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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凤凰剑客”已然缓过气来,摇手作辞,眨眼射出十丈——
可是“碧灵魁影”却故童一顿脚,急咻咻的叫道:“恩人等一等——!”
“老太太还有话说吗?”凤凰剑客一刹身形,扭头发问。
对方立刻跄跄踉踉,赶上了几丈远近,喘息言道;“恩人还没留下姓名……!”
“用不着,你我萍水相逢,不必提了。”
“这……这怎么行呢?”老魅嘟嚷自语,沉吟间,忽然高举花蓝,满面堆笑道:“那你带了这蓝花去,也算老大婆一点报答。”
“不,老大太自己留着罢!”
“凤凰剑客”归心似箭,笑着客气了一下,终又扭转身躯,想朝前方射去。
“碧灵魅影”一见对方坚持,面皮几下抽动,几乎想强行出手。
可是,老魔头微微一顿,终又忍住,一面小脚龙钟,跄踉追赶,一面颤声高叫道:“这不成,这不成,恩人连花都不肯收,老太婆过意不去,……我……我……要把银子还给你……………”
嚷喊间,故意脚步一歪,“咕咚”一声,重重地跌倒尘埃,跌了个灰头土脸,连花也摔了一地。
响声,使得“凤凰剑客”再度回头,她一见卖花老妪,奔走摔倒,芳心中大为恻然,倒感觉自己太过份,十分过意不去。
于是地一纵而回,轻轻扶起对方,为其拭衣指土,连连安慰。
那“碧灵魅影”一面喘气的收拾花朵道;“恩人你别固执,一花之敬,聊表寸心,快点接收吧……”
“好。我就收你一朵花。
“凤凰剑客”侧然中,微笑点头,手一伸,就向一蓝花朵内,想要挑选。
可是——“碧灵魁影”却将花篮一阵幌动,故意不让她挑:“这些花都摔脏了,老身拣朵干净的给你。”
话声中,老魅也不用指,取出夹花小剪,挑了一朵无名奇花,果然极为鲜艳!
现说路春生,凝神屏息,从灵光中察看过去的事情,看到这里,不由得如受电击,内心狂叫道;“母亲,这是‘噬心草’你不能接……”
可惜得很——
他的警告,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凤凰剑客”毫不疑心,早将‘噬心草’接了过去。
“碧灵魅影”笑了,他高兴至极的说道:“恩人,这花香得出奇,相信你从来没见过,不信的话,你闻闻看。”
路春生更为紧张,心中连叫:“母亲,快点丢掉,千万闻不得………!”
但是——“凤凰剑客”早将“噬心草”举到鼻边,一嗅之下,果然异香入骨,沁人心腑,因此,她不但是闻一下,而且连吸了几口长气!
“香味不错吧!”碧灵鞋影满险得意之容。
“是很好,”凤凰剑客满意的点一点头,一手拈花,说了一声;“多谢!”
随见身躯电旋,以星丸跳蹿之势。瞬出数十丈外……。
“恩人慢走呀!”者魅一面挥手,眼芒如电,劲光如潮,眨也不眨的盯住对方的背影。
果然——
“凤凰剑客”飘出不及百丈,突然一个寒噤,下意识的手一松,奇毒绝伦的“噬心草”立剡落回地面。
不过她的异感,仅若电光石火,一现即收,芳心中以为胎气震动,于是略一提气,重又飘然自去!
“凤凰剑客”的背影消失了!
“碧灵魅影”化装的卖花妪也消失了!
路春生心头剧痛,凄绝无言,两行热泪中,他知道母亲已中奇毒,与他父子们从此永别了。
这一切经过,说来很长,事实上仅是灵光一闪,全是眨眼间事。
等到灵光收去,石壁上的“达摩圣像”亦随而消失。
路春生立如大梦初醒,张目转头——
但“砰!”的一声,“碧灵魅影”撼山栗岳的一掌,己然不偏不歪,劈在他“脊梁”穴上!
