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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各大掌门,又同时发出骇噫声,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集中到“大聪”身上。
就在“大聪长老”未及答话前。
“风流敦主”玉容一整,一字一顿的说道:“大掌门!刚才的办法,势必毁了少林祖传基业,我以武林人身份,真不想如此绝情,可是!今日之事,由你一念,你还是再思再想!。”
“这个……!”
“太聪”为了祖传基业,纵然痛恨,也不由大是沉念。
正为难中,“烈阳道长”已然朝着“教主”一拱手,正色说道:“贵教为讨路李两位,出此下策,情有可原,但不知你跟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风流教主”见道长正气盎然,凝重有礼,也就一礼相还道:“实不相瞒,李明珠是我义女,路春生却是……是……,”
“是什么?”
“是敝义女的朋友。”
“嗯!”烈阳道长闻言点头道:“既有如此关系,那更难怪,可是教主可知路春生的为人品行?”
“当然!”
“你认为他怎么样”
“别的不必多说,就以道长挑他为‘武林宗主’来看,应该就错不了!”
“这……这……。”
教主音词锋利,使得“烈阳道长”一时答不出话来,“这,这,”声中,终南派“庄虚真人”已然朗声接住道:“不错,烈阳道友曾经代替九门,立他宗主。但因为勾结‘碧灵魅影’,
暗害‘太智大师’,所以刚把他正式废了!”
“哦!正式废了!”
“对!”
“而罪名是勾结老魅,杀死‘太智大师’?”
“正是!”这时候,“风流教主”突然面露悲容,自含康泪道:“不!不对!诸位掌门弄错了……。
因为‘风流教主’末习武功之前,曾为少林外家弟子唆侵,因此才偷习武功,杀之雪耻,但亦为少林门下寻仇,幸亏‘太智大师’,放她一条生路……”
这恩惠虽是早年旧事,可是提起“太智”之死,教主感恩思德,悲伤不已。
再说“太聪长老”。他许多年前,也听“太智”计过这件事,然以时间太久,早巳置之脑后,但“风流教主”的眼泪,立刻勾起他的记忆!
于是,“太聪长老”表情一阵变动,他明知蛊环厉害,足以毁灭少林全寺,虽则痛恨路春生,也不敢坚持过度。
但在另方面。
他不知“风流教主”究与春生交情如何,因此语气略软,出言试探道:“教主,本门‘太智’与你尚有渊源,此事想必记得?”
“时刻在心,当然记得!”
“老衲此番擒住姓路的,就为替巳死‘太智’报仇,如果他是凶犯,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但我知道他不是!”
“可是——有个‘白衣龙女杜秋铃’,她亲眼看见当时状况!”
“杜秋铃……?”
“不错,她乃‘雷霆剑客杜天威’之女。”
“哦,此女我倒见过,但杜姑娘既在当场,对目击情形,可有证词?”
“有证词。”
“哪些人听见?”
“我九大掌门通通听见。”
“哦——!”教主柳眉一皱,颇感意外,她认为“太聪长老”可能冲动,但其他八大掌门,却不一定都冲动。
要救路李二人,是她的感情使然。
但她深明大义,至少不能漠视九大掌门的一致意见。
因此——果断的“风流教主”也不禁有些犹豫。
沉吟中,
终南“庄虚真人”首先开口,其他衡山“铁磷长老”,五台“玉柱长老”,青城“宏景真人”,崆峒“文华真人”,昆仑“紫衣仙翁”,峨嵋“法潮长老”,也都紧随其后,异口同声道:“杜姑娘的话。我们都亲耳听见过,确实不错……。”
“她真的证明路春生勾结老魅,杀死了‘太智大师’吗?”
“一点不假!”
“这……这就奇了!”
“风流教主”大感意外,口称出奇——
她极端相信路春生和“李明珠”但当日“太智”之死,“李明珠”并未在场,而是“白衣龙女”?
