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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好,问得好。开始连我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进了丛林许多天从没想起讨厌的男人呢?后来我渐渐明白了,这泥潭有着神奇的功效,能治百病。我体内的亢奋并不是天生奇淫,而是误食了一种叫‘百子莲’的万淫草。这草是混在一贴中药中才食下的。丛林中的泥潭凑巧治愈了我的病。于是我就安心地在丛林中生活下来,一边练拘魂掌,一边练百尸步,渐渐成为这百里丛林的唯一主人,主宰着丛林的一切。”
“这泥潭真能治病?”
“如果没有神效,为何你肩伤不但不化脓发炎,反而很快收口呢?要是没神效,你脚下软烂,身上又负重,能坚持这般长久而不陷入泥潭?这泥潭不仅能治百病,而且还能培本固元,对习武之人好比天然的佳境呢。日后你定然会体验到它的妙处的。”
“老人家,这丛林有如此好处,你为何不让叶大哥也留下呢?”
“不行!一则拘魂掌、百尸步系全阴之人习之。二则我们一丝不挂,怎能让他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唉。”金环叹了一口气,又道:“老人家,你千万别告诉叶大哥,是你救了我,而不是他。这样他心中的自豪感会荡然殆存的。做人要有一点支撑,你就别让他沮丧了。”
尸婆绿眼中闪着奇光,柔声说:“姑娘的心真好,我不会说的。我送他到林边,让他自然醒来。你写几个字给他不就好了。”
“对!就这样办。”
金环深情地俯首在叶寒士脸颊上吻着。吻了一百次,一千次!
其实,叶寒士用紫竹支撑倒树,挽救金环的行动没有成功。在叶寒士伤口崩裂、人又将昏迷之前,泥潭之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浑身赤裸,却一点不沾泥的老婆子,她随手一挥,倒树就飞出几丈。这时金环的叶大哥才奋然站起,完成了他意想中的壮举,而放心昏迷了。
这位赤裸的老婆子就是苍莽丛林的主人,自称尸婆。她也确实像条尸体,又瘦又长,浑身无肉。两个乳房像两条破麻袋,根本不能和苗女金环相比。尸婆一心要收苗女为徒,金环就以救醒并安全送出叶寒士为条件,同意在丛林随尸婆习武。这番情义至深、至厚,好叫人羡慕!
话到此处,尸婆单掌一吸,叶寒士硕大身躯居然像叶片一般落入她的掌中。尸婆托着一个大男人,只见她迈步几跳,金环眼前晃如飞过百来个人体,一闪又全不见了。她站在泥潭边上,嘴里喃喃着:“这就是百尸步。”
这是个不同寻常的早晨,阳光斜斜地穿过树的枝叶,戏弄着后院中一个男子的身体。这个手握竹扫帚的男子似乎对照射在自己身上的阳光斑点若有所思似的,一动不动,痴痴地望着身上一处处的亮点。
同院另一间小石屋里,有一双泪水婆娑的眼睛,同样痴痴地望着他,胸襟已被泪水打湿了好大一片,秀美苍白的脸颊上仍然不住地淌下串串珠泪。
这痴呆的男子是谁?这石屋中暗暗流泪的女子又是谁呢?
后院的木门“嗵”地推开,踏入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开外年纪,体形十分强壮,脸是刀条脸,无须,目光利锐阴沉,像头巨鹰似的有着两片薄长的嘴唇。他不是别人,正是神雕殿的第二把手,毒雕谭笑。姓名称“笑,”可是谁也没见他笑过。他永远阴森森地望着一切,连对待他内心衷情的女人也一样。
毒雕谭笑身边是一位容貌娇美、脸色却十分灰白的少妇。从她步履蹒跚的样子看,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被强迫着才踏入后院的。她就是迎春楼的女妓,枕畔仙杜月仙。
杜月仙怎么会和谭笑在一起,这就是天刚亮的事了。
东方拂晓,一夜未睡的杜月仙还在等待着小姑燕无双的归来。她并不为燕无双担心,因为小姑的武功,依她之见还没有人能胜之。她一人独坐窗前,满脑袋都是今后的问题。她想首先要劝小姑找一处栖身之处,最好是在偏僻的小山庄里买一、二间茅屋作为藏身据点,然后两人化装分头外出寻找燕无心的踪迹。白日寻人,夜晚归来,也好时有商量和照顾。要知,她还有数月,便将生下燕氏门的骨血。如果没有家,到时怎么办。看小姑来迎春楼的出手,身边定然有些积蓄,买房过日子谅必还没有什么大问题,生孩子的费用也不会落空。从今后离开迎春楼,再也不用和无耻的男人打交道了。想到这里,杜月仙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惜笑容还没溶尽,已被谭笑的冷喝吓退了:“你怎么还不死!”
