奋地拍巴掌,“好神奇。”
她原以为三皇子昏睡地没意识了,却不想还能听见。
喂完了三皇子,段思怡这才拿了自己那份,大口吃了起来,东西很美味,可是她居然没有半点食欲。
连雪和段思怡体己了会便又离开。
“你可要快快好起来啊,小东西。”
嘴角挂起一丝甜甜的笑,段思怡重新坐到帷幔前,撑着下巴打量起小人儿来。
……
忽然,耳边一声稀稀疏疏的声音,将段思怡惊醒,她的防范性很好,即便是很微小的声音,也休想逃出她的耳朵。
“谁!”
短促而犀利的质问,不多时房间的窗户边被人推开,一个身影快速飞了进来。
几乎是同时,段思怡的手已伸向了那人的脖颈。
四目相对,几乎是两人一起惊诧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眼前的人一身便装,不是别人,正是威严倨傲的当今皇上冥匀染,不过现在他没有穿龙袍,一看便知是躲着大家偷偷过来的。
而冥匀染的脸同样是惊奇万分,虽然眼前的人半张脸完全被毁容,几乎是辨认不出,可他不同,段思怡的样子早就深深印刻在他心里了。
喉咙里的喉结轻轻来回,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冥匀染的嘴角分明扬起一弯欣喜的笑,不过很快,他的脸便沉了下来,逼视着眼前的人,质问着。
“怎么会是你?”
本来一直想要躲避的人,现在却忽然站在自己面前,段思怡根本没有防备,只后退几步,现在怎么办?难道谎称自己不是?
假装晕倒?还是?
心里反复纠结了片刻,最终段思怡的脸还是沉下,语气凉薄,“是,是我。”
“你回来做什么?”
“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回来?”
“呵。”
两人无意义地问答丝毫没有半点含意,冥匀染自然猜测不到段思怡回宫的目的,而段思怡暂时也不打算告诉他。
“三皇子很好,十日内必大好。”
很快转移话题,段思怡不想和这个昔日曾是自己男人的人纠结,转身已走到帷幔边。
冥匀染一怔,神情微微有一丝变化,但很快便走到床前。
从来没有看到他如此慈爱过,冥匀染的大手轻轻抚摸上三皇子的额头,嘴里喃喃,“稚儿,父皇来了。”
三皇子似乎是听到了他父皇的呼唤,小手猛地抓住冥匀染的大手,嘴里好像在说些什么,却听不真切。
三皇子的奶妈?(2)
冥匀染猛地俯身,将自己的额头贴到三皇子的小脸上,“稚儿,放心,父皇不会让你死的。”
究竟是为何,冥匀染会这么忧伤,难道是三皇子的母亲当年很受宠?
段思怡立刻否决了这个答案,她虽然失忆了,可是还是知道当今圣上完全将三千后宫当摆设,唯一独宠的一人是瑨妃,也就是自己。
那么是为什么?
段思怡看得有些动容,虽然眼前的人是一个残暴不仁的君王,可此时却是一个慈祥的好父亲。……
帕子轻轻递了过去,段思怡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擦一擦吧,男儿有泪不轻弹,没想到你也会如此。”
似乎是被段思怡的话说到了痛脚,冥匀染猛地起身,大手一把打开那帕子,脸冷冷的,“你懂什么?朕不管你为何回来,报复也好,什么都好,若是对朕的稚儿怎样,朕绝对不会饶过你!”
原来在他心中,自己的地位究竟不如这个儿子啊。
嘴角轻轻拉扯,冷笑一声,“我是那种麻木不仁的人么?我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就算要报复,也该亲手杀了你对吧。”
段思怡将帕子收回,再不看身后的人,走到帷幔前坐了下来,“皇上,待会就会有人来,您该走了。”
嘴角抽搐,冥匀染的眼里明显有一丝异样,似乎是心痛,他脸上没有表情,默不作声地便飞出了窗外。……
窗户被关上,屋子里重新恢复沉寂。
原来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的。
段思怡想着,不觉好笑起来。
……
一切十分太平,好像这样的平静来的有些虚无,而数日后,三皇子也总算醒了过来,睁眼就说想吃饭。
“快,快去准备。”
段思怡已十分欣喜了,也不管自己已好几日不眠不休,样子凌乱,看到自己辛苦照顾的孩子终于醒了,她什么都忘了。
“唉,这就去。”
连雪守在外厢房正在打瞌睡,一听也欣喜地跳起跑了出去。
“快,小娥,你去禀告外面的公公,让他去告诉皇上这个天大的消息,还有小燕,快去吧温太医,陈太医喊来。”
三皇子一醒来便看见一个一身宫女服装的女人在屋子里雀跃地指手画脚,而更为可怖地是这个宫女的右脸,奇臭无比。
“姑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三皇子脱口而出地不是丑八怪,也不是其它别的,而是喊了一声姑姑。
段思怡陡然,但很快走到床边,轻轻抚摸三皇子的额头,“三皇子别急,奴婢已经吩咐了。”
“谢谢姑姑,这几日拉着我的手的人一直是你吗?”
睡梦中他感觉有一双手一直紧紧地抓着他,那个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么?
