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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沈霆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了,脸色微变,疑惑的看着杨叔。毕竟杨叔和沈家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倒是孙周两位长老有些来往,此时他们偕同来访,令沈霆有些浮想联翩。
“当然有大事发生;我的师兄托我们三人来雷震堂向令尊求亲,这难道不是大事?不过今天好像有点晚了,明天一早我们在正式拜会沈堂主,希望贤侄安排一下。”
“难怪三位前辈和江老弟同行。晚辈一定尽心尽力。”沈霆松了口气,奇怪的问道:“听说江老弟的武功出自于杨大侠,难道杨大侠和江老弟的父亲是师兄弟?奇怪?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杨大侠还会有师兄弟?好像也没有听说过杨大侠的师门由来。”
蓝蓝见到他们横七竖八的开始扯淡,无奈的说道:“相公!你们聊!蓝儿要先回去看看母亲,一年多不见,蓝儿有些想她了。不要忘了蓝儿那天说过的话!”诗昭姊妹带着我们准备的礼物跟在蓝蓝的身后,拜见雷震堂堂主的艰巨使命只能由我独自来完成了。
见到蓝蓝离开,沈霆歉意的笑了笑,走到前面为我们引路,低声的对我说:“我父亲知道老弟要来,希望能和你单独聊聊。他还不知道你和蓝儿的事,父亲的脾气蓝蓝应该告诉你了,待会你要自己小心了。”我立刻想到蓝蓝以前对我说过的话,不知道这老谋深算的一代霸主究竟会开出什么条件,才能统一让我把蓝蓝风风光光的娶回家。
无畏山庄就是一座宏伟的巨大院落,规模和天心阁的总舵出奇的相似,穿过了一座月门,一处别致的小庭院的北面便是花木掩映的两间毫不起眼的青石瓦房,花木树叶早已枯落,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难道那就是雷震堂堂主沈浩波的居所?
“霆儿,有朋友和你一道?难道是江鹏江大人到了?”屋里传来低沉雄浑的声音,一口标准官话虽然平淡却又清晰可闻,而随着我们的接近,那门突然“吱”一声自动打开。
“伯父好高明的修为,晚辈蝴蝶谷江鹏,特来拜见伯父。”我心中着实佩服,雷震堂以火药和暗器威震天下,作为一派掌门的沈浩波精通听风辨位之术自是理所当然,只是他竟能从脚步声中分辨判断出来人是谁,这份修为怕只有极少有人与之匹敌,而机敏的思维更是令人赞叹。凭此修为却位居武林名人录第十六名?恐怕是藏拙了。
明知我来到雷震堂的目的,听他称呼我为‘江大人’的口气,语调十分的生疏,看来此行颇有一些难度啊。
“雕虫小技,怎劳江大人夸奖。江大人不远万里来到无畏山庄,未曾远迎,多有得罪啊!”那声音尚在耳边回荡,房间门口已现出一位身材修长的中年文士,相貌与沈霆倒有五六分的相似,只不过与沈霆的侠义气度不同,他看上去颇有些书生模样,面露亲切微笑,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我。这就是沈浩波?和我的想象截然不同,我想象里的沈浩波应该是一副傲气冲天的一方霸主,没想到他的形象居然和我有些雷同。不过他的气度依然让我暗自敬佩不已,卓然不群,温文儒雅的气度全然没有蓝蓝所说的那种势利俗气,她怕是和父亲接触太少对父亲缺乏了解吧。
沈霆喊了一声“爹爹”,我也连忙上前一步,躬身施礼:“伯父威震天下,今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
“江大人年少有为,弱冠之年位居台阁重臣,威震倭胆,老夫愧不敢当。再说你和霆儿又是好朋友,怎么如此见外?来来来,屋里请坐。”
进到屋内,房间十分的古朴清雅。寒暄几句,一位弟子奉上清茶,沈浩波笑道:“江大人出道不足两年,几次和倭寇生死周旋,斩杀倭寇剑客,大涨我中华武林名望,此次率领大军攻击长乐会,更是为江湖除一大害,我雷震堂附于版末,仍旧得到朝廷的嘉奖,还要感谢江大人呢。”
“爹爹还不知道江老弟其他的一些光辉事迹呢。”沈霆笑着把我在天心阁喜宴的表现,在福州帮江叔打官司的事说了一遍,沈浩波眼角眉梢似乎都是赞赏之色,连声称赞,见他如此热情,我颇有些紧张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真是奇哉怪也,此时的沈浩波和蓝蓝所说的截然不同,莫非真的和传说中的一眼,岳父看女婿,越看越得意?
