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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声,飞出冰室,一命呜呼。
黄衣一号杀了两人之后,回到原来所站的位置,一副等着吩咐的样儿。黄衣邪神对他的所作所为深感满意,出去叫了银衣武士,把地壮星的尸体搬走。当然,室外的地劣星也被银衣武士弄走了。
月公看到此处,眉头微微一皱,对聂皇杰道:“鬼神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聂皇杰笑道:“你是不是想说黄衣一号并非真正的刀枪不入?”
月公的眼神不敢和聂皇杰对视,低声道:“属下不敢。”
聂皇杰道:“你上去试试,如果百会穴当真是他的弱点所在,本神还得考虑传授一手功夫给他。”
在血手门,聂皇杰的话就如圣旨,月公怎敢不听,轻身纵出,落在黄衣一号两丈开外,冷冷的注视着对方。黄衣一号呆呆的站在原地,回视着月公。
血手门的三公,若以武功而论,日公最高,但月公的轻功是三人中最好的,真要做生死搏斗的话,遇到同一个对手,月公取对手的性命当在日公之上。
黄衣一号并不知道月公的实力有多强,因此,他仍然把月公当成了两个地煞那样级别的高手,眼神虽然有些呆滞,但也有些轻视。
月公看在眼里,心头冷冷一笑,鬼魅一般飘出。两丈距离,眨眼就到,只见一抹几乎是不可见的剑光闪过,“砰”的一声之后,黄衣一号向后退了一步,眼中轻视之意不再。月公飘回原位,苍白的脸上多了一种惊讶。
他所使用的宝剑,正是十大名剑中的“承影剑”,比一般的宝剑更要锋利十倍以上,他刚才所施展的这一招,是他的绝学“无影之剑”中的第一招。去年,血手门进犯少林寺,月公曾以“无影之剑”伤了少林无字辈的高僧,黄衣一号的武学修为怎么能比得上少林高僧,少林高僧尚且中剑,他又焉能避得开。只是,他中了承影剑后,只感觉到一点疼痛而已,论身体的强度,自是比少林高僧高得多。
月公也不敢小看黄衣一号,心神一沉,施展“无影之剑”,身形宛如一道电光,绕着黄衣一号旋转出剑,三五招过后,总有一次腾空,用剑尖去刺黄衣一号的百会穴,每到这个时候,黄衣一号的脸上都会闪过一道惊容,用手臂去挡。
起先,月公只用了六分力,以免伤到黄衣一号,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把力道和速度提到了九分,依然未能让剑尖进入黄衣一号头顶百会穴的一寸之内。
黄衣一号屡次被月公的“无影之剑”搞得惊险万分,之前见他是“自己人”,对他还有些顾忌,此时,哪里还管这些,勇猛的反击,招招均是拼命的打法。月公的轻功虽然已经进入化境,但也打得颇为狼狈,随时提防着黄衣一号那快速无比的血红手指。
聂皇杰静观了半响,陡然叫道:“全力刺他的百会穴,不要手下留情!”
