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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胀起来,自己好像成了一截木头,快要丧失知觉,头痛欲裂。他抓起地上那张画像揣在怀里,便要带着玉芙离开,快马加鞭去找苗素衣。
苗素衣的爷爷是有名的神医,比那百草神医也不差,一怪一邪,能够为玉芙解毒。
马车就在路边不远。
阿丑一转身,却看到黑压压一片人向自己奔来。
为首的霍然是曹静,身边有一个神色慌张的女人。女人披头散发,浑身鲜血,远远的看见阿丑便惊叫了起来:“就是那个人,杀人凶手,毒害刘家堡的杀人凶手……”她一面喊,一面咳出血来,十分凄惨。
阿丑心头一紧,一阵不安,眼神变得冷冽起来。
江湖各路好汉,顷刻将阿丑和玉芙围了起来,一个一个拔刀相对,怒目而视。
曹静俨然是主首,逼视着阿丑,喝问道:“你是谁?师出何门何派?为什么要毒害刘家堡上上下下所有人?”
阿丑却直看向那披头散发的女人,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诬陷我?”
此时此刻,他已是心急如焚。玉芙危在旦夕,他的心已揪成一团。他实在是大意了。听刘野说闻到过这香味并没事,就放下了警觉。
形容凄惨的女人嘶声叫喊道:“我是刘野的夫人柳宝儿,你为什么要行凶杀害我的儿子、我的丈夫、我的家人?!呜呜,各路英雄好汉,你们都要为奴家做主啊……曹公子,你要伸张正义,绝不能放过此人!这个人穷凶极恶,手段残忍,亏的我侥幸逃出来,揭露真相。不然我刘家堡上上下下,都要化作冤魂,横糟惨死!”
阿丑只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针对他的阴谋,欲要让他身败名裂。
他冷声道:“柳宝儿,你不是和人私奔了么?你怎么会在刘家堡,现在又信口雌黄污蔑我?”
一个鹰眼大汉从人丛之中挤出来,怀里抱着一根狼牙棒,粗大的嗓门响起道:“柳夫人是被不轨之人劫走的,蒙受委屈。不过前日已被我及诸位兄弟从三河郡救回,送回刘家堡。这一点,我们狼牙帮的兄弟都可以作证。”他身后的几个手下跟着喝道:“对,我们都可以作证。”
阿丑冷冷看向鹰眼大汉道:“丧门狼,你敢拿项上人头保证?”
丧门狼哐当一声将狼牙棒杵在地上,拍打胸脯道:“完全可以!”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字据,展开给众人观看,道:“这便是刘堡主支付赏金的字据,上面还有刘堡主的亲笔字迹,你不相信自己可以验证。”
阿丑顿住。他从未见过刘野的字迹,如何能够辨认?!
曹静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的脸上,已没有笑容,手按在剑柄上。
突然,自刘家堡中又走出来一群人,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这些人本该是被郭青水毒死的,但现在却活了过来,互相搀扶着走出来,身穿孝服,神色悲伤。
最前面,是一个端庄的女子。
是郭青水。
阿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郭青水走到刘野的尸首旁,蹲下去,拿出一个白玉瓶子在刘野的鼻子前抖了抖。死不瞑目的刘野居然也活了过来,疯狂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刘野跳起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萧家阿丑在哪里,我和你拼了!”
众人都是大惊。
曹静忽然又笑了,看向郭青水道:“郭姑娘不愧是百草神医的关门弟子,济世救人当得起妙手回春四个字。刘家堡上上下下有救了。”
郭青水道:“若是我迟来半刻,神仙也无力了。刘家堡命不该绝。”
刘野已踉踉跄跄抢入人群之中,一眼看向阿丑,历喝道:“他就是萧家阿丑,毒害我刘家堡的凶手,杀人魔头,大家一起出手,杀死他……不能放过他啊!”
众人哗然,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面前站立着的一个大胖子居然是萧家阿丑。
刘野大声道:“萧家阿丑修炼毒功已经入魔了。你们看他身上扎着如此之多的毒针暗器都没有事,可见其精通毒理,能够自我调治克制毒性。他,他是个大魔头……宝儿的淬毒暗器都不能奈何他!”
