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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玥马上露出十分关切的样子来,“什么事情竟让您如此着急?”
“我有个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亲事也没有着落,他本人性子又有些腼腆……”阮蕙悄悄瞥了江玥一眼。
江玥便笑道。“您的孪生兄弟,长得也一定跟您一样俊俏,这样的少年郎,放在长宁交际场上走一走,那还得成为世家小姐们的哄抢的对象?您也不用着急上火,回头在家里办一场宴席,请几家中意的小姐来家里做客,让他们彼此碰个面,也让阮大少爷亲自相一相……”
阮蕙本是随口一说。不想江玥倒是热心,竟还帮着出起主意来了。当下便笑道,“嗯,这个办法不错,只是这不年不节的,该出个什么名目来请客?”
请客的名目数不胜数,只是哪一个更合适些罢了。
江玥就笑道,“过两天不是六月初六姜女娘娘的生日么?正好请小姐们过来玩一玩。”
阮蕙便轻轻点了点头,“这个理由不错。”这倒是个好主意。姜女娘娘的生日,向来是长宁最为热闹的节日。待字闺中的小姐们通常会在这天相聚一堂,趁着尚未出阁时彼此说话心声,并暗地里许下心愿,听说只要心诚,这天许下的愿望就会成梦想成真。
只不过,阮蕙请客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要给阮蒙相亲,而是要趁此时机。把阮薇并没有在晋阳定亲的消息放出去。
当然,如果阮蒙真的看中了其中某位千金小姐,那就是一举两得的美事了。
正说着,就听芍药在窗外笑道,“敢情咱们王妃光顾着说话,竟连吃饭的时辰也忘了?”说着打起帘子,一边说一边迈步进屋。
莫非是杨恪回来了?阮蕙就笑道。“别的事都可以忘了,独独吃饭这件大事。是一顿也不能忘的。时辰也差不多了,就是王爷没回来。也该摆饭了。”又向江玥道,“走,我们一起去吃饭。”
其实江玥的意思,最好是自己在一边独吃,那样会自由得多。可又不能明着违背阮蕙的意思,只得应声答应,伸手搀起她的胳膊出屋。
才迈出房门,就远远看见杨恪的身影拐过游廊往上房走去。
果然是他回来了。
也不知是否已经知道江玥在恒宝阁发生的事。
就算芍药几个不说,杨林也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的。
相信他也会在第一时间想出应对的法子来。
当务之急,是率先解决江玥的事,然后才腾出时间来解决阮薇的事和阮蒙的亲事。
权衡缓急,阮蕙还是决定把江玥的事放在第一位。毕竟,这件事与杨恪息息相关,也关系着杨家的未来的走向。
来到上房,杨恪已经更衣净手,正顺手拿起桌案上的书卷,看见江玥扶着阮蕙的胳膊进来,便道,“刚才芍药说家里来过客人,怎么没留他们吃饭?”
竟仿佛没有看到江玥,当她如空气一般视而不见。
阮蕙不由得白了一眼芍药,“就你多嘴,这点小事也告诉王爷。”又向杨恪笑道,“咱们两家不比先前了,现在离得又近,来往也方便,再说了,父亲又缠绵病榻,家里只留了蒙兄弟一个照顾,他们也放心不下,所以就没有久留,等王爷哪天得了空,我就请他们一起过来,热热闹闹地办一桌酒席……”
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就算阮蕙有心留客,只怕杨恪也无心待客。
杨恪就道,“也好,等这阵子忙过了,就请岳父大人和舅爷们过来吃饭……”又提起阮继丰来,“怎么就一下子病得这么厉害,可曾请过太医为他诊治?”
“父亲身体一向硬朗,突然染病,也可能是水土不服所致,等过了这阵子,想必就会好起来了。”阮蕙随便找了个借口。“明天我过去看看……”
如果真的严重到了什么地步,阮茂和阮薇只怕早已慌得六神无主了,看他们与平时并没有两样,想来阮继丰的病,并没有什么大碍。
杨恪又点头,旋即问道,“都过了吃饭的时辰,还没吃饭么?”
想是刚才芍药说了等他回来吃饭的事。
“您正好回来,那就让人摆饭吧!”阮蕙笑道。
一边叫采青命人摆饭,又向杨恪道,“我想着江姨娘一个人吃饭也怪冷清的,就想着让她过来跟我们一起吃,横竖家里也没有多的人,大家一起吃饭,也热闹些……”
就算杨恪不想,看在阮蕙已经答应江玥的份上,他也不好怎么反对,便淡淡一笑,“家里的事,你做主好了,都不用问我,只要你觉得好,那就好。”
听到这句话时,江玥不由得抬起眼眸,飞快地扫过杨恪的脸孔,又迅速低下头去,眼里闪过一丝无法置信的神色。
佑王爷对佑王妃,实在太好了,已经好到了自己无法想象的地步。自己如果想要掳获佑王爷的心,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阮蕙听到这句话时,脸上也露出满足的笑容,“事先没有问过王爷,也是我僭越了……不过能得王爷首肯,那是最好不过了。”
一边说着,饭已经摆上了桌案。
因为有杨恪在,这顿饭吃起来有些沉闷。
阮蕙慢条斯理地吃着,不时为杨恪夹一箸他喜欢的菜色,还和颜悦色地叫江玥不用拘束。
江玥又怎么会不拘束?
他们夫妻两人相对而坐,唯有她,站在他们中间,端着一个白瓷小碗,碗里的米饭粒粒晶亮诱人,看着十分香甜,不过吃在她嘴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她只是妾,就算是御赐的贵妾,也不过是个妾,在主人与主母的面前,就只如婢女一般,又哪里有她安坐的位置?
