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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蛟儿说:“凤凤,你不会为难他吧?”
“哎!公孙秀才跟我说了,我怎会为难他老人家的?”
在另一棵树上的滩老二见自己的兄弟给小蛟儿捉住了,他也一时傻了眼,简直不敢相信,叹了一声说:“老三,你怎么这般不争气,给这浑小子捉住了?”
滩老三生起气来:“老二,你别说风凉话,这小子一味的老追着我,追得我连气也透不过来。我俩换换看,我休息,你跑,看他能不能捉住你。”
甘凤凤笑着说:“不用换了,现在是他跑,你休息啦!”
“对对对!现在是我休息了!老二,你跑呀!这小子来捉你了。”
“现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浑小子能捉住我吗?”
滩老二说着,突然见小蛟儿如隼鹰般凌空扑来,慌忙溜到另一棵大树上去,愕然问:“你这浑小子,抖的是什么轻功?”
甘凤凤笑说:“他呀!是猴子轻功,你知不知是谁传给了他一门功夫?”
滩老二一边闪逃一边问:“谁传给了这浑小子这门功夫?”
“大闹天宫的孙猴子。”(这时,西游记故事已在民间流传得很广泛。)
滩老二愕了愕:“真的?”
甘凤凤说:“你没看见他的轻功,像猴子的动作么?轻跳灵活,纵跃自如?”
“不错,不错,这浑小子是有点邪门。”
“孙猴子一个筋斗,可翻过十万八千里,他就算学不到孙猴子十分之一的本事,有半成也够捉到你了。”“小姑娘,你别吓唬我。”
甘凤凤跟他说话,主要是分散滩老二的注意力,让小蛟儿更容易抓到他。滩老二果然上当了,小蛟儿等他落在—稞树上回头张望时,身形似幻影的飞来,比电闪流光还快速,说:“我要捉你了!”
滩老二慌得凌空跃起,离开大树,小蛟儿正希望他这一下,自己身形在半空中一个滚翻,就在半空中揪住滩老二束腰的腰带,两人双双坠落下来。
滩老二惊骇:“你,你,你,你这是哪门的邪功夫?”
甘凤凤眉开眼笑出说:“我不是说是猴子功夫吗?这一下,你相信吧?”
“不行,这不算数,再来。”
甘凤凤问:“你老姓赖的吧?”
滩老二瞪着眼:“我怎么姓赖了?”
“你不姓赖,怎么耍赖皮呢?给人捉住了,说不算数?”
滩老三却说:“老二,你说我不争气,看来你比我还不争气。”
“我怎么不争气了?”
“给人捉住,说不算数,争气吗?我可不想姓赖。”
“谁想姓赖了!?”
甘凤凤说:“哎!哎!不准吵!你们这时还有心思斗嘴的?你们不想想我怎么处置你们?”
滩老三睁大眼:“你要怎么处置我们?”
滩老二“哼”了一声:“没出息!你管人家怎么处置不好?这也去问。”
甘凤凤笑了笑:“还是你够英雄,怪不得你是老二,他是老三。”
滩老二生气的脸一下换成了笑脸:“是呵!是呵!我们滩家就没一个怕死的。”
滩老三却跳了起来:“谁怕死了?问问也怕死吗?”
“不怕死干吗问?”
“好好!”滩老三对甘凤凤说,“小姑娘!你处置我们吧!我滩老三绝不含糊。”
“是吗!?”甘凤凤向小蛟儿眨眨眼皮,“我想,割你们的舌头好呢?还是断你们的一只手好?”
滩老三说:“都不好!”
滩老二说:“是不大好!”
“哦!?你们不是说不怕死吗?”
“我不怕死,却害怕痛。”
滩老二说:“我也是一样。”
甘凤凤说:“是呵!我也感到不大好,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处置你们的方法。”
滩老二急问:“砍脑袋!?”
甘凤凤微笑摇摇头。
滩老三问:“那破肚皮?”
甘凤凤又摇摇头。
滩老二说:“那你要怎样?”