大家都知道刘野的妻子柳宝儿擅长用毒和暗器,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毒”美人。
刘野的话很有说服力。
阿丑的英明一瞬之间彻底毁了。
曹静骤然拔剑,长剑一挥,喝道:“证据确凿,大家杀了这个魔头。”各路好汉挥舞兵刃一拥而上,竟是要围攻阿丑。
一条铁棍猛然从众人头顶飞了出来。铁棍插入石板中,铿锵巨响。
一个黝黑的少年纵身而出,挡在了阿丑的面前。
“谁敢动萧家阿丑一根寒毛,我便与他不共戴天。”
小弟说话总是凶狠,不计后果。他已握住了铁棍,黝黑的皮肤上布满汗珠。
没人在乎小弟的恐吓。
甚至有人凶历冷哼一声:“为虎作伥!”一道寒光已抹向小弟的脖子。
小弟还没动,那个人却已经飞了出去,兵刃脱手,倒在地上不住惨叫,手上霍然扎着一枚毒针。
曹静瞳孔一缩,只有他看到阿丑出手。他只看到阿丑迅捷无比的拔下身上的一枚毒针,手腕一抖毒针便打了出去,精确狠辣,力量大的出奇。
众人也都愣住。
小弟的铁棍猛的挥动起来,棍法并不高明,粗犷的紧,但一个个人却飞抛出去,被铁棍打的吐血。小弟的棍法力量巨大的惊人。
曹静满脸惊讶,阿丑更惊。
在有客茶楼,小弟甚至于挡不住卷毛熊的刀。
小弟大喝道:“萧家阿丑,快走!”
曹静冷笑一声:“哪里走?!”他已出剑,手腕一抖,一片寒光,刺出九剑。
小弟死定了。
曹家曹公羊剑经,素以快和狠著称,变化多端,寒光所过四分五裂。
小弟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忽然笨拙的横起铁棍,挡向曹静的剑。曹静一脸鄙夷的冷笑。小弟身躯一缩忽然飞了出去。铁棍脱手飞出,小弟却安然无恙。曹静从没见过这样的怪事,武功泛泛的小弟居然没死。
此刻,阿丑身上的毒针一根也没剩下。
曹静猛然怪叫一声,一动不动,身上已订满了毒针。
阿丑身上的毒针都到了他的身上。
阿丑的速度太快了,他出剑的时候阿丑已打出毒针,他本以为自己能够躲开,信心满满,但是毒针偏偏在他躲避的路上等着他。他竟是自己撞上了毒针。
这是经验和智慧,是招式无法弥补的。
曹静被封住穴道,如中定身咒。
阿丑感觉到全身就像一块碳被烧红了,热得厉害,三清九幽妙法莲华心经自然运转了起来,热力随之流转全身。他的内心里居然升腾起来一种渴望,要杀人的渴望,整个人也似要燃烧起来、喷出火焰。
他骤然转身,一拳打出。他身后偷袭而来的一个干瘦汉子一脸惊骇,手中的匕首还没来得及刺出人已经飞了出去,胸口凹陷。
阿丑强压下心头燃烧的渴望,一阵恐惧,大喝一声:“挡我者死!”他一手紧紧搂住玉芙,另一只拳头轰击,打开一条生路。曹静和郭青水眼睁睁看着阿丑坐上马车,策马离去。
郭青水咬着牙,恨恨道:“怎么会这样?!哼哼,萧家阿丑身败名裂,逃走又怎样?你终究是要死在我的手里的!我的毒,苗药王也休想解!”旋即郭青水随手拔下曹静身上的毒针,给他服下解读散。
曹静终于回过气来,能够动弹,脸色极为苍白、难看。
各路江湖好汉,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敢深追下去。
阿丑离开了,小弟却被捉了起来。
苗素衣在三河郡万花谷,她的爷爷便是万花谷谷主苗药王苗乘风。从青山郡到三河郡,驾马车需要一天一夜。
阿丑却知道,路不好走。有人要他死,是不可能就这样让他逃走的。
第十章:鬼面
阿丑已换了两辆马车,上等的快马轻便的车。他从没有这样火急火燎的驾车过,争分夺秒。马车很快,流言却比阿丑的马车更快。
