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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城门之后,感觉气氛有些异常。
方剑明只道是泰山武林大会展开在即,这里路过不少武林中人,所以才会有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白依怡这一路上,见识了不少新鲜的东西,马背上挂着不少她买来的东西,花样繁多,希奇古怪,有些方剑明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这时,三人转到了一条大街上,迎面望去,最醒目的便是一块金子招牌,上书:兴泰酒楼。
白依怡见了,高兴的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我想你们肚子也饿了,我们就到这家酒楼用膳吧。”
方剑明也觉肚饿,白依人自然没有异议。
这家酒楼可真不小,算是此地最大的酒楼,虽还没有到午饭时间,但上下两层已经有了六层的客人,热闹非凡。
三人在一楼选了个临窗的位置,要了几个这家酒楼出名的小菜,方剑明格外要了一壶女儿红。
三人正吃着,突听大街东头传来急促纷乱的脚步声。方剑明听了,微微一惊,暗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难道是官兵不成?”
就在这时,一群官兵杀气腾腾的出现在街头。街上的行人见了,很多人都大惊失色,纷纷走避,只有一些武林中人闪到一旁,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些官兵。
很快,这群官兵来到酒楼大门外,将大门团团围住,不让人进出。随后,只见六个人在一群官兵的簇拥下来到酒楼大门外。
当先一个是位身穿官服,腰肥脸大,年约五十的老者,其他五人分别是一个公子哥儿样的青年和四个身穿劲装的中年人,手中都拿着兵器。
刚到大门外,一个福态的员外郎样的中年人满脸堆满了笑容,疾步而出,道:“大人,不知……”
那公子哥儿样的青年飞身向前,伸手一推,将对方推开,怒道:“滚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窝藏钦犯,当心抄你全家!”
六人带着一群官兵进了酒楼,公子哥儿样的青年眼光一扫,喝道:“我怀疑这里有朝廷钦犯,不管是谁,都不许动,谁动就抓谁!”
酒楼内顿时一片静寂,其中不凡武林中人,暗中握紧了随身兵刃。
那身穿官服的老者道:“军儿,人呢?人在什么地方?”
公子哥儿样的青年道:“爹,他们不在一楼,我想一定在楼上。”
话刚一落,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出现在楼梯口。他突然出现,风采奕奕,楼下众人都被他神采吸引住了。
方剑明抬头看见,心中一怔,暗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白衣少年脸上带着微笑,扫了一眼官兵,声音清脆的道:“朗朗乾坤,你们想干什么?”
公子哥儿样的青年喝道:“大胆,你这个钦犯的同党,竟敢还大摇大摆的出来。爹,就是这小子,前天打……为难孩儿!”
官府老者哼了一声,道:“还不把他给我拿下。”
不待众官兵动手,白衣少年盈盈一笑,双手背着身后,人如鸿雁,从楼上跃下,轻轻落足,道:“慢来,慢来,小生究竟犯了什么罪,要劳动众位大张旗鼓的前来动武?”
第五卷 第四百一十三章 惩治恶贼
官服老者摸了摸颌下胡须,眼睛一翻,显得极为威严,喝道:“大胆,见了本大人,还敢如此说话,你知道本官是谁吗?”
白衣少年打量了他一眼,笑道:“请教。”
公子哥儿样的青年见白衣少年如此说话,还道他怕了,得意的接口道:“告诉你,我爹是总兵大人,官居都指挥同知,你见了他,还不赶快下跪求饶?”
白衣少年“嗤”的笑了一声,道:“原来是总兵大人,真是失敬之至,未知总兵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来?”
总兵大人极为神气,慢条斯理的道:“本官听说这里有朝廷的钦犯,特来捉拿,军儿说了,你曾帮钦犯为难他,可有这事?”
白衣少年“哈哈”一笑,道:“我并没有看到什么钦犯,只看到了一群衣冠禽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名女,小生怎会看下去,只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公子哥儿样的青年听了,气得满脸通红,四个劲装中年人的三个气得拳头紧握,眼珠圆瞪,其中一个暴喝道:“臭小子,别以为有那两个老家伙为你撑腰,你就很了不起,我大哥来了,快叫他们出来授首。”
没有生气的中年人是一个眉毛又黑又长的长脸人,一对眸子幽深,似乎修炼过什么邪功,浑身透出一股阴森之气,太阳穴高高的鼓起,可见内力极为深厚。
方剑明见了这人,心中暗道:“真看不出来,地方上的官兵内还有这等高手!”
白衣少年看了看长脸人,眉头微微一皱,道:“你是谁?官居何职?”
长脸人露齿阴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子,大爷名叫冯崇光,江湖人称镇山东,无官无职,是季大人府上的武教头。”
白衣少年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转头对总兵大人笑道:“是季总兵吧?你这次带着这么多人来,是想按朝廷的章法办事,还是按江湖规矩。”
季总兵吹胡子瞪眼,道:“胡闹,当然是按朝廷的章法办事。”
白衣少年指着公子哥儿样的青年道:“这个人说我的朋友是朝廷钦犯,请问他有什么证据,朝廷可有通告?如果什么都没有,岂不是在诬告我的朋友?”
季总兵怒道:“他是我的儿子,他会诬陷你们吗?”
白衣少年“哦”了一声,道:“原来他就是季总兵的犬子,失敬,失敬,这我就奇怪了,难道总兵大人的犬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吗?总兵大人身为朝廷大臣,镇守一方,应该造福于民,但是我却看不到你的功绩何在,我只见到当地百姓对你咬牙切齿,似乎都有很大的不满,还有……”
顿了一顿,道:“贵犬子素行不善,前天我还亲眼见到他为非作歹,试问这样的人,谁会相信他所说的话,我想在座的人,没人会认为这里有钦犯吧?”
