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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杵在那做什么,过来给朕宽衣。”一声冰冷的声音从偏殿传来,把段思怡吓了一跳,这声音极具穿透力,似曾相识般。
那是一种进入灵魂的声音,仿佛能控制人的意识。
“刚才还要喝水,现在又要睡觉。”段思怡嘀咕着,将茶水放下,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漫黄的纱帐慵懒地垂下,上面投射着一个男子斜躺的身影。
“进来。”假皇帝的声音很冷,段思怡倒吸了一口气,给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
“把鞋脱了。”他腿一伸,将乌木靴子抵到到了段思怡嘴边,他的视线完全没有停留在段思怡诧异地脸上,而是干脆闭上。
你表哥的,段思怡怒骂着,真想放狗咬人,看他还怎么嚣张。
手缓缓地攀上那只高抬的靴子,段思怡直直地盯着□□的人。一只靴子在地,他却没有把另一只伸出来的意思。
“喂,皇上,麻烦你高抬贵脚。”真是受不了这人,拽什么拽?
段思怡翻了个白眼,见躺在□□的人依旧是不动。
“不要脱算了,那我走了。”她小声的询问,可是上面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正当她要拍屁股走人的时候,手却是被人紧紧抓住。
段思怡一个呆愣,不可置信地回头。
她看到自己的手正被人紧紧握着,而假皇帝正在注视着自己。
“你到底是不是她?”假皇帝的话让段思怡一阵迷糊,可是他似乎很认真,在呆愣了数秒后,又忽然把段思怡的手甩开,直直地坐了起来。
“做朕的女人可愿意?”他看着段思怡,语气十分霸道。
“不愿意。”段思怡简单地吐出这三字,若是从前她一定会很谄媚地答应,然后像饿狼般扑了上去。
伤害最深(3)
可是如今,这个后宫给她都是不好的记忆,未有这个偏殿,她的眼里忽然闪过冥匀染的脸,他满脸微笑地给自己擦拭嘴角的绿豆糕,他宠溺地对自己说“你哭起来真难看。”
不经意间嘴角闪出一弯笑,却不想这一切被假皇帝尽收眼底。
“现在朕才是这冥朝的皇帝。”假皇帝忽然沉下脸。他嗖的站起,一把捏紧段思怡的下巴,就要吧她捏碎般。……
“不许笑,你在嘲笑朕?”
“是,单浔莫,你骗得过全天下人却骗不了我。”段思怡忽然脱口而出,眼中全是决绝。
“呵呵,倒是被你发现了,那又怎样?冥氏全都该死,这一切本该属于我们独孤家。”单浔莫眼中含着怒火,将手中的力道加重,他忽然冷笑一声,将紧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把扯下。
果然,眼前是那个熟悉的脸庞,那么深邃眸子带着几许妖娆的脸庞。
“你那么恨我,又何必要让我做你的女人,放开我岂不是更好?”段思怡试图让眼前的人改变主意。
可是单浔莫却像是听到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般,眼中划过一丝冷嘲。
“放了你,休想!我就是要把你留在身边折磨你,从我们最初的见面,就早已注定。”……
“为什么?总得有个原因吧。”段思怡依旧不屈不挠,她的被直挺着,她要和单浔莫斡旋,她要争取。
“呵呵,为什么?你欠我哥的他不肯让你还,我来要!”单浔莫眼中一道阴冷,一用力,将段思怡一把摔倒□□去。
头触碰在床沿上,段思怡几乎快闭气过去,可是还未等她反应,单浔莫一抬腿,已把另一只未脱靴子的脚踩到了段思怡小腹上。
“啊,你。”段思怡紧咬牙关,狠狠地瞪了眼单浔莫,可是他的眼中全没有了早上的怜惜,取而代之地是残忍和阴厉。
“呵呵,你根本不配做朕的女人!”单浔莫冷笑着,对上了段思怡愤怒的眼神。他忽然一收腿,抓起段思怡的衣领猛然一提,将她一把摔倒了几米之外。
“在那里好好跪着,就对着墙,你不是最喜欢让哥哥这么跪着的么?你也常常这滋味!”单浔莫看着段思怡被自己摔倒头碰及墙壁,瘫软了下来,却没有一丝怜惜。
段思怡托着疲惫的身子,还是坚强地坐了起来,她看着眼前冰凉的墙壁,冷笑了声,慢慢跪直,额头上的鲜血开始流淌,滚烫地将她的左半边脸弄湿,那是一种粘稠。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也许是麻木了,也许是死心了,只是微微感觉到伤口处一阵清凉,接着便是眼前的重重幻影。
我不能倒下,不能认输。段思怡将强地咬着牙关,这具主人的一切她必须承受!
