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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樱道:“也好,大家休息一夜,养精蓄锐。现在绝不能鲁莽行事,白羊谷虽不好走,但毕竟不长,若是绕道,恐怕今晚的麻烦更大!”
萧定乱道:“看情形,那人是料定了我们不会走白羊谷,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只怕白羊谷极有可能安插有高手,晚上非但不宜通过,即使安营露宿也得异常小心。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等手段,能够驱使如此之多的盗匪,为其卖命啊!”
马平叹道:“这一点其实不难,盗匪过得就是刀头舔血、劫掠财货的勾当,往往朝不保夕。其实一点点钱就能收买了,若是大棒加萝卜,就能让他们为你卖命,不足为奇!”
萧定乱心下一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道理还真是亘古不变啊!
太阳终于落山,天边最后一片夕阳也已褪色,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还有十余里便到白羊谷。
萧定乱耳根忽然一动,沉声道:“有人来了!”
众人旋即放缓马速,暗暗警惕起来。
没过多久,从正前方传来一片杂乱的马蹄声,隐隐随风而来,从这蹄声的密集程度判断,竟是不下三十匹马,正疾速向他们冲来。
“马匪?”
萧定乱一惊,策马向前,其余人已亮出兵刃。
马蹄声愈来愈大,很快,在这沉沉的夜色里,弯弯的月压下,平坦的大地上之上猛然冲出来一片疾奔的黑色影子,高头大马来势凶猛,数量绝对超过了三十匹。
一时间蹄声大起,烟尘滚滚,一个个马匪在夜色之中冲了出来,终于适才看得清楚。
三十余马匪在一行车前十丈外勒马,一个个手中马刀挥舞,极其的嚣张。
为首一匹大马之上,一个健硕男人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大块坟起,满身的刺青,胸膛左右分别绘着一黑一青两条孽龙,两龙相争一物,正是胸口中心那一颗漆黑的骷髅头。此人手中握着一杆大戟,月牙锋利,提在手中看样子沉重无比。
看到当先一人容貌、胸前刺青还有手中那一杆大戟,马平、雷虎、杨大信三人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惊声道:“咒月铁戟,谷车车?!”
这不正是让人闻风丧胆,行踪捉摸不定,行事心狠手辣,官军缕剿不灭,杀人放火不断的咒月铁戟谷车车么?!
谷车车手中一杆咒月铁戟,沉重无比,一戟而来,寻常兵刃都受不得那力道,登时就被打飞出去。此人更是练就一逃戮破万军大魔戟法,不知修炼何种内气功法,反正非常了得,乃是用大戟的超一流高手,杀人无算,乃鲜血铸就的嗜血大魔王一尊。
今日此地,却不知道竟在白羊谷口出现,让人颇有些怀疑!
萧定乱当然也听说过谷车车的名号,神色凝重,手中幽寒断魂枪猛地一提,盯着手握咒月铁戟的谷车车,心中升腾起来一股战意,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谷车车大戟一挥,狂笑道:“杀人越货大魔王,谷车车是也!哈哈哈哈,男人都滚,马车、马匹和女人通通留下,不然老子一个冲杀,让尔等葬身乱马蹄下!”
第八十五章:车车凶猛
笑声如雷,邪气凛然,性情除了血性就是霸气。一如手中的咒月铁戟,厚重、硬直、锋利。
萧定乱手中长枪一指,冷笑道:“谷车车,狂言休说,可敢与我大战一场,分个强弱高低。只要你能胜得了我,我们这一行,任你处置,如何?”
谷车车大笑道:“老子有的是人马,有的是兄弟,想要灭了你们不过是我谷车车一句话,点点头而已。单打独斗,老子才不干这种无聊蠢事!兄弟们,给我听着,女人和马,分毫不准伤害,其余人等,通通乱刀砍杀!杀……”
听得此言,杜平、雷虎、杨大信皆是神色一变,脸上露出狠历之色。兵器一亮,上前一丈,三人结成品字,戒备起来。
谷车车双眼一扫,盯住了杜平伤人呢,捶胸大笑道:“安顺镖局的杜平。雷虎,杨大信是不是?哈哈哈,上次当了一回抱头鼠窜的龟孙子,老天让你们三个窝囊废逃了一命,没想到今日无巧不成书竟是再度相遇。嘿嘿,老子就要看看,今日你们还有没有那种运气。呔,拿命来!”
