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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春生为怕杜秋铃毒性未清,春情犹在,所以不敢点醒她,独自举杯动筷,准备饱餐一顿,也好在翌日去挡退八大门派,'奇。com书'再赴“达摩岩”去。就在他举杯之间。
忽然下意识的心神一震,那双虎目,不由自主反朝床后一射。
但是——床后除了重重绣幕,井无半点动静!“奇怪?我总感觉有人来了,不如试它一试!”
心念下。
身形不动,暗将两指一弹!
一根牙筷子,快如劲箭离弦,直向重帘射去。
“滋!滋!滋!”
一连串绣幕破裂之声进空传来。
然后如石沉大诲,毫无声息。
路春生聆听之下,知道幕后藏有高手,已将那根牙筷。凌空接住!
还来不及喝问前。
又见绣幕一分,人影闪出,但他并不紧张,反而松了一口大气。
原来此人非别,而是“毒情仙子”李明珠,她这时珠翠满头,长裙曳地,一身大红衣裳,更显得美艳无比。
“珠妹,你怎么不打招呼,整点误伤了你……。”
“不会的,绣幕能消暗器劲道,就凭我这份功力,也可以接得住,”
路春生把对方再看一眼,问道:“今夜这份酒肴,你这身打扮都很别致,是否有什么特别意义?”
李明珠樱唇一撇,淡然笑道,“是有特别意义。”
“意义是——?”
“为你饯别。”
“只是饯别而已?”
“当然——。”
“那未免太隆重了。”路春生致谢之后,接道:“既然打扰你一番,那我借花献佛,敬酒一盏。”
举杯中,李明珠一手整整云翼含羞问道,“生哥,你看我……还不难看吧?”
“岂只不难看,而且漂亮得像个新娘子。”路春生欣然大笑,豪迈地一仰头,把一盏琼浆干下喉去。
李明珠听他赞美,不由得娇笑如花,两人盏去杯来,片时后,连干了十几大觥,都有了几分醉意。
本来——具有深厚内功的高手,都不可能喝醉,但这一次的酒却似乎不同,喝的时候甘美如饴,毫无烈性,而入肠之后,却使四肢百骸,发出软酥酥的热力来。
因此路春生摇了摇头,使自己略为清醒,然后放下酒杯道,“珠妹,我们……我们都有点醉,不……不能再喝了!”
“李明珠”颊上艳红如火,口中吹气如兰,瞪着两支水汪汪的大眼睛,莺声腻语的说道:“不!人生能得几回醉,咱们一定要喝个痛快!”
“不!不……不行……”
“不!一定要喝!”
“那么,你……你……你先交出……解药……。”
路春生说到这里,突感丹田下热流如火,直上三焦,一时心旌摇摇,盯着含苞欲放,美艳迷人的李明珠一眼不眨。
李明珠早在酒内暗下催春奇药,一见此情,她知道个郎已经把持不住,于是解开衣襟,露出一片雪白。粉嫩的肌肤道:“解药也并不在我身上,不信你摸摸看。”
“摸——。”路春生话声含糊,双目不眨,居然勉强起身,一伸右手,就向她的怀前探去!
但是——就在这紧要关头,他的理智猛然抬头,一双手停在半路,眼神一震道:“珠妹!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早说过解药就是床柱异香吗!”
“是呀。”
“香呢?”
“已经冒出来了!”“毒情仙子”李明珠答话之中,葱葱玉指,朝着床柱指去,只见罗帐飘飘,阵阵浓香像轻烟淡雾,不断的射出。
路春生关心杜秋铃,忙不迭挣扎起身,只感头重脚轻,加以丹田元阳鼓荡,连走路都不方便。
但他终於一使劲,扑倒在锦被堆中,异香深处,“秋妹……秋……妹?”
锦被下面是空的,“白衣龙女”竟然神秘失踪,而另一个荡人心魄的娇声,却在答应道:“我在这里,你来好了。”
路春生饱吸异香,情欲如火,四肢都软化了,心跳如鼓中,一个光滑,温暖,又香嫩的赤裸娇躯,像一道铁箍,将他缠住了……。
正文 第九章 迷药害人
双方缠绵,温存了一阵后,杜秋铃声道:“生哥,不是我怪你,本来我们已有婚约,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只是……只是……”
“只是你奇怪我何以会这样做?对不?”
“本来嘛,”杜秋铃明眸一闪,道:“你一向不解风情,这次却如此性急。”
路春生叹了口气,自将一腔怨气强压下去。
因为——从她的神色和言语中,显知“杜秋铃”受制迷药,毫不记得经过情形。
不说明固然引人怀疑自己的人格。
但说明之后,对方一定会羞愧难当,自感无法做人。
在这两方面比较下,他决定不说明真像,宁可自己默认,而不愿对方心里上产生阴影,影响她未来的一切,杜秋铃见状,以为真是像她想像的那样,不觉芳心一酸,滚下两行豆大泪珠,道:“生哥,现在我一切都给了你,你……你可不能变心……。”
“当然不!”
路春生一面回答,一面作势催她下床。
可是——她的心中,却还有许多疑问,起身中,兀自问道:“生哥,咱们在这密室中……发生了事情……,你那个女管家‘巧手何姑’李明珠,又在那里?”
“她么——!”对方一提起李明珠三字,立使路春生想起昨夜之事,一箭双雕,头一个就是她,当然感到心虚,不好答复。
但——对方却不放松,再一次说道:“对!我问的正是她呀。”
“我们暂时不谈她……”路春生含糊的回答着,因为经过夜来思索,他已然明白了“李明殊”的心意。
这个身为“风流教”二代教主的少女,对自己深具爱意,虽然外号“毒情仙子”,可是不但没有横刀夺爱之心。并且因为爱,而牺牲贞操,为自己永除“情丝蛊”的奇毒,间接也治好了“白衣龙女”……
可是,如果自己照实讲,“白衣龙女”恐怕不会相信,甚至会由嫉而恨,辜负了“毒情仙子”一片芳心。
沉吟中,“白衣龙女杜秋铃”已然整衣停留,指着个郎手中的“五龙金剑”,问道:“生哥,那风流教主既然与我们为敌,怎么又把剑送还了呢?”
