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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自上飞船,寻缘眼角分了些注意,但见众人有规有矩的各司其职,十几个人却没有一点吵杂的声响,之前说话的那人想来地位较高一些,坐在离她不远的位置,却也是安静的成打坐的姿势,没有说话的意思,既没有主动介绍炫耀南宫世家,也没有对她表示出任何的兴趣。
寻缘自然也不是那等主动找话之人,便是一路沉默而过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 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四十三章 殊途,亦会同归
“少主。”众人行礼,南宫凌锋微微点头,“无需多礼,你们自去忙自己的事,凤姑娘,请。”
寻缘看了看南宫凌锋,几年不见,一如既往的看之不透,“南宫少主,好久不见。”寻缘语气淡淡,哪有一点‘好久不见’的意思,南宫凌锋依旧笑得温和,三月春风,不凉不热,温度刚刚好,一般也难以起了厌弃的心思,“家主,长老们都在正殿。先前的事万望莫要见怪,南宫家是真心想要合作的。”
“之前的事?”两人边走边说,寻缘本来在欣赏这沿途的风景,不得不说这南宫家倒是占了一绝佳之风水宝地,便是看惯了蜀锦的景色,也忍不住惊叹而过,听完南宫凌锋的话却是几分无意说道,“之前的事,之前可发生过什么事,我却是不知,南宫少主可否提点一二。”
“呵,”南宫凌锋脚下一顿,轻笑出声,“我一直就说家族中那些老头一个个高高在上太久,看人总带了有色眼镜,甚而连真人都见不到,动不动就随意给人下定论,这习惯当真要改改。”
寻缘忍不住放松下来,南宫凌锋向来就有这样的本事,便是敌友未明,甚至是敌非友,潜意识中或多或少都会受些影响。
两人一路沿着蜿蜒的小道拾级而上,寻缘望向两侧风景,入目绿树红花,欣欣向荣之意,再往下而视,绕山而过的河流已是一条银白色的缎带,好一派大好河山。寻缘只觉胸中郁积之气也是大好,无怪乎这么多人喜欢登山,而这个世界的修真门派世家一类也是大多喜欢建立在那高山之上,人迹罕至处。
“世人大多喜说,却也不做。口中之言多半不必要负什么责任,不管是一生一世还是其他也不过信口而说。倒不如那佛家箴言,闭口做那无言之人,出口定然铿锵有力。”
“凤姑娘说话到有意思,”南宫凌锋面色不变,“只是我却认为,敢说和能说却是两回事。虽则‘破釜沉舟’不失为良策,顾首顾尾也决不能说是错。哎,差点忘了一件事,”南宫凌锋拍头笑得几分自嘲,“云姑娘之事。你且放下心来,想来即墨对她是欣赏的,不然也不会带她到那地方去修炼。”
南宫凌锋见寻缘依旧没露出多余情绪。心下感叹,在自己放手去做其他事的时刻,她着实是变化甚多,想来云尔雅也不会差,这样的成长对她二人来说也是好事。“真释之事,想来你现在心底也有猜测,我们四大家族绝对不敢,不能,亦不会推脱。凤姑娘,我这样跟你说吧。真释一事在昀释却是四大家族高层共同的秘密,你们也该发现,一路而来基本没有谁知道真释一事。很多事情其实。怎么说,罢了,不管怎样,到时候家主定会将事情始末全数知会于你,然后。”
“然后,然后我们可以自主选择么。”寻缘神色不变。看向明明感觉近在眼前,却老是达不到的地,难道这里可还有海市蜃楼这等东西?奇异的是恶鬼在这等‘仙气盎然’之地,没有恹恹不醒,反而是异样的兴奋要不是自己暗下命令,怕是早就已经跑不见踪迹了。不过虽然很是好奇,那后山有什么,她真真一点儿也不想去探究。寻缘一把抓住恶鬼的尾巴提在手上晃啊晃的,那恶鬼敢怒不敢其他,晃着晃着居然开始享受起来,前爪捂着眼睛开始颠儿颠的休息。
