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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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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表哥?谁呀?”张云峰问。

杨小蔚说:“说出来吓你一跳,梁父吟,听说过没有?”她的表情有点自豪。

“天哪,”张云峰夸张地说,“不知道张景惠也得知道梁父吟啊,那可是咱满洲国的大作家呀。”

正说到这,张云峰看见张云岫挑着水回来了,他对杨小蔚说了声“等着我。”便迎着挑水的张云岫跑去。

·16·


第十七章

1

小原二郎把白浮白引进张景惠公馆外书房,招呼刘月快给协和会白会长倒茶。

刘月答应一声去沏茶。

小原二郎略带歉意地告诉白浮白:“总理大臣正在中式客厅接见几个大臣,他关照过了,等他片刻就来。”

白浮白说:“没关系,也没什么急事,也请小原先生自便。”

小原二郎说:“我确实也不能离开那边,对不住了。”说完便走了出去。

别看张景惠胸无点墨,书房里却琳琅满目,书架上堆满古装书和现代著作,其中不乏善本、孤本,为装潢门面,张景惠舍得花大价钱请幕僚们广为征集。

浏览一遍书架,从刘月手中接过一盏茶,白浮白喝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同刘月聊家常,他故意问东问西,很烦琐,甚至问到是谁介绍她进总理府的,又问到受不受主人信任。很像个碎嘴婆婆。

刘月极为谨慎,白浮白问十句,她答不上一句,多数是“不清楚”“不知道”“还行”“挺好的”。刘月看到了白浮白脸上满意的微笑,她当然不会往心里去,一个爱搭讪的饶舌老头而已。过了一会儿,张景惠一路喊着:“对不起,让白先生久等了。”大步走进书房来。

他大声问:“刘月,上茶了吗?”

没等刘月搭腔,白浮白拍拍盖碗说:“这不喝着吗?”

张景惠揭开茶杯盖看看、闻闻说:“这刘月,小气鬼,这是打发外鬼的,重新沏,沏我从日本带回来的乌龙茶!”

刘月只得重新沏。张景惠又告诉他,刘月是警察副总监推荐来的,可靠,难得的是他这关和日本人那关都能过。对这个话题,白浮白似乎并不感兴趣,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人实在、勤快就好”。

刘月又来上乌龙茶,张景惠说她:“你把白会长当一般人了?在我这儿,他是上等客。”

喝着茶,张景惠又打量着白浮白问:“你老兄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啥事?快点说,一会儿我还得陪几个姨太太去打牌呢。”

白浮白说:“那我就不客气了,长话短说,我内人有个姨外甥,建国大学五期生,因得了斑疹伤寒休学半年多,学校按自动退学办理了。”

张景惠一听,马上推托:“这事我可管不了,你去找作田庄一,又不是不知道,我虽是建大正总长,实际是聋子耳朵,配搭,是作田管事,再说,他不是你在英国念牛经马经的同学吗?这时候不用他什么时候用?”

白浮白大笑一阵才说:“能不找他吗?他这人很正直,不能让他背不是。得有个大人物担保,他才好做这个人情。”

一听说白浮白把他捧为连日本人都看重的“大人物”,张景惠有点飘飘然,到真章时日本人不行了吧?还得他出马。于是拍拍胸脯说:“你放心,我愿担保,不就是一个学生吗?这学生不是反日分子吧?”

“那怎么会呢?我白浮白给不三不四的人担保,那这协和会长的椅子还能坐吗?”

这么一表态,张景惠便心里有底了,当场让白浮白写了个条子,他过目后署上大名,往白浮白手上一塞,完事大吉。这时有几个妖冶的女人在门口探头探脑了。白浮白知是他的众妻妾等他上牌桌了。

张景惠欠了欠屁股站起来说:“那就这么定了,我不留你吃饭了,你看那边三缺一了。”

2

镶牙院门前,张云峰终于认出来了,大叫了一声:“哥!”二人在寒葱岭分手后,音讯全无,想不到在这里意外重逢。

张云岫一扭头,更为吃惊,愣了一下才把水桶放下,动作太猛,水洒了一地。他拉住弟弟的手,说:“怎么是你,走,快进屋,我就在这镶牙院里干零活呢。”

张云峰说:“我不进去了。”他一指大烟馆招牌底下的杨小蔚,说:“我不是一个人,这里不方便,想约哥哥出去吃顿饭,我有一肚子话要唠呢。你能请下假来不能?”

