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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想离开我,没那么容易。”
“你说到哪里去了!”小蛟儿突然一怔,说:“好像有人朝我们这里来了。”
“哦!你听到了?”
小蛟儿凝神倾听:“不怕,是我叔叔来了!”
“叔叔?是那个爱捉弄人的叫化?”
“是的。不过,他心地极好的。”
“那么说,我心地很坏了?”
“嗨!没人这样说你呵!”小蛟儿给这红衣女子胡搅乱缠得啼笑皆非,心想:我与你认识不久,怎知道你心地是好是坏的?你那么蛮不讲理的,恐怕今后谁也不敢来碰你。
这时,东方望背着包袱走了进来,他向红衣少女眨眨眼睛,问:“你湿的变干的了?身子全好了?”
红衣少女笑起来:“谁跟你这叫化湿的干的,你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应有尽有,你们想要什么有什么?”
“你这是八宝袋吗?要什么有什么?”
“跟八宝袋差不多,你们说吧。”
小蛟儿在旁听了他们的对话,顿时生疑起来。他们之间不是早已认识了的吗?怎么叔叔连她是不是甘凤凤也弄不清楚?便问:“叔叔,你早已认识她了?”
东方望又塑望红衣少女,搔搔头:“小兄弟,这怎么说呢?你认识了她,我叫化不就认识了吗?”
“叔叔,她到底是什么人?”
东方望却问红衣少女:“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衣少女“扑嗤”笑起来:“你这叫化怪了,这是他问你,又不是问我,你问我干吗?”
“对对,我叫化给你弄糊涂了!”
小蛟儿说:“叔叔,你别捉开我,她到底是甘凤凤还是石凰凰?”
东方望又朝红衣少女问道:“喂!你现在是甘凤凤还是石凰凰的?”
红衣少女答得更妙:“我怎么知道?”
东方望对小蛟儿说:“她说她怎么知道。”
小蛟儿人虽然老实,却不是傻瓜,心里已有八成想到这个所谓的石凰凰,就是甘凤凤了!但仍怕弄错,说:“叔叔,我是问你呵!”
东方望转问红衣少女:“喂!你现在到底叫什么的?别逗得我小兄弟着急了!”
红衣少女反问:“你看,我现在该叫什么好?”
对于这位红衣少女,到底该叫什么好,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深山幽情
却说他们正不知怎样称呼那红衣少女时,东方望看看小蛟儿,对红衣少女说:“我叫化看,还是叫甘凤凤好了!”
“那就叫甘凤凤吧。”
东方望也含笑点点头。
小蛟儿感到好笑,一个人的姓名,怎能可以随便叫的?一时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吗?东方望突然说声:“糟糕了!”
红衣少女问:“叫化,什么糟糕了?”
“你现在叫甘凤凤就糟糕了!”
“为什么?”
“你一叫甘凤凤,我小兄弟就会将你送回巫山去了!”
红衣少女眨眨眼问:“那我不是不能在江湖上闯荡了吗?”
“就是呵!”
“那我还是叫石凰凰吧。”
东方望转头对小蛟儿说:“小兄弟,你听到了吧?她现在叫石凰凰,不叫甘凤凤了,可不能怪我叫化。”
小蛟儿还没答,红衣少女又说:“不过,我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哦!?你又有一个什么新的名字了?”
“红衣女妖呀!”
“不错,不错,江湖上的人是这么称呼你,想不到你才出江湖没多久,就混出了这么一个好听的绰号,噪动武林啦!”
小蛟儿心想:红衣女妖好听吗?但不管怎样,显然眼前的红衣少女,就是多年前任性、顽皮、刁蛮的甘凤凤。他说:“叔叔,你们还要捉弄我到什么时候?我知道,她就是甘凤凤。”
东方望说:“好,好,不管她是甘凤凤也好,石凰凰也好,或者什么红衣女妖的,你们忙了大半夜,肚饿不饿的?”
甘凤凤说:“我当然肚饿啦!你这八宝袋里有吃的?”
