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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力已在安平体内引开,但浑身感到出奇地冷,玄阴制穴术已取代了松筋软骨毒药,仍然无法动弹。
孤鹤丹士走近安平,阴笑道:“小子,你很幸运,一跤跌在温柔乡中,艳福齐天,日后可不能忘了我孤鹤丹士哪!那两个女娇娃之一,叫做青狐李瑶,她有一颗人间至宝千年蚌珍,乃是太阴灵气所聚,可配以其他药物炼制返老还童神丹。贫道制了你的穴道,十二个时辰之内,如果不是贫道亲自解穴,你便会浑身冻僵而死,世间没有人可替你解穴。假使妞儿不将千年蚌珠给我,那么,她到手的将是一具冻僵的尸体,而不是活生生的夏安平。哈哈!你说妙不妙?”
安平冷得发抖,强忍寒气冷笑道:“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够精,但愿你不至于因此而自掘坟墓,留下你的狗命,让在下亲眼看着你这忘恩负义的卑鄙老狗受报。”
“哈哈!请放一百个心,贫道一生行事很少出纰漏,算盘决不会打错,不信且拭目以待。”
香风扑鼻,厅门人影纷现,领先入厅的是云梦双姣,后面是四男四女,最后是蛇神、百残老人、山灵。
孤鹤丹士嘿嘿笑,肃客入座说:“幸不辱命,得来全不劳工夫。李姑娘,请将蚌珠见赠,人便可交诸位带走。贫道有话在先,夏安平已被贫道用独门手法制了穴道,珠子不到手,贫道便不加过问。”
他先发制人,果然将跃然欲动的云梦双姣镇住了。青狐略一沉吟,冷冷地说:“老前辈事先并未提及以蚌珠换人的事,怎么……”
“哈哈!如果事先提出,你岂会舍得割爱?”
“老前辈可否冲狄少堡主的金面……”
“嘿嘿嘿嘿……狄少堡主与贫道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贫道为何要奉送这份人情?贫道一生行事,一切以己身的利害为先,如不看在蚌珠的份上,贫道才不肯替你们费神哩!废话少说,是否交易悉从尊便。”
青狐向柳神送过一道神秘的眼波,缓缓从百宝囊中掏出一只小锦袋,取出一颗鸽卵大的珍珠,珠出袋宝光四射。她将宝珠重新放入袋中,取一把飞刀将袋系在刀柄上,脱手飞掷,“笃”一声脆响,飞刀插在厅左的壁柱上,说:“老前辈请解夏安平的穴道,便可将珠取走了。”
孤鹤丹士示意两个小道童先撤走,阴沉沉地打量四周的形势,阴阴一笑,退近安平身侧。
厅中死一般的静,片刻,屋外传来了小道童的叫唤声:“师父,屋外没有埋伏,仅屋前有他们的十二名男女。”
孤鹤丹士戒备着蹲下身子,先解安平的中极穴,然后越过气海,五指落在胸中的膻中穴上,五指诡异地移动片刻,突然用脚尖悄悄地一挑安平的肩膊。
安平身不由己,上体突然挺升,像是穴道已解。
“好了。”孤鹤丹士沉声叫,但见人影一闪,便扑到墨柱下,伸手去抓飞刀柄上的珠囊。
几乎在同一瞬间,两条碧螭也到了壁柱前,贴地射来,几乎令人肉眼难辨。
柳神打出了一把可破内家气功的铆钉,射向孤鹤丹士和安平所躺处的中间空隙,阻止老道回扑。