如今“白衣龙女”作证,各大掌门亲闻,那么,路春生是否说谎呢!?
心念中。
教主目光一移,以半信半疑的眼光,盯在路春生的身上!
路春生身不能动,但问心无愧,不怕考验,故以极冷静的态度,一任“太聪”与其他掌门晓晓发言,自己不予分辩。
但——“教主”那内心动摇的眼光,使他不能不说话,因此坦然朗声道;“教主!杜姑娘是讲过这种话,可是另有道理……。”
“什么道理?”
“她被‘太聪和尚’用‘奇楠宝香’迷住,以致记忆错乱,无中生有……。”
有字刚完。
“太聪”巳然狂吼一声:“放屁!”
竟将他的下文,从中打断!
“风流教主”真给他们弄糊涂了,下意识玉靥生寒,既想发作,又有几分犹豫……。
于是“烈阳道长”趁机上前半步,目扫双方,道:“教主,路春生咬定这句话,如要解决,贫道倒有个拙见!”
“哦!老道长有何高见?”
“把‘杜姑娘’请了出来,由你当面一听!”
“有理!有理!”风流教主满意的点头。
就连路春生,也以感激眼光,朝道长深注一眼,他认为对方倒底公平,不像其他人全凭意气。
可是——这方面满意,那边大伤感情,其他人还没讲话,“太聪长老”面皮抽动,强压一腔焦怒道:“道友,你……你这是……多此一举——!”
老道长虽然客气,也以坚决的语调答道:“贫道岂愿多事,但求双方心服。以免天下武林哂笑!”
“好吧,”长老万端无奈,勉强依从,手一挥,立朝“太慧大师”道:“师弟听令,快将‘杜姑娘’请来,不得有误!”
“遵法旨!”
“太慧”不敢怠慢,高应一声,身形电掣,疾向寺中射去。
但——“太聪长老”突又袍袖一划,一股无形真劲,冷射向路春生咽喉“哑穴”!
“吭!”路春生身形尚不能动,真劲到时,无法闪避。立刻倒抽了一口气,顿时噪声失灵,立成暗哑!
“烈阳道长”见状,不由大感意外。
“风流教主”更是激动,早已隔着蛊幕怒声叱道:“大掌门,你这是何意……!”
“太聪长老”扭转身形,高声答道:“我怕他见了杜女,又来多嘴……。”
“不可以!”教主柳眉生威,坚持已见道;“请那‘杜姑娘’见面,就为三方对质哪有不让他说话的道理!”
“教主,你也该冷静一点!”太聪长老强词夺理的辩道:“尊驾刚才承认,想要查明‘太智’之死是否关系路春生,按理说,有我们几派掌门证明,尽可相信,但为了大家心服,才请杜秋铃出面,如今,你们的条件,本掌门件件答应,我要防止他插嘴,你们就不答应。这样公干吗?”
“风流教主”外刚内柔,不禁一顿,道:“但他也是当事人,总得表示意见……。”
“更简单!他虽不能言,却可以用点头摇头表示意见!”
“这个……,”教主还在沉吟,寺内人身形似电,快似星丸跳掷!
“太慧大师”巳和“白衣龙女”双至当地,她的肩头,还佩着那柄“五龙金剑”。
再说杜秋铃闻言赶来,原本兴冲冲喜不自胜,但看到这种毒蛊如潮,双方对峙的场面,忍不住满腹惊疑,煞住去势!
但惊疑中,她美目流盼,已经看到了路春生。
连忙隔着九大掌门,柔声叫了一声:“生哥。你好……。”
可是,好字刚出,她又发现了昏迷未醒的李明珠!因为以前两次相逢,都是看到对方的化装相貌,因此面对这冷艳出尘的美女不由下意识的芳心一颤,顿将下文咽住。
尤其——路春生不能说话,其沉默不言,更教她感到难受!于是,杜秋铃改变话题,另行间道:“生哥,她又是谁?”