“这鬼猫还真有意思,说来我一直以为鬼猫已成传言中的生物,早就泯灭于世间,不想此生原有机会相见。”南宫凌锋顾左右而言他,事实上他也早注意到少女肩头的鬼猫,原来那鬼猫在进入南宫家的阵法之内后便就现出了身形,他虽觉得那双血眸有些怪异之感,除此之外却也只得感叹,便是一路派人暗中留心二人的动静,却不知这鬼猫是她何时从何处而得。
寻缘未答,只看那恶鬼一眼,宁心静气,她决不允许自己成为那些人可以随意揉捏的棋子。
“家主,各位长老,凤姑娘已经带到。”
“都进来吧。”
“是。”南宫凌锋应声,将寻缘领入,自踏入大殿第一步起始,寻缘便感觉到了一股很是压迫的威慑力,自然不是特意针对她,只是这些人在在这恢弘的大殿之中自然而然便形成了这样一股力量,那手中恶鬼也是不适,比她更为糟糕,整个表现得有些狂躁,犹豫了下,寻缘将恶鬼放走,却是警告之不可离这大殿方圆百米,免得徒生事端。
寻缘面不改色顶着压力一步步向着大殿前方主座处不紧不慢前行,离着主座数步之遥这才停下来,两侧相对的共有十数把椅子,而进竟是八张座椅上都做了人,而正前位主座之处做的想来定是南宫家主无疑了。寻缘皱眉,极力隐忍他们投注于自己身上探究的视线,不过是几个眼神,却是感觉自己被剥光了里里外外毫无一点秘密可言一般,心下愤然,就在此之前还想说,这南宫家的弟子一个个假得完美,着实全了南宫世家的面子,现在反而要被这些高层的给推翻,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南宫世家存在的时间太长,这四大家族之首的帽子戴的太久。
“原来这就是南宫家的待客之道,我倒是见识了。”寻缘冷嘲,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之人,“这招下马威使得好,只是放在一堆元婴期修士对付一个金丹期晚辈,却着实需另行计较。”少女口气冷淡,不仔细的话难以区分与她平常的语气,只是在场众人一个个老成精了,而且高高在上太久,如今却是受不得一点儿这样的语气。
这话一出,自然是惹得好几人不满,“如今的修士,一个个本事不高,脾气到大,我现在就已长辈的身份好好教育教育你,免得以后更加吃亏。”
“教育我?”凤翔不屑。她既然敢只身上来便是考虑了各种情形,眼前这信誓旦旦说要‘教育’自己的人开口,其他人却是做好戏看的姿态,她也不能让他们失望不是,“小鬼,还不进来。”
“砑!”恶鬼听到自家主子的召唤,一扫颓然,黑影一闪便出现在大殿之上,那人倒是只小看自己,怕是使了自己本身实力的十之一二。权当教训,寻缘干脆避也不避,也不取灵器稍作抵挡。竟是要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来,“多谢长老提携,长老送如此大礼,晚辈也自当礼尚往来不是?”寻缘整个周身火光大盛,抬眸之事。眼珠已变火红一片,“小鬼,回礼当是要‘十足’的。”
“砑!”恶鬼张嘴,尖利的牙齿寒光粼粼,如今这恶鬼的实力大涨,一般元婴期修士根本拿之毫无办法。更何况眼前这个不过元婴初期的老者,恶鬼的速度多快,这里却是唯有家主看清了那动作。却已是来不及,只能发出一声“小心,”而其他人不过能看到模糊一道黑影闪过,区别就在于那黑影是否更加清晰而已。
“啊!啊”痛苦的嘶吼响彻整个大殿,来回不过瞬间。再看两人,女子不过面色有些苍白。而那恶鬼立于其肩头,正在舔着爪上的血肉,根本不管自己闹出多大的动静;而老者整个人从座位上翻滚于地,两手不断的使劲抓着脖颈处的伤口,血肉翻涌,从手间滴落下的血色浓黑如墨,却是剧毒症状。旁边之人很快反应过来,给他喂下不少丹药,然后封印血脉,防止毒素的继续蔓延,不过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寻缘眼中闪过几丝怜悯,这次可不同于顾维那次,只是稍稍滑过,更何况他的能力比之顾维也是相差甚远。这人能够保住一条命已是不错,这恶鬼太过歹毒,能不出手就尽量不得出手。