谷车车一眼认出来自安顺镖局的三人,当下凶威暴涨,拍马冲杀出来。
萧定乱眼神一寒,只见三十余马匪刀光霍霍,迎面狂奔而来,一时之间蹄声震天价响,地上灰尘滚滚,掀起一条长龙,那气势自不必说。寻常人等,见到这般阵仗,心魄都要颤抖,恐怕十分的实力连七分都发挥不出来咯。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萧定乱面色凝重,猛然催马奔杀而出。
萧定乱身躯微微前伏,长枪前压平于马头,正面冲杀,长枪骤然刺出。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萧定乱人马未到,枪已挑出,当下迎面一个马匪首当其中,登时被挑中胸膛,抛飞出去,于半空中一声惨叫,落地之后滚于奔马乱蹄之中,直接踩成肉泥。萧定乱马速不减分毫,长枪已抡圆,枪头透劲迸射,枪头到达哪里,劲道就打到哪里,劲道打到哪里,惨叫就响到哪里。
转眼之间,萧定乱一人一骑一枪,生生将这三十余马匪一个猛烈冲锋从当中分割开来,转眼之间已到人群之中。萧定乱正待长枪猛扫,大开杀戒,忽然之间耳边传来一声大喝:“老子面前,也敢如此猖狂!”
一杆大戟猛然从旁拦腰扫向萧定乱。
萧定乱只听得破风之声大响,腰脊之间筋肉突突直跳,定眼一看,便见一道月牙弧光呼啸而来,破风之声仿佛鬼厉哭吼,来势更如推山倒玉,萧定乱只感到危险,险之又险。
当此之时,萧定乱猛然一拧腰身,单手握枪,枪柄夹于腋下,手臂骤然发力,长枪猛然一扫,生生迎上了谷车车的咒月铁戟。
哐!
幽寒断魂枪猛然弯曲,萧定乱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躯向一旁弯曲,腰脊承受猛力,几欲断折,更是险些落马。当下萧定乱喉间一声暴喝,腰脊间猛然发力,堪堪稳住身形,但听胯下大马一声嘶鸣,被萧定乱猛然间爆发的力量震的不轻,发出一阵哀鸣。谷车车大笑一声:“不过如此!”已然纵马而过,直扑杜平三人,狂声道:“安顺镖局的王八蛋,抹干净脖子,等老子来摘了你们狗头!”
萧定乱与那谷车车只是错马而过,一个交锋,萧定乱已然是感受到了那一杆咒月铁戟的分量和谷车车的神力,心中反而没有半点惧怕,而是生出了一股战意,将之打败的意念。当下调转马头,从后反冲回去,手中幽寒断魂枪全力施展,从反摧枯拉朽一般的后杀了回去。
而此刻,林樱手中忽然多了一件奇怪的兵器。这件兵器乃是由一截银色精细铁链于前端连着一片二指款三寸长的雪亮利刃构成,竟是一件江湖中非常少见的奇门兵刃飞光回月刃。这飞光回月刃刀刃形状如弧月一弯,一旦施展开来,刀刃翻飞快如飞光寒影,使用技巧讲求连续不断如行云流水,一刀接着一刀,一旦用之展开攻势,飞刃便如飞星连环,四面八方,都是冷冷的光影,几乎无法近身。
林樱甫一拿出这件飞光回月刃,便是手腕一抖,叱喝一声:“杀马!”
