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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今天也差不多。”
“唔!你说水月宫在什么地方?”
“在下无以奉告。”
八爷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八爷面色一转,跟着一笑:“看来你还没有真正的清醒过来。”
胡老大问:“八爷,要不要卑职再带他下去清醒清醒?”
“不!”八爷说,“让他先看一下,或许他会立刻的清醒过来。”
胡老大连忙应着:“是!”接着叫人把一面屏风搬开,拉开了屋后的两扇大门。公孙不灭马上闻到一般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和一种扑鼻难闻的被烧焦的肌体味。他一看,顿时震惊得膛目结舌,几乎昏顾了过去,这真是一幅鲜血淋淋,惨不忍睹的人间恐怖地狱。有的人被捆绑在木桩上,血肉模糊。一个赤膊的凶狠大汉,用皮鞭狠狠地打着,一鞭就是一道鲜血渗出。凶汉问:“说不说?”
另一边,一个光着上身的凶汉,胸口长满了毛,正烧红了一块铁,要烙一个吊着的人,喝问:“说!你的同党是谁?”
公孙不灭吓得不敢看了,说:“你们太残忍了!”
八爷似乎看出了一些人的弱点,不怕死,但却害怕痛苦,他感到公孙不灭是这一类人,对生死看得极淡,但对痛苦却受不了。他希望用这种可怕的惨刑,吓怕公孙不灭,让他说出实情。他微笑着说:“其实,老夫极不想用这种手段,因为他们太不够清醒了,不愿将实情说出来,令老夫不得不如此。”言外之意就是说,你再不将水月宫所在地说出来,这样手段,就会落在你身上了。胡老大在旁喝道:“小子!我们八爷对你已是非常的客气了,你再不说出来,是不是想尝试下这种滋味?”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胡说乱道,那不害人吗?”
胡老大吼道:“小子,你是想受刑了?”
“你们就是打死我也没有用。”
八爷说:“好!你就胡乱说出一个地方!”
公孙不灭愕然:“你们相信?”
“你说出来,老夫自有分寸。自能分清是真是假。”
“好吧!在杭州。”
“杭州!?在杭州什么地方?”
“我这么胡说,你也相信?”
胡老大又喝着:“在杭州什么地方?快说出来!”
“西湖。”
“唔!说下去!”
公孙不灭茫然:“还怎么说下去?”
“西湖那么大,没一个具体的地方,怎么去寻找?”
“我从来没去过杭州西湖,怎知道什么地方了?要不,我去杭州走走,回来再告诉你们,怎样?”
胡老大根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八爷在,他早已一拳将公孙不灭击倒了。
八爷却说:“老胡!公孙公子好像还没有清醒,你带他下去好好伺候一下。当他清醒愿意说真话的时候,你再带他来见我。小心,别给我一下弄黄了。”
“是!八爷,卑职知道怎么伺候他的。”
“唔!”八爷微笑着对公孙不灭说:“你好好享受一下老胡的伺候吧!”说完,便转身走出去。
公孙不灭说:“你要我胡说,我不是胡说了?还怎么伺候我?”
胡老大吼着:“来人!给我将这小子拉下去!”
顿时有一名凶恶的汉子,上前一手将公孙不灭似小鸡般的抓了起来,提到那扇大门里去了。
胡老大送走了八爷后,转进刑室,见公孙不灭已给捆在一根木桩上,身上已留下了五六条鞭痕,衣服也被打破了,他垂着脑袋,已不能出声。胡老大伺:“这小子怎样了?”
“胡爷,这小子不经打,四五鞭就昏过去了。”
“他没说?”
“一字也没有说。”
“给老子用冷水将他泼醒过来!”
有人提着一桶冷水,朝公孙不灭迎面泼去。公孙不灭给泼醒了,睁开眼睛问:“我死了没有?”
胡老大从牙缝里说:“小子,你死得没那么容易。”
公孙不灭呻吟地说:“那你们再打吧!”