路春生答道:“那教主也不是极恶之辈,一切出乎误会,误会既消,当然把剑交还。”
“嗯——,而且她还让我们出去?”
“不错。”
“难道她就毫无条件?”
“条件?”
“她不是要那!‘大神宝经’吗?难道不要了?”
“这个——。”
路春生答应声中,猛然顿住,不由得奇怪的忖道:“是呀!
以风流教主的个性来看,决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她怎能如此善罢甘休,难道李明珠会私自传授不成?”
想到这里。
他又记得昨夜李明珠进入密室之时,一身盛妆打扮,如同新嫁娘一般,显然对于舍身疗毒,早有准备。
那么,她这种做法,难道“风流教主”会不知道,抑或是已予同意,而且这又是什么一个计划?
面对着两个疑问,他顿时迟疑起来。
心想去找李明珠当面问明。
但李明珠若以本来面目出现,必又引发杜秋铃的小性……。
犹疑中,杜秋铃双目不炯,一个劲盯视着他的表情,她芳心中也有一团疑云,只想在表情上找寻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银铃似的口音,透幕传来,竟使路春生心头怦地一声,几致俊面变色,露出破绽。
原来此人非别,竟是“毒情仙子”李明珠,她以一种镇静平稳的语调,朗朗然说道:“两位整顿已毕,请快点离开,不要误了时刻。”
“是——”路春生稳住心神,忙于答应。
但杜秋铃一听,马上面色大变,道:“这人的声音,可不就是‘巧手何姑’李明珠吗?”
路春生听到李明珠催促,心里早记起“碧灵者魁”和八大门派要来此地,他想早些出去,也许能应付一边,以免“风流教”大遭杀戮。
于是。他不遑作答,伸手一招杜秋铃,虎目四射,就要寻路而出。
但——“白衣龙女杜秋铃”又是另一想法,个郎愈急,她的好奇心愈重,迳自—扭头,朝声音来源唤道:“巧手何姑,你既然说话,何不出来见我!”
路春生见状,只好代答道:“她不是巧手何姑……。”
话声未完,杜秋铃柳眉一挑,杏眼圆睁道:“哦,她不是‘巧手何姑’!那她倒底是谁?”
“她是风流教的小教主,‘毒情仙子’李明殊……”
“可是,她们就是一个人。”
“不错。”
“那么,上次到我家中来的时候,她是化妆出现的了?”
“也不错。”
“你事先知道。可是却串通一气……。”
“并不是串通骗你,而是怕外人起疑。”
“起疑?有什么可疑的?”
“她是风流教中人,不愿显露真像。”
“好吧!”杜秋铃心中酸意大作,吸了一口气道:“我总不算外人吧,那么叫她出来一见,应该可以吧。”
说到这里。
在路春生来不及答复之前,李明珠已然应声答道:“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见你!”
杜秋铃一听,立于反问:“你为什么不见,难道是见不得人吗?”路春生知道她因为妒嫉生疑,大失常态,马上制止道:“不见址不见,秋妹不可强迫。”
杜秋铃不便再逼问,但不由樱辱一撅,转向个郎道:“好吧,可是你得告诉我一件!”
“那一件?”
“她的长像如何,还是像化装的‘巧手何姑?’还是很美?”
“很美。”
“而且很年轻?”
“嗯——”
“比我如何……?”
问到一半,路春生已然出言截住,道:“时间要紧,咱们还是早走的好。”
好字出唇。
立闻嗖嗖之声不绝。
只见那重重锦幕,扇扇自移。
片刻后。露出了无数门户,一条笔直甬道,深达数十余丈。
路春生见状,忍住了心头几个疑问,伸手搭杜秋铃玉腕,两道奇快身形,迳朝甬道中射出!
一路上。那些暗门密道,过一重,关一重,暗甬外埋伏的教中女徒,无不垂手让道,竟无一人发问。
约经盏茶时分。
这双青年男女,早出了教中总坛,到了山峰外面。
在这片风和日丽,山川如锦的美景中。
路春生停住了电闪云飘的身法,仰天长吸数口清气,像要把密室中三天的郁闷,一口吐尽。
“白衣龙女杜秋铃”也感到心神大畅,耳目一新,美目四顾一周,出言问道:“生哥,你这么急着走,究竟目的地何在?”
“我的目的是去‘达摩岩’。”
“达摩岩!那是武林圣地,我早想去瞻仰。”
“但我不是为了瞻仰,而是要去岩前面壁,寻找解经之法。”
“那正好哇,你打坐,我护法……。”
“不!此行恐有凶险,你不如不去。”
“不去!”杜秋铃星眸一眨道:“难道你又要去武当山不成?”
这句话,勾起了他的疑问,立于还问道:“对啦,你在武当山有何不好,为什么一人赶来?”
“杜秋铃”娇靥发赤道:“武当山虽好,可是我惦记你,而且父仇不共戴天,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报呀……。”
“那么,‘烈阳道长’可知你私自出山?”
“我留有书信,他该知道。”
“秋妹!”路春生腔色一整,道:“我早将理由告诉过你,可是你偏不听,尤其私自出走,难免‘烈阳道长’操心,说不定他又得四处找你下落。”
“这样说,你不高兴我来。”
“不是不高兴。而是不必!”
“那么……你是否要我再回去呢?”
“事实上回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