照说老魅这一招,不仅力重如山,而且认穴奇准,路春生纵是快骨钢筋。也该五脏全摧,粉身碎骨!
可是他却坐在达摩祖师当年面壁的石蒲团上,神功所积,作恶之人不能坐,坐上去的必有奇遇。
因此——老魔头一掌着实,立感手心发麻,内力顿消一半,而路春生不防之中,也觉得石蒲团一股神力贯穿穴道,反将仇人手掌,硬予震退!
但饶是这样,路春生仍被劈得身形一栽,口鼻之中,喷出数点血雨,不
过他年轻体健,血气方刚。马上咬牙吭声,一掌反出——
“砰!”然巨震中,骇得老魔星暴撤三丈,懔立当地!
第一,老魔头知道对方虽高,静坐之间,决受不了刚才那掌,可是他竟然忍住,而且受伤不重!
第二,对方以真元冲穴,用无功劲道震退功力骇人的一招,且又带伤反击,发出怒海惊涛的反击!这两点,都不是路春生办得到的,惟一的理由,只有已悟大神宝经,才有此超凡入圣的功力。
再看上路春生剑眉竖立,墨目含威,映着胸前的斑斑血痕,益增其严厉绝伦凛不可犯的神色。
老魔星害怕了!
路春生却徐徐举步,双掌蓄势,寸寸朝着仇人挪近。他知道自己受了内伤,若非石上神力,早就惨死岩下。
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跟对方硬拚起来,自己处在下风。
但刚才生母被害的一幕,却令其狂怒至极,完全失去理智!
“嘿!你居然回来了,本人不能再饶你!”路春生满面杀机,冷声相叱。
老魔星亦将双掌一错,脚下步步后移,一方面大动心机,一方面拖延时间,口中敷衍道,“你这算什么话,老夫也是刚才赶来……”
“早先施放暗器的难道还不是你?”
“呵,你说的是他——。”
“他?他是准?”
“姓名不必提,那是老夫差来的前站!”
“哼,本人明白了。”
“你明白得迟了一点,”碧灵魅影双目连闪,仔细察看他的神色,想判断他伤势如何,是否悟了宝经秘诀,因此抢着说道;“老夫岂是那种好欺的人,我早已料定,你和丑八怪必会联袂来此,一个护法,一个运功,用这诱敌入瓮之计,诓骗老夫上当………”
“嗯,你猜中了又怎么样?”
“因此我先差了一人,把他化装成已死‘太智’模样,将我那糊涂师兄引走,然后再亲身出现。”
“呵——。”路春生心中惊噫,才确定第一次来的不是对方。而是另一高手,诱走了丑僧前辈。
“好毒计——!”
路春生眼看仇人退后了二三十丈,一声冷叱,亮开了“龙鳞卷波”的招式,就要作全力一击——!
但,“碧灵魅影”当年败于“神龙奇侠”,就吃过这招的亏,长是惊弓之鸟,扰有余怖,何况没估出对方的实力!
于是——他见招一凛,暴撤三丈,却因一时大意,错退入崖边石缝!这条缝,深宽均只丈余,真是后退无门,左右无路,老
魔星一步走差,心中发凛,想要冲空飞逃,对方的“龙云韧现”,又系飞扑绝招难于应付。
“糟糕!”碧灵魅影心中骇极忖道;“看样子,这小娃还没有绝顶玄功,但如没有的话,他怎么挨得起那一招,而且还能还手呢……?”
心念中,老魔暗捏了一把冷汗,自思自忖道:“我得想办法再拖片刻,也许能试出他的实力。”
决心既定,暗地一提功力道;“姓路的且慢出手,老夫还有话说……”
路春生也在自运真元,以便三招两式,立毙仇家,闻言之后,牙缝中迸出冰冷的声音道:“本人不听这一套!”
“那……那么,你看看我!”
