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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征微微一笑,道:“艳惊三千里,一见倾人城”,这烟雨露的老板娘就是杨大美人杨柳月,你飞龙子都好多年不出武林,怎么会知道她的名气,跟你说也是枉然。”
果然,飞龙子听后,并不知道这杨柳月的底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此人,闻言道:“她很美吗,怎么不叫她出来一见!说不定老夫和她的师门认识呢。”
话刚说罢,就听得楼下有人笑道:“是谁要见我们的老板娘啊?”随着话声,楼梯口跃出一个女人来,她的手上端着一个极大的酒坛,身形却不受影响。这个女人上了年纪,可是仍然貌美,岁月并不在她脸上显出更多的痕迹,一身鲜红,双峰高高耸起,柳腰纤纤,这种女人其实是最让男人心动的,有风情有风情,有相貌有相貌,而且会懂得男人的心思,虽已是四十上下,可是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无不要拜倒在她们这种人的石榴裙下。
飞龙子见了这个女人,道:“你是谁?”
中年美妇嫣然一笑,一步一步的走上来,道:“这位大爷不认识我吗,我是这家酒楼的二号老板娘,大家都叫我‘娟娘’,我们酒楼真正老板娘很少见外人,还请大爷多多担待!”
飞龙子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老夫今天是来比武,顺带喝喝酒,也不是专门来此,对了,你手中的酒好像是上等的‘花雕’,不知老夫说的对是不对?”
那娟娘笑道:“原来这位大爷还是喝酒的行家,娟娘差一点就看走眼了。诚如大爷所说,此酒正是上等的‘花雕’,请大家慢用,今日难得有天下第一教的十二位使者齐聚烟雨露,烟雨露顿时生辉不少,娟娘还要代杨楼主向各位见礼呢!”
只听那个杨百胜笑道:“不知娟娘如何见礼?”
娟娘向他抛了一个眉眼,风情万种的道:“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花间惜花高手的杨使者吧,听说杨使者人称‘色羊’,格格,不知是真是假,娟娘有一手倒酒功夫,在这里向众位行家献丑了!”
“了”字一落,也不见她作势,身形一翻,落到了张征的身边,空着的左手一挥,一只酒盅飞到了她的玉手里,那个大酒坛在她右手里如鸿毛一般轻巧,滴溜溜的一转,坛口一斜,倒出一溜酒水,酒香味立时充满了大家的鼻孔,精神也为之一振,那一溜酒水倒得甚是巧妙,不多也不少,正好与盅口齐平。
紧接着她的身形转了几转,飘过五人的身边,都为他们倒好了酒水,均是不多不少,刚好合适。她如今给六个人倒了酒水,还有六人没有倒,只见她双脚一点楼板,腾空跃起,笑道:“五位快把酒盅放在自己面前。”除了飞龙子,其他无人一听,动作飞快的将酒盅拿到了身前的桌上,娟娘猛地一拍坛底,只见从坛口连着吐出五道酒箭,不偏不倚的正好倒在了五个酒盅内,不多不少,正好合。大家看了她的手法,均是心中暗暗吃惊,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如今就只剩下飞龙子的酒盅内没有酒水,十二使者的酒盅内都是满满的一盅。飞龙子见了她的手法,心中也是一惊,暗道:“她的手法如此高明,那么那个杨大美人岂不是一个高手?”正待要说什么。娟娘已是笑道:“这位大爷是使者们的客人,恕娟娘不认识,在最后给你倒酒,还望大爷不要见怪!”口中说着话,飞身来到飞龙子的身边,微微一弯柳腰,也不见她发力,一道酒水冲天而起,几乎就要碰着了屋顶,落下时猛地分作几处,那酒盅只有一个,叫她如何接酒。
娟娘却是面带微笑,左手放在了桌上,只见飞龙子的那一只酒盅像长了脚一般,跑东窜西的就将酒水接着盅内,一滴也没有落下。这一手比先前的手段更是高明,困难度上要上了一个档次。看来这个娟娘是一个内家高手,对内力的运用十分的到位。