一个人的声音怪叫道:“当然,当然,我非但没有看到什么钦犯,我只看到了几只凶神恶煞的吃人护家犬。”
这个声音飘忽,也不知道他躲在那里说话,冯崇光脸色一沉,道:“是那位朋友,请出来说话。”
那人却不理会他了。
公子哥儿样的青年听了白衣少年的话,气得哇哇大叫,喝道:“好大胆的小子,给我把他拿下!”
话声一落,立时抢出五个官兵,白衣少年脸色一板,冷冷的道:“来得好!”施展绝妙的身法,脚尖轻点地面,绕着五个官兵走了一圈。五人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打倒的。
季总兵见了,喝道:“好啊,你还说你不是钦犯的同党,你敢拘捕,分明是做贼心虚,将他给我拿下。”
众官兵正要围上,冯崇光越众而出,道:“季大人,把他交给我。”对白衣少年道:“小子,报名。”
白衣少年笑道:“到头来还是要按照江湖规矩来,何不早就如此呢?小生一介无名,无需报名。”
冯崇光冷笑道:“好,打了小的,我就不信老的不出来。”话声中,身形暴走,向白衣少年一晃而到,右手五指硬如钢爪,掌心有一个黑点,抓向白衣少年头顶。
白衣少年脸色一变,喝道:“阴阳鬼手!”身躯一翻,落在丈外的一张空桌上。
冯崇光冷声道:“现在才知道不嫌得晚了吗?”双爪齐出,宛如鬼手,追着白衣少年打了十数招。
两人一动手,大部分食客都避到了四角去,只有少许的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酒楼虽大,但摆着不少桌椅,两人动手,有时碰到了桌椅,桌椅立时粉碎,掉落一地的杯盘酒菜。
眼看过了三十多招,冯崇光兀自没有拿着白衣少年。突听冯崇光长啸一声,招式一变,双爪在胸前一交,眸子内闪过一道黑光,双爪往前一探,掌心吐出两股无形的黑气。白衣少年身形闪电纵起,牢牢的“粘”在了楼顶上,黑气没有打中白衣少年,却将一方大桌化为灰烬。众人见了,脸色惊骇。
冯崇光一击不中,身形掠起……
“放肆!”随着一句怒喝,一道人影从楼上如鱼跃龙门一般扑下,同冯崇光撞在了一起,只听“砰”的一声,两人一合即分。
冯崇光双脚刚落地,便膝盖微曲,扎稳了下盘,运起全身功力,双爪前探,两股黑气罩向对方。
对方大吼一声,如猛虎下山,双掌一搓,双掌前伸,两道白气涌向黑气,黑气白气接触,三张大桌顷刻化为灰烬,正座酒楼为之晃动。
好在这只是霎时的功夫,白气勇往直前,势如破竹。冯崇光自知不敌,脸色大变,急忙收手,却被内力反震,向后跌出,摔破了一张大桌。
对方将双掌在胸前一划,沉声道:“阴阳鬼手,也不过如此!”
公子哥儿样的青年见冯崇光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脸色一变,拉起季总兵,叫道:“拿下他们!”人却往官兵中钻去。
只听有人冷笑一声,道:“想走,得问问老夫肯不肯答应。”一条人影从楼上跃下,简直是电闪流星,落到了大门正中,双袖前后一舞,真气向大门内外排开,将门内门外的官兵扫开。
众官兵见他有这等神通,谁还敢动?
季总兵气得胡子乱抖,道:“造反,你们这是造反,罪不可赦!”
“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嘴硬!”
话声中,一道白影从楼上跃下,落在了白衣少年身旁。这人也是一身白衣少年,同样的俊美不凡,最动人的是他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天下再也找不出这么一对迷人的眼睛了!
公子哥儿样的青年见了这个白衣人,喊道:“就是他,就是他。”
季总兵好歹是一方大员,听了这话,走出人群,道:“你们谁敢动手的话,本官就当他造反,抄他全家!”
此话一出,果然起了一个用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白衣少年的面色陡然一沉,喝道:“季总兵,你可知罪?”
季总兵怒道:“本官何罪之有?”
白衣少年道:“你危害一方,作威作福,弄得民怨四起,你贪赃枉法,包庇江洋大盗,以致百姓遭殃,还有……”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来,喝道:“季总兵,你可认识这枚令牌?”季总兵定睛看了这枚令牌一眼,就如看到了阎王令一样,脸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磕头如蒜,道:“下官不知公主驾临,请公主殿下饶命。”
他一下跪,众官兵都跪了下来。白衣少年脸色一板,道:“你结交江湖败类,竟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这又是一大罪状。光凭以上这些罪状,足以抄你全家。”
公子哥儿样的青年脸色苍白,喃喃道:“不,你怎么会是公主?你骗人!”
季总兵喝道:“混帐,你有几个脑袋,还不快给公主殿下下跪?!”
却听那冯崇光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说季总兵犯了大罪,证据何在?我们事前不知公主驾临,抱着为朝廷效力,前来捉拿钦犯,至多是犯了无心冒犯公主之罪。公主所定的罪,未免令人难以信服。”
季总兵听了,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道:“是呀,公主要治罪,要抄家,也要给下官一个合理的说法。”
白衣少年气得脸色发白,咬了咬嘴唇,突然冷笑一声,道:“好,季总兵,我暂时办不了你,但这个江湖败类要杀我,我当然有权力拿下他。”说完,喝道:“遥老,拿下他。”
冯崇光脸色一变,身形掠起,向一个窗户扑了过去。这家伙诡计多端,抢在遥老之前出了酒楼。
遥老正要穿窗去追,只听街头传来一声巨响。众人一怔,冯崇光灰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