路春生双目如电,盯视对方,只见“碧灵魅影”此番又换一付面目,竟装成武当掌门“烈阳道长”。
当然,这付面目,他早已看清,但既然认也是仇人所扮,也没去考虐其中原故,但如今这一提,他立刻心神悚然道:
“电,你为什么又冒充‘烈阳道长’,难道将他害了吗?”
“碧灵魅影”见已引动对方好奇心,立刻阴阴一笑道:“我要杀他易如反掌,实在用不着害!”
“那么他——?”
“他活得好好的,正率领门下弟子,找寻那姓杜的小姐。”
“嗯,”路春生鼻中一哼,料定对方所言是实,心中倒轻松一点。应声中,
“碧灵魅影”却又继续说道:“至于那姓杜小姐,已被八大门派押往少林寺要等阁下亲往讨取,你难道不急于前去?”
“杀了你再去!”
路春生话声如冰,斩钉切铁,但“碧灵鞋影”却微微一笑道:“阁下总以为我是冤家,严格的讲,我们并无了不得的过节,就从‘神龙奇侠’来讲吧,也不过斗技争强,好胜心切,何况数十年来,老夫一直在躲着他,阁下却苦苦逼我,未免过份……”
“嘿嘿嘿嘿!”蹄春生报以一阵冷哂,道,“你既怕我‘神龙师兄’岂敢率领群魔,乘机相害!”
“这就对了,令师兄之死,与老夫毫无牵连,这一点,你是亲眼看见的,至于‘十大魔星’,谁不是各有私心,都想独得宝经呢?比方说,‘血手狂生’就是一个好例子!”
“住口!除了‘神龙师兄’之外,我父母双亲,都受你毒计害死,纵然将你碎尸万段,难赎其罪I”
“碧灵魅影”面色一沉,双目转动,却仍找不出半点退路,于是,他继续辨解道:“你错了!令尊令堂与老夫素无来往,我何必加害他们,况且令尊之死,我毫不知情,至于令堂…………。”
“怎么样?”
“令堂之死,也不是我!”
“哼!你还想狡赖!”
“老夫岂能狡赖,俗语说;‘捉赃捉赃’,你如果找得出人证物证,证明是我的话……。”
“嗯——!”
“纵然非我所为,我也承认!”
“桀桀桀桀!”路春生闻言,仰天一阵凄厉至极的笑声,
使得老魔呈心神发怵,茫然问道;“这有什么可笑!”
路春生玉面杀气凌人,一字一顿道,“我笑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意思是——。”
“你暗箭伤人,自以为没有人证物证,谁料苍天有眼,冥
冥中早已看破!”
“碧灵魅影”怔了一下。
但心念一转,自认当年毒害“凤凰剑客”,连她本人都毫未起疑,当然更无别人知晓,于是一挺胸,泰然应道:“根本没有这回事,你不要血口喷人,滥加侮辱!”
路春生吸了一口大气,缓慢至极的说道:“如果本人讲出当时一切呢……?”
“任凭发落就是!”
“好!我要你死得服贴!”路春生忍住狂怒,把生母被害情形从头数说……”
“碧灵魁影”一面倾听,一面连打冷噤,他记得这些事实,但绝不相信会有第二者知道!
就等路春生说毕前因。
老魔星不禁二目圆睁,嘶声叫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什么?”
“我不相信你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老魔星被他一言刺中心病,自悔失言,忙不迭的改口道:
“我是不相信你所说的……。这不是事实,这……这简直是神话!”
“对!”路春生怒声喝住对方,道:“本来你作恶之时,别无一人在场,本人也没听说过。”
“那么,你……。”
“可是‘达摩祖师’灵光,揭穿了你的罪状!”
“灵光?!”老魔星又是一噤,嗫嚅不已道:“你……真……看到灵光了?!”
“你…真……看到灵光了……”
“还用问吗!”
“唉呀……”老魔惊叫声中,以为路春生参悟了“大神宝经”,骇得魄散魂飞,下意识朝后猛撤!
但是,他身后只有峭壁并无退路,立闻:——
“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