没了座下之马,马匪也是土鸡瓦狗一大堆,不足为惧。
当下牛小蛮,水玉楼飞身而出,迎着奔腾而来的马匪几个跳跃,冲杀上去,对准马腿便是刀剑落下。曾爱财更是大施通天金钱手,金钱镖飞蝗一般的接连打出,专打马眼、马膝。
更加恐怖的还是林樱,手中飞光回月刃随着身形舞动已是翻飞浑圆,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寒光所笼罩。林樱身形移动到哪里,哪里便是寒光过处血色翻飞,简直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好如一台绞肉的机器,直接将那马匪凶猛冲杀的势头当头瓦解。一干马匪尚未冲到马车之前,已然是人仰马翻,阵脚大乱,没法前进。
这时候萧定乱已从后方杀来,幽寒断魂枪寒芒乱舞,透劲凶猛发出,已然完全沉下心来,施展起来大伦枪法的种种招法,连续挑翻四五人,几个呼吸之间冲入到混乱的马匪之中,猛然一声大喝:“胆敢犯我兄弟者,死!”大喝之间猛然勒马,腰背筋肉虬结,骨骼、脊椎之中爆发出来强劲的弹力,就在胯下战马立起的那一瞬之间,萧定乱的长枪猛然抡出,横扫身侧一个半圆,枪锋寒芒画成半弧,登时血雨飞洒,当空竟是鲜红血水,腥气大起,四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战马兀地惊嘶不已,带着三具无头尸体冲出一段,整个马匪队伍已是一片混乱。
一时之间,萧定乱、林樱、曾爱财、牛小蛮、水玉楼杀人夺命,收割人头,如入无人之境。来回的几个冲杀,马匪只余下不足十人,胯下战马悉数伤于林樱的飞光回月刃和曾爱财的金钱镖之下,只得拔腿逃跑。曾爱财冷笑一声:“金钱通天,买通阎王府,送尔等废物下去串门!”手中寒光疾闪,破空之声大起。那马匪正被杀得心神难安,肝胆俱裂,哪里有心思再去躲暗器,一时之间纷纷中镖倒地,想逃都逃不走。
正面也不过是几个往复冲杀,三十余马匪已然溃败,悉数被诛灭,众人得以喘过一口气。萧定乱暂时勒马而立。便看到谷车车座下战马已伤,已然落马,手持咒月铁戟,与杜平、雷虎、杨大信三人战得不可开交。
但见谷车车以一敌三,居然是丝毫不落下风,非但如此,而且神威凶猛,居然凭借一杆沉重大戟,一套戮破万军大魔戟法反而逼迫的杜平、雷虎、杨大信三人险象环生,一招不慎被那咒月铁戟扫中,便是连连倒退,撞的脸色急剧变化。
此僚实在凶猛已极。
萧定乱端坐马上,死死的盯着谷车车,猛然大喝道:“谷车车,你的手下已被我们悉数诛杀,你还不束手就擒,就别怪我们将你围殴致死了!”
谷车车闻言狂笑道:“老子名声在外,想要追随老子兴风作浪的人数都数不完,这种没用的货色,死便死去吧,留着有何用?想要让老子束手就擒?你到下辈子去问问有没有可能吧!哈哈哈,围攻?老子更加不怕……”
说话之间,谷车车浑身猛然升腾起来一道恐怖气息,全身都笼罩在一道浓烈无比的杀伐之气当中,就好像神话传说中的一尊上古战场之中的魔魂忽然加诸身体,谷车车顿时实力暴涨,咒月铁戟挥动起来,简直就是戮杀生命的无敌凶器。
林樱一声惊叫:“魔罗夺命咒?!”这魔罗夺命咒,又叫杀者夺命经,乃是一门无上元功,修身成魔,一旦成功就如同魔罗降世,凶威压盖天下。但这魔罗夺命咒,不同于寻常魔功心法,坏人心魄,纵然练成已是人已非人,不人不鬼,这魔罗夺命咒讲究的以杀成魔,行魔临人间屠戮众生之大恶,终成魔心,而心智可以不灭不失,乃是人中恶魔,不失为人,到达最后甚至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圣。
谷车车难怪如此的嗜杀,居然是练就了这么一门几是禁忌的魔功。此刻猛然施展出来,魔威滔天,逼得杜平,雷虎、杨大信三人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其实也怪不得杜平,雷虎。杨大信三人功夫不行、胆量太小,而是谷车车已在他们三人心中种下了一片阴影、一颗惧怕的种子,有着这一块阴影在心中,心灵就不够通亮,便有了破绽,使得信心不足,举手投足、一招一式之间也就放之不开。人未战而心已败,又如何是谷车车的对手?!
谷车车已然成为了这三人的心头魔障。
要问这魔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