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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了她自己,她也只能先让它难受些。
“小宜,你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出现这次的事了。”
静宜微微闪神,开始有些心软了……
就在静宜默默对着帐顶,发呆的时候。四爷也在对着帐顶发呆!
☆、第24章 升庶福了
四爷觉得他完了。家里妻妾满屋,可每次想要去哪屋里,便会想起那劈在耳侧的响雷。
那让他想到很多年前的一个雨夜。他的皇额娘,静坐在榻上,望着外面的暴雨。等着他的皇阿玛……那一夜的雷声,比那个响雷更响,直直的劈进他的心底。
皇额娘一直等,一直等,可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皇阿玛也没来。
后来,他才知道,皇阿玛去了德额娘的永和宫,因为十四弟生病了。
四爷已经记不太清皇额娘的模样了,却记得那晚的雷。响彻九霄,响了一夜。那时他还小,他很害怕,嬷嬷不让他去找皇额娘,他偷偷的去了,却只看到电闪之下,那惨白死寂绝望的脸。
后来,他病了。在灵堂上,直接晕了过去。醒来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再后来,他的生母不要他……从那时起,他便告诉自己,他的额娘死去了。他,是个没有额娘的孩子,他能靠的,就只有他自己。
跟武氏在一起的那个惊雷,让他想到皇额娘。更让他想到那一切。他突然想,如果皇阿玛没有那么多的妃子,如果皇阿玛没有那么多容易生病的孩子。那皇额娘最后,是不是就能等到皇阿玛。不会死不瞑目了呢?
然后又想,他临幸后院那些女人,生下那么多的孩子。会不会将来有一天,他的妻,他的孩子,也有一天,像皇额娘那般,像他自己一般?
这样的念头一起,便再也抑制不住。
耳侧时时有惊雷声响起,皇额娘那死寂的容颜时时出现在梦里。而他,每去哪一个院子里,便升起了一副负罪感来。便再提不起兴致了!
可悲的是,他不知道,哪个女人能如皇额娘那般,值得他不负。不,不负皇额娘的,只有皇阿玛,可皇阿玛终是负了皇额娘。他呢?他能做到不负吗?谁又值得他不负?
幼时,他是怨过皇阿玛的。可现在,他知道,这事怪不得皇阿玛。
皇阿玛负了皇额娘,只因为皇额娘在皇阿玛的心里,还没有达到让他不负的重要。就像他如今的福晋,他也做不到不负。他后院里的这些女人,都没有达到那样的重要。
可他却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最后便干脆谁的院子也不去了吧!!
“爷。”苏培盛在外面轻唤,生怕惊了他的主子爷。
“何事?”
“爷,李格格院子里闹了起来,说是在院子里发现了麝香……这会儿正叫着肚子疼呢!福晋已经过去了,太医也着人去请了。”
四爷没有动,依旧望着帐顶。他知道,这只是李氏的手段。今夜,他未歇在福晋那里,该知道的定然都知道了。若是谁能凭手段将他引去,留宿,那便是极大的体面。
当年,德额娘便是极擅使这一招的。
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滚!”
苏培盛心中一颤,小声的应了一声:“嗻!”便极快的退了出去。
到了院门口,对着来报信的小太监一脚就踹了过去:“真正是作死的,主子爷这会儿正歇着呢,有什么事比主子爷的身体更重要的,还不快回去侍候你主子去。”
小太监立刻哭丧着脸,一溜烟的跑了。
四爷到底是不放心的,李氏不值得他不负,可却不能不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便又叫来苏培盛:“派个人去看着,爷要知道,是谁动的手。”
“嗻!”
