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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嫣身形微微后退,立刻看到夜色里郭青水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男人,鼻孔下两条鲜红的血线格外明显,竟是被郭青水的美色激的鼻血长流。
出现的人是曹静。
曹静旋身一转将郭青水搂入怀里,用衣袖挡住了她大放的乳房和幽密之地。佳人入怀,而且是一丝不挂的玉人,曹静的呼吸已格外粗重起来,人中处那两条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郭青水忽然在曹静耳边柔声道:“带我走!”
她深深忌惮着柳如嫣的杀意,因为唐公子的原因她不能伤害柳如嫣半点,更遑论用毒了。
曹静毫不犹豫,抱着郭青水几个起落便已远去。郭青水一走,柳如嫣飞身落下春风楼顶,一脸担忧的看向脸色苍白的木老。
她知道木老伤得很重。现在看来伤势重到出乎预料。
木老勉强的直起腰笑了笑道:“半个月就没事了!”
柳如嫣一愣,惊讶道:“半个月?”
木老黯然点头。
柳如嫣已无法想象,能让木老修养半个月的伤势到底有多重。她只知道木老很强,却不知道木老是如何从毛人王、飞鹰神探的手底下逃走的。
半个月已长的可怕。
此时此刻木老的五脏六腑皆已移位,甚至出现了轻微的裂痕。一般人恐怕早已死去。
柳如嫣眉头蹙起,轻声道:“郭青水的毒不碍事吧。”
木老道:“伤不到我。”
柳如嫣松了口气,道:“你快去疗伤吧。”
木老把一张长长的药单交给柳如嫣然后默默的离开。
此刻隔着春风楼三条街的一间客栈中,郭青水正被曹静压在身下。郭青水身姿婉转,头侧向一边,不断的挣扎。她的挣扎力道不大,美妙的酮体不住扭曲。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这简直是一剂强效春药,谁服下去都会欲火焚身。这样的尤物,赤裸裸的被一个强壮的男人压着,象征性的挣扎,欲拒还迎的态势,要发生些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曹静野兽般低吼着已脱去全身衣物,如狼似虎般扑到郭青水身上。郭青水娇弱的惊呼一声,婉转的声音如同嘤咛。某个滚热的硬物已顶在郭青水的平坦的小腹上。
郭青水的身子很软,任何一个男人在她身上都能找到征服的快感。曹静如野兽般耸动着下身,郭青水则紧紧的缠绕着曹静,不住在其耳边婉转呻吟。
她的身子虽然柔软,可以恣意玩弄的样子,但她的欲望却强烈如火焰,一旦被点燃简直一发不可收拾。从来只有累死的老牛没有耕坏的田。曹静一次又一次的喷薄而出,郭青水的两条细眉毛却渐渐蹙起。她显然没感到舒服,所以她还不愿罢手,猛然一个翻身将喘气如牛的曹静骑在身下,腰肢奇异的扭动起来。
曹静不停的发出沉沉的吼声,全身都在颤抖,细密的汗水一层层从毛孔中冒出。
他感到自己已沉沦在欲望的海洋之中,越沉越深,已无法自拔。
他终于将郭青水弄到手并且弄到了床上,但他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根本喂不饱这只馋猫。
郭青水索取无度,直到曹静没有半点雄风,她才停了下来脸色沉沉的跳下床去清洗痕迹斑斑的身子。
沐浴后一身清爽的郭青水飘然离开客栈,临行前看了一眼床上已疲惫睡去的曹静,低低骂了一声:“无用的男人!”
曹静的确无用,整整在床上躺了三日才气色暗淡的离开客栈。
那三天他都在做梦,在梦里尽是和郭青水无尽的缠绵。他醒来后心中空虚无比,又开始渴望郭青水的身体。他似乎已对郭青水着了魔,被她的肉体生生的勾走了魂魄。
他失魂落魄的离开客栈,脑海中浮现出一丝苏月如的影子,脸上爬起一片阴森森的笑意,沉沉道:“总有一天会品尝到的!”
