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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大部分是段思怡故意臆造传出去的,娉婷不过得的一般的风寒,连太医都说修养一两日便好。
“连雪,你且在这里伺候着,记住,谁来刁难了,都忍着,等我回来。”……
“恩。”
连雪很认真地点头,段思怡张望了下四周,走到铜镜前便去拿了一副耳坠。
她放快步子一直朝着内务府而去。
皇宫里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大,一个个宫殿到另一个宫殿往往需要走上好一段时间。
长长的宫道里,生怕遇上哪个贵妃。
当当当,三声清脆的锣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是十分清脆。
“皇后娘娘移驾,闲杂人等避让。”
听到打更太监的话,宫女们都停了下来,背转身子去。
只听到身后步辇过去的声音,一个小男孩清脆的声音,“母后,为什么沫儿姐姐不来了?”
“闭嘴!母后怎么教你的!”
随之而来是夏飞烟的呵斥声,等了一会,步辇离去,大伙儿这才重新各自散去。
段思怡很清楚地听到了刚才小皇子口中所说的人,沫儿!
没做娘娘,成了宫女(5)
这是她自从有记忆以来,一直陪着她的好丫头,都怪自己自私,离开了皇宫,却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深宫大院里。
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她被分给了谁?
心里有些刺痛,可是一想到娉婷的身子,她便又加快了脚步,朝内务府而去。
内务府的人果然是势力,段思怡拿了耳坠,小太监才假装人模人样地给了几块冰,她拿着冰生怕化了,赶紧将她放进自己预先准备的小箩筐里,然后拿湿毛巾重新盖上。
抬头一看日头已经爬了上来,必须快点,不然回去冰全化成水了。
脚步越走越快,段思怡一边擦着汗,心里祈祷着这一路可别再来什么娘娘的了。
碰,脚步忽然停住,段思怡的手一甩,手上的篮子立刻飞了出去,接着便看到那冰块可怜兮兮地从篮子里滑了出来。
段思怡也没站稳,脚上一滑,就要摔倒,可是身子却被人忽然抱住,抬头一看,是一个二十左右的束发男子。
男子一身紫色锦衣,单手搂着段思怡,眉眼带笑。
“姑娘没事吧?”
这是第一个看到自己如此容颜却没有变色的人,段思怡不禁在心里佩服起来,可是立刻想到什么,急忙从男子身上跳出。
几步走到冰块洒落的地方,看着那些冰块慢慢在地上融化,段思怡的脸立刻铁青起来,要不是亚年这冒失的男人,自己的冰就不会掉了。
“姑娘,你没事吧?”
那个男子又重复了声,有些尴尬地将手抽回。
段思怡将手收回,抬头瞪了眼身后的男人,他居然还在笑,虽然那笑是那么天真无邪,可是在她看来却是相当可气。
“你把我的冰弄掉了,你可知道这是用来救人的?你知不知道自己间接会害死人?”
三声质问,步步紧逼,让男子飘逸带笑的脸上忽然染上的乌云。……
他唇角微微一动,刚想要说话,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侯爷,你怎么在这里啊,皇上寻您多时了呢。”
侯爷?
忽然意识到什么,段思怡神色骤变,忽然后退一步,不再说话,而是给那个男子让路,看来今天只能自认倒霉了。
男子微微看了眼段思怡,先前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如今知道自己身份了,倒显得中规中矩了,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苏桂,跟着这位姑娘回宫,顺便带上一些冰块,快去!”
他忽然神色严肃地吩咐,让段思怡猛然一惊。
待她再要看那个男子的时候,视线里只剩一道紫色的背影。……
一路急匆匆,生怕冰融化了,公公一路跟着段思怡来到了储秀宫。
娉婷已在□□昏迷了多时,连雪一见段思怡回来,急忙过去相迎。
“公公,今日有劳了,若见着侯爷,请帮我家小姐致谢。连雪,上茶。”
“不了,杂家还有事得回去复命呢。”
公公一脸慈祥,说完便离开。
段思怡于是和连雪两人急忙拿毛巾包裹着冰块给娉婷敷上,弄了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
没做娘娘,成了宫女(6)
“先前听到姐姐说侯爷,可是帝京第一才子陵楚侯爷?”
