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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高手,身形一纵,落在三丈外,闰总管与他心意相通,见状,掠到他身边。两人纵身跃起,朝怪人当头扑落,四只爪子凝聚着毕生内力,将怪人的上、中、下三路封死,要与他硬拼。
怪人丝毫不怕,笑道:“你们两个小鬼竟敢对我地藏菩萨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众人还道他会施展什么绝妙的功夫,岂料,他忽的转身,撒腿就跑,形同无赖。闰家兄弟怎肯放过,并肩直追。三人速度飞快,在场上疾奔起来。不一会儿,场上便再也看清谁是谁,只见三道人影忽北忽南,忽东忽西,总在六丈的范围内狂奔。
众人正看得有趣葱阶塞外三魔中的老二羊牧雄惊叫一声“谁拉我?”接着便是顾金彪和茅成宏的声音道:“二弟(二哥)。”众人一怔的功夫,场上疾奔的人已多了三个。六个人互相追逐,也不知谁是谁。
众人看到这里,心头禁不住赞叹。这自称“地藏菩萨”的人好不高明,片刻之间,已把五大高手引入了他的手段中,虽不知道他要干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使得五个人一定要随他飞奔,但结果不难猜测。五人不吃一顿苦头,万难脱身。
石彪看了看场上,又低头望着长柄巨斧。怪人的那cede。洞穿了他的长柄。这份功力,简直是匪夷所思。他心道:“妈的,这怪人是谁?武功这般吓人,他不找别人,偏偏找我们,难道是为了钟同子女的事?我本来就不想出来,都是郭长乾这家伙害的,妈的,此时不走几时走,万一这怪人又来找我的麻烦,今晚丢脸可就丢大了。”想毕,悄悄地退了出来,骑上那死去的大档头的坐骑,率众离去。郭长乾和另一个大档头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字,那就是“跑”,纵身上马,带着所剩不多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逃命似的跑了。
他们一走,黄鹤年便与熊白祥自大厅里走出来。熊白祥面色依旧苍白,显见元气损失过甚,至今也没有恢复。不久,苏晓薇与那两个中年人从后院绕了过来。见了场上情形,不禁一愣。孔海山低声道:“我们今天遇到了贵人。”苏晓薇道:什么贵人?”孔海山笑道:“地藏菩萨。”苏晓薇微温道:“你还开玩笑?”孔海山笑道:“我没开玩笑,这位前辈自称地藏菩萨,我不叫他地藏菩萨叫他什么?”
苏晓薇叹了一声,道:“今天本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没想到竟会弄成这样。
孔海山道:“这有什么不好?别人成亲,吹吹打打的,我们成亲,不也是一样,打打闹闹。”苏晓薇眉目流转,填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是哪辈子欠了你的,嫁了个你这样的丈夫。”两个中年人听到这,左边那个笑道:“贤伉俪夫妻情深,我兄弟恭喜了。改日再送贺礼。”孔海山道:“什么贺礼不贺礼的,待会喝酒便是。
这两个中年人是天龙堡的主人,天龙堡听上去挺响亮,其实只是浮搓山下的一盛产园。两兄弟继承父业,虽不是名声远播,但为人豪侠,在当地甚是有名。兄长叫昂应博,兄弟叫昂应才。
忽听“哎啃”一声,奔跑如飞的六人中有一人飞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如牛,却是羊牧雄。很快,又是一人飞出,落地后身形摇晃,众人以为他要倒下,他硬是站稳了,可就在人们以为他站住了德时候,他“咚”的一声坐下了,正是茅成宏。半盏茶过后,陡听得三声巨响,四条飞奔的人影猛然顿住。
