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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
此时我已是强弩之末,并不需要任何的做作,任何人都能够感觉到我随时都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只有示弱!我才会有可乘之机。我把枪尾触地,双手紧握枪柄,长枪支撑着我疲倦不堪的身体,海风袭来,身体竟有微微颤抖。
倭寇十分的得意,以为我因身体亏损,心生怯意,哈哈一笑道,自言自语的不知道对我说了些什么,估计是在嘲笑我不是他的对手吧。
我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用大拇指向下对倭寇做了一个鄙视他的手势,这是一种心理战术,我希望以此激怒倭寇,使他丧失理智疯狂攻击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我,而我将会看准时机予以倭寇一次致命的打击。果然,倭寇气得两眼射出森寒杀机,大吼一声,猛一收腹,整个人纵身一跃,手中长剑疾射而出,猛刺我的肩井,手法又准又狠。
倭寇欺我气虚力弱,采取全力抢攻的战术,加上他对我的挑唆暴跳如雷,又想快速消耗我所剩无几的体力,下手剑剑攻击致命部位,招招横来直去的与我硬拼,这么一来倭寇便中了我的计策,现在拼死拼活的抢攻就像是自取灭亡。
比体力我不是他的对手,论战术,则是我略胜一筹。我并不急于与倭寇分出胜负,仰仗父亲传授的精妙步法四处躲闪,围绕着倭寇团团游走,尽量避免与倭寇剑枪相交。倭狗按捺不住火爆的脾气,气的须眉倒立怒吼连连。瞬间剑身未到,剑气以至,直刺我的双目。
我装成步法蹒跚,往右侧斜退一步,扭身,长枪离地斜挑,正好击中中剑尖,剑尖是对方力量最弱之处。长剑哪承受得起,立刻荡开。
此时倭寇知道我虽然是枪法精妙,但是体力早已不支,只见他嘴角带着冷酷的笑意,如影随形一般不离我的左右。
就在此时,我手中的长枪轻颤一下,坠下少许,露出面门的破绽。倭寇喜形于色,见我露出疲态,哪肯迟疑,长啸一声,举剑直劈,似乎要劈向我的枪柄,到与肩膀平行的剎那,身体前冲,手腕一沉一伸,由直劈改为平刺,斜刺我的面门,同时飞起一脚,疾踢长枪枪柄,似乎这一招就能够把我毙于当场。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倭寇欺我气虚力弱,加上他对我的挑唆暴跳如雷,又想快速消耗我所剩无几的体力,采取全力抢攻的战术。我连退十余步,勉强化解了倭寇杀气腾腾的绝招。倭寇一声长笑,嗖嗖一连十剑,每剑均是大开大阖,迫我与之硬拼。
此时我心中暗笑,倭狗舍轻灵飘逸的剑法不用,正是以他之短,攻我之长。于是且战且退,守得无懈可击,或挑或劈,总是在险若毫厘中化解倭寇狂风扫落叶的攻势。表面看来,倭寇占尽上风,逼得我不停地后退,全无还手之力,但倭寇却是有苦自知,我看起来虽似险若累卵,可是他始终不能突破我最后的防线。
是时候了。我再次连退数步,一声长笑,沉马收腹。长枪全力横扫,在枪锋追上倭寇小腹时连续变化两次,倭寇脸色大变,勉强接招。
长枪与长剑第一次实打实、硬碰硬的相交,发出一声脆响。
倭寇虎口一震,发觉自己好像上了敌人的计策,长剑挥舞护住周身要害,尽管十分的不情愿,仍不得不后退两步,舍攻为守,狂暴不休的攻势终于土崩瓦解。
现在轮到我笑了,因为我笑到了最后。我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我说什么,冷冷的说道:“迟了!看我‘弓枪式’。”左脚踏前半步,一声狂喝,一手执枪尾,一手握住枪锋,双手一齐用力,长枪弯似半月,忽地放手,整个人快速前出,枪锋弹向倭寇的咽喉,风声呼啸刺耳,更惊人的是这弹出的枪锋,有种像万马千军厮杀于战场的效果。
倭寇虽然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不过他终是高手,见势不妙,立刻施尽浑身解数,却无法化解我灼灼逼人枪式,索性全身扑到在地,就势一滚,狼狈不堪的躲开我的第一记杀招。