此刻沈浩波的话直如春风一般,让人倍觉亲切。只是眼下并不是吃酒闲聊的时候,我偷偷给沈霆递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道:“爸爸!这次江老弟到我们无畏山庄,除了拜见父亲,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向您禀报。蓝儿方才同江老弟一起回来了,先到内院看望母亲,待会再来拜见父亲。同行的还有杨预前辈,南侠还有北义前辈和江老弟的两位师妹。”
沈浩波脸色突然微微一变,握住茶杯的手也是轻轻一抖,目光电闪般扫过沈霆,眼神里面分明有些责怪的意思,不过转眼间他就恢复了正常。他起身在厅里踱了几个来回,站定下来,从容笑道:“那个疯丫头终于知道回家了,在外面野了一年多,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今天天色已晚,为父就和江大人好好喝上几杯,明日再让蓝儿过来见我。还有,明天中午大厅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几位贵客。”
我原本就想趁势把求亲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心中却没由来的一动,沈浩波知道了我和他的女儿一道回来,却没有表示,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打些什么主意。一时间好几个念头从心底冒起,我这才明白自己被蓝蓝的炙热痴情灼得心里也是火急一片,光顾着怎么快点把她风风光光的娶回家,却忘了大明最重礼教,我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失礼了。想到这儿,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有点冒失,可若是就此打住,恐怕蓝蓝就要失望落泪了。
我正在踌躇不前,却听沈浩波沉声说道:“蓝儿同江大人一起回来?”沈堂主依然笑容满面,可那笑容就像突然经历了寒冬一般似的,森然透着几分冷意,方才屋子里和谐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突然的转变让我心中顿生一丝不妙,转眼看沈霆也是一脸迷惑惶恐,显然他父亲表情的变化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是的,伯父,晚辈有幸结识了沈姑娘。”我斟酌着字句恭敬的说道,从蓝蓝提起的往事里,我大致了解了沈浩波还有他领导下的雷震堂。他以长子身份接掌雷震堂,门内根基还算牢固,但是现在的雷震堂后续乏力,家道衰落,急需强援和资金注入,带女儿结识江湖侠少,官宦子弟,无非就是想以女儿为饵,得到强力外援和资金的支持,所以我才对提亲抱有相当大的信心,凭我隐芦和蝴蝶谷的强力后援,当前充沛的资金来源,东阁大学士和北镇抚司百户的职位,可以说是前途无可限量,在加上一份诰命,应该能够令沈浩波动心,唯一困难就是沈浩波开出来的条件是否太过苛刻。
可眼下,他显然已经猜到了我的来意,还没论及到蓝蓝和我相识的经过,他就突然冷淡起来了?难道我这双榜解元、台阁重臣、当前蝴蝶谷的实力在他眼里都是一堆废物吗?还是蓝蓝离家出走大伤老父心怀呢?
“江大人认识蓝儿,又把她一路护送回到无畏山庄,老夫万分感激。”听他话里竟带着点责备,我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有心顶他一句,转念想蓝蓝离家出走,换做是我,恐怕早就气得只想揍人了。将心比心,我顿时平静了许多,欠身心平气和地道:“伯父,蓝儿离家出走是她的不对,不过她虽孤身在外,却心系父母,特别是追随乃兄大破长乐会,巾帼不让须眉,为雷震堂争得无数荣耀。”
却听沈浩波一声冷笑道:“你也叫她蓝儿?好,好!真是有了情郎忘了爹娘,还没嫁人,连行止都听别人安排了。”他的目光注视著我,似笑非笑地道:“江大人一版解元,饱读诗书,怎么也由着她性子胡闹?”