……
静宜一觉好眠,虽然李氏那里很热闹,却也没迁连太大。青竹根本没来跟她通报,她便也只当不知道。
请安的时候,李氏未出现。乌雅氏眼底两个黑眼圈明显得很,一双眼睛更是又红又肿。看起来,好不可怜。
“乌雅妹妹这是怎么了?”福晋看着乌雅氏,眉不自觉得皱了皱。
“回福晋,妾没事。只是昨夜未能休息好,今早又起得早了些。”
福晋不耐跟她打官腔,她不说,便直接转开话题:“既如此,便都散了。也让乌雅妹妹能早些歇着。”
“福晋。”乌雅氏哪容得她逃避。“昨夜看到李姐姐为孩子那般倾心,妾深有感触。想起家中双亲,不甚唏嘘。妾不敢妄想,只是德妃娘娘亦是妾的长辈。故尔,特做了些个小物件,抄了两本经书。请福晋敬献给德妃娘娘,以表妾一份孝心。”
福晋将镂空黄金镶血玉宝石的甲套举到眼前,仔细的观赏了好一会儿,才浅浅的勾起了嘴角。端庄而温柔:“难得你一片孝心。只是,这不合规矩。你也知道,咱们爷是最讲规矩的。”
乌雅氏还未进府,四爷的意思就明摆着。这乌雅氏到了这里,若是老实待着便罢,若是定不下心,那就只能强让她定心了。
如今看来,果然是个不老实的。
“不过,看在你这一片心意的份上。待本福晋给额娘请安时,会将你这份孝心带上的。”
“谢福晋。”乌雅氏立刻大喜。
福晋又扫了一遍其他人:“你们可还有人,想要一起献孝心的?”
其他人自然不会那么不识实务,无人再起头。
福晋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让人散了。
静宜回了小院,该干嘛干嘛。后来想起四爷要她抄经书的事,便又让青竹去四爷那里借书。不过,除了各种经书外,她特意提了一本《天工开物》。
说起来,这书在清朝有一段时间,几乎绝迹。她估摸着,如果算功德的话,抄这样的书,功德会算多一些。当然,她还在摸索阶段,是不是如此,还得试过再说。
且她正想弄个作坊出来,她是没什么别的本事。上辈子,她本就是不愁吃喝,有些愤世嫉俗的普通女人。做的最多的就是逛街,在网上各种乱喷。真正的实事,她还真是一件也没干过。如今要刷功德,便只能从《天工开物》上想办法。
青竹说的不多,但做事利落。
很快便将她需要的东西全都找了来。《天工开物》也找了来。她翻了两页,基本上是没怎么看懂,刚想细细研究一回。便听外面,青竹脆脆的请安声:“给主子爷请安。”
静宜望了望日头,便也起来。
此时已是二月,天还冷着,静宜便拖了一拖,然后急急往外赶。刚打起帘子,便见四爷已进了门。便不再往前,只是到了帘外,便请安。
“行了,起来吧。”四爷直接进了里面。
静宜一看他的打扮,竟还是一身朝服,不由微微惊讶。这是连前院都没进?怎么就急急的来了她这?
不管怎样,不该问的不问。他不说,她便只当不知道。这是四爷自己亲口说得,所以,她只是扬声叫青竹:“青竹,上热茶。”
静宜正考虑着,要不要让人替四爷更下衣。再想想便放弃了,这事吧,少做少错。那就不如不做吧,反正她在四爷面前,里子面子都扒得差不多了。四爷真需要她做什么,也不乎多说这一嘴。
“怎么看起这书来了?”四爷大马金刀的坐着,拿起静宜放下的《天工开物》翻了两页,便放了下来。“正经的给爷抄些经书,爷拿去庙里供奉着。”
“爷,天冷着呢,伸不开手。”
四爷也不再多说,不过随口找个话题:“勿虚真人今儿个进宫觐见了。”
“咦?”静宜大吃一惊,勿虚真人的速度可够快的。
“皇阿玛很高兴。”四爷也很高兴,那天去的几个兄弟,每个人都被好好赞赏了一番。赏赐更是不少。
而虽皇职玛给他的赏赐并不比旁人多,可勿虚真人毕竟是姓武的。武氏,又是他的格格,“皇阿玛很高兴,提了你当庶福晋。”
“咦?”静宜更吃惊了。
庶福晋?升职了?
