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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惹怒了我,我可不确定,我会不会带着天星邪宫帮着程家一起攻打你们!”
“你说什么!你敢!”徐氏猛地站起,可是刚刚站起,却手下一痛,又被天霸用力拽了回去,双膝重重摔在地上。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呀!”徐氏有些怪罪的问道,她吃痛的揉着膝盖,却也没有了再起来的意思。
天霸拉长着脸,像是心下努力挣扎着什么,许久才开口道:“无邪孙儿,过去是我们天家对不起你,可是请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是天家家主啊!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都是为了天家的未来!”他的声音无比真诚,无比苍凉,像是一个极其苍老说着真心话的老者。
可是寒无邪、寒天赐、寒星玉在凡界见的已经够多了,这样的把戏又怎么能够骗到他们?
寒无邪冷冷一笑:“站在你的角度想想?可是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我是寒无邪,可不是天家家主天霸,何苦苦了自己,何必站在你的角度想事情?我只知道我寒无邪出生,没有灵根,没有仙根,是仙界出名的废柴,仙界人唾弃我,天家人冷眼相对,我在天家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得罪任何人,就连丫鬟仆人都斜眼看我!请问那个时候,天家家主你可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呢?哪怕只是一次,只要一次,你恐怕就不会为难我这个小孩子了吧?可是你一次也没有,不是吗?”
第126章 麻烦有些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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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126章 麻烦有些大了
天霸全身一僵,正如寒无邪所说,自己口口声声要她体谅自己这个做家主的,体谅自己顾全大局,舍弃儿子去联姻,可是自己的确如她所言,何时站在她角度,站在峰儿,站在寒柔,站在他们的角度想过这一切?
现在想来,现在站在他们的角度,天霸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跌入冰窖,拔凉拔凉的。唛鎷灞癹晓
当年那无助的孩子,每每乖巧的向自己行礼,心下渴求的,只不过是自己淡淡的一眼,可是自己从未正眼瞧过她一眼,省直在她生辰那日,连爷爷都不让她唤,从那一日起,自己就没有把她当作天家的孙儿,甚至让她和下人一样,只许唤自己家主。
明知道峰儿心中只有寒柔,也知道寒柔嫁入天家多年,勤勤恳恳,安守本分,从未做错过事,见到自己这个公公也是毕恭毕敬,可是自己却次次刁难,咄咄逼人,从未给过好脸色,寒柔在寒家恐怕从未受过这个的罪,这样的大家闺秀嫁入天家,能够忍受这么多年,直到天谬出生,还能保持她的风度和大气,若不是自己装病,逼着儿子休了她,她应该还会继续忍让吧?
心下千思百转,想起自己过去的执拗,总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家,一直以为其他的事情都只不过是小牺牲,却没想到,就是自己以为的小牺牲,却成了毁灭天家的最大隐患,这就是所谓的反噬吗?
他深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没有这脸去恳求什么,可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天家毁在自己的手上吧?
他突然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跪在他身边的徐氏吓得脸色苍白,惊慌失措道:“老爷,你这是在做什么,下跪也就罢了,你怎能屈尊,她可是我们的孙儿,你怎能给她磕头!”
天霸笑的有些沧桑,眸光似看破红尘般,竟然带着几丝寂寥和孤漠,他的声音似破了的沙锅,有些低沉有些沙哑,却能刺进人的心地,莫名让人觉得凄苦:“下跪都已经下了,磕头又怎能不磕?我们是来下跪认错、磕头请罪的,今日不论她是否出手救我们天家,我都必须对往日之事给她一个交待的。”
徐氏许久没有回过神,丈夫的眸光让她感动有一丝陌生,这还是当年那气势凌人,霸气云天的天霸吗?这一瞬间,她甚至感觉天霸一下子老了,不是外表的苍老,而是他的灵魂一瞬间苍老疲惫了。
徐氏缓缓转头看向依然无动于衷的寒无邪,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这孩子如此无动于衷?亲生爷爷奶奶跪在面前,甚至磕头请罪,为何还能如此无动于衷?
寒无邪的眼里并没有仇恨,她慵懒的翻着书,从天霸磕头那刻起,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书页上,天霸却也不停下,不断的以额头碰地,沉闷的磕头声却换不来寒无邪的一眼,他仿佛有一种角色互换的感觉,过去在天家,那个孩子的努力,却始终换不来自己一眼,而现在的自己终于感受到了这其中的苦涩,这种淡漠远远要 指着他的鼻子,责骂他过去的错误更为让他揪心。
徐氏看着丈夫额头上的淤青,不忍的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她知道丈夫不会停下,寒无邪不出声阻止,也不离开,偏偏在这里不断看书,这就是要他继续磕头,自己再怎么劝说,他也都不会停下的,纵然心里犹如万只蚂蚁在爬,复杂的让她不知所措,但是她明白,现在自己还是什么都不做,静静的等待比较好。
寒星玉继续把玩着手里光滑如肌的仙石,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重的笑容,眸光似看着天霸,却又似穿过天霸看着他背后的花草。
寒天赐一脸儒雅谦逊,看不出喜,看不出乐,眸光带着难以捉摸的深沉。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天霸就这样一直磕头,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徐氏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感到自己的腿已经麻木的不属于自己。
天霸依旧用力的磕头,头部一阵轰鸣,什么都容不得他想,平日思绪万千,自命不凡的他,却一点都不想去想东西,经过之前的种种,他明白,在眼前人面前玩手段,就是自取灭亡,自己玩什么把戏,似乎都逃不过她的眼睛,那倒不如什么都不想,只顾磕头来的方便,纵然对方对于自己磕头的行为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但自己也能将过去的罪孽就这样磕头消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求保住天家,只求心安理得,就算天家灭了,自己死在程家家主手上,也能毫无愧疚的离开这个世界,总比在死的时候,心下万般后悔当初对待这孩子的种种后死不瞑目来的好。
寒无邪表面在看书,但是神识却已经飘散到天家山下,那道镇山的屏障早就应该被攻破的,可是寒无邪以一抹神识保住它,这次没有让天家瞬间毁于一旦。
看了看天色,寒无邪云淡风轻道:“天家的镇山阵法再厉害,恐怕也已经被空破了,天家家主难道不该回去看看吗?”
