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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伟闻言,哗然笑了笑道:“近来好多的事情我的确不知道,好多好多,我都被蒙在鼓皮里啊……最近一段时间,我倒是没有到哪里游玩,而是悄悄的去做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寒鸦眼睛眨了眨,心中暗想,樊伟这等不学无术,不求上进的纨绔除了玩儿女人、寻欢作乐,还有什么大事?!樊伟消失这两个月,不知道又到哪个地方去祸害良家少女了!寒鸦暗想着,心中一阵不屑。
樊伟有个好出身,好家世,但寒鸦却不过是樊伟招徕的手下,平日充当护卫,也没甚么前途可言,偶尔还要受气甚至受伤,为这纨绔少爷挡刀挡剑抑或是做些无良之事。良禽择木而栖,他一身才华、一身武功,可谓好鸟一只,但樊伟却显然不是一颗好树。
这就是命么?!
寒鸦心中一些念头闪过,下意识道:“少爷您做的什么大事?”
樊伟笑道:“等一会儿柏子笑来了,你就知道了,我一会儿会一一讲出来,你也能在旁边听个明白的。”
寒鸦一愣,忽然感觉到面前这个花花公子樊伟猛然之间变得很有些不同了,但到底是哪里不同,他却说不清楚,但寒鸦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阵不详的感觉。
第二百五十四章:深藏不露
【中秋快乐,中秋快乐!】
寒鸦心中浮现出一种危险的预感,却不知道威胁到底来自何处,至少他绝不认为危险会来自面前的樊伟。他跟着樊伟已经有将近三年的时间,一直充当着樊伟的随行护卫,也曾认认真真的观察过这个花花大少,对于樊伟的武功、心计都有一个非常清楚的认识。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判断。
论武功,他完全有信心在三招之内夺取樊伟的性命,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这么做,因为这个大少爷虽然不学无术、无甚大用,但有个好老爹,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而在心计方面,樊伟向来都是嘻嘻哈哈,直来直往,一旦喝多了酒,什么话都敢说出来,做出一些事情毫无顾忌,根本就耍不出来一点心机,不过结交的朋友倒是颇多,至于交情深不深,都非常难说。因为许许多多的人亲近他,无非是钱权利色这么四样东西在背后驱使着,未必就是真心想和他做朋友。
寒鸦深深的知道,樊伟虽然表面上春风得意,左右逢源,不管到达京城哪个地方都有他所谓的朋友,但实际上他真正的朋友根本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更加不多。冬青无疑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真心朋友中的一个,而且是很重要的一个,所以听闻冬青的死讯,他才会大动肝火。
寒鸦自认为自己对樊伟这个人已经吃得很透了,唯一不清楚的便只有他每年的神秘消失,这是一个没法子解开的疑团,不过每一次他神秘消失时间都不会太长,往往不会超过一月,而一年之中也不会超过两次。这一次的神秘消失无疑是这几年来寒鸦见过的最长一次。
他也曾十分好奇,悄悄跟踪过,但最终却失败了,他一路隐秘的跟踪,跟到最后却看到樊伟进了皇宫,这就是他能力所不能及的地方了。一入皇宫禁地,最后樊伟去了哪里,就没法子知道了。
而每一次樊伟神秘消失回来后,人也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一切都如旧,生活上没有半点变化,之前该怎样回来后还是如初。