“恩?原来他是陵楚侯,只是恰巧碰上了,他便遣了人来帮忙。”
段思怡的理由明显牵强,但是连雪也不多问,只是笑嘻嘻地点头。
陵楚侯,段思怡不断地在记忆里搜寻这个人,当年她还是瑨妃的时候便有耳闻,陵楚侯是皇上的表弟,更是他的宠臣。
之所以受宠也无外乎是陵楚侯才艺过人,自是用来消遣的,他不会武功,手里也没有任何实权,只是空挂着个世袭侯爷的封号。
所以对冥匀染来说,陵楚侯席陵才是他最亲的兄弟,在帝王之家,对你最没有杀伤力的人,才可能被帝王毫不保留的宠幸着。
比如说之前的自己,既没有像夏飞烟作为太后党势力的身份,也没有上官清攸和上官兰心作为丞相女儿给皇帝所带来的既利益又威胁的关系。
所以她受宠自然而然,因为她就是她,一个人,什么也没有。
段思怡很机敏地思索着一切,不觉看透了帝王家的爱,于是淡淡一笑。
“姐姐在笑什么?”
两人一起从屋子里走出,连雪便见段思怡一直皱着眉头,本以为她是有什么心事,可是见她忽的又笑了,不觉好奇问了起来。
“连雪,你在这宫里带了多久?”
收起之前的笑,段思怡忽然想起一件事,顺口便问了起来。
“有些时日了,连雪是去年进宫的。”
“哦。”她是今年才出宫的,所以说连雪或许知道沫儿的事,“那你可知道瑨妃仙逝后她宫里的奴婢都分配给谁了么?尤其是大宫女沫儿…”
话还没说完,便被连雪捂住了嘴巴,段思怡不解,却见连雪脸色骤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姐姐,沫儿可是宫里的禁忌,说不得的。”
连雪紧蹙着眉头,那样子似乎是很担心似的。的确,自从瑨妃死了以后,沫儿姑姑便成了这宫里的禁忌。
一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段思怡不解,想要刨根究底,“连雪,可以跟我说说沫儿的事吗?”
“姐姐,我劝你别问了,这是为你好,眼下主子病了,咱们东苑更不受待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连雪边说边自顾自地朝厨房去,她得给娉婷煎药了。
看着连雪离去的背影,段思怡愈发觉得心头堵得慌,这究竟怎么回事?
……
在床一上休息了几日,娉婷的身体总算见好,段思怡一大早便来看她,便发现她不在房间里。
这丫头又去哪里了?
连雪依靠在桌边打盹,段思怡不免摇头,好不省心的丫头啊。
眼睛随意看向了茶几,上面的糕点都没了,她的唇角不免微微上扬,原来是去偷吃了。
轻轻将门带好,索性娉婷并未走远,段思怡急忙将她喊住,“你又要去哪里?准备去御膳房偷吃?可知那是死罪不?”……
浅笑着,娉婷却在听到这话后身子一缩,贼兮兮地回头,脸土地十分难看,她摸了摸此时软趴趴的肚子,哀求地看向段思怡。
没做娘娘,成了宫女(7)
“姐姐,肚子真的好饿,三天没吃东西了,之前病着都没胃口。”
正说着,娉婷的肚子也跟着响了起来。
后宫饮食有时间规定,如今正是晌午,早不早晚不晚,御膳房并未开始准备午膳,更何况如今娉婷的身份还只是个选秀秀女,并无权利传膳。
无奈摇摇头,段思怡眼中带着狐疑,“真的那么饿?”