龙渊省紧邻大乾王朝王城所在地——盘龙省,素来被誉为盘龙省的后花园,许多朝中大员、高官大爵告老之后都纷纷退居龙渊省,表面上离开了盘龙省的权利中心,实际上依旧殆而不僵,暗地里与王朝的权势旋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长久以来,龙渊省上下无论士农工商、三教九流都沾着一股子皇气,不同于其他大省,更加骄傲许多,对于外来人极为不喜,似乎除了盘龙省和龙渊省之外其他大省的人都大抵是乡下人一类。
龙渊省内更是武林宗门林立,而且武林门派、江湖帮派与官家有着极其暧昧的联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这已是龙渊省的一大特点,江湖中人与六扇门已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交融趋势。
江湖中人都知道一个常识——龙渊省内任何一个势力都不好惹,不能轻易惹,最好巴结,千万不要结仇。
云都郡位于龙渊省中部,离盘龙省已不远。
萧府便在龙渊省云都郡境内。
萧定乱还是第一次到达龙渊省腹地。以前他的足迹至多到龙渊省与长山省交界一带。
不是他不愿涉足,而是杨辰和杨月不止一次的嘱咐他不要轻易越过长山省涉足龙渊省。
云都郡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如果说丹阳府是一座轻佻、浪漫的城池,那么云都郡的永安府则是一座森严、古板的城池。
永安城显得很冷清,清冷到有种人烟稀少的错觉。
其实永安府的人不少,而且个个不凡。在这里住着的有退隐的江湖大佬,有一生军旅的老将军,有功勋卓著的老迈武将。永安府很少有文官退居此地,但许多武将老后却对此地钟爱有加。
与永安府紧邻的永平府倒是一个酸溜溜的腐儒窝子。当然这是永安府的人这么形容的。永平府中大多居故老文官,文人骚客不少。
这两座城池风格迥异,泾渭分明,不难从中看出大乾王朝的某些用心。文武相斗,互相牵制,隐隐之中有着一种微妙平衡。
第二十八章:三个极端
永安府总是在隐隐之中透着一股杀伐之气,它显得安静而厚实。但千万不能因此小看它分毫。真正凶猛的存在已不须任何表面上的粉饰,在这里觉得自己很有钱是不应该的,因为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可以视金钱为粪土,他们有的已不能用金钱衡量;在这里觉得自己很有权势也是不应该的,因为这里也许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糟老头却能够把信送到一国之君的面前;在这里觉得自己武功已天下无敌是更不应该的,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的面前走过的是哪一个故老的将军或者哪个归隐的江湖传奇。
行走在永安府内,第一条便是要学会谦卑,第二条是学会机警,第三条是学会强势。谦卑和机警是活下去的保障,强势则是好好活下去的凭藉。
萧定乱穿着柳如嫣为他亲手缝的衣衫,牵着马走入了古朴森严的永安府。
永安府城池内的格局与大部分的城池不同,这座城内府邸林立,而且年代久远,处处洋溢的不是生机而是古气。
有一片位于城南的街区大概有两条街,这里是外来者的聚集地。这两条街上不同于永安府的清静寂寥,客栈林立、酒楼、茶馆、青楼、市场应有尽有。
很多江湖客汇聚到永安府,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个机会。不管是被任何一个看似清冷的府邸看中,大抵都能得到一个比行走江湖要安稳许多的归宿。
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萧定乱不愿相信任何人。他看似目不斜视的缓步行走,其实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这座厚重的有点让人喘不过气的城池。
他一路到城南,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落脚,然后沿街到大师楼。大师楼其实是一座茶馆,但这里的茶却谈不上好,只卖大碗茶。但是它偏偏就狂妄无比的叫大师楼,而且是在永安府内,简直是班门弄斧。奇怪的是纵然它如何不知好歹的班门弄斧就是屹立不倒,而且生意很好。
