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次次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中日大谍战-第1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一阵汽车声传来,宪兵队到了,几辆军车停在后街口,从车上下来一群日本宪兵,为首的正是岸信石斋大佐。

岸信石斋带人直接进了屋子,他看了看躺在地上七窍流血的钟鼎,一下子就认出了死者是谁,他与助手简单交换了看法,他判断只有两种可能,自杀和被他同党所杀。如果是自杀,肯定是心理压力过大,怕完不成宪兵队交给他的使命,也许也恐惧自己人饶不了他,如果是抗日组织下手,就更顺理成章了,锄奸的事是常有的。他让助手把酒瓶子、酒杯、饭碗都带回去检验,看是什么毒药,然后才挥手让法医上前拍照、尸检。

岸信石斋转身来到外面,问:“谁是屋主?”

驼背老头赶紧上前说:“太君,我是,我是。钟大夫死的事可和我不沾边啊,早知道这样,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能租啊!”

岸信石斋勒令他:“闭嘴!不问的不准说。”

驼背老头忙哈腰,快弯成了虾米,“是,太君!”

岸信石斋问:“钟鼎租这房子几天了?”

驼背老头说:“也就十天吧。”

岸信石斋又问他:“看见钟大夫领什么人来这里了吗?”

驼背老头摇头,“没有见过,哪敢乱说。当时钟大夫租这小黑屋是要当药品仓库,这本不是住人的房子。”岸信石斋举目望去,这屋子只有一扇小窗户,屋里光线不好,阴冷潮湿,确实不像租了住人的。

岸信石斋想了一下,想到了杨小蔚,这人失踪得很蹊跷、也很利索,早引起了岸信石斋的怀疑,就问驼背房主:“当初是钟鼎一个人来租房,还有没有一个很年轻的女学生一起来过?”

驼背老头摇头,说:“我没看见,可不敢瞎说。”

这时那个胖警尉插了一句:“这老头说,有几个建国大学的学生大清早就过来了,要发送钟大夫。”

岸信石斋眼一亮,心里一动,职业的敏感提起了他的高度警觉,这可是不能放过的线索,岸信石斋忙问:“人呢?人在哪里?”

“听说上棺材铺选料板去了,一会儿就能回来。”岸信石斋半信半疑,很可能是钟鼎的同党露面了,但又不像,如果是真的,只说明一点,钟鼎还没被自己人识破,当然也就不可能被锄奸,否则,怎么可能既处决了变节者又替他发丧的道理?怎么想,岸信石斋都觉得有点怪,不合逻辑。他拧着眉头想了一阵,宁信其有!他下令撤,宪兵队所有的人全撤,车也开走!这里只留一个便衣,还有驼背老头,可以在这等着,不准泄露宪兵队来过的事,其余的军警、保甲长全撤。

驼背老头想尽快脱掉干系,自然一口应承,说:“太君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瞎说呀。”

宪兵队、警察呼啦一下全撤走了,远处看热闹的街坊也被轰走了。

白刃打发张云岫带人去为钟鼎盛殓尸体的事向上级报告一小时后,他接到通知:“马上到建大人工湖畔去会见上级。”

这时是早上,白刃还没吃早饭,他腋下夹一本厚厚的《日满词典》,脚步匆急地来到人工湖畔。湖中的荷叶已半枯,呈现一种寒塘野渎的衰败味道。湖心亭和堤上间或有师生在练柔道,有的在高声背诵日语。

走到建大铭文碑前,白刃停下,四顾张望,没有别人,却发现他父亲坐在长椅上,手里拿一本线装《论语》在看,眼睛却一直瞟着白刃。

线装《论语》可是与上级接头的暗号啊,难道……这个一向为自己鄙弃的汉奸父亲竟是自己的同志?更不可思议的,他居然是上级?白刃简直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惊愣地发着呆,竟不知如何是好。

父亲一直盯着他,还拍了拍手上的《论语》。白刃从茫然中醒过来,从裤袋里也掏出一卷《论语》来,然后向白浮白走去。

二人相视良久,白刃不得不开腔对暗号了:“孔子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是愚民政策吗?”