月公听了,长啸一声,身形顿时加快一倍,一瞬间的功夫,场上已不见了他的身影。蓦地,一道剑光暴闪而出,夺人双目,但紧接着,剑光隐匿,消失得无影无踪,听得“砰”的一声,室内扫过一股气流。
风动之中,月公出现在冰室一侧,脸色苍白得可怕,雪白的披风洒了几滴鲜血。这血可不是黄衣一号的,而是他的。他虽然用承影剑刺中了黄衣一号的百会穴,但也被黄衣一号的五指抓伤。
此刻,黄衣一号双手抱着头顶,蹲在地上,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嘶叫。黄衣邪神关心手下,待要上去看看,聂皇杰把他叫住了,道:“只要他没死,任何伤势都可以治疗,看看再说。”
话声刚落,黄衣一号霹雳般大叫一声,腾身跃起,向月公扑去。月公想不到他还有再战之力,大吃一惊,出剑迎战。两人这番交手,比之前更加激烈。
二十招过后,月公冷笑一声,一剑刺出,这一剑,是月公最快最强的一剑,正中黄衣一号的心口,虽把对方震出丈外,但他自己也被巨大的反震之力迫退一丈。
第五卷 第六百六十三章 逞威风
这时,月公的内力已耗损大半,黄衣一号只要再出击,月公不死也得重伤,但黄衣一号被震出一丈外之后,想是忍受不住百会穴的疼痛,抱着脑袋在地上嘶叫不已,身上的力量渐渐弱了下去。
身形一晃,聂皇杰到了黄衣一号身前,屈指连弹,黄衣一号身体巨震了数下,停止嘶叫,安静的躺在地上。
“黄衣,把他抱下去安顿好,让他修养几天,过后就没事了。”聂皇杰向月公走过去,口中却对黄衣邪神这么说道。黄衣邪神听后,把黄衣一号抱走了。
聂皇杰来到月公近前,问道:“你没什么大碍吧?”
月公道:“属下没有什么大碍。”
聂皇杰道:“你这次立了大功,快去毒神那里领一颗丹药,好好调息一番。”
月公听了,脸上禁不住露出惊喜之色,道:“多谢鬼神大人。”匆匆而去。随后,聂皇杰又把黑衣邪神叫下去了。黑衣邪神走后,红衣邪神和紫衣邪神依照聂皇杰的指令,像死人一般躺在冰池中。
之后,聂皇杰按先前的方法施为,用瓶中的七颗药丸将七个“死人”从冰池中救活。七个“死人”眉心中了聂皇杰的一指后,都乖乖的称他为主人,成一字型站在聂皇杰身前,等候聂皇杰的命令。
这时,脚步声传来,只见令狐松走了进来。见了“死人”复活,令狐松脸上闪过一道惊喜之色,少不了要询问一番,聂皇杰长话短说,把先前的事说了,然后,问令狐松道:“邪秀才怎么样?”
令狐松惊奇的道:“想不到他的体质不是一般的强,吃了那东西之后,竟然没爆裂而死。”
聂皇杰目射电芒,沉声道:“可惜像他这样体质的人,世上太过难找,不然的话,哼哼!”
令狐松道:“他虽然没死,但性情大变,连我都敢打,我一怒之下,将他的穴道封住了。”
聂皇杰发出一声怪笑,道:“这样也好,等到本门与武林联盟正式交战的时候,把他放出来,一定会给武林联盟一个不小的震惊。”
令狐松赞同似的笑了一声,但他很快皱起了眉头,干咳一声,道:“门主,你也知道潇湘渔婆这人的脾气。”
聂皇杰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冷冷的道:“这老婆子又想干什么?”
令狐松道:“她要出去会会武林联盟的高手。”
聂皇杰哼了一声,道:“武林联盟如果那么好对付的话,我又何必避而不战?当前,本门最紧要的事情是提升个人的实力,还有,尽快的炼制出全部的丹药来,只要‘死人’们都活过来,谁还敢与本门作对?”
令狐松听了,心头微微一凛。这些“死人”躺在冰池中,一副看似任人宰割的样子,但只要丹药练成,让他们都复活,再经过一番训练,别说用来对付武林中人,就算是夺取天下,做个武林皇帝,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试想,一个刚复活还没有经过训练的人,就有不输于月公的武力,倘若全都复活,再经训练,实力之强,天下之大,又有何人能制得住他们?
