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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他继续为神风教卖命?”
小蛟儿想了一下说:“马堂主,你能不能听我两句忠言?”
“大侠请说。”
“我劝马堂主自爱,从此远离神风教,别再为黄岐士卖命,不然,就是我们今夜放过了你,你今后也必然为他人所杀。”
马汉不出声。小蛟儿又说:“我言尽于此,望你自重,现在你走吧,我们要放火了!”
马汉一怔:“你们要放火!?”
甘凤凤说:“你以为我们会留下它为神风教所用吗?我不杀你,已算好了!你还想保护这个堂口?”
马汉看看四周,长叹一声,便悄然而去。他走后不久,这个神风教的分堂口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小蛟儿和甘凤凤看了大火—会,连夜奔回所谓的金家庄,与东方望、孟老三会合,在晓风残月下,他们在金家庄后龙山的树林中看见了东方望、孟老三。小蛟儿首先问:“叔叔,姓常的有没有在附近出现?”
东方望反问:“你们在分堂口没发现常巧儿?”
“没有!”
甘凤凤问:“这里也没发现他么?”
“要是发现了,我叫化能蹲在这树林子喂蚊吗?”
小蛟儿问:“叔叔,你看这姓常的会去了哪里?”
“我叫化要是知道,还不赶去将他捉了?”
“看来,这两处没有,我们只好赶去神风教总堂,找摘天星要人了!”
“叫化,你敢保证姓常的去了福州?”
“这我可不敢保证,只好去碰—下运气了。”
“叔叔,那我们走吧。”
“那你们三个人先走。”
“你不跟我们在一起?”
“我一身破烂,跟你们在一起,不叫人注意?你们先走,我叫化随后就来。”
小蛟儿和甘凤凤正想动身,东方望又叫住他们:“哎!你们这样上路不行!”
甘凤凤问:“那要怎么上路?”
“你们真的要捉常巧儿,就不能再以江湖郎中的面目出现。”
“叔叔,你要我们改容化装?”原来小蛟儿和甘凤凤在离开永宁城时,已恢复了江湖郎中夫妇的面目。
“不错!不错!最好是改容化装过,变成为一对青年兄妹。”
孟老三愕异:“这行吗?中年人怎能改容为青年的?化装成老人还差不多。”
“孟老三,这对江湖郎中夫妇的改容本事可大了!”
“真的!?”孟老三有点不敢相信。他哪里知道小蛟儿、甘凤凤的真面目。
甘凤凤想了一下:“好吧!你们等等,我们到树林深处改改容。”
当小蛟儿、甘凤凤再从树林深处转出来时,孟老三惊讶得傻了眼。因为在他面前出现的是—对神蕴异常的俊郎丽女:男的俊逸潇洒,神彩照人;女的秀丽无比,清雅绝俗。与以往面容焦黄的郎中和那丑陋的妇人相比,几乎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凡间。这—对倜傥不群、玉树临风的俊男丽女,使孟老三不敢去相信,他惊问:“你们就是孙郎中和孙妇人?”
甘凤凤笑着:“我们难道不是?”
孟老三一听声音,不错,这的确是那丑陋孙夫人的声音,不由惊喜而拜:“孙郎中难怪被江湖上人称怪医,医术不但高明,易容术也天下无双,实在令人佩服。”孟老三到现在,仍不知这是小蛟儿和甘凤凤的真面目,以为是易容后的面目,其实小蛟儿他们根本用不了易容、化装。他当然更不知道怪影、江湖怪医和眼前的孙公子,都是一个人。要是他知道眼前的郎中夫妇,就是惊震武林,令神风教众多高手闻名而变色的小蛟儿和红衣女魔甘凤凤,恐怕引惊愕得不知怎么说了。
小蛟儿说:“孟哥,我们上路吧。”
“是,是!小人今后怎么称呼你们才好?”