“小子,你不怕打?”
“怕,我怎么不怕?你们要打,我能反抗吗?”
“那你怎么不将水月宫说出来?”
“我不是说了么?”
“你胡说八道,那叫说?”
“有什么办法,是你们叫我胡说的。”
胡老大夺过皮鞭,一鞭狠狠地朝公孙不灭抽去,这一鞭劲力十足,把公孙不灭的一块皮肉抽了出来,鲜血溅了他一身。公孙不灭一声撕裂人心的惨叫,跟着说:“打得好!你再打吧!你最好一两鞭就把我打死。”
胡老大可以说是这一山谷中的土皇帝,山谷中的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他,他一来恼怒公孙不灭气进来就顶撞自己,居然敢还手和自己打起来,弄得自己大失身份;二来,又给韵娘闯了进来,更害得自己在大小特务面前出丑,要是公孙不灭是一般的犯人,他在昨天早已将公孙不灭活活打死了,绝不会把他留到现在。
现在他听公孙不灭在惨叫之后,还这么说,更恼怒起来,一连十多鞭如急风骤雨似的向公孙不灭盖头盖脑地用力抽去、几乎将公孙不灭抽打得不成人形,浑身鲜血淋漓,而公孙不灭又痛得昏死了过去,连哼也不会哼了。
在旁行刑的汉子慌忙说:“胡爷,别打了,再打,他真的死了,我们可不好向八爷交代。”
胡老大这时才停下手,他不停手也不行,因为他自己感到浑身无力了,连鞭子也似乎无力举起了。他暗暗愕异:老子怎么样了?抽打一个多鞭就没气力了,莫非老子近来玩女人玩得多了,将身体弄亏了?看来老子今后得多练练体力才行,不然今后打人也没力气,还能与人厮杀搏斗?他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有点气喘地问:“这小子不会死吧?”
行刑汉子说:“胡爷,这小子已气若游丝,命似悬卵,不进行抢救,恐怕过不了一个时辰,就只有将他丢进了乱葬岗。”
“什么!”胡老大一下吃惊起来,“圈”地站起,瞪着眼问:“真的这么严重?老子才不过抽打他十多下而已。”
“胡爷,你看看,这小子只是一个纸糊的书生,不同其他犯人,受不了重鞭抽打。”
胡老大不由打量公孙不灭一眼,见他已浑身没一块完整的皮肤,头也拉搭了下来,奄奄一息,真的过不了一个时辰、可能就会断气。他不由得慌了手脚。因为八爷在临走之前,曾叮嘱过自己,千万不可将这小子弄死了、要是这小子在自己手中死去,加上韵娘在八爷面前加油添醋的进言,八爷一旦恼怒起来,自己真的会给这小子垫上一命,那才划算不过来。现在。他暗暗有点懊悔了,自己真不该一时恼怒将他打得这么重,用其他的办法来折磨他不更好?他连忙说:“不行!不能让这小子就这么死去,快叫卢大夫进来看看,立即抢救。”
卢大夫,是这人间魔穴的一名郎中,以往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尤其以针灸出名,什么奇难杂症,他只要金针一到,可以起死回生。但他为人极贪财,也好女色。八爷就因为他有这两个弱点,将他弄来了这处魔穴,特别在这山谷中给他盖了一间单独的房舍,取名为“金针仙院”,还派了两名绝色女子伺候他,并作为他的副手,俸金也相当的可观,一来为自己的下属看病治伤;二来也为一些重要的犯人切脉看症。其实,他只不过是这魔穴的一个上等囚犯而已,一步也不能离开魔穴,只能在这魔穴走动。比不上这魔穴中一名最普通的杀手和武士,因为他们可以自由出入。由于他用针灸治病高明,故有金针手卢大夫之称。
不久,卢大夫给叫来了,他看了公孙不灭一下,皱着眉说:“胡爷,你下手太重了!”