痛打落水狗!虚弱疲乏的身体也不再容许我在做长时间的搏斗,未等倭寇起身,长枪在我手中幻化出难以计数的枪花,裹遍倭寇全身,‘犁枪式’枪锋层层叠叠盲无目标的刺向倭狗的身体,顺势向上挑起,倭寇发出连绵不绝的惨叫,整个人就似在血海里打滚一般。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报应来了。就在枪锋刺入倭寇咽喉的瞬间,我忽然觉得一阵眩晕,好似天地倒悬,耳边似乎传来蓝蓝的惊呼声,一切皆在天旋地转之间,眼晴里好像看见有些认识的还有不认识人划过,接着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254节
无数的噩梦周而复始的在大脑里盘旋,耳内不时响着哭泣声,鬼哭神嚎。隐隐中知道自己正徘徊于一种难以描述的身体状态,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眼前的一切,无数次的努力都是无济于事。
睁开眼!睁开眼!为了自己,为了爸爸妈妈,为了爱我的还有我爱的人,我也不可以放弃。身体忽寒忽热,灵魂像和身体脱离了关系,一会儿痛楚难当,旋即又若全无感觉。在半昏半醒之间挣扎了不知多久,我终于醒了过来。
一声欢呼在枕旁响起,紫萌扑到床沿,泪流满脸又哭又笑?,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的模样,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我的精神和身体的状况都好多了,伤口不在随着心跳发出难以忍受的痛楚。
紫萌伏在床沿,温柔的握紧我的手掌,双眼通红,她已经哭干了眼泪,只剩下了断断续续的抽涕。我艰难的伸手想要抹去她脸上的几点泪珠却是力不从心,紫萌按捺不住压抑的情感,轻微的侧了下身体,把皓首埋入我的胸膛。
我拂动她干涩的长发,有气无力的问她:“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昏迷多久了?”
一句熟悉的声音在入门处响起道:“这是老夫衙内的客房,帆儿你昏迷了足足五天了,换了别个人伤得这么重,失血这么多,早一命鸣呼了。但你并不是普通人,你身怀高绝的武功深厚的内力修为,所以绝对死不了,在过十天半月你就会恢复的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了。”
我略一发呆,只见一人来到床头,竟是恩师闽浙守备使韩锋翼。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惊讶的问了一句:“恩师!我怎么会在这里?”
怀里的紫萌说道:“那天少爷杀死了那个倭寇,自己也脱力不支,当时又有一个倭狗趁机偷袭少爷,少爷小腿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少爷晕倒以后,大家轮流背着少爷进了城里想找一处地方医治,刘易大人提议把少爷安排到韩大叔这里,说这里是整个福州最安全最令人放心的地方,韩大叔忙里忙外的请了好几个大夫悉心医治,少爷终于转危为安。”
“谢谢恩师!”
韩锋翼点了点头:“此战比当日的长乐渔村伏击倭寇之战更加激烈,将近有二百位官兵奋战殉国。不过所有登岸的倭寇被你们全歼,此事再次震动全国,帆儿你功不可没。”
听到有那么多同胞殉国,我的心里一阵黯然,对于他们的牺牲,我有重大的责任,如果不是我去自作主张去请刘易前来助战,此刻那些殉国的弟兄也许还在校场上操练,父母妻儿还在等着他们回家。
“帆儿不必难过,你做得并没有错,不必在那责怪自己。军人就是要力战报国,马革裹尸是每一位军人的荣耀。”
“谢谢恩师原谅,但是。。但是。。。”
“如果你真的做错了什么,我一定会秉公而断,不会原谅你什么。你自己想想看,如果那些粮草落入倭寇的手中会有什么后果?如果不打断这条粮道,倭寇会对沿海百姓造成多大危害?如果这次偷偷摸摸登陆的四五百个倭寇不被你们诛杀,他们会做出多少令人发指的血案?想到了这些,你就会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何况你还一举诛杀了倭寇‘舍体流’第三剑手水野信源,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倭寇,他可是倭国国内的十大高手之一,是被今年来我们诛杀的最高级别的倭狗,他的阵亡大涨了朝廷脸面,不出数日,朝廷定会论功行赏,也许你能再次连声数级,还能给你两个媳妇挣来一副诰命。”
说着说着,恩师古怪的看了看我怀里的紫萌,问道:“以前总是听说你的两位媳妇长得一模一样,外人难以分辨,可是这两位?”