东方望说:“你就称呼他们为孙公子和孙小姐好了!同时也委屈老弟暂为他们的仆人,这祥,才不引起人们的注意。”
“对,对!小人也是这么想的。”
东方望说:“好了,你们快动身,不然,樵渔双侠等急了。”
于是他们在林中分手,孟老三随着小蛟儿、甘凤凤上路,取道往东下福州。当他们走了四五十里路后,前面出现一处十字路口。路口一旁有间酒店,四五张桌子摆在露天的大树之下。有一些过往的旅客在树下歇脚乘凉或饮酒吃饭。
孟老三问:“公子、小姐,我们要不要歇一下,饮两杯酒?”
其实,就是孟老三不问,小蛟儿和甘凤凤也想到那路边酒店吃些东西,他们从昨夜到现在。没吃过一点东西,肚子也有点饿了。小蛟儿说:“好!”
甘凤凤打量了那些旅客一眼,凭她的经验,看出都是一般的过往旅客,不是外商小贩,就是—些走卒乡民,其中没有—个是武林中人。也说:“我们去吃些东西也好。”
店小二见他们三人朝酒店而来,连忙堆起笑脸相迎,问:“公子、小姐,是饮酒还是用饭?”
小蛟儿说:“我们也饮酒,也用饭。”
“是是。”店小二慌忙带他们到一张空桌坐下,用抹布抹净桌面,又问:“公子用什么酒,叫什么菜?”
甘凤凤说:“别问,将你家最好的酒菜端三四碟来就行。”
“小姐要打多少酒?”
“三斤!”
店小二愕然:“三斤?”
“怎么!?你们没三斤酒?”
“不不,小人是说,小店的酒,味烈而浓,一般人饮上四两,就了不起了。小人是担心公子、小姐不知道,恐怕饮不了三斤。”
“你怎知我们饮不了?饮不了,我们不会带走吗?”
“是是,小人不会说话,请小姐原谅。”
店小二给他们斟上茶,慌忙进店给他们打酒备菜,这么一来,小蛟儿和甘凤凤便引起了旅客的注意。本来小蛟儿、甘凤凤的容貌衣着已引起人们的注意了,一听他们竟然一下要三斤味烈香浓的酒,不由都朝他们望来,私下悄悄议论。
孟老三因为自己是仆人身份,不敢坐下,一直站着,小蛟儿说:“你也坐下吧!出门在外,不用讲这么多礼节了。”
“是,公子。”孟老三这才坐下。
小蛟儿坐下不久,似乎嗅到了一种熟悉的气味,不由面露惊讶之色。甘凤凤看得奇异,问:“你怎么啦?”
小蛟儿说:“姓常的曾经在这里经过。”
甘凤凤惊讶,轻问:“你怎么知道?”
“这里有他留下的气味。”
“真的!?那能不能追踪到?”
小蛟儿点点头。甘凤凤说:“那我们快些吃完饭,追踪下去。”
“我们等叔叔到来,一块去。”
“这个叫化,怎知他来不来的!”
“你看,那不是他来了?”
果然,在那边路口,东方望姗姗而来。这时,店小二已将酒菜全端了上来。甘凤凤笑着:“他也真会选时间而来的。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跑来了!”
东方望跑来,便伸手向小蛟儿,甘凤凤讨吃。甘凤凤叫起来:“走开,走开!我们还没吃上两口,你就跑来了。孟老三,你给我将这叫化轰跑!”
孟老三一时茫然不知怎么办。小蛟儿说:“妹妹,算了,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了,就倒一些给他吧!”
孟老三这时不用吩咐,将每一道菜,用筷子分了一小半在东方望的钵头里。东方望连忙说:“多谢,多谢!”
店小二过来,本来想将东方望赶走,一见这情景,停了下来。小蛟儿对他说:“小二哥,麻烦你,给我拿六个馒头给叫化,同时也给我们拿二十个馒头来!”
“是,公子。”
店小二心想,这位公子不同小姐,心慈人好,真不知是哪一富贵人家的少爷,他从店里端一大盆馒头来,不多不少,二十六个,分了六个给东方望,说:“你快走开吧,难得公子大方好心,第二个就没这么好心了!”