胡老大慌忙问:“他没法救活?”
“很难说,他伤成这样,能活过来的机会恐怕甚微。”
“卢大夫,老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他救活过来,这是八爷重要的犯人。”
卢大夫心想:既然重要,你干吗下手这么重?鞭鞭往死里打?只好说:“我只有尽力而为了,救活不了,莫怪我。”
“卢大夫,你号称金针手,能起死回生,怎么救不活的?”
“胡爷,在下可不是神仙,所谓起死回去,只能在病人快要断气的时候能抢救回来,真的是死人,在下却没这种能力,正所谓救得了病,却救不了命。要不,这世上还有死人吗?那不个个都成了不死的人?”
行刑汉子在旁说:“卢大夫,你快救活他吧!不然,我们不好向八爷交代。”
卢大夫不再出声,从药箱中掏出两颗护心丹来,用水喂公孙不灭服下,然后又用金针在公孙不灭一些穴位上扎下,先护住了公孙不灭的心脉,最后对胡老大说:“胡爷,你派人将他拾到我的仙院里,让我细心的护理,要是这小子能挨过了今夜,就可能有活过来的希望。要不,你们只好把他拖出去埋了。”胡老大见卢大夫说得这么严重,立刻命人格公孙不灭抬去了卢大夫的住处,并叫自己的一个亲信留下来看守,只要公孙不灭一醒过来,立刻向自己报告。
第二天,胡者大亲自跑来仙院了,卢大夫有些奇怪,问:“胡爷,怎么你老竟亲自跑来,这小子很重要吗?”
胡老大急问:“这小子怎样?活过来没有?”
卢大夫叹了一口气:“胡爷!总算这小子命大,挨过来了,暂时死不了,不过仍昏迷不醒.还有生命危险。”
胡老大一听,才放心下来:“只要这小子暂时不死,就好办了。”
卢大夫招呼胡老大坐下,叫人奉上香茶后问:“胡爷,这小子很重要?竟劳你要亲自跑来询问?”
“卢大夫,不瞒你说,这小子牵涉到水月宫的大秘密。一些与水月宫人接触过的人,都一个个突然失踪了,就是这小子的书童,也在任家失了踪,不知去了哪里,现在他是惟一的线索了,你说重要不重要?”
卢大夫在江湖上行医多年,接触过不少武林中人,有些是上门找他看病压伤的,自然或多或少听过水月宫的事。在武林人士的心目中,尤其是一些为非作歹的凶徒,一听水月宫之名,莫不色变胆震,水月宫人不但行踪莫测,更有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是武林中一个极为神秘而又可怕的组织,无人知晓水月宫坐落在何处何方,水月宫人却又不时在各地出现。水月宫人杀了不少东、西两厂的高手,更歼灭了东、西两厂在各地的一些领袖人物,将刘公公激怒了,秘密下令各地的特务,务必要找出水月宫的下落来。八爷为了追踪水月宫的下落,可以说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丢了不少手下人的性命,才在无锡蠡园中,偶然发现了水月宫人的出现……
卢大夫惊奇的间:“这小子只不过是一个书生,难道他就是身怀绝技的水月宫人?这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了。”
“哼!这小子根本就不会武功。”
“哦?那他怎么与水月宫人右牵连了?”
“听说水月宫的小公主,特别垂青这小子,跟他的关系十分密切,朝夕共处。”
卢大夫听了,异常神往和欣羡的说:“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有如此的人间艳福。”
胡老大扫了他一眼:“卢大夫,老子劝你快打掉这份痴心妄想,要是让那小公主听到了,她不割下你的舌头才怪。你知不知道,这个小公主,在临安县闹出了一件震动朝野的大案,马家父子三人,全死在她的手上。把马家庄在一夜之间夷为平地,弄得八爷有苦说不出来。”
卢大夫一下愕了眼:“马家庄!?就是三溪口的马家庄么?”
“不是三溪口的马家庄,又是哪里的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