众人往场内望去,无不咋舌。场上多了一个深坑,四人沿着坑边分东、南、西、北而站。站在北首的是顾金彪,他双唇紧闭,脸色青得吓人,忽地张嘴一吞喷出一口鲜血。闰二站在西首,肥胖的身子轻微地颤抖着,伸指在身上点了几下望着对面的怪人道:“你一你好……”好什么,没有说下去,大概是“狠”、毒”、“阴险”之类的,总不会是“厉害”、“勇猛”、“强悍”的。
他的哥哥闫总管,也就是闰一面上一派平静,出奇的平静。倏地,一阵夜风袭来,吹起闰一的衣袂,“哇”的一声,闰一张大嘴巴,鲜血狂涌。由于失血过多一下子栽到向了坑中。闫二强忍内伤,跃身将哥哥抱起,落在三丈处。
位于东首的怪人忽然身形纵起,往东方疾掠而去,怪声飘来:“两个小鬼,且留下你们的颈上人头,我地藏菩萨随时可能来取,你们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地藏菩萨也一定会逮到你们,哈哈……”
第六卷 风云再起 第十一章 好多菩萨(一)
怪人身形如电,在荒野中疾掠而过,留下了他那独特的怪笑声。说他的武功已超凡入圣,一点也不过分。能把闫家兄弟和塞外三魔五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这世间还真不多见,至少怪人是第一个,一盏茶过后,怪人来到了一座土坡之上这里距离客栈起码不下三十里。他站在土坡上,任野风将他的猩红大髦吹得笔直看去就像一尊潇洒的菩萨。
蓦地,他转过身来,面对黑暗,怪笑道:“众位好兴致,来到这荒野之中,莫非是为了赏月?”追踪而至的人心中均是一惊,他们都很小自了,但仍然没有逃过怪人的耳朵。怪人的确是个可怕的对手。
“尊驾好高明的手段,把我那三个不成器的徒儿耍得团团转,老朽佩服。
黑暗中,一个苍老的声音飘来。怪人笑道:“哦,那三个人就是阁下的弟子吗?失敬,失敬,我要是知道他们的师父就在一旁,我也不会将他们拉扯进来,毕竟,有你这个做师父的在,我怎么说也要给你个面子。”那苍老的声音道:“尊驾客气了。老朽还要多谢你教训他们,叫他们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三个不成器的东西,白跟我学了几十年的武功,总是自大傲慢。
怪人目光一转,笑道:“另外三位朋友,你们都不想说些什么吗?”一道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只见他上身穿着一件小褂,下身却是肥大的裤权,身体略胖,手中还拿着一把蒲扇,一摇一晃的,活像个出来散步的邻家老头。老头双手一拱,笑眯眯地道:“尊驾学的是那一家的武功,怎么这般勇猛?”怪人笑道:“我地藏菩萨还用学别人武功?自然是与生俱来。阁下何人?”
老头笑道:“老朽张大干,人称不倒翁。”怪人怪笑道:“是吗?遇到我地藏菩萨,你还倒不倒呢?”张大干神色一紧,干笑了几声,道:“尊驾武功的确是极高,可老朽自认还能自保。”怪人笑道:“那好,改天有空,我倒要领教领教,是你不倒翁倒地,还是我这地藏菩萨是个吹牛大王。”眼神一聚,笑道:“朋友,我地藏菩萨本已很神秘,可你比我更神秘,来去匆匆,却是为何?”话罢,遥遥向黑暗中推出一掌,远处传来一声闷哼,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转瞬消失在天边。
此人与怪人对了一掌,受了点伤,竟还能跑得如此快捷,倒也有些出乎怪人意料之外。“咦”了一声,怪人道:“跑得比兔子还快,莫非是个梁上君子?”
“哈哈,他就算是梁上君子,也是个万分高明的梁上君子,尊驾以为然否?”
第四个人终于开口了,听他的声音,年纪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光凭声音推断的话,应该在四十到五十之间。怪人笑道:“不错,他的确很高明,高明得连我地藏菩萨都不知道他是谁。”第四人道:“我可不想和你地藏菩萨为敌,所以,我的名字叫做孟德。”怪人道:“孟德?曹孟德与你有何关系?”