甘凤凤说:“我想:是吊你们在树林中三天三夜好呢?还是让你们戴了面具吊在牯岭镇子上好?”
滩老二说:“不,不,你还是一剑砍了我们的脑袋好!”
滩老三说:“要不,你破开我们的肚子好了!”
甘凤凤问:“那你们不痛吗?因为我这把剑不锋利,而且我也没这么大的气力,要砍几剑或划几剑,才能砍下你们的脑袋和划开了你们的肚皮,你们想想,那多痛苦?说不定我半途手软了,弄得你们不死不活的?更痛得入心了!”
两老头听了愕然不语,半晌,滩老二说:“你这罗刹女,怎么这般没用!你不能带上一把锋利的宝剑么?”
“我很想带一把好剑的,可是没有。”
滩老三说:“我知道有一把宝剑,名为玄霜冷月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我去给你取来,你用这把剑砍我们的脑袋,我们就半点也不会痛了。”
“哦!?哪里有这么一把名剑的?”
“南昌西山神风教总堂余堂主家。”
“你们是神风教的人?”
滩老三说:“谁是神风教的人了?”
滩老二说:“你才是神风教的人。”
“你们不是神风教的人,姓余的会将这么一把名剑给你?你们跟他有亲?”
“我们是他的祖宗老爷爷。”
滩老二叱道:“胡说!我们滩家有这样的孽种么?我们是整个神风教的祖宗老爷爷。”
甘凤凤揶揄地说:“失敬!失敬!原来两位是神风教的祖宗老爷爷,你们怎么给我取这把名剑来?”
“去南昌呀!”
甘凤凤笑着:“那我先多谢啦!不过,我现在还得想个好办法处置才行。”
“罗刹女!你太过分了,你砍我们的脑袋还不够,还要处置我们?”
“砍脑袋那是以后的事情,起码也要等到你们取了那把名剑回来才能砍。”甘凤凤转身对公孙白问:“秀才!你肚子里墨水多,你给我出个主意,怎么处置才能叫他们痛苦和终身难忘的?”
滩老三急说:“你这坏鬼书生,千万别给她乱出主意。”
公孙白一笑:“在下既然是坏鬼书生,只有出些坏鬼主意了。”
滩老二问:“你真要给她出主意?”
公孙白说:“既然甘姑娘不耻下问,我怎能不出呵!甘姑娘,你知不知他们两老最害怕什么?”
“他们最害怕什么?”
“他们最害怕喝酒和吃鸭屁股,甘姑娘要处置他们,最好去镇子里弄这两样东西回来,逼他们吞到肚子里去,他们就痛苦难言了!”
甘凤凤笑着:“是呵!我也最害怕这两样东西的,喝到肚里多不好受。”
滩老二叫起来:“你们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滩老三也苦着脸说:“这一下,我们有一番苦受的了。”
甘凤凤说:“这不好过你们在这树林里吊三天三夜?”
滩老二说:“不不!我宁愿在树林里给你吊三天三夜,也好过喝酒吃鸭屁股。”
滩老三却将两副面具交给了甘凤凤:“我们不玩了,你饶过我们这一次。”
甘凤凤说:“现在你交回面具也没用啦!你们做得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乖乖的跟我们走。”
“去哪里?”
“护国寺文殊台。”
“去那光头和尚们住的地方干吗?”
甘凤凤笑着:“因为你们难过死了,有文殊菩萨引渡你们登上西天的极乐仙境。蛟哥!你去镇子里给他们弄那些东西回来。”
小蛟儿说:“好!我马上就去。”
滩老三说:“小兄弟,你修修德,千万别去那老板娘酒店里弄什么女儿红、千日香的酒回来,不然,我们更痛苦,更难受了!”
甘凤凤问:“你们不是不怕死吗?怎么这样害怕酒的?哪里像什么英雄?”
滩老二说:“不不,对这些东西,我宁愿当狗熊,也不敢当英雄。”
“蛟哥!别听他们说的,你一定要弄几坛女儿红、千日香和两只大肥鸭、大肥鸡回来。今夜里,我们在月下看他们难受。”
小蛟儿笑起来:“我知道。”
“要戴着面具去。”
“好!”