白浮白笑吟吟地说:“古文没有标点,断句是后人的事。”

白刃接下来问:“那这句话也有另外的断句法吗?”

白浮白说:“当然。假如这么断,意思就完全相反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简直是对传统的根本性颠覆!白刃拍手道:“妙,这才是孔夫子的本意吧。”

暗号对完,白刃激动极了,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怎么可能?太具戏剧性,又太具讽刺意味了!这么多年来,白刃一直以其父为耻,甚至恨过他,天哪,他居然是他们的大掌柜的!真是对面不相逢啊!他伪装得太巧妙、太不易被识破了。

白浮白站起来,背着手与儿子沿着湖滨漫步,他对儿子的诸多感慨似乎无动于衷,时间紧急,来不及叙谈这些了,若不是紧急关头,他也不会直接来找白刃。

这倒是,白刃的直接上级一直是梁父吟,他出事后,现在是开绸布店的老庞接替啊。

白浮白对儿子的感慨和惊讶无动于衷。长话短说,白浮白说:“你马上赶到三马路去制止张云岫他们,断然不能为钟鼎收尸。”当他知道是白刃作出这决定后,他几乎愤怒了,现在当白刃的面,还不忘骂他蠢,愚蠢之至!

白刃很委屈,他为自己解释说:“杨小蔚哭得泪人似的,她大义灭亲,除掉了自己的丈夫,她唯一的要求是给钟鼎一口棺材,能说过分吗?这还不该答应吗?这是起码的人道吧?”

白浮白板着脸说:“如果为了给叛徒、死人一点‘人道’,却搭上我们几个同志,这人道的账又该怎么算?”

白刃还存有侥幸心理,说:“不至于吧?杨小蔚说停尸的小屋很僻静,平时不住人,不会有人发现。我再三叮嘱张云岫,千万不可惊动四邻,买口棺材,悄悄运出城去埋了。”

白浮白却不这么看。他说:“钟鼎的失踪,宪兵队必然是大张旗鼓地搜寻,镶牙院一带密探少不了。况且,往城外运棺材,能不引起街坊邻居和保甲长的注意吗?谁死了?怎么死的?保甲连坐很厉害的,街坊都有干系,谁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这是拖出去一条死狗、死猫啊?”

白刃这才服气,自己是欠考虑。他当时同情杨小蔚,“人道”其实也是给杨小蔚的心理安慰。

白浮白说:“我认为,即使要办这事,也不能一下子出动我们好几个人!通过慈善会不是更稳妥吗?”

白刃倒是嘱咐他们通过慈善会了。他问白浮白:“那怎么办?制止怕来不及了。”

“即使来不及,那也要尽力去挽回,一旦建大四个学生同时被捕,就会直接危及地下组织。迄今为止,只有建大这个堡垒是最隐蔽的,因为是在他们的宝塔尖上。”

白刃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答应马上去办,而且要亲自出马。白浮白这才放下一半心来。

3

后藤中佐的摩托车快速部队一阵风暴般驶出通化城门,卷起冲天尘烟。街上的行人、小贩吓得四散逃走。

危险正一步步逼近白月朗,但她一无所知。白月朗四人走在进山国道上,他们坐同一辆军车,白月朗和冯月真坐前排,张云峰和杨小蔚坐后面,白月朗带来的三道梁皮箱放在张云峰脚边。

护送白月朗的车队进入了两山夹一谷的地方,两侧悬崖如刀劈斧剁的一般,垂直耸峙,是造山运动把岩石的断层呈斜方向拱出地表,地质构造历历在目。公路宛如一条带子缠着山根逶迤而去,仰望天空,只是窄窄的一条缝。

白月朗仰头望着说:“这地方真险,天只剩一条缝了。”

“你说对了,”冯月真告诉她,“这地方真叫一线天。”