这也是她不想跟阮蕙一起吃饭的原因之一。
只不过能与杨恪面对面,近距离地看清他英气勃发的脸庞,也能稍稍弥补她不能坐下来吃饭的遗憾。
因为有了比较,此刻的她,愈发觉得杨恪才是她的真命天子,景王与之相比,就有了云泥之差。
杨恪埋头吃饭,显然并没有因为江玥在屋里而发生一丝一客的改变。
这一点,阮蕙很满意。不管杨恪是不是故作清高,但能在她面前保持矜持,也就说明他对她的尊重,远比权势来得更重要。
吃饭倒在其次,关键是要让江玥持出自己与杨恪感情笃深,让她知难而退。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了,阮蕙这才命人搬了锦杌给江玥坐,一边又笑道,“往后家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太拘谨了……咱们王爷一向都是不拘小节的人,那些个礼数,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一番安慰的话,江玥听在耳里,百般滋味更是陡然涌上心头,只化作一句话,“多谢王妃宽厚……”
既然饭吃完了,江玥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阮蕙便笑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我跟王爷说几句话……”
江玥旋即扫了杨恪一眼,又低下头去,轻声应了声是,这才款款出门而去。
待看见她的背影,杨恪这才微微眯了眯眼,向阮蕙说道,“听说,她今天出了门,还在恒宝阁出了事?”
既然他主动提及,阮蕙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也是听芍药说了几句,不过模棱两可,也不敢向江姨娘提起……难道外头已经传开了?”
这样的事情本就不宜宣扬,更何况当事人都是的头有脸的大人物?自然是要极力把事情压下来的,就算恒宝阁的伙计知道了,店老板也会三缄其口,绝不会允许有人泄露出一句半句的。
毕竟,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若为了几句流言而引发杀身之祸,那就得不偿失了。
187、生疑虑
“这样的事情,外头自然不敢乱传。”杨恪的脸色看起来十分冷静,顿了顿,又道,“是杨林跟我说的。”
“那……王爷您看,此事……”阮蕙有意停顿一下,并没有接着往下说。毕竟,江玥从名义来说,是杨恪的贵妾,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脸上也不好看。
“听杨林说,这事,只怕其中还有蹊跷。”杨恪仍显得平静如水。眼眸落在阮蕙的脸上,稍微停留一下,又道,“他说,景王爷从恒宝阁出来的时候,脸上十分红润,看起来有些异样。”
“红润”一词,用在江玥与景王偷偷幽会之后,在阮蕙听来,还真有些暧昧,可她知道,杨恪在这个时候特意提起,一定是别有用意。
这样想着,便抬头看着杨恪,“王爷是说……景王爷显得有些不对劲?”
杨恪点了点头,“是的。杨林平时颇擅长用毒,从景王爷的面色来看,只怕是中了剧毒了。”
“什么?景王爷中了剧毒?”阮蕙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个,方才芍药并没有提起。看来杨林对芍药说的话,都还有所保留。
景王爷在与江玥幽会之后身中剧毒,难道仅仅只是一种巧合?或者,是有人借此时机对他下的毒手?
阮蕙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这个下毒之人,就是江玥!
她想起了江玥跪在自己跟前,涨红着娇美的面庞跟自己一字一句地说——王妃若不信我,且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事情自然就会水落石出了。
景王如果真的身中剧毒。自己又处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只怕熬不过三天,这样一来,就坐实了江玥所说的——三天之后,事情自然就会水落石出了。景王爷死了,传言自然不攻自破。
杨恪看阮蕙面色突变。便伸手拍拍她的手背。“你不要紧张,这些,都只是杨林的猜测,并没有得到确切的证实。晚上我得去景王府一趟,看看是否真如杨林所说,倘若景王真的中了剧毒。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就算景王存了谋逆之心,平时为人却甚是和善,也还罪不至死。
如果杨恪插手。景王就很可能死不了。
江玥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杨恪。倘若她知道是杨恪救了景王,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管景王为人如何,就冲着江玥想要谋害他而终身依靠杨恪这一点,阮蕙也不能让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当下,她便反握住杨恪的手,缓缓说道。“……若景王是真的中了剧毒,会不会有人拿此大做文章?”她有意提醒杨恪。一来此事本就存着蹊跷,二来此事若被熟知隐情的人知道,很可能成为杨恪被人攻击的关键弱点。景王若死了,杨恪就很可能被人诟病,说其贪恋江玥美色而下手毒害景王。
知道内情的人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是手握重权的朝廷股肱之臣,若把矛头指向杨恪,到那时,就算杨恪有千万张嘴,也是有理说不清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要让杨恪知道,这个下毒的人,就是江玥。只是现在没有证据,她不能信口开河罢了。
杨恪自然也想到了她能想到的那些厉害之处,便微微点头,宽慰她说,“你不必过于担心,等我从景王府回来,一切才从长计议。”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等确定了景王是否真的中了剧毒,再作计较。
阮蕙便道,“天色已晚,王爷就快去快回吧!”
杨恪就离座而起,叮嘱了几句,就大步出门而去。
阮蕙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目光随之转向西厢房。
府里已经掌灯,西厢房里灯光闪烁,也不知房里的人儿正在想些什么。
不过此时此刻,江玥在想什么对阮蕙来说,已经不再重要,更重要的是,杨恪心里在想些什么。
只要景王不死,江玥的如意算盘就会落空,即使她继续留在佑王府,也始终被景王牵制着,她与杨恪之间,也就始终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障碍,她将永远被隔在杨恪的心墙外边。
但是如果景王突然猝死,那他与江玥之间的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约定也就自动失效,她就成了名正言顺的杨恪的贵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