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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擦了擦额间汗珠继续说道:“那人已经走了,只是来人是找阁主的。”
狸猫指尖夹着一枚黑子,正准备落下,闻听南歌如是说,便淡淡问道:“来者何人?”
“我也从未见过那人,却是一名身穿绛红色衣袍,长相明艳动人的女子……”
狸猫将那枚黑子缓缓落下,顿时成龙腾虎跃之势,白子便被缓缓包围了。
我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是我太过轻敌了,于是又将一枚白子缓缓落入那黑子的阵势中,准备背水一战。见南歌还站在身旁,便问道:“不会那名女子也是来找狸猫双修的吧?”
抬头见狸猫正看着我神色莫名,我调皮的向他吐了吐舌头,南歌愣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是……”
真真是一道晴天霹雳,绛红色果真是一种轻佻的颜色。我幸灾乐祸的看着狸猫,却见他脸色有逐渐转黑迹象,便挥了挥手对南歌说道:“今日暂不见客,你且去回了那姑娘,就说,夙玉阁主与颜初上仙正在双修,对她无暇顾及,让她改日再来,哦不,让她以后再也别来……”
我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口舌干燥,便伸手一招,霎时光华流转,一个白玉茶杯出现在我的手上,我连忙喝了一大口,抬起头的时候,却见夙玉正呆呆的看着我,嫣红的双唇微微张着,冰凝灰的眼眸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手上的棋子未落,停留在半空……
我伸出手在狸猫面前晃了几晃,他终于回过神来,只是那雪光萦绕的肌肤上迅速升起一团红晕,如红梅映雪,嫣红一片,霎是好看。只见他袖袍一挥唇边缓缓吐露出两个字:“无碍……”
我将那白子缓缓落下,棋子势如破竹,终是冲出了黑子的包围。这时又听道一声呐喊,声音由远至近,抬眼望去,却见一女子正腾着五彩祥云过来,一身绛红色衣袍,明眸善睐,青丝如瀑,魂姿艳逸,倾城之色。
眨眼间她便行至长廊外,看到我走过来抓着我的手莫名兴奋道:“上仙,终于见到你了?”
我张了张嘴,愣了愣从嘴里吐露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你……你是……?”
我方记得刚不久,南歌说殿外有一身穿绛红色衣服的女子说要找狸猫双修,难道就是眼前这位?可她怎么见到我如此熟络,这声音也有点耳熟……
那女子见我疑惑不解的看着她,便道:“我是丹灵啊。许久未见,上仙难道忘记了我?”
我回头看了看狸猫,只见他不悲不喜,兀自喝着闲茶。
便干笑了两声:“丹灵说要找夙玉双修,我以为丹灵也认识夙玉呢。”
丹灵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撑着下巴艳羡道:“没想到上仙与阁主感情这样好呢?之前我变幻成一个翩翩美男,上仙都未动色,后来,我又想着看看阁主是否也是情比金坚,没想到门童说你们正在双修……我就跑进来看看了。”顿了顿她又道:“这几日,我找上仙找的好生辛苦,都几日未曾进食了。”
我正想说没事,我去帮你到厨房准备些吃食,却见丹灵又说:“还好刚刚来的时候在庭院里看见了许多鱼儿,看着肉质鲜美,我便捉了两条,现在正在火上烤呢?待会快熟了吧……
“什么……?”
“什么……?”
