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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乱走进去,入眼处是一个高大柜台,周遭的布置也和寻常钱庄没什么两样,只是摆设就不太寻常了,只能用豪奢来形容。
只怕是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非常值钱,桌椅板凳,花瓶香炉,茶具杯具,字画刀剑,无不是珍品甚至古董孤品,有几样完全可用价值连城来形容。
这手笔,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大。
有钱就是阔绰。
站柜台的是个老先生,正聚精会神的翻一本厚厚的账簿,面无表情,后面有两个小厮贴墙站着,低眉顺眼,另外还有两个丫鬟在打点香炉。
这里显得静悄悄的,气氛委实清冷。
老先生一见有人进来,立刻抬起头,却不是像寻常店铺掌柜的,逢人便是笑脸。这老头不笑,手也未松开那账簿,抬起眼一眼看过来,第一时间只是上下打量,看人。他一看萧定乱,上下扫了几眼,觉得寻常,没有笑脸,只是清冷的沉声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有何贵干?”
萧定乱也没笑,甚至没看他,只是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能不能管事?我来支现!”
老头子眼里精光一闪,缓缓道:“本掌柜自然能管事,支现的事我也能管,不过额度低于二十万两,我就不管了。低于二十万两的交易还请到金钱帮钱庄分号去支取!敢问这位小兄弟要支取多少?且把凭据拿出来给老夫看看!”
萧定乱淡然一笑:“这个不急。既然低于二十万两你不管,看来这是个下限,既然有下限,想必也有个上限吧?老人家,以你的能耐,上限是多少?”萧定乱很明白,他要支现四百万两,绝对不是这个明白上的掌柜的能做主的,所以也懒得和他啰嗦。
老先生一愣,呵呵笑道:“限度的确是有,二十万两往上,百万两往下,老夫都可全权做主。”
萧定乱听闻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话,拿出外公交给他的那张字据文书,轻轻放到柜面上,笑了笑道:“去请能做主的人来吧!”
老先生抬眼一扫,看到了上面的数目,愣了一愣,立刻笑了,笑的非常柔和非常得体,脸面上寒冬一下变成了暖春。旋即低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快些请这位公子坐下休息片刻,看茶,看茶!”他先一转头朝着两小厮和丫鬟吆喝两句,然后再转头看向萧定乱,笑着点了点头:“您稍等!容老夫去通报一声。”这才收起账簿离开。
萧定乱在桌边坐下,不一会便有丫鬟把上好的茶水送上来,还有点心水果之类,这会儿的待遇和他才进门时的情形可谓天壤之别。
他也未动口,面上带着一丝微笑,四面张望了一阵,就这么坐着。
不多一会儿,从中出来一人,约莫二十来岁,是书生打扮,却并不是原来那老掌柜。
此人面相醇和,慈眉善目,很讨人亲近,从里走出来,面带微笑,径直到萧定乱面前,呵呵一笑道:“敢问公子贵姓?”
萧定乱瞥了这青年一眼,却未回答,沉声道:“里面有请?!”
此人闻言亦未失态,微微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您请到里面去!”说罢他似乎还怕萧定乱不放心,又立刻补充了一句:“里面是接待贵宾的地方,大生意都在里面谈!”
萧定乱故作谨慎道:“一百万两对于堂堂金钱帮来说,不算大生意吧?!”
青年微微一笑:“一百万两放在哪里都是大生意!呵呵,只怕小可辛苦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个数啊!”