第四人笑道:“毫无关系,名字是父母所取,他们叫我什么,我便叫什么,有得选择吗?”怪人道:“看来你是个孝顺的人。”孟德道:“孝顺本就是为人子女的本能。”怪人笑道:“不错,不错。”顿了一顿,道:“三位还要赏月吗?我可不奉陪了。”三人不敢再追,都道:“请便。
怪人一声长笑,瞬息消失在土坡上。片刻之后,怪人来到一处生着五棵古松的地方。五棵古松估计也有个三百百年,枝干高耸,挺拔苍劲。怪人在一株古松下盘膝而坐,似在等什么人。不久,一条人影飞掠而至,到了近前,放慢脚步,璞嗤一笑,道:“你就会装神弄鬼,我若不事先知道你篡谁,还真以为你是地藏菩萨。
怪人哈哈一笑,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不算俊逸,但很有豪气的脸庞。他就是那自称楚梦箫的男子。来的人是他的“妹妹”,楚梦雨。楚梦箫一边摆弄着掌上面具,一边笑道:“不错吧,我这个面具虽然只值几文钱,但用处极大。我叫你也买一个,你偏不买,现在后悔了吧?”楚梦雨道:“后悔?才不呢。装神弄鬼有什么好。”楚梦箫道:“好处可多了,比如,你知道别人是谁,而别人却不知道你是谁,这样办起事来要容易得多。
“谁在放屁,好臭,好臭。”那只小鸟突然飞到,口中毫不留情。楚梦箫鼓着腮帮子,道:“你就只会与我抬杠,为老不尊。”小鸟道:“谁叫你虐待我老人家。”楚梦箫诧道:“我何时虐待过你?”小鸟道:“我跟了你这么久,没吃过鱼翅人参,没睡过皇帝的龙床,也没个媳妇,这不是虐待我吗?”楚梦箫听了,啼笑皆非,如果这也算虐待的话,天下间,除了皇帝之外,个个都受着虐待。
听了皇帝二字,楚梦雨面色显得有些黯然,忽然一咬银牙,道:“不行,我必须进京一趟。”楚梦箫道:“你要去见你皇兄?”楚梦雨道:“是的,我们出来后,我听说他是个好皇帝,心中欣喜,谁料到,这一两年来,他竟做了这么多不得人心的事,我要去问他,究竟想干什么。”楚梦箫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楚梦雨道:“怎么?”楚梦箫道:“我虽然没做过皇帝,但谁都知道当上了皇帝要什么有什么,私欲会在不知不觉中膨胀,拥有权力的欲望也会越来越大,一旦触怒了你,管你什么大忠诚,甚至亲朋,也不放过。
楚梦雨沉默了半响,低低地道:“或许他已经变了,但我还是要去,我希望他见到我之后,会改变回来。”楚梦箫道:“他虽然疼爱你,可那毕竟只是兄妹情深,一旦与王权相冲突,只怕会一你明白我的意思。”楚梦雨坚定地道:“你别劝我了,我一定要去。”楚梦箫叹了一声,知道她的脾气,便没再说下去。
“他不是劝你,他是在给你分析形势。我老人家见过了无数的当权者,不管是干得好的,还是干得坏的,都逃不了两个字,那就是:自私。可以这么说,自私是你们人类潜藏着的一个魔鬼,人人都有。当一个人被自私冲昏头脑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贤明如李世民,也不例外。他前期极为节检,后期不也是开始奢侈起来吗?”
小鸟像个老学究似的说道。楚梦雨抬头望着它,道:“连你也劝我么?”小鸟道:“我也不是劝你,我只是让你明白,至于你去是不去,其实你已经有了答案。”楚梦雨知道它有时像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捣蛋鬼,但有时却又是一个洞察世事的长者。话既然已经说清,该怎么做,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楚梦箫起身道:“妹妹,你几时走?”楚梦雨道:“我怕是等不了周姐姐啦我打算现在就启程。”楚梦箫道:“她去了这么久,不知会不会有事?”小鸟道:“你既然担心她,怎么不去瓦刺?”楚梦箫道:“她武功高强,谁能伤得了她?”
楚梦雨也道:“是啊,周姐姐的武功在我之上,她还会出事么?再说,她这是回家,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