娟娘又是嫣然一笑,对众人说道:“娟娘就不打扰众位了,就此退后,请慢用!”将手中的大酒坛往桌上一放,身形一转,如一股清风飘下楼去,消失在楼梯口。
第四卷 第九十八章 黑纱女子
她露了一手绝活之后,芳影消逝而去,也不知道用意何在,大概是在向众人表示,在他们烟雨楼最好不要闹事打架,否则他们也不是好惹的!飞龙子见她去后,拾起筷子,飞快的大吃起来,他和十二使者有比武的约会,同他们的关系也不知道该是什么,说是敌人,未免太夸张了,说是朋友又太不合场面,是以他一个人闷在那里自己管自己的吃喝,他多年来也是习惯了这种生活,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魔教的十二使者一边交谈者,一边喝着酒,吃着菜,席间张征提到那个近来杀了他们魔教数百名弟子的杀人魔头,飞龙子听了,心中一惊,暗道:“这家伙是何方神圣,杀人如麻也不过如此!”吃了大半响。大家已是酒足菜饱。
张征忽然将手中的酒盅一举,对着飞龙子道:“飞龙子,我敬你一杯。”
飞龙子笑道:“姓张的,这话从何说起?”
张征;脸色一肃,道:“我敬你一杯是叫你待会不要手下留情,相反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大家倾尽全力,一定要分个高下!”
飞龙子哈哈笑道:“好,老夫喝了这一杯,就把众位当作对手了,决不会手下留情!”
一仰脖子,将酒盅里的花雕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盅往桌上一放,喝道:“张征,说吧,如何比法,划下道来,老夫一并接着就是!”
张征哈哈大笑一声,将酒盅一仍,站起身来,道:“离此三十里地,有一个乱坟岗,咱们到那里一较高低。”说着,身形移动,飞身跃到窗口,腾身一起,落下。跟着就是其他使者,一个一个的飞身而起,从窗口飞下,大白天的,楼下的行人见突然之间从空中落下十几条人来,当真吓坏了不少人。飞龙子见他们十二个人都从窗口出去,也懒得走楼梯,双手一撑桌面,“呼”的一声,倒竖而起,双手滑动,一点桌面,整个人一卷,卷作一团,射出窗口,抬眼四下一望,见得东面有几条人影如飞而去,他人在空中身形一折,打了一个旋子,紧跟着追上。烟雨楼顿时一片安静。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一条人影从屋梁上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飞身落下,谁又知道这里藏了一个人呢?就是飞龙子那么武功高强的人也是听不出这里隐伏着一个人!只见这条人影轻飘飘的落下地后,身子一转,面向着楼梯口,对一个正从楼下上来,脸上罩着黑纱的女子躬身一礼,他用生硬的中原口腔恭敬的道:“参见公主殿下!”那个女子脸上罩着黑纱,谁也看不出她的模样,也不知道她的年纪以及是美还是丑,她就像一个秘一样,让人猜不透她。
那个从楼下飘落的人是一个头发有些卷曲,眸子成淡蓝色的英俊少年,黑纱女子听了他的话,用一口流利的中原口腔,淡淡的说道:“塔岱钦,有什么发现么?”语气之中带着一种王族的气势,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汉语,那个少年,也就是叫做塔岱钦的男子道:“属下已经听他们说了,他们要在离此二十里地的乱坟岗比武。”口音有些生硬,似是对汉语还不甚熟悉,黑纱女子顿了一顿,道:“他们为什么要比武,你知道吗?”塔岱钦道:“属下并没有听他们说出来。”黑纱女子又是顿了一顿,道:“杨姐姐将这里交给我们,她一个人上京师去见她的结义大哥,你知道她要去作什么麻?”
塔岱钦始终将头低着头,不敢去瞧对方,闻言道:“属下不知道,属下只知道杨贡使到中原来,有她来此的目的,属下不敢妄猜!”