“有,有,你想吃什么?”
“鸡呀鸭呀山珍海味呀!有没有?”
东方望咧着嘴笑起来:“你问得真巧,刚好我八宝袋里就有这些东西。”
甘凤凤睁大了眼:“你真的有?”
“不信,你们看看。”东方望打开了袋口,装模作样地用手往空中一抓,然后伸进袋里,说:“变,变,变!”说完,他真的端出了—碟鸡来。又往空中一抓,伸进袋里,说变变变,又端出了一大碗发菜煲鸭。他一连几个变,这袋真是八宝袋似的,鱼丸子呀,扣肉呀,炒三丝呀等等,最后还捧出一大碟八宝饭和一坛酒。这整整是一桌酒菜:一汤八大碗菜。碗、筷子、匙羹,一应俱全。
小蛟儿看得眼都定了:“叔叔,你这袋真的是件宝呀?”
东方望说:“吃吧,吃吧,当我叫化请客,只要你们别打这件宝贝的主意就行了。”
甘凤凤笑着说:“什么宝贝,恐怕再叫你弄碟莱,就什么也变不出来了!说,你去哪里偷了人家这桌酒菜的?”
“哎!哎!你这丫头,一说穿,就什么神秘的色彩也没有了,多没味道。”
小蛟儿问:“叔叔,你这是偷来的?”
“偷来的东西,才吃得更香。”
甘凤凤问:“你这是去哪里偷的?”
“黄板镇上一家老财主,摆了二三围酒莱,我叫化弄一桌来有什么稀奇?”
“你刚才去了黄板一转?”
“要不,我叫化为什么匆匆离开你们,又匆匆赶了回来?我叫化知道你这丫头身上的毒一化解,准会问我叫化要东西吃。来来来,我们吃饱了再说。”
于是他们在几支火光之下,席地而坐,开怀畅饮。东方望一边吃,—边问甘凤凤:“丫头,你一路上挑了神风教的几处堂口不说,怎么将武当、少林、峨嵋派的人也招惹了来?”
“谁叫他们逗得我太高兴。”
“你高兴起来就杀人?这是哪一门的歪道理?”
“我们甘家的道理呀!”
小蛟儿问:“高兴就杀人,这是什么道理呀?”
“我不是说是甘家的道理吗?你们可别逗得我太高兴了。”
东方望说:“甘氏一门尽出怪物。”
“嗨!叫化,你这话别让我玲姑姑听到了,小心她割了你的舌头。”
“我说得不对么?先出了甘氏三煞,令黑,白两道上的人敬畏,后又有什么甘氏双壁,弄得黑、白两道的人莫明其妙,现在又出了你这么个女妖,对黑、白两道上的人全不买帐。”
“这又有什么呢?”
“丫头,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弄得各方面的人都在追杀你了!”
“这才更好玩哩!”
“好玩!?要不是小蛟儿,你这条命就在豹子林玩完了。”
“一个人生死有命,想那么多干吗?”
“丫头,你杀了穆家寨那个什么自命风流公子的穆云飞,还说得过去,可是……”
小蛟儿忍不住问:“怎么杀人还说得过去的?”
东方望说:“小兄弟,你知不知穆云飞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
“武林中的花花公子,到处沾花惹草,玩弄少女。想不到他见了甘凤凤,也不怀好意。小兄弟,凤凤是什么人,你总知道吧?”
小蛟儿一听,不出声了。什么人不去招惹,去招惹凤凤,那不是自找苦受么?可是,这也不该死呀!惩罚他一下不好?又何必要杀人?
东方望继续问甘凤凤:“可是,你为什么将少林寺那位俗家弟子也杀了?”
“他暗中参加了神风教,我不杀他,那不害了少林寺里那些光头和尚?”
东方望愕然:“真的!?”
“不是蒸的,难道还是煮的吗?”
“丫头,你别给我叫化打哈哈,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有证据了?”
“当然有证据啦!”
“你怎么不向少林寺解释清楚呢?”