沈霆一旁小心翼翼地道:“爹,妹妹的脾气您也知道,我们都拧不过她…”
“如果不是你这当哥哥的帮衬这着妹子,她会疯成现在这般模样?还敢在我的面前狡辩?”我的心也猛然跳了几下,好个指桑骂槐!看来骂人也是讲究艺术的。沈浩波明着是骂沈霆,脸色却是使给我看的,如此藉题发挥,我怎会看不明白。刚想和这未来的岳父耍耍嘴皮子,一位四旬左右的汉子在门口低声说道:“大哥!刑部湖广清吏司陈大人到了,现在已在客厅。”
我的心中一阵诧异,刑部清吏司分掌各省刑民案件,以加强对地方司法控制,雷震堂难道是放了什么案子,官府找上门来了?沈浩波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副英雄气短的模样,整个人变得有些愁眉不展,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许多。
“霆儿陪着江大人先坐!老夫去去就来。”
“伯父请慢!晚辈虽然职位低下,但也算是官府中人,伯父如有差遣,晚辈定当尽力。”
“爹!江老弟怎么说也是官府中人,都说官官相护,或许他能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我们也好有个周旋的余地。”沈霆一听说官府来人,有些焦急的说道:“陈大人小人得志,乃是目中无人之辈,来来回回这么多次,收下我们不少的银两,还催的这么紧,分明是存心逼我们吗。”
“这样也好,二弟你和霆儿先去应付着,就说我刚刚练功,需要梳洗,请他稍待。”
中年人和沈霆应声而去,沈浩波看了我一眼,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他先是请我坐下,不无感慨的说道:“蓝儿一定向你说过很多我的坏话吧?”
一位当父亲的这么说,我能说些什么呢。
“其实有些事蓝儿并不知道内情。当年我们雷震堂和云顶神府同为太祖皇帝的左膀右臂,追随太祖皇帝征战中原,立下无数功劳,贤侄可曾知道,为什么云顶神府至今仍受朝廷恩宠,而我雷震堂却是家道中落,受人欺凌?”
从江大人的贤侄,这一点点称呼的改变令我心里稍有喜色,出江湖不久,许多事特别死以前的典故我更是一无所知,唯有毕恭毕敬的聆听下文。
“那是因为我们雷震堂功高震主!火药的威力实在是令人骇然!而云顶神府见到我们雷震堂屡立战功,妒意顿生,向太祖皇帝谗言不断,使太祖皇帝心生疑虑,所以现在我们雷震堂的威望不如云顶神府。”沈浩波不无骄傲的说道:“每次攻城略地,我雷震堂的火药炸毁城门,骑兵步兵一拥而入,太祖皇帝屡屡夸奖,当时我们雷震堂的多么的风光!可是到了我这一代,虽然沿海屡有倭寇侵犯,但对大明并未构成巨大的威胁,还算天下太平,这种威力巨大的杀器掌握在我们雷震堂的手中,朝廷上的一些官员是日日不得安稳,唯恐我们雷震堂拥兵自重,图谋不轨。几年前就要求我们销毁剩余的火药,并不得重新生产。这么多年来我是借故屡次推脱,现在朝廷忍无可忍,天天派人催促,并且下了最后通牒要求我们必须无条件的执行朝廷的命令。”
第355节
“雷震堂以火药驰名天下,如果没有了火药,就像是没牙的老虎,任人宰割,所以伯父忧心忡忡。”
“是呀!大敌当前!我身为雷震堂堂主,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沈浩波一声长叹,继续说道:“当年我的祖父师兄妹三人追随师傅学艺,我祖父和师妹修习火药,另一人修习暗器毒药,艺成之后三人并肩行走江湖,闯下一番事业,建立雷震堂。师兄弟二人同时对师傅的女儿心生爱慕,等到谈婚论嫁之时,太师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