单浔莫本是以为段思怡会向自己求饶,只要她肯低头,今夜,他兴许会放手。
然……
他一个箭步走到有点昏迷的人面前,再次一把将她腾空抓起,眼中的怒火比先前还猛烈。
“看着朕,说,为什么不求饶?”他的手慢慢用劲,将段思怡勒得越来越紧。
“我不服,我没错。”段思怡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仿佛是用尽生命般。她的眼睛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可是双手却紧紧地抓住单浔莫勒住自己的手。
孩子爹是谁(1)
她不屈服,即便如此也不屈服!东方曦怡!
单浔莫似乎要歇斯底里地吼出般,“滚!”他终是忍不住内心的纠葛,又一次将手中的人一把甩开,只是这次力道没那么重。
“谢谢皇上成全。”段思怡艰难地站稳,用尽全力躬身,她的嘴角是一弯轻笑,血沿着把白皙的面颜滑落,流入嘴中,竟有点苦涩!
再不看眼前的人一眼,段思怡托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屋子里昏黄的灯,照着段思怡的影子由短变长,最后模糊不见。……
门被轻轻推开,一束寒光射进屋内,也射进段思怡的心里,她伸手遮住那刺眼的光,将门合上。
屋内的人始终没有动静,他恨自己如此恨她,却为何下不了手?
轩辕宫长长的游廊中,一袭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其实她并没有受多重地伤,只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像是很虚弱般,又很伤心,原来不是自己痛,而是她痛了,段思怡自我安慰,忽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将游廊的朱漆柱子染了个斑驳点点。
一阵眩晕,段思怡捂着小腹的疼痛,终是昏厥了过去。
“哥哥,你说怡儿是什么?”一个五岁小女孩依偎在一个男孩怀里,傻气地问道。……
“怡儿是狗尾巴草。哈哈。”男孩噗得笑了,却惹来女孩的一顿白眼和撒娇。
“哥哥最爱狗尾巴草,所以也最爱怡儿。”
咯咯,宽阔的草原上回荡着女子清脆的笑,划破灰白的天际,久久…久久…
“哥哥,哥哥”
“娘娘,她醒了。”一个小宫女被段思怡紧紧抓住手,她见段思怡一直说着胡话,忽然睁开了眼睛。信欣喜地急忙大喊。
旁边乌木圆桌旁打盹的人一下子被惊醒,她立即站起,被旁边的小宫女扶了过来。
“思思,你可算醒了,我很担心你。”上官清攸慢慢坐到段思怡的床边,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她回头看了眼依旧站在自己左边的宫女,吩咐道,“可以把安胎药端上来了,去吧。”
宫女应声出去了,本是盯着天花板发呆的人在听到上官清攸的话后一下子如梦初醒,蹭地坐了起来。
“什么安胎药?”她紧紧抓住上官清攸的手,眼中没有一丝神采。
“你,你不知道么,两个月了快。”上官清攸忽然低下头,眼中是伤心和绝望,按照宫规,除非是被皇上临幸了,否则宫女忽然有孕,都是要被处死的。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只有刚才那两个宫女和一个太医知道,可是自己吩咐了,谁敢走漏风声,必死无疑!她的怡儿总得有宫女照顾,所以,在她没想到更好办法前,必须如此。
段思怡像遭雷劈般,她承认她对怀孕这两个字并不陌生,可是孩子的爸爸是谁?她又为什么要拥有这个小生命?