张云岫说:“能行,钟大夫、冯大夫都挺通情达理,况且也快关门上栅板了。你该进去,冯月真冯大夫也在这儿干呢,你还记得冯大夫吗?那年你得了败血症,不就是她救过来的吗?”

果然是她。方才张云峰看背影就觉得眼熟,可惜方才她戴着口罩,他没敢认,但冯月真有可能认出他来了,他一说姓陆,她又不敢认了。张云峰所以不想进去,是因为他现在不能随便见人,这一点,张云岫当然明白,当时让弟弟进山,还是由他出面安排的呢。

张云峰让哥哥记住了,他现在叫陆大山,别叫顺口喊他原来的名。

张云岫看了一眼杨小蔚,问那女的是谁?张云峰瞧他那眼神,知道他肯定误解了,以为他们是相好的。

张云峰乐了:“哪儿跟哪儿呀?根本不挨边,刚认识,说来话长,待会儿再告诉你。”

既然弟弟不想进镶牙院,张云岫也不勉强,让他们在这儿等他,说他送了水,等着上了栅板关了店就出来。

张云峰不愿像“卖不了的秫秸一样”戳在大街上,就决定先走一步,约定在吉野町入口的大灯笼底下等哥哥,杨小蔚道了“不见不散”,张云岫挑着水进去了。

吉野町入口处,巨大的大屋顶式牌坊下吊着巨型日式长圆红灯笼,每只灯笼上一个字,合起来是“吉野町日本租界”字样。租界内外判若两个世界,租界里不分昼夜,灯红酒绿,一片丝竹管弦之声,一派日本风情。

张云峰和杨小蔚坐在吉野町外面的石鼓上等张云岫,闲得无聊,看着人流不息的街市,开始计算进入租界的中国人比例,过了大约十分钟,进出吉野町二百三十多人,只有六个中国人,全是有座车代步的。

他们不由得慨叹,这还是在中国吗?

那边吵嚷声骤起,牌坊外,两个警察正在毒打一个喝醉了的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说:“一个醉鬼,打他干什么?”

警察横眉立目训斥说:“浑蛋!你看他吐的什么?”原来那人吐了一地,呕吐物中有大米饭粒。按满洲国的法律,警察显然是打得有理,这个次于主子日本人和“二鬼子”三等国民,竟敢偷着吃大米饭!真是胆大包天了,这是典型的“经济犯”!伪警察不由分说,给醉酒者戴上手铐,带回“局子”去了。群众敢怒而不敢言。

杨小蔚想上去打抱不平,这叫什么世道!吃大米饭也要坐牢。张云峰拉住了她,“这种事在沦亡的东三省,每天比比皆是,你想管,只能是鸡蛋碰石头。”

这时见张云岫来了,张云峰跳起来给他们介绍:“这是我哥,这是我在南关大车店刚认识的朋友,奉天来的杨小蔚。”

张云岫以为弟弟领她到诊所,是要看牙,就做个人情,说:“是想看牙吧,回去我跟钟大夫说说,可不用预约。”

杨小蔚调皮地一龇牙,露出细白如贝的一口白牙,还用指甲敲敲,意思说,这牙用治吗?

张云岫可就不明白了:“那你们……”

“一言难尽,”张云峰说,“走,上武藏野去,饭桌上说。”

听说这两位爷居然异想天开,想进租界去吃馆子,张云岫吃了一惊:“你俩知不知道武藏野是什么地方?敢走进那地方?”