白月朗记忆深处某种似有联想信号,一线天?这名字有印象,她好像听过。张云峰便忍不住提示她:“一线天赫赫有名啊,当年杨靖宇在这儿打了个漂亮的伏击战……汉奸邵本良团和东边道日本讨伐队两千多人几乎全军覆没。”

冯月真忙踢了他一脚。谁能保准开车的日本人不懂中国话呀。也许是神经过敏,冯月真注意观察他,似乎真有反应,从后视镜里观察着他们。

张云峰忙改口说:“关东军虽说吃了点了小亏,可后来还是报了仇,把杨靖宇击毙了。”

鬼子司机咧开嘴说:“杨靖宇,厉害,他打死我们的人太多太多了,他应该死!”这家伙果然听得懂汉语,好险!张云峰不敢多嘴了,三个人都装着看风景,不理睬日本司机。

在同一条山路上,后藤中佐的摩托队正疾驰而来,远远的,他已经看见进入山谷的山本车队了。

后藤拿起步话机在喊话:“喂,我要山本少佐,我是后藤,我是后藤。”

前车舵楼里的山本正打瞌睡,车棚上的步话机手把话机从半敞着的玻璃窗里伸进来:“长官,后藤中佐电话!”

山本咕哝一句,感到莫名其妙,说:“后藤找我干什么?”

这时话机里传来后藤急促的声音:“我是后藤,你是山本吗?”

山本说:“是,我是山本,有什么事吗?”

后藤说:“我就在你后面不远。我是奉东边道讨伐司令官野副将军之命,带快速部队来追赶你的,现距离你只有一公里,你马上停车,并立即逮捕与白月朗同行的人,一定要把他们带的箱子扣下,对白小姐,不必为难她。”

山本一时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怕后藤假传圣旨吧,毕竟没见到野副昌德的手令,就迟疑着没有痛快答应。

后藤口气很严厉:“时间紧迫,你马上行动,我会快马加鞭赶过去配合。”

山本想不出后藤矫命的道理,只好答应照办。此时山本车队刚到了一线天出口,右面依旧是危岩壁立,左边却豁然开朗,现出一片荒草甸子,草甸子的白毛草高能没人,风吹过来,草浪翻滚,白穗头随风俯仰,如同大海波涛汹涌。

白月朗从没见过这样壮观的草海草浪,一面尽情欣赏一面还不忘本行,说:“这草浪太美了,到这来拍电影,才叫绝!”

真是干啥吆喝啥,冯月真可看不出这塔头甸子有啥好。

杨小蔚想起念国高时课本上学的诗,说:“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张云峰说:“张冠李戴,那是形容塞北,长城外的蒙古草原。”

杨小蔚不服,“咱这也不能叫塞南吧?”

张云峰说:“又抬杠!”

突然,他们乘坐的车不得不突然刹车,冯月真重重地撞在了前面座椅上。原来是前面的军车猛然停住。

张云峰问:“怎么了?”

白月朗无意间发现,前车上的日本兵乱纷纷地从车上跳下,如临大敌般端着枪向后面扑来,举着军刀的山本少佐叽哩哇啦地叫着什么。

白月朗回头看,后面军车上的日本兵同样也在跳车,纷纷向他们包围过来,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白月朗大惊,已经意识到有变故,肯定出了意外,却又无从判断。

毕竟张云峰经验多,应变能力强,他见白月朗、冯月真、杨小蔚都不知所措,就大叫道:“还发什么愣!快,赶快带上东西走,出事了。”

给他们开中卡的鬼子已经察觉,或者他已听明白前面在喊什么,他低头刚要摸驾驶室里的二十响王八盒子枪,张云峰眼疾手快,早拔出短枪来,枪嘴顶在鬼子司机后腰上,说:“别动,动打死你。”

鬼子司机便缩回手,木雕泥塑般缩在驾驶座上。

几乎同时,枪声大作,后藤的快速部队也赶到了,蜂拥而来,对他四人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见她们还在发愣,张云峰急得大叫说:“跑哇,你们等死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