“这老婆子既然想逞威风,那就让她去吧。凭她的武功,即算不敌,全身而退,应该没有问题。”令狐松眼珠转动,对令狐松道。
当晚,聂皇杰手拿“死神之泪”,攀上了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头。这座雪山头,是血手门的禁地,除了聂皇杰之外,谁也不敢上来。负责看守禁地的是六个侏儒。六个侏儒的武功有多高,就算是令狐松和毒神,也不太清楚。在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聂皇杰知道六个侏儒的底细。
到了峰顶,雪虽然停了,但刺骨的寒风吹来,令人浑身打颤。在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聂皇杰扒开了一个山洞,往里行去。
山洞不大,但很长,往里走了十多丈,忽见一个白白的东西将洞口堵住了。这白白的东西就像一个圆球一般,从中还发出一股又一股强大的力量。聂皇杰仗着有死神之泪,才走到白球前。
聂皇杰紧盯着白球看了好一会,低声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如果是人的话,我希望他能助我一臂之力,如果是宝物的话,只要为我所用,纵然是张老头来管武林中事,我也不会怕他。”想到激动之处,手中的死神之泪打出,与白球相撞,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山洞,不,应该说是整座山头,都为之晃动。
夜。竹林一里外,临时扎了数十座帐篷,武林联盟的人就住在帐篷中,由于人太多,还有不少人连帐篷都住不上。
三更时分,一条人影从竹林中闪了出来,负责警戒的人刚想发出信号,那人抢在前头,发出一声极为难听的笑声,声音远远传来,道:“武林联盟的人,你们都给老身听好了,从此刻起,凡是归顺本门的人,本门既往不咎,凡是与本门作对的人,所得的下场,不是死就是废掉武功。”
“哈哈”一声大笑,一道人影从远处急射而至,落在说话人身前五丈外,双手往胸前一抱,道:“老太婆,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出竹林的人是潇湘渔婆,只见她斜睨了一眼眼前这个不高不矮、大冷天依然露着胸膛的男子,哼了一声,道:“小辈,你又是何人?”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飞龙子,听潇湘渔婆说他是小辈,禁不住有些动怒,语气一沉,道:“尊驾说话请客气些。”这时,人影晃动,一大群人施展轻功,来到了近前。
潇湘渔婆扫了一眼群雄,竟不再理会飞龙子,怪笑道:“桀桀,人可真多啊,老身听说地榜高手中,有一个生了一对白眉毛的小辈,不知此人来了没有?老身想会会他。”
很多人听他称白眉神君为小辈,好不惊疑,忽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出来,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气,竟敢言辱老夫的白师兄。”
从相貌上看,这老者只比潇湘渔婆小几岁,但潇湘渔婆听到这老者在她面前自称老夫,心头大怒,喝道:“小辈出言不逊,该打!”左掌隔空一推。
那老者忽觉一股强大的真气涌来,心头惊骇,明知不敌,但他宁愿应战也不想在群雄面前丢了剑谷的面子,右掌一翻,发出全身的真气。
“轰”的一声,那老者接下潇湘渔婆的掌力之后,脸色痛苦异常,猛的大叫一声,张口吐出一股鲜血,身形摇摇欲坠,人群中,立刻抢出两个剑谷弟子,将他扶下去了。
潇湘渔婆张口狂笑,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儿,道:“老身只用了四层的功力,就把你这个小辈打成重伤,就算是你师兄白眉小辈在场,也接不下老身二十招。桀桀,看来,所谓的天、地榜高手也不过如此,充其量只是一些欺世盗名之徒而已。”
群雄大怒,飞龙子脾气最烈,虽然有些心惊这老太婆的武功,但到了此时,他早已按耐不住,一声长啸,抢出一丈外。
潇湘渔婆将凤头棒往雪地上一杵,阴笑着问道:“你是剑谷的人吗?”
飞龙子瞪眼道:“老子是地榜上的飞龙子,白老弟不在此地,就由老子来挑战于你。”
潇湘渔婆“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你暂且退后,等老身先把剑谷的人会遍之后,你再上来不迟。”
听了这话,站在人群中的剑谷谷主云梦菁走出来道:“尊驾与本谷莫非有什么过节?”
潇湘渔婆冷冷的看了云梦菁一眼,问道:“听你的口气,难道就是现任的剑谷谷主?”
云梦菁道:“不错。”
潇湘渔婆道:“那好,老身问你,你们剑谷之中,谁的武功最高,叫他出来,老身要称称他的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