大师楼卖的茶不好喝,生意到底有多好?!好到有人不远千里来喝茶,喝不好喝的茶;好到有人喝了一回又一回甚至于索性住在茶楼不走了;好到其他的茶楼只有嫉妒的分,只能捡大师楼的余客。
大师楼里人很多,桌子摆的也很乱,装修的也不精美,喧嚣嘈杂,唯一的特点就是人多,大多是带着家伙的人。
大师楼的后门连着一条狭长曲折的小巷,巷子里总是有一些游魂一般的人物。大师楼的后门永远也都似紧锁着。
萧定乱不决定走正门到大师楼,因为他知道自己走后门会比较好一点,而且他相信后门会为他打开。
就如其他的江湖客一样,自己的兵刃从不离身。萧定乱的长枪就背在背后的一个厚实黑布囊里。他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就有人盯上了他,眼神隐晦而机敏。
萧定乱步伐沉稳,神色宁定,不慌不忙的走进巷子口。
细长曲折的巷子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熟悉的人会知道那是血的味道,发臭的血的味道。这种味道说不上臭,但很激人,让人闻之作呕。
萧定乱不禁皱了皱眉,鼻翼动了动,面色微变。他现在目力、听力、嗅觉都灵敏异常,好处自然不言而喻,这坏处嘛也不少。譬如现在,他一闻到这股味道,感受比常人清晰好几倍,自然也觉得难受的多。
一个病怏怏的矮个干瘦汉子双手忽然在墙壁上一拍,轻飘飘挡在了萧定乱的前面,一张白森森的病态面庞对着萧定乱,道:“新来的?”
萧定乱点头。他的眼中只看到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双深陷的乌黑眼窝;一样是一双干枯弯曲如鹰爪的手。
干瘦汉子咧嘴露出一口黄牙,侧过身让开道。
萧定乱不知道那算不算笑,不过这人的口气确实很重,几乎能熏死人。他才走两步,面前忽然一声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一股刺鼻的汗味扑面而来。他的面前顿时多出来一个小山一般的人,几乎将整个巷子挤满,完全堵住了他的去路。萧定乱本以为自己已经很胖了,但是和此刻这个人比起来他觉得自己足以用柔弱苗条这一类词来形容,而且一点也不过分。他觉得自己的面前分明就是一座肉山。但是这么一座肉山从七八丈的高处落下来而且安然无恙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萧定乱一仰头就看到了肉山似的汉子肩头坐着一个纤弱的小姑娘,那小姑娘太小了,坐在大汉的肩膀上就像一个布娃娃似的。她一手抓着“肉山”的耳朵一手捏着一只糖葫芦,正吃的津津有味,一双小脚自由自在的晃动着。
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不错。
萧定乱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知道有些人心情不错的时候反而很危险。
“你背后是什么?”
小姑娘好奇的问道,她忽然不吃糖葫芦了,非但不吃了,还将糖葫芦随手扔到了地上。她歪着小脑袋,睁大着眼睛十分好奇的看着萧定乱。
“枪!”
萧定乱轻轻一笑,他觉得小姑娘好像一个瓷娃娃一样,很可爱,丝毫没感觉到危险。
“能给我看看么?”
小姑娘问道,好像一个猎奇心切的小孩子,带着一点淘气。
萧定乱摇头。
小姑娘叹道:“这样可不好办哩!”
萧定乱只觉得肩膀上一沉,他的身后突然探出了一颗脑袋。他顿时闻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口臭,他的胃部一阵痉挛,险些呕吐。
萧定乱长出了一口气,排除了身体里的浊气。他已感到背后的人已在解他的布囊。萧定乱叹道:“很难办啊!”
瓷娃娃似的小姑娘眯着眼睛嘻嘻的笑。
一条水桶粗的手臂带着一只硕大无比的手掌当头打向萧定乱的头顶,当真有点泰山压顶的趋势,嗯,应该是肉山压顶。
萧定乱看也不看,身体一转背对着一面墙壁猛然向后一靠。这一个转身,向后猛然靠去,快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