“你这女人,好生歹毒!”那人将老者制住之后忍不住说道,“家主,我南宫世家向来修仙问道,怎可让这等与妖魔为伍之人亲近。”狠狠的看了一眼寻缘,目光却是更多停留在鬼猫身上,“家主,鬼猫向来狠戾,不与人为伍,且是以恶鬼怨气一类为食,非善类。凤姑娘却将养这样一只鬼猫,而且任它作乱,其心”
“家主,”却是南宫凌锋发话,“各位长老,刚才的事大家有目共睹,先不说鬼猫伤人一事。若是我处于凤姑娘这等境地,却也是要堵上一次的。真释的事如今在这大殿之人都心知肚明,况且,”南宫凌锋故意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要说有什么对不住之处,也是我南宫世家对不住凤姑娘,我们四大家族对不住十三王,绝不是他们对不住我们!”南宫凌锋一脸义愤填膺,说完之后还不忘问候,“家主,各位长老,我这样说可是对是不对?”
寻缘眉眼微挑,将恶鬼毫不留情给赶了出去,只还记得那百米之约,南宫凌锋和南宫世家的关系和外界传言似乎是相去甚远,再想想他做过的事,明则挑衅试探,完全大家少主该有的态度,暗则,现在想想,却是引领和帮助,只是如此便是更加难以明白,他这样做对他自己的好处到底何在。
几位长老面上隐现尴尬之意,很快又收敛情绪,一人开口道,“一事归一事,况且十三王之事确切说来也不能完全将责任推脱与我们四大家族身上。我倒是觉得现在更为重要的问题是凤姑娘。我们很有理由怀疑这只鬼猫的由来,只是轻轻一抓就能够将元婴期的长老给毒倒,这样的鬼猫便是留下的记载中也是闻所未闻,这样的鬼猫却听令于一个金丹期的小丫头,未免可笑。”
“是了,”另一人开口,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对于鬼猫的**,“那陈颖桦曾养恶鬼,而如今陈颖桦失踪,凤姑娘却多了一只鬼猫。恶鬼,鬼猫,要怎么说都可以,谁可证明这便是真正的鬼猫,而不是恶鬼幻化?便是它乃真正的鬼猫,当初你秘密见了一人,而鬼猫怕是在那时候得到的吧,怪就怪在后来那唯一接触过这件事的店小二却是意外身故,然后便断了消息,若说是巧合那还真是够巧的。”
“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便是我们所谓的修者,一心追求长生大道,却是有几人真正破了这轮回。众位南宫长老紧紧抓住鬼猫一事不放却是可笑,让在下不得不怀疑你们真正目的。”
“你!”
“都给我闭嘴,”南宫家主总算没有继续看戏下去,“还嫌不够丢脸,我们这些修真之士那个没有自己的几个秘密。凤姑娘是我南宫家的客人,是我南宫成然亲自迎来的客人,众位,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众人默,本来找麻烦的就那三两个人,如今家主发话,便是告诉他们无论有什么问题都给我闭嘴,谁还会去撞那枪口。
“很好,”南宫成然满意的捋了捋胡须,“人也见到了,你们自便。凤翔小友,你自随我来,有些事情当是全部于你知道的时候了。”
全部?寻缘默而不语,修真到如今,一件件的隐秘展现眼前,这场修真给她上的最大的一场课便是曾经一只挂在嘴边却少有深刻入骨之体会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却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为之而修的道路,无论弱也好,强也好,都有资格生活于这个世界,没有人有资格去定夺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