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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皇上你没事吧,你醒醒啊。”汗死,冥匀染这么个大块头就这么重重地倒在段思怡身上,差点没把她压死。
段思怡用手拍拍他的脸,依旧是没反应。冥匀染闭着双眼,整个人就这么瘫软在女子的娇瘦身体上。……
不知摔了多少次,又站起来了多少次,好不容易段思怡才把冥匀染拖出了灌木丛,她一下子累得瘫倒在地上。
刚才过于紧张,都忘记了自己身上还疼着呢,这下清醒了,她一抬眼,看着不远处有条小溪,想了想,段思怡托着疲惫的身子缓缓朝着小溪走去。
天色太暗,路有些难走,好不容易来到溪边,段思怡实在口渴难耐,手伸进水里捞了就往嘴里吸。
不死反生成了采女(2)
“啊,好痛。”凉水碰到伤口,段思怡这才发现嘴巴有伤,她急忙把头探进水面上,借着月光想细看一下,却是忽然叫地更惨了,比杀猪还惨烈。
水里面是一张狰狞的面孔,里面的人头发凌乱,脸上也脏兮兮的,左脸上还隐隐有道刀疤,段思怡伸手摸了摸嘴唇,更是痛得哇哇叫。嘴巴上上唇与下唇间居然被割开了一道口子。
“哇哇哇呜呜呜,破相了。”段思怡第一感觉不是痛,而是担心自己没了漂亮脸蛋再也泡不到美男了。她在心里无数次暗骂上官兰芯,并发誓今生不毁她容誓不为人!
回头看了眼冥匀染,他依旧滩死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段思怡赶紧拿衣服浸了浸水,然后拼尽全力拖着破落步子走到男人跟前。
“来,喝点水。”段思怡把冥匀染抱起,拿衣服往他嘴里塞了进去。
冥匀染乖乖地咬了两口又吐了出来。
“你总算是醒了。”她见冥匀染睁开了眼睛,终于是放心了,这附近还不知道有没有野兽呢,自己可是手无缚鸡之力。
“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冥匀染表情有点奇怪,像是十分痛苦。
“袜子啊,给你接水。”
“噗……”冥匀染将胃里的东西赶紧吐了出来。
“唉唉,你怎么了?怎么又晕了。”完蛋了,段思怡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不会真把帅哥皇帝给吓死了吧。
她害怕地把手指伸到他的鼻子前,鼻息虽然很急促,但却是热热的。
还好没死。段思怡摸摸小胸脯,又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赶紧把手弹了回来。他的额头简直烫到可以煮鸡蛋了。
没办法,段思怡又赶紧脱下外套,把衣服浸湿,跑过来浮在冥匀染额头上。……
“没冰箱真麻烦,到哪里去找医院啊?”她嘀嘀咕咕着,忽然耳边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嘎嘎嘎嘎。一声声,带起几声树枝沙沙作响,吓得段思怡赶紧躲进冥匀染怀里。
“哥哥,你千万别死,我怕。”说着眼泪已是刷拉拉落下,现在只有找户人家落脚了。
举目是满地荒芜的杂草,一轮寒月洒下,将银光打在两个踉跄的身影身上。
段思怡汗流浃背,她看了眼搭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却是将眼睛闭得死死。她咬紧牙关,感觉胸口是一阵刺痛,呼吸跟着就困难起来,终是熬不住到了下去。
翌日
段思怡睁开迷糊地双眼,进入眼帘地就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不大的房间,全是竹木构造,简单而清新。……
段思怡支撑着自己下了床,她打量了眼四周,发现一个人也没有,手不自觉地抹上旁边的桌子,干净地一尘不染。她记得昨天自己晕倒了,那冥匀染呢?想到着,段思怡赶紧跑出门去。可是,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开门即使一大片竹林,竹影斑驳打在一袭白衣男子身上,男子手执一长剑,手一抬,便见满树的竹叶被打落,如樱花雨般。
不死反生成了采女(3)
段思怡目瞪口呆了,眼前男子高挑挺拔的身影,加之他利索的剑法,如墨的长发随风飘舞,与那竹叶一起飞扬。哇,淑男啊。她忍住将要流出嘴角的口水,定了定神,就要上前打招呼。