看着三皇子狐疑但忽然又坚定的眼神,段思怡浅浅一笑,“是的。”
“姐姐,来了。”
连雪高兴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走来,脸上是顾盼神飞,可段思怡一看,立马沉下了脸。
“三皇子多日未进食,胃里一下子接受不了如此油腻的东西,你且去准备两碗米粥来,一碗要稀的,另一碗粘稠的。”
三皇子的奶妈?(3)
连雪不知道段思怡的意思,可是既然她吩咐了也只好照做,不过却正好撞见院子里的一个身影。
居然是温十心,他正用非常奇怪的目光看着此时的段思怡。
段思怡急忙把视线别开,因为她感觉到了温十心的目光,果然,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温十心的语气有些低沉。
“姑娘懂医术?这些若不是精通医术的人,是断然不知道的。”
似乎眼里带着一丝防备,段思怡只是浅笑着,“奴婢以前也得过天花,所以并不怕被传染,自然也有了经验。”
“原来如此。”……
温十心这才释怀地走了进去,只是段思怡长长舒了口气,原来在这后宫,对谁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即便是你认为很无害的人,也有可能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过了晌午,墨鸳阁就整理好了,冥匀染更是过塑赶来,满院子的妃嫔跪了一地,大半是边笑边哭。
“皇上啊,臣妾这几日可是日夜苦守啊,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三皇子得到上天眷顾,终于无碍了……”
几个妃子围着冥匀染,拿着帕子又是一声啼哭,要不是那日冥匀染肚子闯入,他还真的会被这些妃子蒙骗。
不过此时,他的脸很脸,但视线却未离开过站在墙角的人,忽然朝她走来,只不过没有逗留,而是与她擦肩的时候,在她耳边大声一句。
“谁照顾了三皇子,朕清楚!”……
这一声不说还好,一说倒把所有妃嫔妒恨的目光引来,一个穿着浅粉色宫装的,看样子像是主宫妃嫔的女人朝段思怡走来,修长的护甲抬起,狠狠地看着段思怡,然后嘲讽一笑。
“可是多谢你帮本宫照顾三皇子了啊。”
说话的人是豫嫔,正是三皇子的养母,这墨鸳阁的主位,那几日她一直躲在屋子里,生怕三皇子的天花会传染给她,可是三皇子一好,她又亟不可待地去冥匀染那邀功。
段思怡无奈摇摇头,她深知冥匀染是故意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如今的冥匀染对于自己曾经对他的背叛只有恨没有爱吧。
嘴角牵扯出一丝无奈的笑,也许进宫真的是错误的决定。
娉婷带着连雪从段思怡身边经过,对她说了句安慰的话,便也叹了口气跟了进去。
屋子里立刻传来一阵嬉笑,大半是妃嫔的欢笑声。
不过忽然,那笑声戛然而止,然后便从里面走出一个宫女出来传话。
“段思怡,皇上喊你进去。”
段思怡身子一抖,她并没有料到自己的一生将会在那天发生彻底的改变,而这改变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孩子。
屋子里,所有妃嫔脸色都十分难看,站在外面,而帷幔里只坐着冥匀染一人,他正抱着三皇子在给他喂粥。
“这粥是你吩咐的?”
冥匀染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忽然沉沉问道。
“是奴婢。”她把视线投向温十心,见她对自己使了个无碍的眼神,便不隐瞒。
“恩,你如此尽心照顾三皇子,朕该赏赐你什么呢?”
三皇子的奶妈?(4)
冥匀染继续说着,可是眼里已带着一丝不明的意思,而于此同时,他的手也忽然停住,悬在半空。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三皇子忽然很高兴地拉着冥匀染的手,央求起来。
“父皇,求您闪让怡儿做儿臣的母亲吧!”
所有人几乎都震惊而差异地把目光投向这个不过七岁的男孩,他的话……
豫嫔半晌的脸抽,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几步走了进来,赔笑般地对着三皇子说,“稚儿,你没烧糊涂吧,怎么能说这样的胡话呢,婢女怎么可以做你的母亲,她那么低贱。”
说道低贱的时候,豫嫔的眼睛还狠狠地看了眼那边墙角里不起眼的段思怡,只是娉婷站在原处,并不像其它妃嫔那般慌张和气愤,而是静静地观察。……
“父皇,儿臣没烧糊涂,儿臣心里清楚谁对儿臣好,儿臣认为,母凭子贵,儿臣会好好努力,让母亲因为儿臣荣耀起来。”
三皇子说毕,蹭地跳下床去,朝段思怡奔来,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便朝冥匀染过来,扑通一声,三皇子跪在冥匀染面前。
“求父皇成全。”
豫嫔脸都白了,可却丝毫没有办法,而冥匀染只是浅浅地笑着,忽然起身,“既然她们说你身份低贱,那就赐你菁嫔封号吧,就用你的名字。
说完,冥匀染竟大手一挥,仰头大笑走了出去。
众人皆是不解,只有灵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凄凉,看着那边七岁小孩欢呼雀跃。
……
“哼,你真是不简单,心计这样深,居然知道从小的下手,可别以为小的喜欢你,大的就一定喜欢,你瞧瞧你这副尊容!”
豫嫔哈哈大笑着,说了些十分难听的嘲讽话,然后带着一干妃嫔大摇大摆地出门去了。
娉婷也缓缓地走了过来,只是看向灵希地同时,对着段思怡浅浅一声,“姐姐,恭喜。”
段思怡身子一抖,看着娉婷虽是带笑的,可眼里却似乎闪着什么异样的东西,她知道娉婷肯定是误会了,肯定会以为这一切是自己早就预谋的。
当初离开她,离开墨鸳阁,进了医药局,做了医女,不仅仅是她会误解,就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吧。
“母妃,你怎么了?不要介意那些女人的话。”
三皇子很懂事地拉着段思怡的手,脸上全是幸福的笑,而段思怡只是勉强抿嘴,“三皇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见三皇子脸瞬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