天霸浑身一颤,磕头的动作一顿,却没有停下,又磕头了起来,嘴里答道:“恐怕早就破了,天家已经毁于一旦了吧。”
寒无邪面色不变,轻轻翻动书页,声音缥缈深意道:“若我猜的没错,今日二位前来是求我帮助天家,可是现在天家应该早就毁了,就算我现在答应帮助你们,也已经来不及了,你们何必在此自求羞辱呢?我劝你们还是快些逃远的,免得程家家主抓到你们。”
天霸依旧磕头,声音有些沙哑道:“本来今日是来求你帮助的,你若不答应,我们也没有为难你的资格,我现在只不过是想要磕头请罪,过去对你的不公,今日我就以一千零八十一个响头赎罪,不论你是否愿意接受,但我也可以因此为心无愧!我是天家家主,自然不会扔下天家,就算天家全灭,我也会陪着它一切灭亡,待我磕完最后三个头,我便带着妻子回天家,我绝对不会逃走,就算死,我也会光明正大的死,把欠你的,就以这些响头还了,这辈子只愿最后了解之时,无所愧疚。”
“苦肉计吗?”寒无邪玩味问道。
天霸重重磕完最后三个头,站起身,扶起妻子徐氏,扬起高傲的头,沉声道:“并非苦肉计,你不帮忙,我们不会怪你,是我当年自己说过你不是天家的人,你自然没有必要为我们天家出手!”
他似乎想要立刻走,却又犹豫了片刻,顿住脚步,深深看向寒无邪,最终真诚的说道:“孩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知道你恨我,过去的我也曾经恨不得没有你这个废柴孙女,但是你始终是我的孙女,我从未动过杀心,就算把你送回寒家,也是考虑许久,我知道寒家不会亏待你,所以才会将你们送回寒家,不论我心里多不愿意有废柴的孙儿,但是你们始终是天家的血脉!有一个秘密,只有天家家主知道,天家应该已经毁了,也不会有新的家主,我也自然不会逃过此劫,我不能带着这个秘密走,不论你心下愿不愿意承认,你始终是天家的人,就当我最后的恳求,把这个秘密传承下去!”
寒无邪隐约察觉到天霸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显然这个秘密也许和花千叶有关系,她的眸地闪过一丝好奇,表面却淡淡的,什么也不说。
天霸见她不说话,不拒绝也就是默许自己说出来了,天霸低沉道:“这个秘密和传承至宝有关系,关乎到神界。”
寒无邪依然不语。
天霸叹了口气,继续道:“传承至宝是神人送给天家祖先的,当时神人吩咐天家必须世代相传此宝,必须传承于天家血脉,这关乎重大,并且让祖先发誓,不得将此宝交于无血缘关系之人,具祖先猜测,那名神人必然有相识者陨落,可能是神人推算到此宝的主人会轮回重生于天家,才会如此慎重,让他必须传承于天家血脉,今日你得到此宝,并且说拥有上古天赋,可能就是这宝物真正的主人,也许你会知道其中的秘密,若你始终无法参悟,也会许你不是此宝的主人,请务必传承于天家血脉!”
寒无邪皱起眉头,终于开口问道:“关于传承至宝的事情,只有这些?没有关于传承至宝中器灵的事情吗?”
天霸犹豫了片刻,眉梢微动,低沉道:“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寒无邪淡淡道。
天霸沉默片刻,看向虚无的方向,这是之前花千叶出声的方向,他欲言又止,却还是说道:“有一个传言,是在祖先得到神器的同时,神界出了一件大事,恐怕有所关联。”
“神界的事情,仙界也能知道?”寒无邪将信将疑的斜睨着天霸。
天霸叹了口气道:“过去神界总会有些好事者到仙界闲逛,就如同仙界过去也有不少仙人前去凡界,只是后来出了那件事情以后,神界和仙界的路虽然没有毁,却已经很少有神人有心情闲逛了。”
寒无邪沉声道:“什么事情?”
天霸低沉严肃道:“神王之宝失踪,神王昏迷不醒。”
“神王昏迷不醒?”寒无邪细心品味这几个字,许久似猜测到了什么,脸色略显古怪的看向花千叶,挥了挥手道:“当作你将事情全告诉我的回礼,天家暂且不敢有人会动,不过你最好安分守己,免得我心情不好,到时候就不是程家来找你麻烦,而是天星邪宫亲自动手了。”
天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照道理现在这个时间,程家应该已经攻破天家,那些不孝子孙早就逃离了,一些小弟子又没实力,恐怕天家早就沦陷了,可是她现在却说天家暂且不敢有人会动,这是意思?她明明一直都在这里,为什么能够如此淡定的说出这样的话?
“送客。”寒无邪示意的看向寒星玉和寒天赐。
寒天赐淡淡道:“天家家主,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今日不论是做戏也好,还是真心也罢,你的目的也都已经达成了,再不走就有些不识时务了。”
寒星玉把玩着仙石,一脸痞气道:“不论是做戏还是真心,做到如此也算你有本事,如果是做戏,那就真够老奸巨猾的了!还不快走,难道要我们赶人不成?”寒星玉的目光突然冷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