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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花千叶好笑问道:“难道你会要那样的感情?”
寒星玉犹豫了一下,目光投向远处,正是若雪离开的那个方向,“如果深爱,不论是怜悯还是同情,都会收下,因为已经卑微的要不起爱,若能留在她的身边,已经是奢望,所以只要有一丝被怜悯,也许也会像饿的快死去的乞丐一样,抓住那唯一的希望,卑微的乞求,那一眼的怜悯。”
花千叶全身一僵,垂下的眼帘内,是一层默哀。
玉轩是高傲的,是桀骜的,可是在困兽笼中的日子,也许早就磨掉了他所有的高傲,所有的桀骜,他是困兽,也早已经没有了自尊,卑微的也许就算她没有一丝怜悯,他也会紧跟着。
星玉能够有那样的领悟,难道对于那女子的情意,已经至深如此?
花千叶还清晰记得,刚刚隐藏身形所看到的一幕,那女子显然很讨厌星玉,为何他还如此执着?
“异界的灵魂,才会让你感兴趣,你确定你对那女子不是感兴趣,而是真的已经爱上了?”
花千叶的脸色十分郑重,目光平静的看着寒星玉,但这种平静却是薄冰下的滔滔海水,翻滚着,担忧着。异世界,是未知世界,若无邪知道,星玉喜欢上未知世界的奇怪女子,也会一样担忧吧?
“我很想了解她。”寒星玉的脑海闪过昨夜她突然害怕颤抖的画面,当时以为是她过去发疯时候,被人欺负时留下的阴影,现在才知道她是异界灵魂,便想要了解她,想要给她温暖,让她忘记那个世界的伤悲,不再为了那些记忆颤抖。
“看来是爱上了。”花千叶比谁都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子,想要了解一个人,那就是爱上了。就如同自己第一次看见寒无邪,那时候她只是五岁的孩子,自己却偏偏想要了解她,想要知道坚韧之泪背后,到底是一抹什么样的坚韧灵魂?从那时候起,便是已经爱上了,透过灵魂,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
第164章 怎么又是你
夜沉静中带着萧瑟的灰暗,月凌空朦胧中,似照映出一片荒芜的寂寥。豦穬剧晓
点点烛光如豆大,摇曳中,燃起一抹诡异的绚烂。
“消息可靠吗?”
一身血红色的衣衫,一张俊美的容颜,昏暗的房间内,这声音犹如地狱修罗,沙哑低沉,令人闻之心下颤抖、恐慌。
“是,消息绝对可靠,主人放心。”乌黑的乌鸦,羽毛闪着诡异的绿色流光,扇动翅膀,飞停在血红衣衫男子的肩膀上,口吐人言,声音尖细刺耳。
“很好。”这声音带着笑意,却是阴森森的笑声。
月从云雾中脱困而出,皓白的月光从窗外射入昏暗的屋中,照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清晰的可以分出他的容颜,正是血王。
此刻的血王,与白日前往若府,被若雪砸出来的狼狈模样,天壤之别。
他目光阴沉昏暗,带着几许嗜血的光芒,血红的衣衫,更渲染着他嗜血的性子,在这昏暗的屋子中,犹如一个长年处于黑暗的魔鬼。
“主人,那个女人这样耍你,我们要如何对付她?”乌鸦再一次开口,声音带着恶毒的笑音。
“藏乌,你说怎么对付她好呢?”血王的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乌鸦尖细的喉咙里,发出尖锐的笑声,眯起黑沉的眸子,阴森森的笑道:“上次对她下的药还有很多呢,主人要不要再给她下一次?这一次,我们给她找一个世界上最丑的人,或者到凡界去找一个乞丐,麻风病病人,让她好好尝尝,得罪主人的后果!”
“她现在不丑了。”血王眯起眼睛,笑的很和善:“不丑了,就不必再玩这些把戏了,本王也舍不得。”
“咦?”乌鸦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惊愕:“主人,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她那样戏耍你,不是应该将她千刀万剐的吗?”
血王伸手轻轻地扶了扶乌鸦的羽毛,笑的极为诡异道:“越是得不到,本王越是想要得到,等得到了,再弃之,毁之,也不迟。”
乌鸦很享受主人为自己顺毛的动作,舒服的眯起眼睛,发出阴笑的尖锐声音道:“主人就是高明!”
“呵呵。”血王扯动了一下嘴角,冷笑出声。
一抹白月光恍惚了他眼眸,血王抬起头,目光缓缓投向高空皓白的圆月,眼中闪现厌恶的冷凝,对于白色的,光明的,他总是从心底产生厌恶感,控制不住的想要毁了那些东西。他的眸子中爆发出一抹诡异嗜血的红光,直射高空,那轮明月瞬间昏暗,周围的乌云席卷而来,夜空变得诡异阴沉。
若府。
若雪平静的躺在床上,却突然紧紧皱起眉头……
梦境中,浮现起儿时的记忆,饥寒交迫的她,缩成一团,耳中传来的对话,让她颤抖害怕。
不去抢夺食物,是想要死了,解脱了。
却没想过,死后,还要被人解剖,好可怕,好可怕……
突然,有人发出了惨叫声,她回头看去,身边的一个孩子,全身抽搐着,在地上无力的扭动身体,脸色痛苦,气息渐渐薄弱。
“死了?”有一个孩子走上去看了看,没有害怕,更多的是冷漠。
听到屋里的动静,门外两个看守的人冲了进来。
刚刚只是听见他们的声音,此刻见到真人,若雪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两人,一个虎背熊腰,高大魁梧,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将近十厘米,犹如蜈蚣一样的恐怖刀疤。
另一人很瘦,很高,带着一副很厚镜片的眼睛,嘴上挂着笑容,目光带着着迷的疯狂,死死看着那个死去的孩子。
那种眼神带着兴奋,带着嗜血,很残忍,很恐怖。
高瘦的男子伸手摸了摸那小孩的心口,冷笑道:“早就知道这孩子有病,能活到现在就是奇迹了。”
高大的男子身手一拖,将那具尸体沿着地面朝外拖,一边拖,一边对另一个男子道:“你小子,有的玩了,不过没想到,这个孩子比那个去的更快!”