心中不安的感觉一闪而过,寒鸦抬头看向樊伟,毕恭毕敬道:“多谢少爷的美意。”这是樊伟的一个习惯,出去混的时候,大可十分嚣张,飞扬跋扈,打着他的名号怎么来都可以,只要不犯大事,他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有些鼓励的意思,但在他的面前,一定要尊重他,懂规矩。他虽然武功不行,但身边却不缺乏高手,比如说画眉,就是一个让寒鸦都颇感压力的对手,所以他想要惩罚谁,还是能轻易办到的。是以这规矩也非常的严格,无人不遵。
樊伟神色平静了下来,没有怒色,也没有一惯的笑容,平静的说道:“你去给我倒杯茶去!让麻雀给我泡好,你给我送过来就行。”麻雀也是樊伟身边的一个高手,京城第一丑女。其实麻雀生的也不算很丑,只是皮肤很黑,小眼睛粗眉毛高颧骨大鼻梁薄嘴唇黄头发罢了;虽然年纪也才二十出头,却已经好像更年轻的妇女,脾气十分古怪,变化无常。此女精通茶道,但因为生的像块黑炭,看上一眼就没了喝茶的雅趣。樊伟其实也挺不喜欢这个叫麻雀的女子的,但却并没有让她走,因为麻雀的武功很好,比画眉的武功还要好,深不可测,而且泡的茶确实不是一般的好,因为种种原因,樊伟便把他留下来了,成为了他的门客之一。向来都是他想喝茶,就让麻雀沏好,然后另外让人送过来,这是老规矩。
樊伟亦是受不住这个京城第一丑女的。
寒鸦出去,找到了麻雀,在外面等麻雀把茶沏好,然后端着一把出自名家之手的紫砂壶便打算送到樊伟的房间。他在幽静的走廊之中走着,不急不缓,忽然却有一只小鸟扑棱棱从他的面前飞过,啾啾直叫,十分的惊慌。
寒鸦一愣,这大冬天的,哪里来这样的小鸟儿到处乱飞?!他定睛一看,就发现原来是一只漂亮的小百灵,从他面前一掠而过就飞远了。寒鸦摇了摇头,叹道:“可怜的鸟儿,逃出金丝笼子,只怕也活不得一时三刻便会被冻死了!”
他感叹才起,就听到那百灵鸟忽地一声悲鸣,循声看去,便见小百灵从半空中直直落了下来,浑身的羽毛扎煞着,落到远处的地上,已经死了。
寒鸦一愣,颇觉得诡异,低头看时发现手中的茶壶盖上,竟多了一点白色的东西,带着臭味,是一点鸟屎。
寒鸦的眉头不禁皱起,只感觉到晦气,盯着那一点鸟屎,鼻子皱了皱,心中暗想要不要重新让麻雀沏一壶,若是让樊伟闻到了异味,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又要发火了。
心中正想着,寒鸦猛然便感觉到一丝异样,下意识的拧头,就看到花园的墙边上正露出了一颗人头,一双眼睛向他眨了眨,便猛然缩了回去。寒鸦登时一惊,精神一扫,却发现那人已消失了,所去无踪。
寒鸦的面色不禁一变,沉声道:“好快……”
看到这个悄然而来,神秘而去的人,惊鸿一瞥,寒鸦的脸色却忽然变得奇怪了起来,心中一惊,却并没有打算到墙那边一探究竟的意思,连回去换一壶茶的意图也登时打消了去,神色顷刻间恢复平静,伸手在走廊边摘下一片绿叶在茶壶盖子上用力一抹,那一点鸟屎便被抹的干干净净。旋即,便端着茶壶到了樊伟的面前。
樊伟懒洋洋的坐在一架虎皮大椅上,椅子上铺子天鹅绒软垫子,非常舒服。寒鸦把茶送到樊伟的面前,樊伟接过来,揭开茶壶盖子,热腾腾的水汽便升腾了上来,樊伟凑近闻了闻,点了点头道:“麻雀沏茶的手法的确高明,碧螺春在她的手中沏出来,味道格外的不同,只可惜,人生的没法子看,可惜啊可惜……”说话之间,樊伟便含着壶嘴儿小小的喝了一口,十分享受。
樊伟喝茶,渐渐喝出了感觉,神色渐渐舒缓下来,寒鸦则在不远处静静的侍立着。这个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樊伟闻声坐直了身体,端着手中那把紫砂壶,双眼看向了门口,寒鸦则是身形一闪便到了门边,神色冷酷。
门推开,走进来的是画眉,画眉后面跟着一个神色焦急的年轻人,正是柏子笑。
柏子笑抢了一步从画眉的身边到了屋里,左右一看,见没有其他人,立刻道:“樊大少爷,小心呐!”
