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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已经找到合适的休整之地了。”斩尘有些愣愣的看着那讯号,“凤翔,那明王,给人的感觉怪怪的,修炼功法方式不一而足,再加上自身的境遇,可说每个修者的情况不尽相同。可是明王,和我们的情况类似。”
斩尘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凤翔是知道的,那是发生了本质上的区别,明王的情况在自己看来似乎更加接近真释,却又和这里的修士更多的倚仗血脉靠着激发纯粹血脉的修炼不同,他们更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体修,本质上没有改变,或者该这样说,现今的修士都是依靠灵力,将外界的灵力吸收于体内精炼贮存到一定程度后量变产生质变然后跃上一个等级,可是那个质变没有改变它是灵力的本质。但是明王又不是这样,也不是她和凤翔那样,就是很奇怪。
“想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寻缘不想理会斩尘的纠结,“这世间我们所知所见本来有限,保不住还有多少如我们这般格格不入之人,在还未有足够的能力去探究之时,就瞎了眼,闭了耳,封了鼻。”
“嗤。”斩尘嘲讽,“真不像你这种人会说出的话,隐忍不发一向可是我的专利;而你从来就是毫不掩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这是笑我么?”
“爱怎么想怎么想。”记忆起当初,两人的陌生感一下消失无踪,彼此争锋相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本来就是自私冷漠至极的人物,不过兴之所至而已,少给自己标榜了。”
斩尘没有回话,任寻缘离去,“你不也一样,明明内心柔暖的一塌糊涂。所以说我们是最为了解彼此的人,不是么?”少女只是笑,嘴唇不知为何有些过分红艳,笑得有几分嗜血之意。
熟悉啊,就是因为太过熟悉,彼此的言语动作都逃不过对方的视线,她们如今走的路是愈加南辕北辙,这样的朋友和对手要是有一天完全站在对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还真是不知道结局到底如何。很有趣。
“玄姐姐?”少年声音带着担忧和急切,忍不住迎身而前,玄王在他们面前向来镇定,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胸有成竹模样,可是现在他却能够感受到,她的气息,乱了。肃王也有些惊愕,若有所思,看向由远处走过的少女。
“没事。”只是瞬间之事,玄王又是那个玄王,刚刚的感觉仿若梦幻,“只是路遇辰王,聊了几句而已。”
“辰王?”明王瞳孔微张,那个懒懒散散,一身淡然不问世事的少女好像突然就这样裹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看不清模样。
“现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在哪儿?”
明王见此果断闭嘴,“跟我来。”带着两人穿过层层乱石,然后那个山洞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说是山洞似乎不太合适,这是通向地底?而且明显路口有被动过的痕迹,动作还挺大,这样也能够发现,只能说不愧是明王。
明王摸摸鼻子,果断忽视两人略显异样的神情。这也算是他能够比较拿得出手的本事了,总之不能做个只能靠别人的废物,对付那血管他出不了多少力,便在这些地方补偿而已。“我先前下去查探过,洞不深,没什么问题,算作安全,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小问题,只能委屈过上一夜了。”
小小问题?两人跟着明王一路下行,脸色都不太好看,洞的确不深,但颇有作为坟墓的潜质,阴深,暗黑,还有浓重的腥气,倒是掩盖他们自身的气息,真是,够了。
第十章 赋梨花
斩尘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是在几人费力与着那由地底冒出的血管纠缠之时,虽然只是三人,他们配合的很好,虽然落了下风,但是依旧坚持着。她见着寻缘红艳的刺眼火光之中如浴火凤凰一般,另外两人从旁协助,至少这一刻是全身心的信任,信任那个女子会做到,会带领他们脱离这样的困境。
斩尘只是笑,没心没肺,完全没有帮忙的打算,循着空隙残影一般的顺着一粗壮血管逆行而上,她的目标,只有一个。
“是辰王!”肃王双手握戟,正想去看明王那边的情况,却不想恰好见到一闪而过的残影,顿时青筋暴起,眼睛甚现血丝,满是愤恨,将要毁灭,却没注意到将近身的触角。
“祸斗!”明王想要上前,可是自己的情况容不得他过去,只得吩咐祸斗过去,千钧一发之间将男子救下,“不要管,得不偿失。”
肃王心惊,有些别扭而感激的看了明王一眼,只是终究不甘心,怎么能让这样的人坐收渔翁之利,“不用理。”声音清冷,却带有很浓重的命令意味,寻缘根本没有去看那两人,“就是现在,一起。”话毕,周身红光大盛,火焰漫天而起,其他二人同时出手,一时灵力交错,那血管攻击零乱散漫,漏洞百出,“乘此机会!”二人听此,各寻一路,窜身而去,为留寻缘没甚动静,知道火焰再灭,一切恢复。
寻缘此时却没有再出手,反而负手背后,在那遍地的血管之间,时而透露几分真释之力的气息,时而又隐藏起来。神色淡然在期间游曳不止,不知道的还以为调皮的少女在林间耍弄一般。
“咦?”忽而所有的血管像是收到同样的讯息一般,同时向着地底隐去身迹,仿若从未存在过一般,眼前瞬间黑暗,再次得以事物,人却是已在殇桠入口处,她以手碰着那网,明王,肃王。辰王自在一旁,甚至还有似笑非笑的文辞,少女瞬间一愣。一时分不清真假,然后收手,回以一笑,玄王?真释?