“谁!”杜月仙蓦地转身,脸色顿时转白!不知何时,身后早已站着冷如冰霜的毒雕谭笑。她一见此人就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说:“二爷,是……是你老呀。”又恢复了妓女的腔调。
谭笑脸上一无表情,说:“你又恢复了武功,是那位燕无双为你打通三焦的。不过你不该有武功。”
“为什么?”她抖抖地问。
“因为你没有武功还能继续当妓女,靠卖身度日。你一恢复武功你就必须死了。所以我来此告诉你,由你选择死的方法。”像是谈生意一样,与人平静地谈死,是谭笑的作风。
杜月仙不想回答了。她知道谭笑话出如令,决不更改。朝前是死,后退也是死。狗急跳墙,她突然娇躯凌空跃起,右掌急挥,直攻对方结喉穴,左指连弹七、八枚银针暗低飞射而出。毒雕谭笑身形一偏,衣袖略挥,就将攻来的掌力和银针全部震飞。也不出手还击,像是根本看不上眼一般,对杜月仙道:“再来,应该作些垂死挣扎的。”
杜月仙见偷袭不成,心忖今日必死,不如拼了。她展开本门绝技,恍如闹花粉蝶,戏蕊翩蜂,双掌舞出漫天掌影,将毒雕圈在中间。这般含愤出手,威力自然不小!劲厉狂飙打得满室摆饰什件四飞,然而却无损毒雕一根毫毛。他在虹影掌风中时尔侧,时尔闪,时尔跃,时尔蹲,一一将侵身之力化于无形。棋高一着,就有天差地别。
也许百十招后吧,毒雕谭笑冷喝一声:“停!”屈指弹出一缕指风,穿过对方掌力,戮中了杜月仙的百令穴。杜月仙闷哼一声,合身扑倒。谭笑走近,抬起右脚狠狠踩在杜月仙背上,说:“你挣扎过了,却无用。其实你恢复不恢复武功都一样,因为你的武功太差,不堪一击。你除了枕畔能称仙外,其余的一无是处。所以你也该死了。”说着脚下正待用劲。
杜月仙急道:“慢!你不是说过可以选择死的方式吗?”
“是的,我说过。你若不放弃,现在还可以选择。”
“你有几种方式可以选择?”
“两种。”
“哪两种?”
“一种便是我脚下稍一用力,将你背脊踩断,胸腔踩烂,你自然非死不可。另一种,你可以去见一见你想见的人,但必须受这人折磨而死,你看何种最适合你?”
“见一个我想见的人?他是谁?”
“到时自知。”
“我选择第二个死法。”
一笔生意谈成了。谭笑只说了一个“请”字,就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看也不看身后之人一眼。杜月仙在后跟着,穿街过巷,有很多机会供她逃走。但她没有逃,并不是她不怕死,想死,因为她突然十分十分想见一见谭笑所说的那个人。那人会是无心吗?真是他,能见上一面就算立即死了也心甘情愿。会是无双吗?无双万一落在谭笑手中怎么办?若是能够以自己的死换取无双的生,她同样是心甘情愿。她就这么一路想着一路跟着,走了许久,又被让进一辆蒙着黑布的马车,驰了很久。待她看到四周的东西时,人已经到了一幢深宅的后院。
此刻,她跟在谭笑身后踏进了院子。
谭笑在前走了几步,身子向一侧闪过,嘴里冷冷道:“前面,就是你要见的人。”
“无心!是你吗?”杜月仙一眼就认出了面前不远处痴呆呆看着身上斑驳光点、衣衫破烂、胡子拉碴的男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煞刀客燕无心。她飞似地扑上前,伸出双臂紧紧抱住燕无心喊道:“无心,无心,我来了!我来啦!”