甘凤凤眨眨眼皮:“少林寺的人尽护短。解释,他们会听?不会说我这女妖凭空捏造出来?再说,我这么一说,就坏了我大伯的事情了!”
东方望不出声了,半晌才说:“丫头!我叫化相信你不会胡乱杀人,可是,你今后在江湖上走动,可千万小心,我叫化恐怕照顾不了你。”
“哎!谁要你照顾了?你可以走呀!”
东方望看了看小蛟儿,会意一笑:“好好!我叫化也该走了。但是你这丫头,最好在这两三天内别跑出去,好好在这岩洞养伤。”
“干吗我不能出去?”
“我叫化知道,白道上的人虽然走了,可是神风教的那伙人,仍在这一带搜寻你的下落,其中还来了两个厉害的人物。”
“哦!?谁?”
“一个是四川堂的总堂主司马黑鹰,一个是那个什么书生黄文瑞。这两个人,不同一般神风教的人。”东方望说完,身形一晃,连站也没站起来,以奇特的轻功,便凭空飞出洞口而去。
小蛟儿愕然:“他,他怎么说着就走了?”
甘凤凤道:“谁知道哩!”
“他走了我们怎么办?”
“你看呢?不过,你不能离开我。”
“你真是凤凤?”小蛟儿明知眼前的是甘凤凤,还是这么问。
甘凤凤“扑嗤”笑了起来,反问:“你呢?是不是真的是小蛟儿?”
“我怎么不是小蛟儿了?”
“我看不大像。”
“我怎么不像了?”
“小蛟儿是个小光头,穿的是灰色和尚衣,同时傻呼呼的。可是你现在,不但有头发,还扎了头巾,一身白衫白裤,除了傻劲有一点像外,其他什么也不像。不过,左耳朵的那颗红痣还在。”
小蛟儿这时已经绝对肯定红衣少女就是甘凤凤了,不是甘凤凤,不可能说出自己八年前的模样和穿戴打扮来。他,说:“凤凤,你怎么这般捉弄我?”
“我没将你当猴儿般吊在网里,已算好了。”
小蛟儿想起那次的情景,也不禁好笑起来:“凤凤,你怎么性情一点也没变?”
“要是变了,那不真成了石凰凰吗?”
“凤凤,你刚才怎么那么凶?用剑突然刺我?”
“我怎知道是你?又听你说,说……哎!不说了。那一剑我没刺伤你吧?”
“没刺伤。”
“你恼我不?”
“凤凤风,我找到了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恼你的?。
“你不骗我?”
“凤凤,我几时骗过你了?”
甘凤凤听了,感到了最大的满足,说:“小蛟,你这样,不枉我冒着危险来寻找你一场了!你怎么一去梵净山八年,连个音讯也没给我?你知不知这八年里我多想你?我几次想跑出来找你,爸爸妈妈都不准我出来,说我武功没有练好。我苦练了八年,能接住了爸爸的剑招,他们才答应我出来找你。”
小蛟儿听了她这番出自内心深情的说话,不由一阵激动。的确,男女双方的情感,往往是这么的奇怪和神秘,有的人一直相处多年,仍没有情感,即使有情感,也升华不到心心相印。有的人一见如故,刻在心灵上的印象怎么也抹不去了!尤其是童年时第一个人的印象,要是双方因故而不能结合,那怕是到了老年,儿女子孙成群,也往往缅怀第一个人的倩影,现在小蛟儿与甘凤凤也是这样。甘凤凤故不必说,而小蛟儿,可以说是在女儿堆里生活,尤其在梵净山庄,接触的女孩子可算多了,尽管他不懂什么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将女孩子都当成了自己的姐姐妹妹看待,可是对甘凤凤就不同了!他怎么也抹不了,不时地想起了她的音容笑貌和那与众不同的性情,大概他与甘凤凤第一次见面太过特殊,难以忘怀,一下就闯进了他心灵的深处,何况他以后又与甘凤凤有过一段生死相救、难忘惊险的经历。
正因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