萧定乱咧嘴一笑,起身往后面去。
待过了一道门,后面登时豁然开朗起来,竟是别有洞天。
迎面便是一个大花园,假山喷泉,雕栏玉砌,亭台小榭,奇花异草,名贵树种应有尽有,还是大手笔。
青年在前面引路,过了这花园,穿过花墙上一道拱门,迎面竟是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湖上建有曲廊,蔓延过湖面,曲廊上花藤缠绕,花朵娇艳,湖中种了不少莲花,水中养了不少鲤鱼,湖中心还有一座别致精巧的亭子。
湖对面便是一座高楼,极是奢华,周围陪衬的建筑更是一大片。
这人带着萧定乱穿过湖上曲廊,直向那巍巍高楼而去,一路上话也不多,但面上笑容不减。
一直领着萧定乱入了楼阁之内,至二楼门一个大厅门口,此人才再度开口道:“公子里边请,小的只能送您到此,里面自有人接待!”旋即便躬身退下了。
萧定乱看了眼这人背影,忽然笑道:“练功时小心些,可万莫岔气了,小心走火入魔,那就不好了!”
那青年闻听不禁一愣,回头向萧定乱笑了笑道:“多谢兄台指点!”
萧定乱微微一笑,便自门口推门进去,第一眼便看到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正站起来向自己迎过来,老者身边还有另外三个人,一个就是前面的掌柜,另外是两个精壮的大汉,似乎是保镖。
那老者迎面过来,呵呵笑道:“贵客贵客,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萧定乱眼睛微微眯起,道:“哎,哪里什么尊姓大名,当不起,当不起!嘿嘿,明人不说暗话,我姓啥名啥,楼上那位不是清楚得很嘛,想必也早已通告诸位了吧!”
迎上来的老者不禁一愣,楼上那位不正是金钱帮的第二把算盘刘才旺嘛。
他自然是认得萧定乱的,请教萧定乱尊姓大名,不过是客套罢了。
可惜萧定乱直得很,根本不跟他客套。
而这老者是谁?
金钱帮第一把算盘,金满贯是也。
萧定乱虽不知他是金钱帮总舵第一把算盘金满贯,不过也已经猜出他在金钱帮的身份不低。
金满贯听萧定乱这么一说,面上笑容更灿烂,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萧公子请坐,请坐!”
萧定乱一手抓着紫龙伏魔枪,也不客气,坐了下去,呵呵一笑道:“不如请楼上的老二也下来,刘才旺我还是挺熟悉的!”
金满贯面现为难之色道:“他只怕现在不方便!”
萧定乱一皱眉道:“方便,哪不方便!他还欠我钱呢,有空喝茶,哪能不方便下来还钱呢!”
金满贯沉声道:“他欠你钱?欠多少?”
萧定乱道:“不多点,一百万两!”
金满贯笑容已有些不自然,这个数字吓了他一跳,当即不再提刘才旺,只想岔开话题,旋即问道:“萧公子此来是支现一百万两?”
萧定乱摇头道:“不然,不然!”
金满贯身子微微前倾,沉声道:“那是多少?”
萧定乱忽地一声大叫:“哎呀我的天!”整个人一跃而起。
这一下动作可把金满贯吓了一跳,他身后两个保镖更是差点扑过来。
那两个保镖不寻常,本身实力都是宗师级数,非常了得,而且更是到那神秘组织培养过,隐藏的实力更加凶猛,至于到底凶猛到何种程度,恐怕快赶上功力圆满的骆老了,十分可怕。而一旁的掌柜老先生也不是寻常角色,武功也极是高深,而且似乎练的是什么阴寒的功夫,亦是非常危险。
一惊一乍了一下,萧定乱却没有多余动作,面上歉然笑了笑:“这房子不结实,确实不结实!”自个儿又缓缓坐了回去。
金满贯等人还不解其意,面面相觑。
这房子不结实?
笑话!这整栋楼都是真材实料一等一的好把式修建成的,怎会不结实?!
金满贯坐端正了些,笑着沉声道:“萧公子,这样一惊一乍可要不得!这房子牢靠的很,没有半点问题!”
他话声才落,头顶上一个大洞就突兀的裂开了,楼上的刘才旺从那洞里一声惊叫居然落了下来。
这自然是萧定乱的杰作,看到这些人吓得不轻的尴尬表情,他心里直乐,一把抓住刘才旺,语气激动道:“你可终于肯下来了啊!来,请坐请坐!”