百残老人身形如劲矢,一闪即至,半分不差地扣住了安平的曲池穴,迅即扶起安平,急退而回。
安平无法动弹,气海穴仍然被制,叫道:“气海穴仍被制住,抓我毫无用处。”
这瞬间,孤鹤丹士狂叫一声,手中的珠囊突被他抓碎,脚下一软,“砰”一声摔倒壁柱下,挣扎着撑起上身,伸手拔剑。
两条碧螭悄然退去,回到蛇神曾瑞的手中。
孤鹤丹士剑未出鞘,山灵牟彤已经到了,飞起一脚,将孤鹤丹士拔剑的右手腕骨踢断,顺势沉指,不偏不倚点中老道左期门穴,拖死狗似的拖至厅中往地面一丢。
一名青年人走近仰面躺着九地人魔,伸手试鼻息。
九地人魔屏住呼吸,翻着鹰目,只见眼而不见睛,装死装得十分神似。
“老魔气绝多时,身躯已冷。”青年人挺起上身叫。
青狐拾起珠囊,发觉珠已粉碎,气得花容带煞,猛锉银牙,提起孤鹤丹士丢在木椅上,“啪啪啪啪”连抽老道四记阴阳耳光,切齿道:“老杂毛,你活腻了,居然敢在本姑娘面前使手段,死有余辜。”
柳神挽着安平走近,叫道:“瑶妹已息怒,先叫他替夏三东主解穴。”
孤鹤丹士口中血出,厉叫道:“快给我解碧螭毒的药,贫道方解夏安平的穴道。”
青狐冷笑一声,接口道:“这恶道没安好心,他如果甘心屈服,岂会将宝珠毁了?琼姐切不可听他的花言巧语。”
柳神将孤鹤丹士拖下,说:“瑶妹请放心,谅他也不敢再弄鬼。老杂毛,快解夏安平的穴道,不然本姑娘将加用分筋错骨手法治你。”
“快……快给我解药。”老道如丧考妣地叫。
“先解穴道。”柳神厉声说。
“谁……谁保证贫……贫道的安……安全?”
“我。”蛇神曾瑞拍着胸膛保证。
“那么,请带贫道去见狄少堡主,三方对面交换。”
“狄少堡主已不在吉水……”
“他……”
“他启程到吉安去了。假使你想见了狄少堡主再交换你的性命,恐怕那时你的尸体已经腐烂了。”
“你答应保证贫道生命的安全?”
“老夫答应给你解碧螭毒的药。”蛇神冷冷地说。
“好,贫道信任你。”孤鹤丹士无可奈何地说。
他想伸手替安平解穴,可是只能移动手指,手却无法抬起,山灵解了他被制的期门穴,手臂方能抬起。他眼中凶光暴射,五指在安平的气海穴乱抓,片刻收手说:“穴道已解,请给贫道解药。”
安平冷得浑身发抖,想说话,却发现一道冷流突然自丹田急速向上爬升,直抵颈下的结喉中部的廉泉,再冲至唇下的承浆,悚然打一寒噤,说不出话来了。
“穴道已解,他为何不能活动。”百残老人厉声问。
“穴道初解,他受创为时过久,怎受得了?至少也得半个时辰后方能复原。”孤鹤丹士急急地分辨。
安平口不能言,心中明白,老道并未解穴,反而在丹田穴上弄了手脚,苦于无法说出,不由暗暗叫苦。
百残老人仔细察查安平的胸腹穴道,并用真气过穴术检查,居然未发现异样,惑然地问:“老杂毛,你的解穴法很怪,似乎极为诡异,说!你用何种手法制了他的穴道?”
“这个……贫道不能说。”
“你非说不可。”百残老人声色俱厉地低喝。
“贫道……”
“不说你得死。”山灵阴森森地接口。鬼脸上别无表情。
孤鹤丹士一咬牙,招道:“是玄阴制穴术,制的是膻中和中极。”
所有的人全都吃了一惊,柳神讶然问:“是不是崆峒门人玄高所创的玄阴制穴术?”