我和夙玉同时站了起来,偏过头看着夙玉那完美的脸颊终于在此刻有了渐黑的趋势……
东极化境显身形·阴阳轮回送仙缘 第九章 冤家路窄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两条可怜的鱼鱼已经被烤的七荤八素,鱼皮外翻了,幸好他们尚有点灵智,用紧余的最后灵力保住了元神,只是那肉体却也无甚大用处了,丹灵却是很义正言辞道:“既然肉体并无用处,不如就送给我果腹好了。”对此都遭来我和狸猫的完全无视。
狸猫将那两只鱼的元神细心安置好了,又在莲花池以及摘星阁的大小地方布置了一层结界,美名其曰是为了保护小动物不受伤害。丹灵不满地撇了撇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装作无辜样拉着我的手道:“这不是在防我嘛,上仙,阁主他太狠了。”
自从那日烤鱼事件之后,丹灵除了偶尔发发牢骚,也会拉着我去别的仙家串串门什么的。本来不善交际的我在丹灵的怂恿下倒也结交了不少新的朋友。比如东篱仙尊,凌波仙子等等。
狸猫会经常闭关修炼,那两只鱼鱼因祸得福,得到了狸猫的帮助以及修身静养,想必不少时日便会脱离鱼鱼的桎梏化形成功了。
这日我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去莲池喂鱼。丹灵便一溜烟的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只竹蜻蜓,我看了一眼,心中随即了然,东篱仙尊又要找我对弈去了,上次以及上次的上次,东篱仙尊都惨败在我的手上,他还真是越挫越勇。我伸手抚了抚额头,这次,要不故意输给他好了,其实我有这么好的棋艺倒是得感激下狸猫偶尔的指点。
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对丹灵道:“去看看夙玉阁主出关了没有,没有的话通知南歌一声,和她讲下等阁主出关了,和他说一声,不知这次又得去多少时日了,免得他担心。”
今日我穿了件嫣红色的广袖流仙裙,三千发丝用一根玉质梨簪松松挽就,丹灵说我这身打扮倒也清爽。
东篱仙尊的东篱殿倒也不远,我伸手招了一朵五彩祥云,片刻功夫就到了,我和丹灵熟门熟路的从东篱正殿直接赶向**,远远望去便见东篱仙尊与一男子坐在石桌旁,正笑意盎然的说着话,东篱仙尊见我来了,连忙起身,抖了抖袖袍哈哈大笑道:“颜上仙今日来的到是挺早的啊!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说完他又看着旁边的锦衣男子说:“白瑾仙君,这就是我向你引荐的棋艺精湛的颜上仙,你可要帮我扳回一局啊。可别见她年纪小小的,棋艺倒是了得。”
那男子嘴唇微微弯起缓缓回过头来,再看向我的刹那,瞳孔猛地一收缩,挂在唇边的笑容瞬间凝结,寒冷如冰的眼神射向我,竟让我在这六伏天里深深感觉如万丈冰渊般寒冷刺骨。
我心里猛地一惊,顿时有了逃走的冲动,脚步生生错开,丹灵在我的后面一把扶住我,我怎么可能忘记,在我刚被传送到仙界的时候在无名山遇到的那个欺辱我的美男。最后却被我给捉弄了,这世界真小,怎么办?是逃跑还是逃跑还是逃跑?刹那,我的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如果我现在逃跑,保不准还会被他抓回来或者羞辱。
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形在阳光下甚是耀眼。一头乌黑的秀发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邪魅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寒光四射,像是慵懒的猫咪蓄势待发,只一眼,我的心就揪紧了,他步步紧逼,我后退无路,只能靠着背后的一块假山。
他忽然一只手撑着我背后的假山,完美的脸颊缓缓向我靠近,嫣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不可一世的气焰说道:“你这小妖,怎么也有被我逮住的时候?”
我心下一急,急忙去推开他,他又一把抓住我的手,我见甩不掉,便直视着他佯装镇定:“仙上请自重,我并不认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我又想到,刚见到他那会我才是十一二岁的模样,因为精华原液的作用我已经在这短短几个月中长成十五六岁的样子,正好可以利用这个借口躲过一劫。
东篱仙尊见我们剑拔弩张顿时感觉气氛不对,便赶紧过来劝解白瑾仙君:“仙君你莫要认错她了,她自小在摘星阁长大,不是你说的小妖。”
“哦?”白瑾仙君眼神紧紧盯着我故意扬起声调继续说道:“这么说,她是夙玉的人了?”