“……。”
“你为什么不讲话?”杜秋铃微带娇嗔,芳心一忖,女性特有的直觉,使她恍然地“哦”了一声道:“她……她……一定是‘风流教主’的小教主李明珠,对不?”
“对!”
“风流教主”遥隔应声,杜秋铃那付妒嫉的表情,也已引起她的惊异,但仍客气的问候道:“前次慢待杜姑娘,量必别来无恙!”
杜秋铃一想到受困对方总坛,心中颇不舒服,勉强点头道:“谢谢教主,我还好,但不知你蛊困少林,为了何事?”
“来救路春生和我义女。”
“救?为了什么要救?难道……”
刚讲到这两个字。
“太聪长老”忙不迭干咳一声,连忙插嘴道:“杜姑娘,是老衲请你出来,有句话讲。”
“讲什么?”
“非常简单,请你告诉大家,路春生是否和‘碧灵魅影’串通,杀了敝寺的‘太智’没有?”
“役有!”
这没有两字,出自杜秋铃的本心,因此不加考虑,脱口而出。
但是——这话的后果,却不异睛天巨雷!
七大掌门面露骇然,“烈阳道长”更是脸色大变。
至于“风流教主”,却浮出冷峻严肃的笑容,立刻声似冰霜的叱道:“如何!大掌门血口喷人,这下可不打自招了!”
不过,“太聪长老”也非等闲,满有把握正色答道:“大家别激动,‘杜姑娘’与路春生关系特殊,这样问法,她当然说没有!”
“风流教主”紧紧逼问道:“那该什么个问法?”
“让老袖请她抛开感情,用理智答覆。”
话声中,“太聪”扭过头来,目眶寒电,盯定杜秋铃道:“杜姑娘,你是最诚实的人,现在,老衲请你冷静回忆,然后再讲有没有!”
“嗯——!”杜秋铃被他目光所迫,明了一眨,低下头去。
及过了片刻时间,她似是回忆之中,记起了一件不愿讲的事。情兀自垂头默无声。
“太聪长老”却以洪钟似的嗓音,朗朗问道:“杜姑娘,倒底有没有?”
“有!”
“我再问一遍,倒底有没有?”
“有!”
这个字,像一股冷风,掠遍当地。
所有在场诸人,都深吸一口气,鸦雀无声,缄默得像一群石像,就连“烈阳道长”也无话可说!
至于路春生,他内心着急,口不能盲,百忙下,双目寒芒闪闪,连盯向蛊圈外的“风流教主”。
教主此时,心中半信半疑,信的是杜秋铃纯洁天真,不像在说假话,疑的是路春生刚才说过,对方是受了“奇楠宝香”摆布。
于是——她目光一闪,迳朝太聪问道:“大掌门,‘杜姑娘’虽然承认,可是!她是否中了‘奇楠宝香’之毒?”
“毒?哈哈哈哈!”太聪长老故发一阵大笑道:“本门‘奇楠宝香’,功能降魔辟怪,克毒宁神,没听说过有毒!”
“真的——?”
“当然是真,你如不信,可问在场诸位!”
“风流教主”,闻言,凤目一睁,掠过各派元老。
只见人人点头,都证明“太聪长老”所言不虚!
但,当地触及路春生的目光,对方那股否认的眼神,却表示其中有诈!
“怪哉!”教主暗自怀疑,心念疾忖道:“武林之中,从来没说过‘少林寺’会用毒,至于‘奇楠宝香’,应是希世奇珍,更不致于害人呀……”
狐疑中,她二次注目凝眸,打量路春生眼中神色。
路春生有口难言,手脚又不能动,只能将眼珠转动,斜向杜秋铃一比。
本来——他的意思是要求“教主”,把杜秋铃一道带去,然后设法解救,再行追问。
但这目光示意,那能说出这多曲折情形,因此“风流教主”暗自猜想,完全误解原意!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