刘才旺一把被萧定乱抓着,浑身一个哆嗦,吓得不轻。
直到此刻他都不明白自己在上面好端端的,怎么地脚底下就忽然破了个洞,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把扯下来了!
他明白这是萧定乱捣的鬼,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只能转头看向金满贯。
金满贯比他还困惑,简直是活见鬼了!
屋里飘了一会儿灰尘,最后尘埃落定,才算清静了,诸人也被萧定乱无形中的一手给震住了。
这时刘才旺也坐定了,不过看情形如坐针毡,感觉非常不好受,忐忑不安,十分紧张。
萧定乱呵呵一笑:“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不给我介绍介绍这几位吗?”
刘才旺余悸未定,满是惊恐的扫了一脸微笑的萧定乱一眼,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就是金钱帮的第一把算盘,总帐房一把手金满贯;这位是总舵银号的掌柜,何运通。”他不敢隐瞒,都一一说了,没打诳语。
萧定乱点了点头,见刘才旺神色很不自然,笑言安慰道:“刘先生,别怕,别怕,我此番前来只为取钱,在乎的就只有一个字——钱,又不会吃了你。这里可是你自家地盘,高手又多,还深藏不露,你底子这么厚还怕个甚?!”
刘才旺苦笑了几声,他哪里能不怕!
李家庄的事他两天前都听说了,太子龙字会两百人啊,被身边这笑眯眯的凶人一个人杀得干干净净,身边坐了个无法无天的屠夫,他哪里能不怕?!此间的许多人顶个屁用,要说底子,他们完全就是没底子。况且他之前就在萧定乱手里吃过亏,不怕才有怪!
不但他怕,这屋里的所有人都怕!
这时金满贯沉声道:“萧公子,你此行到我金钱帮总舵银号来,确切要取多少钱?”
萧定乱略略沉吟,看向刘才旺道:“春风楼你已答应要买的对不对?之前的价我想想的确有一点点高了,不合理,不如你重新开个公道价吧!”
一千万两黄金叫有一点点高?骗天呢!
刘才旺面色难看,不知道要出个什么价才好,开少了怕萧定乱不满意,一不小心灭了满屋的人那就太恐怖了;而开高了他又怕拿不出,十分的纠结,一时心间忐忑。
他也明白,这是萧定乱要讹诈他们,但刀子抵在脖子上,他还能有个啥子办法?打碎了牙往肚里吞吧!
金满贯也见他作难,这时大着胆子替他解围道:“一个小酒楼而已,不如干干脆脆一百万两算了,怎么着也该给萧公子一点面子吧!”
一百万两才买一座小酒楼?买二十座也够了!
酒楼的确是小酒楼,不过这个价格萧定乱非常满意,的确很“公道”。
萧定乱眯眼笑了笑:“很好,很好!这就是两百万两了啊!刘先生,你当初答应我的一百万两没忘吧?”
在这当口,刘才旺哪里敢说忘了,连忙点头道:“损失费一百万两,没忘没忘!”
萧定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拿出两张纸往桌上轻轻放下,道:“这就是我要取的钱,字据在此,二位请过目,看看字据有没有假!”
两人一看,字据没有半点问题,当下眼前不禁一黑,我的个天,四百万两?!两人面色变得极其难看起来,这四百万两加上他们二人点头的二百万两,一共就是六百万两,这数目非要帮主亲自点头不可。
他们俨然已不能完全能做主。
刘才旺吞了口唾沫道:“你,你这是要全部支现?”
萧定乱道:“反正我要见白花花的银子,六百万两,一分不能少!金钱帮的信誉该是有保障的吧?”
金满贯为难道:“信誉绝对有保障!不过,金钱帮一时半刻只怕拿不出这么多现银来!”
萧定乱非常善解人意道:“这个我早就料到,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如这样吧,给你们五天时间准备,从明日开始算起!五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