我一听,气急,我和狸猫只是无话不谈的知己,他这么说,明摆是有歧义的,我正准备解释,旁边的丹灵却抢先接了话去,她将下巴一扬,看着白瑾仙君气焰嚣张道:“那是,我们仙上和阁主感情好着呢?他们天天在一起双修呢?哼。”
我一听,脸色一红,顿时尴尬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这个死丹灵,怎么搞不清楚状况呢?之前都是我逗她玩的,此时经她嘴一说,就算我解释他们都未必相信了,我和夙玉的清白啊啊……抬眼看着白瑾仙君,只见他脸色变了变,东篱仙尊老脸一红朝我暧昧的一笑。丹灵得意的扬起下巴。
“如此,是我认错人了。”白瑾仙君垂下手,忽然弯唇一笑,那如深渊般的瞳孔却依然意味莫名的紧紧盯着我。
“就是,就是,我就说嘛,肯定是仙君你认错了人。”东篱仙尊在旁边乐呵呵的说道。说完又拉着我和白瑾仙君入座,继续道:“让颜上仙受惊了,今日就权且将对弈的事搁在一边,我们来喝点酒压压惊。”说完他伸手在桌上一变,一壶酒香满溢的玉酿立时出现在桌上了。
我轻泯了一口,酒烈而纯,一杯酒下肚,火热热的感觉直接从胃里绵延至全身。真是好烈好烈,烈到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干咳了两声,便想到那白瑾仙君还坐在身旁,那危险的气息令我每个毛孔都竖立起来了,真真令我坐如针毡。于是便起身向东篱仙尊做了个辑准备离开。
这时,白瑾仙君忽然也起身告辞,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冰冷孤傲的眼眸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便伸手招了朵祥云离去,他一身月华的长袍在金色的阳光下随风浮动,只是那远去的背影化作一抹无法言说的寂廖久久萦绕在我的心口不曾散去……
东极化境显身形·阴阳轮回送仙缘 第十章 半夜盗梦
月华如水,透过轩窗静静地泄在房间里,将房间点缀得斑驳陆离。我躺在梨花木雕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总是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似得。忽然窗外传来一阵沉重的叹息,我走过去推开窗却看到狸猫兀自站在我的房前沉重叹息。我不禁有些疑惑便唤道:“夙玉,夜已深沉,你不睡觉,跑到我的屋前兀自叹什么气呢?”
狸猫回头见我探着脑袋问他,嘴唇微微弯起,却透露出一丝苦涩道:“自我出关后,便见颜卿魂不守舍,心事重重,今日饭桌上亦是如此,我都喊了你好多次你亦未听到,而现在都已过午夜,你却还没能安然入睡,这几日接连如此,颜卿若有何愁闷,与夙玉说便是,夙玉若能帮的到定当全力以赴,只是不想看颜卿如此累着自己罢了。”
我想了想还是别让狸猫担心好了,便道:“天色已晚,夙玉还是去休息吧!我真的没事。”
狸猫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眉宇间却有一股化不开的愁苦,不知这只猫儿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我正准备关窗,狸猫却又呼声唤我,他将手里的白玉瓶递给我,道:“这里面是我提练的凝香草的精纯之液,颜卿且去喝了它,有助于睡眠。”
我手里握紧那白玉瓶,心里有一股淡淡的暖流延伸至四肢百骸。将我之前的愁苦烦闷一扫而去。抬眼望去,却见狸猫的身影已经渐渐走远,一头银色的发丝随着他的离去渐渐隐匿于黑暗之中了,那渐渐模糊的背影在我的心中却更加高大起来。
睡至后半夜,迷迷糊糊地做起梦来,那些凌乱的记忆在我的脑子里辗转奔腾呼啸着,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却见一如曜石一般黑亮的眸子正饶有趣味地盯着我看,我一惊以为是幻觉,又揉了揉双眼。
只见来人慢慢从隐匿的黑暗中走过来,从我的角度看去,月光奔流而下,在他的周身笼罩着淡淡的仙光。他身穿一件淡青色的衣袍,黑玉般的长发倾泻而下,双手背在后面甚是闲庭信步行至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