樊伟眉头一挑,眼神冷了下来,缓缓道:“小心什么?”
柏子笑道:“小心有人要刺杀你!”语出惊人,没头没脑。
寒鸦和画眉闻言,面色都变得警惕起来,精神不由得高度集中起来,四面警惕着。
樊伟却哈哈大笑道:“柏子笑,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有我爹和我大哥在,普天之下谁敢杀我?!哼哼,有人杀我?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谁要杀我?若是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今天就杀了你!”他本就决定好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个柏子笑,先拿他来出出气。此人居然敢擅作主张把冬青葬在那种荒郊野地,若不是顾及他是太子面前的红人,樊伟当真是会把他杀了的。没有想到这柏子笑上来竟来了这么一手,危言耸听,登时便叫樊伟心中十分不爽,动了真火,发了杀机。
柏子笑神色一变,沉声道:“樊大少爷,你这么样做事就不地道了,我好心好意给你通风报信,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实在是太不厚道了罢!我确实没有骗你,也确实有人杀你。因为……”
柏子笑说话之间猛然一掌打出,雷霆一般,谁也没有料到,谁也没有防备,嘭一声,直打在了画眉的后背之上,登时便将画眉打飞了出去,落地时整个人已不能动弹,生死不知。这时候柏子笑的声音忽然一变,十分的阴沉,沙哑中带着莫名的阴冷,缓缓道:“要杀你的人就是我!”
樊伟神色骤然一变,却没有自乱方寸,身体端坐了起来,沉声道:“是太子的意思?”
柏子笑冷笑道:“别人大概会这么认为,至少你老爹和你大哥一定会查到太子的身上的!”
樊伟道:“这是在嫁祸?!”
柏子笑道:“恭喜你,答对了!”
寒鸦身形一闪,挡在了樊伟的面前,沉声道:“少爷不要害怕,有属下在,没有人能威胁到你!”
樊伟摇了摇头道:“寒鸦,你是不顶用的。”
寒鸦苦涩道:“哪里会不顶用?!”身形忽然一转,反手间一手成抓,扣向了樊伟的脖颈。樊伟的武功路数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一手猝然发出,以樊伟的心智定然想不到,自己竟是也要取他性命的人。
这一手,可以说是十拿九稳,探囊取物一般,必然能把樊伟一击毙命。
寒鸦在心中冷笑道:“樊大少爷,对不住了,您一路走好!”
然而,他的手抓过,却并没有抓到樊伟的脖颈上,似乎抓空了,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抓到,他抓到手中的竟然是樊伟手中的紫砂壶。
嘭一声,紫砂壶碎为碎渣,茶水四溅。
寒鸦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腰间猛然一震,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断掉了。下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肩之上猛然一阵耸动,发出一道道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立刻就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也不能动了,紧接着,他又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打闪,咔嚓两声,身体居然一软,要倒下去。
但就在寒鸦要倒下去的时候,一只手却扼住了他的后颈,将他缓缓的提了起来。这一切的变化实在是太快,寒鸦猝不及防间一手抓向樊伟,乃必杀的一击,从樊伟递出手中紫砂壶,巧妙的将之送入寒鸦的手抓之中,然后身体后仰之间一记掌刀切在寒鸦的后腰上,再到他的身形猛然站起,双手抓上寒鸦的双肩五指猛然一捏,以及最后踢碎寒鸦膝盖的两脚,再到将寒鸦捏在手中。
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呼吸之内的事情。
谁也没有想到,樊伟居然是一尊高手,深藏不露的超级高手。他出手实在是太快了,不但快的就像闪电,而且准确的就像机械。
柏子笑的面色变了,变得异常的凝重,双目死死的盯着樊伟,开始重新审视,仿佛要把樊伟彻彻底底的看穿,但却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看不透,心中猛然浮现出来两个字——可怕。
他的心中已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寒鸦的腰椎断折,肩骨散架、膝盖破碎,却并没有死,口中发出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