小蛟儿戴上面具,一闪身,便杳如黄鹤,不见踪影。
滩家二老又惊愣了。老三问:“老二,我们不会是真的碰上了鬼吧?”
老二说:“这小女娃既然是罗刹,这浑小子一定是勾魂鬼,要不,怎么一闪而逝的?”
老三又问:“这出坏主意的秀才呢?”
“恐怕是个判官。”
“那么,我们今天不全碰上鬼了?”
“都怪你,跟我争什么黄脸不黄脸婆的。不争,不就没事吗?”
甘凤凤掩着嘴笑着:“糟老头儿,走呀!”
滩老二说:“我们是糟老头吗?”
滩老三说:“我们姓糟吗?”
公孙白笑着:“甘姑娘,你怎么忘了?他们是神风教的祖宗爷爷哩!”
“噢!我怎么将这一点也忘了呵!”
滩家二老昂着头说:“这还差不多,要不,我们就不乖乖的跟你们走了。”
他们在暮色之下施展轻功,联袂回到了文殊台。当明月升起山峰时,小蛟儿背着一大麻包的东西回来了。
他们在离文殊台不远的树下草地上,席地而坐。小蛟儿不但是勤快的人,办事也周到老练。大概是他在锁龙帮里当过小厮,又在梵净山庄中磨练了几年,跟菊英姑姑办过一些事,所以他背回的大麻包袋中,几乎像一个八宝袋似的,样样齐全,应有尽有。有碗、有碟、有筷、有杯,还有一张油纸,铺在草地上。至于吃的,除了一坛女儿红和一坛千日香名酒外,什么猪肉,鸡、鸭、鱼、莱等等都有。甚至连甘凤凤最喜爱吃的红烧豆腐,也弄来了一碟。
滩家二老看得眼也直了,一味的愕着,一个揪自己的耳朵,一个咬自己的手指头,一个问:“老二,痛不痛?”一个说:“好像不见痛呵!”
“老二,不痛,我们一定在做梦了。”
“一定是在做梦,老三,你来咬我的手背,我来揪你的耳朵看看。”
这两老活宝,又互相揪、咬起来,互相都“呵哎”一声叫起来,一个怒道:“你干吗咬得我那么痛的?”一个怒答:“你不是一样揪得我痛吗?”
甘凤凤问:“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我们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了!”
“那做了梦没有?”
“我们也不知道呵!”
当小蛟儿拍开封泥,酒香四溢时,两个老活宝又高兴得像孩子般的翻起筋斗来,一个说:“我的妈呀!今夜我会痛苦死了!”另一个说:“不不,我现在就已经够痛苦的了。”
公孙白、小蛟儿和甘凤凤都忍俊不禁,天地间,也真有这么一双活宝的。甘凤凤叫道:“喂!你们这样的乱滚翻,弄得草屑尘土飞扬,这些东西还能吃吗?”
这时老活宝好像听到了母亲成姐姐的喝叱一般,乖乖的停了下来,神情还似乎惶恐的望着甘凤凤哩!
甘凤凤说:“你们坐近来呀!”
这对老活宝,又顺从地乖乖的坐了下来。
甘凤凤又问:“这些女儿红,千日香和鸡鸭屁股,你们是喜欢我来喂你们呢?还是你们自已动手?”
滩老二连忙说:“不,不,我们自己动手的好。”
滩老三说:“我们自已没有手吗?要你来喂?就是痛苦难受,我们自己来,不用别人动手。”
滩老二又说:“不错,不错,我们怎么也是个英雄好老汉,自己来。以后就是砍脑袋,我们也自已来,也不要你这罗刹女动手。”
甘凤凤说:“好呀!那才是个英雄好汉。”
“不对!是好老汉,不是好汉。”
“老二,好老汉和好汉不是—样吗?”
“什么一样,起码多—个老字,你去问问那浑小子和坏鬼书生,他们能不能称好老汉?”
小蛟儿和公孙白同时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