“这两位是我的师妹。恩师!倭寇的舍体流是什么意思呢?”
“师妹!呵呵!呵呵!天底下哪有这么亲热的师兄妹?”
紫萌嗔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挣脱我的怀抱,低着头不敢去看恩师,快步走出房间。
“你这两位师妹不错!刚来的时候她们为你差点就把眼泪哭光了,你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们俩不眠不休的轮流照顾你。还怕我这里的丫头笨手笨脚的,无论是换药,喂药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事,她们都是亲力亲为。”
恩师由衷的称赞了蓝蓝与紫萌,接着说道:“舍体流是倭国境内最大的武术道馆,专门负责传授倭寇剑法,发掘倭寇当中具有武术天分的人才为倭国效力,每一个流都有设有自己的武术道馆,都有自己不同的绝学,简单的说,倭寇的流就像是我们这里所说的门派。他们的流派和我们这里一样,有的声名远播,有的却是默默无闻。‘舍体流’属于前者,水野信源的死一定会震动这个倭国,到时估计会有诸多倭寇剑手前来复仇,帆儿你可要当心。”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蓝蓝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草药出现在门前,紫萌紧随其后两手也端着什么。恩师知趣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破天荒的向我挤了挤眼睛,随随便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师兄!”蓝蓝一见恩师离开,泪眼迷茫的站到我的面前,用双手把我的手掌夹到她的手心,轻轻的握住,“蓝儿担心死了!你害蓝儿哭了好多次。这是蓝儿这辈子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哭鼻子。”
“是吗?可是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哭过好多次了,你好像就是一个爱哭鼻子的疯丫头。”
蓝蓝用她可爱的小嘴把药吹凉,用汤匙把药送到我的唇边“以前不算的!那是因为师兄总是喜欢欺负蓝儿。蓝儿才哭鼻子的。哼!师兄就是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揭人的短。人家这几天担心你,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也不安慰安慰我们,尽想着怎么欺负我和萌儿。”
第255节
昏迷了几天,蓝蓝与紫萌衣带不解,不分日出日落的轮流照顾我,原先飘逸的长发因为未加梳洗变得干涩不堪,脸看上去都有些浮肿,人也变瘦了。我一阵心痛,怜惜的对她们说:“蓝儿,萌儿,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蓝蓝柔声道:“比起你为我的牺牲,这算甚么,那天看着你怕我和萌儿受伤,抢先冲入倭寇火铳的射程,用身体硬挡倭狗的子弹,人家的心都碎了。”这是蓝蓝第一次无遮无掩的表露自己的女儿家心事,话刚说完,就羞羞答答的垂下臻首。
紫萌点头道:“小姐不知多么着紧你,每次来都帮我为你洗伤口和换药。喂你喝水喝粥,还。。。还。。。”
蓝蓝满脸红晕,手肘轻轻的撞了一下萌儿,我当然知道萌儿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看来好心有好报,那次在杭州我要是没出手救下你们,现在谁来帮我换药。”接下去一呆问道:“那岂非我身上什么地方都让你们两人看过了?”
紫萌赧然点头,却喜透眉梢,神态诱人之极,“上次少爷在杭州救下萌儿,在蝴蝶谷要了萌儿,萌儿早就是江家的人了,少爷不会忘了吧。”
我心中一荡,抓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