男子耳力极好,他忽然定住剑,嘴角一弯清澈地笑,回过头来看着迎面朝自己的人道,“你醒了。”男子声音温润,面如冠玉,简直能把人迷死。
段思怡的心扑通跳了好几个来回,可是立马她又像见鬼般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到在屋子的护栏上,“你,阿辰,怎么是你啊,难道这里是天堂啊,我死了啊,啊,呜呜,我还没结婚啊,怎么就死了啊。”段思怡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又眉毛眼睛一把抓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男子看到眼前景象,先是一怔,可立即又微微笑了起来,“你没死,这里是神丹谷,我救了你。”他边说着边把剑收起,转身就要离去。
“你去哪里?”段思怡见自己的一哭二闹丝毫没有作用,便赶紧擦干泪,朝着男子跑了过去。
“既然你已经好了,明日就可出谷了,我去看看那小子好了没。”男子虽然长着和阿辰一样的脸,性格却一点也不一样,而且他似乎根本就不认识段思怡。
段思怡没有再说话,她安静地跟在男子后面。观潮着这四周的环境,这里荒无人烟,除了一些飞禽走兽,连个人影也没有。
终于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才在一片密林中发现一个小房子,与先前的房子一比较,这房子就差劲了许多,全是木造,连上面的瓦片也飞了几块。段思怡看了一眼前面男子,实在嫌慢,就绕过他,朝房子跑了去。不知道为何,她现在很想见到冥匀染,想知道他安好。
白衣男子见段思怡跑得飞快,先是眉头一蹙,可看到她那姿势实在是滑稽,又忍不住轻笑。
屋子里丝毫没有任何摆设,就是一张床,而且还很破,段思怡有点生气,凭什么让冥匀染睡在这里,她在腹诽了一阵,摸着冥匀染依旧苍白的脸,回头道,“他怎么还没有醒?”……
“哦,中毒了。”男子寥寥几词,又接着道,“你出去,我再给他施几针,待会给你们弄些山药,你带他出谷。”
“什么?他这样怎么出去?”段思怡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个人既然如此冷漠,当初又何必就他们。
“他中了绝情散,神丹谷谷规,凡是遇到此类病人都不予与医治,而且要尽快出谷。”白衣男子说着已是从怀里掏出几根针,他看了看段思怡,示意她出去等。
“你们这是什么规定,我凭什么相信你。”
“好吧,他这毒三年五载也不会死,就是会有点噬心之痛,既然你不怕他痛死,我也可以选择不给他施针。”……
段思怡看着白衣男子坚定的眼神,不再说话,只是冥匀取酢踝的脸。她点了点头。
“对了,千万不要四处乱跑,不然后果自负。”男子低着头,已是将冥匀染的上衣解开。触目的鲜红,一大团血渍周围还零星散布着一圈黑色的东西,密密麻麻,段思怡撇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不死反生成了采女(4)
等待永远会觉得时间很慢,段思怡时而站着时而坐下,可是那小茅屋里什么动静也没有,亦没有冥匀染撕心裂肺的喊叫,也没有白衣男子施针的声响,死寂,安静,吞没了她内心所有的焦灼。
慢慢地她索性找了块草坡,就躺了下来。这里阳光很好,空气清新,扑鼻的香草气息让她觉得一下子宁静起来,渐渐地她好像置身于一片花海,她在里面快乐地徜徉,她的脸上满是幸福地笑,忽然她看见了爸爸,他和妈妈一起站在自己面前,一家三口于是愉快地嬉戏,可是就在三人拿着花瓣打花仗时,爸爸妈妈却忽然消失不见了。忽然,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突兀在自己眼前,他肌肤塞雪,段思怡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好像他的五官都是一片雪白,可是不一会儿,一双绿色的眼睛进入自己的视线。
“思思,思思。”那个银发绿眼男子一遍遍地对着段思怡喊着。