“不就是贵点吗?”张云峰相信钱能主宰一切,他开玩笑说,“杨小姐不犯愁别的,就愁钱多得不知怎么花。”杨小蔚听了咯咯地笑了,张云岫不得要领,只得跟着他们走。

来到武藏野餐馆门前,只见穿和服、拖木屐的两个日本女招待一边一个,弯腰鞠躬地逢迎衣冠楚楚的来客,亲自为他们推动转门。

张云峰有点打憷,杨小蔚自告奋勇打头阵,叫他哥俩跟着她,挺胸昂首只管进,眼睛看都不看女招待一眼,说:“你越没底气她越熊你。”

弟兄俩便跟着杨小蔚昂首直入。两个日本女招待相互看看,果然没敢拦截,放他们进去了,但其中一个立即走向街旁的值勤宪兵,向他说了几句什么。

武藏野餐馆一楼是散座,他们几个人找了一张卡座坐下,杨小蔚开始自吹自擂,“怎么样?我们不能自儿个气短,凭什么是三等国民!”张云峰有点崇拜这个风风火火的女孩了。

可话音未落,两个日本宪兵推门进来,在女招待的眼色指引下,径直来到他们三人跟前,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们的,出去!”

杨小蔚扬起头问:“为什么,这不是饭馆吗?我们来吃饭啊。”这一来引起了日本食客们的注意,都往这边看。饭馆女招待们都躲在远处看热闹,还偷着笑。

日本宪兵根本不讲道理:“我的说不行,就不行!”

张云峰说:“凭钱吃饭,凭什么赶我们走?”

临桌一个日本吃客站了起来,指着墙上的告示说:“你们看看。”

他们一看,上面写着这个餐馆里唯一的一条汉字告示:

新京警察厅公告,武藏野只限日系及满系荐任官以上用餐,特此公告。

张云峰还想理论,张云岫已经站了起来,息事宁人地说:“我们走吧,不就是吃饭吗?”

杨小蔚和张云峰虽然没再别劲,可临走时,张云峰趁人不注意,把一瓶芥末酱倒在了地上,宪兵一转身,大皮靴踩在了黏糊糊的芥末酱上,摔了个仰面朝天,杨小蔚解气地笑了,张云峰还过去假惺惺地做搀扶状:“太君,你怎么不小心啊!”日本宪兵冲他怒目而视,他又没法发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新民胡同才是中国人的乐园。他们来到老字号元盛斋门外,用张云峰的话说,元盛斋是“倒驴不倒驾”,别看如今十天有八天没有肉菜,可还撑着,照样挑着四个幌在门前,四个幌意味着可以包办酒席、承接南北大菜的。若在九一八事件之前,你敢挂四个幌,客人点一道菜你若做不上来,人家是可以砸你招牌、端你汤锅的。如今这年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法子,人们都不苛求了,这是元盛斋能在乱世门面不倒的原因。一见了元盛斋招牌,张云岫说:“这才是咱们吃饭的地方呢。”

张云峰记得,白刃和张云岫都带他来蹭过饭,拿建国大学的星期天餐券就可以在这儿用餐。张云岫说:“建大与元盛斋有协议,表面是方便星期天进城的学生用餐,这是元盛斋老板的精明处,他不想挣学生那几角钱,但建大学生满意了,就可以给他撑腰,别说警狗子不敢来‘打粳米骂白面’,就是伪国兵也轻易不敢上元盛斋来滋事。在满洲国,有一桩怪现象,警察打老百姓,常事,国兵可以打警察,大学生又可以教训国兵、警察,一物降一物。”

杨小蔚望着各色人等杂乱无章的胡同,说:“这地方怎么乱哄哄的?”

张云岫说:“这不奇怪,新民胡同历来是社会底层的领地,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她放眼一望,果然不假,唱二人转的、耍戏法、跑江湖卖大粒丸的、耍猴的,挑个幌子抽帖算卦的、卖各种杂货、土特产的,捏泥人、吹糖人的,卖故衣、经营寿材的……应有尽有,噪声震耳。

3

进了元盛斋,一个门童带他们找了个散座,赶紧上茶,茶倒不是好茶,沏上水,上面浮起一层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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