若雪知道,这男子就是说喜欢解剖人的人,她也已经可以想像到,这个死去的孩子,将要面对什么恐怖的事情。也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一个,是指自己。
若雪紧紧抿着唇,努力让自己勇敢,让自己不要害怕,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喜欢解剖的男子突然看向了她,那眼神是期待的,很变态,期待着她的死亡,那种残忍,赤裸裸的呈现着。
看着那具尸体被拖走,她留意到那孩子落在地上的小半个发黑的满头,其他人根本没有去注意尸体被拖走后,还留下什么,她悄悄的,一点点挪动到那里,小心的藏起小半个发黑的满头。
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她不明白人死后会去哪里,也许对于一个成人,也未免能够解释清楚,人死后,到底会如何?
她不敢冒险,若是死了,还逗留在身体中,还会有意识,还知道痛,她要如何承受解剖之苦?
想死,想饿死自己,是因为想要解脱,但若是死了,还要被解剖,那还不如活着!
活着的信念突然强大,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已经空了的粥桶。
她不会再让自己饿,她要活下去,如果死了比活着更痛苦,那她一定要活着!
悄悄的垂下头,咬了一口藏在衣袖中的发黑满头,很硬,很干,很馊,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很美味,是活下去的力量。
从此,她开始抢夺,她学会了,想要的东西,就必须抢夺。
屋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十个孩子。
突然有一天,送来的不是粥,不是发黑的满头,而是丰盛的菜色,她甚至都已经忘记鸡肉,牛肉,羊肉到底是什么味道。
十个看着紧紧看着一桌子的菜,不可置信的看向送这些菜来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光鲜亮丽,大概三十岁不到,但是他刚开说话,却是犹如上帝,犹如恶魔的声音:“只有一个人可以吃。”
若雪心下惊恐,这个声音,她永远不会忘记,就是那日让她活下来,阻止那些人打死自己的上帝,也是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恶魔。
以为是类似之前的抢夺,谁抢到就归谁的,谁知道,那个声音幽幽的说道:“最后活着的人,才能吃。”
若雪还未反应归来的时候,已经有孩子朝着自己扑来,想要杀自己。
很可笑,为了一桌饭菜,居然可以杀人,她已经看见,不远处,已经有孩子,把身边的同伴杀死,她努力躲避别人的猛扑,却没有人放过她。
三个孩子,居然在此刻联手,想要杀了她。
这显然是先联手对外,再互掐的行为,可是这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若雪的身子很小,很快就被两个孩子一人抓着一只手臂,压制的无法动弹。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却听见右边的一个孩子,很轻的和她说:“我们两个联手,杀了他们两个。”
若雪一愣,她为什么要说这话,自己现在必死无疑了,为什么要和自己这么一个弱者联手?
不过转念一想,她却明白了,就是因为自己弱,对方才会和自己联手,因为对方知道,自己死了,她就会孤立无援,另外两人就会联手,先杀了她,因为她是三人中最强的。
若雪小心的点头。
右边的孩子,偷偷塞了一个破碗的碎片到她手里,声音很轻道:“那人过来,我就会松开你的手,你朝着牵制住你的人的脖子用力捅,我收拾那个走过来的。”
若雪微微点头,目光看向那个拿着木棍朝着自己走来的孩子。
那人临近的时候,右边的孩子突然松开了她,她的反应也是极快,在左边孩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紧紧的握住瓷器碎片,朝着那孩子的脖子用力捅去。
瞬间,大动脉出血,那孩子惊恐的瞪大眼睛,显然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呼吸困难,径直倒地。
和若雪联手的那个孩子,正在和另一个手持木棍的孩子厮打着。
若雪看着地上孩子,有些呆住了,看着那些鲜血流出,漫延到自己的脚下,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
可是不杀了她,死的就是自己。
“还愣着干什么!帮我!”那个哈若雪联手的孩子大声吼道。
若雪猛地回过神,看向缠斗的两个孩子,有些惊愕,他们两人居然都会功夫,显然是和自己联手的孩子武功更高,但是另一个孩子手上有木棍,所以两人才会不相上下。
她想要冲过去帮那个和自己联手的孩子,可是步子,却又突然顿住。
那个孩子可以出卖和她原先联手的两个孩子,那么,自己现在上去,极有可能变成她的挡箭牌,木棍抽在自己身上,她便能抽空杀了另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孩子死了以后呢?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死亡!
是死亡!
死亡以后,又会是什么下场?
她的目光投向角落里,挂着一抹兴奋笑容,看着这里地上死尸的人,那名喜欢解剖的男子!
不!自己不想说死!如果要死,自己何必和那些孩子抢吃的,抢这么久!
在那一日,吞下从死人手上落下的发黑馒头起,她就想要活着,一切目的就是为了活着!
“喂!快来帮我!”那个孩子又叫了一声。
若雪转眸看向她,却突然颤抖的大叫了起来:“我杀人了,我刚刚杀人了,好可怕,死人好可怕……”她蹲下身子,全身颤抖,但垂下的眸子中,却是一片清明和冷酷。
“呸!真没用!”那个孩子吐了一口唾沫,眼中是残冷和讥嘲,怒目看向拿着木棍的孩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