东方望不但不走,一双眼睛直溜溜盯着桌面上的那三壶酒,甘凤凤明知其意,故意问:“叫化,你还不走?想讨打还是想讨骂?”
东方望陪笑着:“小姐!能不能打赏我叫化两碗酒喝?”
“哎!有这么讨吃的吗?”
“我,我叫化宁愿讨酒喝,也不想讨饭吃,要不,我这一钵子菜,换一壶酒喝好不好?”东方望说着,真的将一钵子的菜,放回桌面上,伸手去抓酒壶了!
店小二叫起来:“叫化,你真的是想讨打了!”
甘凤凤说:“拿开!拿开!你这脏钵头放在这里,我还能吃得下吗?”
“是是。”东方望连酒壶、钵头一并拿开,蹲在大树下面吃。旅客们看了都觉得有趣,心想:这叫化也真会讨吃,叫化钵头里的饭菜,谁还敢去吃的?
东方望喝着酒,吃着菜,蓦然间,他耳中响起一阵如蚊蚋似的声音,但非常的清楚:“叔叔,我们在这里发现姓常的踪迹了!”
东方望一听,便知道是小蛟儿用密音入耳之功跟自己说话了,心想:这小子一身奇厚的真气,真是当今武林少有,字字都这么清楚,就好像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似的。他遥望小蛟儿,点点头,表示自已听到了。
蚊蚋似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叔叔,我们吃饱离开后,你可要跟着来。“东方望又点点头,声音便不再响了。
不久,小蛟儿等人吃饱后,丢下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对店小二说:“小二哥,这锭银两够不够?”
“公子,有多哩!”
小蛟儿指指东方望:“那叫化的酒壶,算我赏给他了,有多的能不能买下那酒壶?”
“还是有多哩!”
“有多,就打赏你好了。”
“多谢公子!”
小蛟儿三人走后,店小二对东方望说:“叫化,这酒壶是你的了。”
“哦,怎么是我叫化的了?”
“是那公子爷连酒壶也买下送给你。”
“不,不,我不要。”
“你怎么不要?公子爷也付了钱的。”
“不行!这酒壶有你店的记号,万一我叫化走到路上,碰上了管家,说我叫化偷你们的,我叫化不就要吃官司?不行,你拿回去,我叫化最怕坐牢了。”
“那我怎么算?”
东方望想不到这店小二这么忠厚老实,打量了他一眼说:“我叫化怎知道怎么算?就当那公子爷打赏给你好了。”东方望说完,丢下酒壶,一溜烟的跑开了。
小蛟儿带着甘凤凤和孟老三,不往东走。却朝北面的一条小路面去,可是走了一段路,两旁的村庄渐渐稀少起来,再往前走,就是崇山峻岭,道路也崎岖起来。甘凤凤不放心的问:“喂,你有没有弄错了?”
“没有错,这一路上,都有他留下来的气味。”
“我们不能进村子里向人打听?”
“别打听,—打听,就会打草惊蛇,我们还是这样走路的好。”
“也不等等叫化?”
“不用等,叔叔已赶到我们前面去了。”
“你怎么知道?”
“我已闻出了他身上的气味。”
甘凤凤和孟老三都半信半疑。果然,他们走到一处三岔路口,便看到东方望赫然躺在路旁树下的草地上。
甘凤凤这才信服了小蛟儿的嗅觉有过人的灵敏,问:“叫化!你几时跑到我们的前面了?”
“我叫化可没有你们那么好的心情,一路上观花看景,慢得连路上的蚁也给你们踩死了。要不是这是三岔路口,我会躺在这里等你们吗?喂,小兄弟,你怎么带我们往这荒山野岭走的?你肯定姓常的从这条山道走?”
“是,叔叔。”
“那我们现在往哪条道上追踪?”
小蛟儿凝神向四下闻闻,这两条山道,一条向东,—条偏向西北。往西北的路面光滑,似乎常有人来往;而往东的,却野草漫道,少人行走。两条山道,都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