昔日的煞刀客,今日的痴马夫燕无心仍然看着身上移动的光点,仿佛根本看不见抱着他的人,听不见热切呼唤的声音。他的世界像是聋了哑了一般。
“无心,你怎么啦。你说话呀!我是月仙呀,无心……”
声声呼,切切情像落入无底的深渊,溅不起丁点水花。杜月仙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不知所措。
背后毒雕谭笑冷冷地说:“不用喊,他听不见。他是个痴呆人。他只听得见一个人的命令,我的命令!”
听到这些,像是突然被抽空一样,杜月仙身子顺着燕无心挺着的躯体滑落下来,无力地瘫在心上人的脚边。嘴里一个劲地喃喃着:“无心,无心,无心。”
此刻的燕无心真的无心了。他目光呆滞地望着身上的光点,其余对他来说全不存在。突然,他浑身一动,那是听到了一声冷漠的,熟悉的命令。是谭笑在喊:“痴人,用你的右手狠狠揍躺在你脚边的女人三记耳光!”燕无心果然剑眉一竖,高高扬起了右手,机械在朝下落去。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响声!杜月仙脸颊紫红一片,嘴角渗出了缕缕血水。她猛地站起,转身,对着站在一边的毒雕谭笑狂吼道:“你这个遭千刀万剐的的猪狗、畜生,你把无心搞得生不如死,要遭天打雷劈,终要遭报应的……”
骂声没完,谭笑又在命令:“痴人!把你面前吼叫不住的女人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一件不剩!”
燕无心痴痴呆呆地朝前走了几步,一声不吭地伸手抓住了杜月仙的衣领。杜月仙含满泪水的眼睛盯着他,可惜他真的痴傻无知了,他又怎知面前的女人是他的爱人,是他的亲人呢?
现在的燕无心已经成了一条经过特殊训练的狗,只听主人的口令。
“刷!”杜月仙的外衣被猛力撕裂。她把目光移开,她再也不忍心看着心上人的一副痴样!她慢慢仰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一动不动地站着,任凭身上的衣衫被一片片撕裂。她心里没有怨恨,相反,平静似水。一个连希望都失去的女人是什么也不会想了。关于耻辱,关于生命全都离她远远的,远远的。此刻,在她心中的唯有广阔无垠的天空……
毒雕谭笑的脸部肌肉在阵阵抽搐,他直盯盯在望着越来越裸露的一尊凝立不动的塑像,觉得血液像是沸腾一般,烫得受不住。面前的女人的皮肤是那么光滑,简直完美无瑕。淡淡的粉红色,像精心织绣的绸缎。丰满的双乳高高地耸立在胸脯上,像两朵灿烂的花,自豪地朝着阳光绽开着。双腿比想象中更修长,更美,那一片……谭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诱惑的折磨了,他像只*急的猫,狂叫着:“杀!杀了她。”
燕无心蓦地一怔,随即再次举起了手掌。他的武功并没有消失,只是不能运用内罡真力罢了。自从服食了“忘忧丸”后,他就成了痴痴呆呆的人。整天刷马,洗马,扫院子,再就是听令于谭笑,表演此等令人无法想象的万恶勾当,来满足谭笑病态的心理欲望。半年过去了,他连自己的新称呼也听熟悉了。他知道自己叫“痴人”,只要有人喊“痴人”,他全作出反应。若谁对他叫“燕无心”,他根本像聋了一般听。不见。此刻,他又听到主人要他杀人的命令了。在他面前好像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石像,一尊光滑的石像。他心中有点舍不得,却不能不听从主人的命令。谭笑又在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