日薄西山之时,阿丑很快便要冲出青山郡的边界,到达三河郡。
半天晚霞似闺女偷抹的嫣红胭脂,炊烟恰似淡描的眉。
夕阳下,前方远处是一段陡而直的上坡路,大路两边一片茂密松林,此时此刻显得黑压压。阿丑猛的一鞭子抽下去,温驯的马儿一声长嘶,速度不减反增冲上那坡道。他无心看任何风景,这时间哪怕是普天之下最瑰丽的景致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玉芙比什么都重要,也比什么都美。
阿丑正要回头看一看车厢里玉芙的状况,那马却忽然立了起来。马车顿时失控。阿丑大惊失色,生怕玉芙再受伤,大喝一声一掌打下去,车厢的一边立刻被打的粉碎。阿丑纵身一跃,抱起玉芙跳下马车,一脸惊疑的在路边站定。
玉芙脸色苍白全无血色,嘴唇已乌紫,神志更是恍惚。这次第一阵颠簸,嘴角已溢出黑血。
阿丑看了一眼冲出去七八丈的马车,马已被压在车厢之下,半死,无法再跑。阿丑一咬牙,背起玉芙便要向前奔去。
忽然,一个衣衫褴褛,全身发着恶臭的乞丐从马车下面钻了出来。
那乞丐已很老,蓬头垢面,却生生将车厢和马都掀飞,站了起来。原来他竟是被压在了马下,被车厢带着冲出去七八丈。但是老乞丐似乎一点事也没有,黑乌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露出一口白的出奇的牙齿,看向阿丑嘿嘿的笑,笑容异常的憨厚,甚至于有些呆傻。
阿丑的眼睛眯了起来。
老乞丐叹道:“这里是个好地方!”
阿丑点头道:“的确是个好地方。”
老乞丐嘿嘿道:“我往这里的路中间一躺,从下坡上来的马都得死。”
阿丑道:“这么些年,你还是没变。”
老乞丐长叹道:“做乞丐的有做乞丐的营生。这是我的本事,别人学不来,也不懂其中的乐子。我生来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却贪生怕死,当然得想想法子。嘿嘿,这做乞丐啊,也非不劳而获,须得仰仗技术。我肚子饿了,就躺在这里,有马车猝然撞上来,我纵然得不到钱财抚恤,也能捞到一匹死马,够我吃上半个月。今日里,没想到你小子成了倒霉蛋。哈哈哈哈……”
老乞丐笑的很开心。
阿丑道:“我要去万花谷救人!”
老乞丐立刻不笑了,盯着阿丑背上的玉芙道:“救你背上的人?小娘子姿色不差,不过你这样的大魔头萧家阿丑怎么配得上?!”
阿丑苦笑一声道:“你都听说了?!好了,别取笑我了。十万火急,我要走了……”
他着实没想到消息会传的如此之快,自己恐怕要成过街老鼠了。不过,无论如何他都要把玉芙速速送到万花谷,谁也别想阻拦他。但凡遭遇阻拦,他只怕要做真的杀人魔头了。
阿丑说走便走。
老乞丐忽然道:“慢着,慢着,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前日有一位女侠的马踩了我一脚,把马赔给了我。那是一匹好马,我还没舍得杀了下酒,便宜你了!”
阿丑停了下来。老乞丐身形一闪,钻入松林之中,不一会儿牵着一匹纯黑的高头大马出来,道:“快走罢!”话落,他又在原地躺了下来,好像困倦了,要美美地睡一觉。
阿丑一愣,道:“你怎还不走?我的那匹马也够你吃上十余日了。”
老乞丐道:“我躺在这里看拦不拦得住追你的人,此去万花谷还有大半日的路途,你速速去吧!”
老乞丐说完,合上了眼睛。
阿丑抱着玉芙上马,策马而去。
老乞丐是个妙人,重感情自不在话下,其实是个侠客——怪侠,听不得别人谢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