“恭喜四位王得以通过第一次试炼归来。”文辞的礼仪依旧是十足,不卑不亢。分明感受不到尊敬,却也寻不出理由可以找麻烦的。
“试炼归来,那文辞大人,可否告知其他人的情况呢?”明王一脸跃跃欲试,心内激动,就像要比拼比拼。
“荮王。瑛王,章王三位王未有通过试炼,失去资格。已经被送离祖宅。哦,差点忘了,明王殿下,瑱王殿下让在下通知您,等你出来之后直接到他那儿去。”文辞面色平静的说道。“辰王殿下。”少年忽然有了恭谨之意,“白大人要见您。等会小人直接带您过去。”
“白大人?你是说白烜黎大人么,他寻我何事?”斩尘皱眉,对于另几人含义非常的神色也只能是选择性忽视,这样的区别对待,她当真是出名了。
“这,小人不知,不管怎样,等见了面之后自会知晓。”
“哦。”斩尘简短的应声,白烜黎,祭祀之礼上一面之缘,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眸珠,她的小狐狸,虽然很多东西记不清,只是初见就知道,他是她的小狐狸,那份羁绊不会因为记忆的忘却而忘却,“那就麻烦你了,小文辞。”
对于少女忽而变成完全调戏的她态度和称呼,几人默契的保持了沉默,重新进入那层层楼群,分道扬镳,斩尘随着文辞的步伐,却见那所谓的大祭司最为器重的弟子,琥珀眸珠的漂亮少年。
白烜黎所居住的院落称之为梨园,是为【文】庭院之【人】中那几【书】株梨树【屋】为名。如今正值阳春三月,梨花正盛,一眼望去,入目白色小花,纷纷扬扬,那树下站立的月白长袍少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闯入她的眼中心底,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这样一首诗词,明明不太适合此情此景,却又忽觉万分切合,不自觉就念出声来:“玉容寂寞谁为主。寒食心情愁几许。前身清澹似梅妆,遥夜依微留月住。 香迷胡蝶飞时路。雪在秋千来往处。黄昏著了素衣裳,深闭重门听夜雨。”梨者,离也,想到这,心中几分伤愁,一时间也没了欣赏这美景的心思。
“文辞,让阿尘过来,你自去忙自己的。”少年回首,悠然一笑,斩尘见之产生一种荒诞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之感,忍不住也笑,却不想少年似有所觉,收了笑,恨恨的盯了她一眼。
两人的默契浑然天成,文辞全然无所觉,告辞而退,斩尘虽然不满少年手微勾,召唤宠物一般,带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心中默念:大人不计小人过。况且这样美的少年,欣赏美乃动物本性,一个男孩子,并且是一个还未长成的小鬼,却是不输于凤翔的另一种美,再加上那天然媚色,简直是,简直是,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才好。斩尘带有几分古怪之意,要是他真正长大,眉眼全开,当真是祸水,男女老少概莫能外。
“阿尘,躺。”男孩牵着她的手,树下一摇椅,此刻上边还有风儿吹落的花瓣,男孩的语气强硬,不容反抗,大有不管你要不要,都必须之意,这小鬼。
斩尘没有犹豫,可有可无,在殇桠整个人都处于时刻戒备的状态,本来就很是疲惫,这样的景致让她完全放松下来,很舒适,很悠闲,她没必要反抗。梦璃见着少女全身心的放松躺在摇椅之上,眸色微暖,整个不客气的直接环抱着少女的腰,扒拉在少女身上,闭上眼,很是怀念。斩尘也只是惊愕了一小会儿,然后释然,反手拥住少年,两个人,同样的月白衣衫,黑色长发,交融在一起,在这梨树之下,纷纷扬扬的白色碎花随风而扬,不少落于两人身上,很美,很美,却起不出一点旖旎之色,反而有种淡淡的忧郁,美而伤。
“瑱。”明王一脸委屈,大大的眼睛波光潋滟,无语的看着依旧全身心投入的煮着茶的男子,他实在是不想在说什么了,但是为了自己性命着想,挣扎着说道:“瑱,我发现原来不是什么事情努力就能够做到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所不能达到的极限,与其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苦苦挣扎,连事倍功半都达不到,还不如扬长避短,将自己擅长的做到极致,你觉着呢?”
“嗯。”被称之为瑱的男子也不知有没有听下明王那一席话,依旧全身心放在自己手中的茶具之上,跃跃欲试。
跃跃欲试?明王看见男子那难得有了神采放光的眼睛,一种很强烈,很强烈的不祥之感从心底而出。话说从两人相识之初,这是第二次见到他这个样子,比之上一次更加强烈,而事实上上一次瑱这个样子的时候自己被那所谓的茶水弄得惨不忍睹。想到这里,明王脸上的笑靥越加灿烂,步伐却不自禁的向着后边挪动,“瑱,我突然想起煜她找我有急事,你现在忙着,我就不打扰了。”说完撒脚丫子就要逃。
“喔。”男子出声,明王飙泪总算得救了,结果男子下一句直接将他打入地狱,“正好,煜她应该也快到了。”左脚右脚打架,这话一出,明王差点被自己给摔倒,此番少年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只是:至少有个垫背的。然后赴死一般,挪着脚步到瑱王面前,坐下,看着那还被煮着的茶,已经开始沸腾来栽,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瑱哥哥。”少女的声音清丽明快,一脸娇笑,只是眼中总闪烁着几分狡猾与着算计,却不让人讨厌,只觉可爱,很活波的一个小女孩,“哦,原来明也在这里啊,加油!”狠狠的拍了几下少年的背脊,明王一脸苦瓜色,呲牙咧嘴,“你这死女人,不知道自己那怪力会害死人么?”
“哦,对不住,对不住。”少女满口道歉,却依旧是笑嘻嘻的不见一分笑意,一手抓住少年的手,一手给少年拍打顺气,“忘了明着小身板可经不起风吹雨打。”少女那一下一下可不轻,明王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气都喘不过来了,偏生少女看似无意,整个已经将他禁锢住,挣扎无效,一时气抽,整个咳嗽不止。
“煜,适可而止。”瑱王难得分出一丝注意看了一眼羞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