“孩子的爹是谁?是不是他?”上官清攸很小心谨慎地问道,生怕伤了她。
“不是!”段思怡很觉得地矢口否认,她知道上官清攸嘴里说的人正是那议政大殿如今的皇帝单浔莫。
“哦。”上官清攸不再问下去,事情原来真的没有转还地余地了,她失落,更痛苦。
孩子爹是谁(2)
“你们好好照顾她,出了任何闪失为你们是问,听到没?”一向温柔贤淑的上官容华一反常态,语气里居然多了几分主子的得势,可这一切都是为了段思怡。
上官清攸吩咐了几句,回头看着段思怡依旧是表情呆滞,她心如刀绞,无奈地摇头离开。
段思怡斜眼看着上官清攸离去的背影,终是忍不住一行清泪滑过,她的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丝毫没有一丝隆起。这里会有一个崭新地生命?不!她承认自己并不是那么有公德心,而这个孩子她是绝对不会要。……
那个夜如噩梦般在脑海中回放,那个百花楼,被单浔莫囚禁的那夜,除了他,孩子的父亲还会是谁。她在心中默算了时日,嘴角终是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笑自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先前出去的宫女没一会儿便进来了,她手里端着一碗青花瓷碗走进,药味带着浓郁的苦充斥着整个屋子,扑进段思怡的鼻里,让她有阵犯吐感。
“姑娘喝药了。”宫女拿起调羹荡了荡,对着碗口轻轻吹了片刻,小心地坐到段思怡面前。
“拿走。”段思怡看也不看那东西,直接拒绝。
两个宫女都是齐刷刷地惊讶,可是仍旧苦苦哀求道,“姑娘,娘娘吩咐过了,好歹等她想出个万全之策,在这之前,还望姑娘一定保重身体。”
“是啊是啊,姑娘行行好,奴婢们不想被娘娘责罚。”站着的宫女带着哭腔,眼泪就要落下来般。
诚然,这招对段思怡很管用,她心软了,快速接过面前宫女手中的碗,一仰头将它咕咚喝完。
药很苦,苦到心里去了,段思怡缓缓地闭上眼睛,筋疲力尽道,“你们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两个宫女点头,收起碗筷,将门关好。
屋子里忽然异样地安静,段思怡睁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呆,这个孩子她现在就要处理掉!
一念之间,段思怡已顾不得那么多,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却发现步子怎么也挪不开。门是关着的,想必外面也有人看着,那么只有从窗户爬出去了。她看了眼不远紧闭的朱红窗子,捂着疼痛的小腹走了过去。
轻轻推开窗户,段思怡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还好,开窗是一大片湖,可是窗户周围还是有一道空隙的,对于她这些本就是小菜一碟。
虽然身体有些疼痛,可是段思怡还是使出了全力,她搬来一把椅子,踩在上面,缓缓地翻出窗外。
手攀着窗沿,两只脚后跟明显悬空,段思怡只能依靠脚尖的力量,缓缓的一步步走着,背上是一点凉飕飕的风,将段思怡的发吹起。
好不容易从窗户的外沿跳下,段思怡才认真地打量四周的环境,好山好水,眼前是一排柳树,随着清风舞蹈,堤坝上几个小石块堆积,她的身后则是一个蛮大的湖。
沿着堤坝,段思怡一路走着,她想出宫,逃出去,可是她知道这些都是妄想,要打掉孩子除了吃堕胎药,还能怎样?段思怡的眸子盯上了堤坝旁的大湖,跳下去?可是那样立刻会引起骚动,便是人尽皆知了,到底要如何?
现在段思怡才知道,她是多么无知,在这个偌大的皇宫,她居然什么也不能做!
孩子爹是谁(3)
不知道走了多久,当眼前的柳树被荒木取代,当旁边的大湖已成为一片石地,段思怡才发现自己已走了很久。
耳边是一声声清脆的琴音,声音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