黑纱女子点了点头,道:“塔岱钦,你说的不错,杨姐姐身负着很重要的大事,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瓦刺人一统天下的大计,她此次上京,为的是去陷害一个人!你知道杨姐姐要去陷害谁吗?”
塔岱钦道:“属下不知。”
黑纱女子看了看桌上的剩菜,突然叹道:“天下有那么多的黎民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可是我们这些武林中人却是大吃大喝,一点也不心疼!明朝的皇帝有是那么的昏庸无能,朝纲不振,让宦官王振专权,弄得民不聊生,当此之时,有一个大名鼎鼎的明朝官员犹自忠心耿耿,视权力如鸿毛,不仅不向王振巴结,还当面指责王振的不是,这等气概天下能有几人!”
那个塔岱钦一直静静的听着,听到这里,双眉一扬,高声说道:“公主殿下,属下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手帕磨菇和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两袖清风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公主殿下时常吟出此诗,属下都听了不下百遍,公主殿下说的是明朝兵部右侍郎,兼都御史的于谦!”
黑纱女子点了点头,道:“不错,于大人生性更直,不结党营私,王振十分嫉恨与他,要想除掉他,两年前,王振派出东厂的缇骑与四川一带的武林中人一同埋伏在大街四周,乘夜色浓黑,想害死于大人,不料于大人身边暗藏着一个绝世高手,一把长剑连毙二十八位中原武林高手和十三名缇骑,狠狠的灭了他们的威风。想不到如今要轮到我们来陷害于他了!”
塔岱钦听她的口气里非常的矛盾,知道这个同他一起长大,地位却是高高在上的女子是舍不得陷害一带忠良,他平日除了习武,骑马,摔跤,都和这个公主在一起,以保护她的安全,常常见她看许多关于中原的书籍,还学了一口流利的中原腔调,最为推崇的当代豪杰就是这个大明朝的于谦于大人。他知道她虽然生为异族人,可是对中原十分的向往,对中原的文化,技术,武艺研究甚深。他的武功已是青年一辈中的绝顶高手,可是他仍然看不出这个公主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她不想陷害于谦是意料之中的事,是以塔岱钦劝道:“公主殿下,属下听说中原有一句话叫做‘欲成大事者,无所不用其极’,属下知道公主爱惜于谦的品性和才干,不忍心陷害,可是此人倘不为我族所用,势必要坏我族的大事,这个于老头子若是当朝,我们瓦刺人的生活就不好过了!属下斗胆,我们不陷害他,难道要看着我族兄弟姐妹受尽汉人的欺辱!”
黑纱女子听了,久久不欲,心底不知在想些什么。那塔岱钦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低着头,良久,只听那个黑纱女子低声吟出一句话来“两袖清风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接着道:“于大人,不要怪我们手段狠辣,谁叫你是明朝的顶梁支柱!”
第四卷 第九十九章 飞龙斗六使
飞龙子追着前面的几人,展开身形,要不到多大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所在,这里果然是一片乱坟岗,杂草丛生,乱坟无数,此时已过了申时,天色没有午间那么明亮,太阳也渐渐偏西,他们一众十三个人聚在这乱坟岗内,倒是平添了几分热闹,由于是重阳佳节,有几个来这里拜祭祖坟的行人,看到他们一个个打扮均是武林中人,手中拿着兵器,那里还敢在此多待,提着篮子慌忙跑开。
张征已和几位使者站在草地上,等着飞龙子和余下来的几位使者,眼见他们已到,张征喝道:“飞龙子,今日我们中的六个人与你比武,你准备好了吗!”
飞龙子身形一翻,头上脚下的翻到一个坟堆上,双腿一拢,怪声笑道:“姓张的,你们尽管上来,老夫照打不误,哈哈。”只见张征向刘如海,龙风雨,江祥,侯朝宗,苟清全使了一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