“啊…”段思怡呼喊了出来,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她细看四周,风景依旧,可是那个梦真的好真实,还有,还有那个男子,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他那么凄惨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段思怡拍了拍身上的草皮,计算着白衣男子也该完事。果不其然,还没走到小茅屋,就见白衣男子走出,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他醒了。”男子说毕,已是踏着如风的步子离去。
“帅哥,谢了啊。”段思怡舔了舔舌尖,露出一弯狼笑。面对这张酷似阿辰的脸,她色不起来。
“呵呵,不用。”男子回头看着段思怡从头到尾视线都是飘忽不定,有些失望,他摇摇头,一个飞身,便消失不见。……
段思怡冲进屋子,果然冥匀染已是坐了起来,只是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我们走吧。”冥匀染声音很低沉,却很坚定。
“你傻了啊,都不休息一下,人家一吓吓你你就怕了啊,还是什么皇帝呢,胆小鬼。”段思怡边说着,就坐到了冥匀染身旁,伸手探了探他额头。
“恩,退烧了呢,嘿嘿,都是我的功劳。”段思怡嬉笑着收回了手,却是被冥匀染一把拉紧。
“(⊙o⊙)…,你要干什么,不是趁这月黑风高,什么荒无人烟,就想吃我豆腐吧。”段思怡猛然站起,冥匀染却一下子没了依靠倒了下来。
“朕要回去。”他艰难地扶着段思怡站了起来,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你,你以为这冥朝没了你就要塌了啊,拜托你别把自己当佛陀。”段思怡真是气到咬牙切齿,翻了个白眼,就他这个样子,那还不是要苦了自己。
“话说你中毒了,得找个大夫看看了。”段思怡摇着依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生怕他翘了自己就孤独无依了。
“怡,答应朕,无论以后朕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要怪朕好么?”
“啊,什么,什么做错事啊,烧糊涂了啊。既然你非要坚持走,我陪你总可以了吧。”段思怡说毕,已是将冥匀染扶起。
整个神丹谷的路曲曲折折的,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出口,段思怡他们绕了很久,却发现依旧是在偌大的林子里转圈圈。
抬头是碧蓝的天,却看不见悬崖峭壁,“这里我怎么感觉来过?”段思怡看着四周的深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她无法将那些记忆拼凑。
冥匀染搀扶着一棵大树,倒在上面,他的眼睛看向远方,似乎在想什么。
就在二人手足无措之时,忽然漫天大风,接着是一卷落叶,一道白影出现。
白衣男子看了眼前的二人有点不忍,可还是把手中刚采好的药拿出,他缓缓走到段思怡面前,把她的手拿起,然后把药包交给她,淡淡道,“这里是十日的药,去你们该去的地方,离你们来的地方越远越好。”他深呼了口气,眼睛却是瞥向了倒在树上的人,眼中一丝异样划过,他很快收起,对着段思怡笑了笑,然后一个飞身,立即消失不见。
段思怡拿着手上的东西,呆愣在那里,包袱上有张地图。
二人跌跌撞撞总算出了谷,只是眼前漫无边际的绿野根本无法辨认方向。
“我们该往哪里走?”
“跟着我。”冥匀染回头看着身后的女子,嘴角是一弯勉强的笑,看得出他此刻相当疲倦。他的手轻轻抚摸上女子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强忍住眼角的泪。
“怎么了?”段思怡被冥匀染的举动吓住,以为是看到自己这样而难过,便急忙打圆谎道,“哎呀,你不用担心我啊,本姑娘可是天生丽质,这点小伤不会影响整体美观啦,嘿嘿,要知道本姑娘的追慕者可是可以绕着帝京好几圈呢。”
“呵呵,是。”冥匀染挤出一弯笑,心里却是极其难受的,他有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