虽然还是个妾,但能挂上福晋二字的,名头可就好听多了。
“谢爷,谢皇上。”静宜起身,向着四爷,向着紫禁城方向行礼。如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后院的人,一个个都把她当眼中钉了。
“明儿早上,跟着福晋进宫谢恩吧!”四爷又道,说到谢恩二字,却有些犹豫,连高兴都少了些:“明天……小心些。”
“进宫?”
今天的意外一件接一件的出现。话说当初,她觉得,除了选秀之外,这辈子想再进宫,定然要等四爷当皇帝之后了。
没想到,这才不到一年,居然又要进宫。
不过,四爷这“小心点”三个字,说得很是意味深长啊!!
☆、第25章 坑一回德妃
第二天一早,静宜跟着福晋进宫请安。
作为庶福晋,只需向四爷的生母,德妃一人请安。至于旁人,没有资格去。
一大早,静宜跟福晋便在永和宫前立着,等着德妃的召见。
“四福晋,娘娘有请。”一个大宫女出来,脸上堆着浅笑,一步一摇,一步一扭,生姿摇曳。便是自称奴婢,也隐透着股傲气。对着福晋,却隐隐有着巴结之意。可惜,福晋却似乎因这巴结之意而不高兴。
跟着四福晋进殿,静宜落后一步,跟着一起跪下请安。在德妃叫起后,又在福晋的示意下,重新跪下:“奴婢武氏,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你就是武氏?”德妃的声音轻柔,不带半分坚硬棱角。一如初见时那般,话语让人如沐春风。可见,不管皇帝在不在,这形象,德妃都维持的很完美。唔,当然,正常人会觉得,这就是德妃的真面目。
可惜,静宜隔着门呢,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浓浓的恶意。
“回娘娘,奴婢武氏。”
“是个可人儿,难怪连皇上都总是提起。”德妃轻笑了笑:“起来吧。”
“谢娘娘。”静宜起身,又缩回福晋身后。
“也别站着了,都是自家人,坐着吧。就坐你们福晋身边,可怜见的,这里离着宫门不近,走的定是累了。”
“谢娘娘赐座。”
德妃对她的小心谨慎大概挺满意的,又笑了一回。对身边的人道:“这大清早的,她们姐妹定是又饿又渴,让小厨房将金丝血燕羹送三份上来,我们娘几个一起用些。”
“还是额娘会心疼人。”福晋立刻搭上了话。
“额娘不心疼你们,心疼谁来。”顿了一下又道:“怎么今儿不见弘晖?”
“回额娘,弘晖昨儿个含吃了些肉,夜里便不舒服,闹了半宿,早上将将睡去。今儿是武妹妹好日子,便没叫他来。”
“好好的怎么就不舒服了,这些侍候的人,得好好敲打……”
“额娘教训的是。”福晋一副恭谨孝敬模样,心底却是发寒。
尽量称病,少带弘晖见宫,这话是四爷说的。她不是傻的,哪怕开始不敢相信。可当弘晖不进宫后,身子一天好过一天,她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就算明白了,又能如何?她什么都不能做。还得当一个好媳妇……不过,她不能做什么,不代表她娘家人不能做什么。微垂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金血燕羹上来了,果然是好东西,才端到面前,便能感受到一股子淡淡的灵气。
然尔,在看到它们时,静宜也跟着心寒。系统说:“有毒。”
静宜终于无法再保持沉默:“什么毒?”
系统:“你的是绝育药。四福晋的让人身体虚弱的药,跟弘晖阿哥当初中的一样。”
静宜有一瞬间怔愕,所以说:“这德妃,跟四爷一家有仇?”
系统:“看样子是的。”
“怎么不用?”德妃看静宜怔怔的,眉尾一挑。
静宜立刻笑道:“让娘娘看笑话了,奴婢是个没见识的,从来也没见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