“恩恩额,再不吃饭,娉婷就会饿死啦,姐姐到时候就帮着娉婷收尸吧。呜呜。”娉婷歪斜着小脑袋,已经撒娇地蹭到段思怡身边来拉她的手。
“真拿你没办法,那,咱们就去偷吃吧,不过你得跟着我,毕竟宫里我熟悉着。”
伸手点了点娉婷的小脑袋瓜子,见她十分听话地点头,段思怡笑着便拉着她的手出去。
此时秀女们都在受训,司徒长乐因为出门忘了佩戴最心爱的簪子,便吩咐翠心回来取,刚才段思怡与娉婷的对话她全都听在心里。
缓缓从游廊后面走出,翠心的眼里带着恨意,看向那扇敞开的宫门。
她倒是觉得不对经,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刘小姐疯疯傻傻,那个丑八怪倒有几分小姐的架势,只是太丑。
可是刚才她分明看见两人拉拉扯扯,试问主仆见的关系会好到如此?而且小姐似乎很听仆人的话。
她身子忽然一怔,不对,她一直觉得什么不对,原来是名字!
从始至终,那个丑八怪都喊她家小姐叫娉婷,直呼名讳且不说,刘家小姐不是教刘纤盈吗?
嘴角得意弯出一丝笑意,翠心加快脚步也走了出去。
转过游廊,来到另一个院子,一群秀女们此时正在院子里练习舞蹈,六月的天,太阳有点毒辣,她们有些不耐,嘴里边叨唠着,边不情愿地做着动作。
终于等到和姑姑一声令下,众秀女便都像是被抽干了气般瘫软下身子。
翠心几步上前,走到司徒长乐跟前就细细私语起来,原本不奈的人在听到翠心的话后,忽然脸上亮出一道精光,不觉冷笑起来。
“你当真看清楚了?”
“奴婢用脖子上的脑袋担保。”
“那好。”司徒长乐脸色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忽然带着翠心几步朝和姑姑走去。轻轻作揖,脸上带着一丝浅笑。
“姑姑,长乐有话与您细说。”
只见司徒长乐凑近和姑姑耳边,对她细叨了几句,和姑姑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姑姑,这一次说不定就是您步步高升的机会啊,如今王姑姑不在,机不可失啊。”
司徒长乐说完,又再次作揖,朝着众秀女而去。
“刚才长乐和姑姑商量过了,今日天气有些热,这玩意日头把咱们的皮肤晒坏了可不好,所以今日的练习大家就各自回屋子自己捉摸吧。”
秀女们一听,都叽叽喳喳起来,大家纷纷看向和姑姑,她正一脸思索的表情,“恩,都回去好好练,记住明日皇后娘娘便要来检查。”
一干秀女像是得了大赦般,都纷纷带着侍婢熙熙攘攘地回去,只有司徒长乐还站在原处。
没做娘娘,成了宫女(8)
此时翠心已拿了伞给她遮阳。
“姑姑,那咱们先走一趟吧。”……
和姑姑眉头紧蹙了会,权衡思索了片刻,看了看远远离去的人,对,她的背后还有司徒淑仪,虽然这棵树还不至于像皇后娘娘那么大,可是她受够了王尚宫的白眼,每日看她鼻息,不就是仗着自己身后有皇后撑腰吗?
心思一狠,和姑姑对身后的婢女使了使眼色,跟了上去。
一干人浩浩荡荡来到东苑,翠心一按当先就去敲门,屋子里连雪被惊醒,急忙揉着眼睛去开门。
一看来人,正是和姑姑,不禁哆嗦起来。
“姑姑有,有何事?”
“你家主子呢?”和姑姑单刀直入,声音放得很大,把小丫头吓地身子又是一阵哆嗦起来。
“主子,主子在床一上躺着啊。”
她顺手就指向了帷幔,可是和姑姑却挑起了眉头,重复问了句,“是么?”
“是…是啊…”
连雪不知为何和姑姑的眼神看起来那么恐怖,顺势便朝帷幔看去,不禁哑口无言起来。
“主子…主子她怎么……”
“姑姑你看到了吧,盈儿真是贪玩呢,若姑姑不好教导的话,哪天若是惹恼了宫里的主子,丢性命的可不是她一个啊。”
司徒长乐最擅长煽风点火,落井下石。
她虽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