“正是。”孤鹤丹士无可奈何地答。
“妙哉!这种手法你得教给我。”柳神喜悦地叫。
“快……快给贫道解药,贫道支持不……不住了。”孤鹤丹士叫,脸上出现淡淡的碧紫色。
“你肯是不肯?”柳神兴奋地问。
百残老人摇摇头,接口道:“这恶道心存奸诈,诡计多端,为了一颗珠便会出卖故友,显然是个极端自私无信无义的奸贼,他怎肯将绝学传给迫害他的人?钟姑娘,不必妄想了。”
“我不信他不怕死。”柳神悻悻地说。
“他并不笨,当然怕死,但他已看出自己的处境,恐怕不会轻易屈服,如不用刑,他……”
孤鹤丹士确是怕死,但已看出活命的机会已微乎其微,这些男女岂会让他活命?迟迟不给解药使是证明,把心一横,猛地全力一震击向百残老人的小腹。
“噗”击中了,出奇不意一击便中。
“啊……”百残老人厉叫,人向后退,仍然一脚踢出。
“噗!”踢中了孤鹤丹士的右胸,孤鹤丹士倒退八尺,“砰”一声背部触墙,凶猛地摔倒在壁根下,声息俱绝。
这瞬间,门外有人叫:“西面传来讯号蟠龙堡的人将到。”
柳神举纤手一挥,喝道:“快撤,从山北走。带走夏安平,快。”
“老杂毛呢?”山灵问。
“给他一剑。”柳神泰然地说。扭头出屋。
山灵走近孤鹤丹士,拔剑欲刺,却又手下迟疑,最后用剑拨转老道的身躯,发现老道脸部碧紫,呼吸已停,脸上的肌肉已经松弛,显然已经气绝,他岂能向死了的人递剑,用剑尖划开老道的肥肉,发现老道的脸部肌肉纹丝不动,便收剑入鞘,掉头而去。
两名青年人一个抱了安平,一个挽了脸色铁青的百残老人,急急出厅走了。
人声已杳,香气渐消。
久久,九地人魔突用近乎虚脱的声音叫:“谢公权,你真死了么?”
孤鹤丹士吃力地向他爬来,一面吃力地叫:“崔真兄,你能救……救更安平被碧……碧螭所咬的伤,必定有……有解……解药,求……求你,再救……救我……一救。”
“快给我解制气丹的解药,老夫再救你一次。你这狗杂毛自作孽不可活,连累我人魔一起倒霉。”
孤鹤丹士艰难地爬起,用发抖的手探囊取出一颗褐色的丹九,捏破蜡衣,将丹丸塞入人魔口中,说:“片刻丹丸溶化,方可运气。快,告诉我你的解药藏在何处,我自己找。”
九地人魔冷笑一声,没好气地说:“你急什么?碧螭毒并非见血封喉的奇毒,一个时辰之内决死不了,但毒性虽不烈,世间却很难找到解药。”
“但你……你却救了夏安平。”
“不错,但先君子后小人,老夫未复原之前,可不敢相信你这卑鄙的无耻恶赋所说的话,决不替你用药拔毒。”
“你……你可以运气了……”
九地人魔依言运气,片刻即一跃而起,向老道伸手道:“你曾经给夏安子服了一颗散气丹,再给我一颗解药。”
不管老道肯是不肯,夺过老道的百宝囊,捡出几颗他刚才吞眼的丹丸纳入怀中,站起冷笑道:“老道,再会了。”
“崔真兄,你……”孤鹤丹士狂叫。
“哼!解毒药在夏安平的身上,夏安平已被妖女擒走,我哪儿来的解药?见你的大头鬼。”九地人魔冷冷地说。
“天哪!”孤鹤丹士狂叫,突然气竭昏倒。
九地人魔去拾铁童子,目光突然落在壁角木椅下的衣包上,心中一动,信手拖出解开一看,不由大喜过望,那正是安平的衣衫兵刃,白龙壁毒珠囊赫然在内。
第三十五章 节外生枝
九地人魔发现在包内是安平的兵刃,大喜过望,而且珠囊也赫然在内。小道童大概以为是长命锁一类饰物,未加注意,信手放在这儿不加过问。
他将皮护腰札上,带了寒影剑,抓住珠囊,向孤鹤丹上看去,迈出一步随又缩回,自语道:“老夫本想再救你一次,可是我怕下次再要我的命。算了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这卑鄙的狗死有余辜,且让你自生自灭算了。”
说完。他收好珠囊,举步向厅门走去。
山坡下,一群黑衣人正如飞而来。
他退入厅中,冷笑道:“蟠龙堡的人来了,老夫不愿和他们计较,救夏老弟要紧。救人如救火,我得赶快去追赶女妖们。”
他戴上黑头罩,从屋后窜出,向北飞赶。
黑衣人大队涌入茅屋,孤鹤丹上恰好苏醒。不久,大批黑衣人也向北面追赶。
云梦双姣带了安平,沿北面的山谷急掠,越过两座山头,突见前面半里地的山坡下,站着一个青袍人,袍袂飘飘,肩上的剑穗迎风飘扬,不言不动,正向这一面观望。
百残老人紧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