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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石老帮主慨然叹道:“就这次情势看来,敌我双方相差实力悬殊,这不仅是青龙帮之忧,亦是武林实堪忧虑的事。”
肖承远小侠听完石老帮它的话,神情严谨弛说道:“小侄此次嵩山之行,武林各大门派已是团结有望,只是时日已不我与,只怕等不得各大门派高手前来,说不定,我们要先挑起这次清除群魔的重任了。”
何云凤姑娘抢着说道:“承弟弟!成天庆那种跋扈凌人的气焰,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五天期满,承弟弟,你愿意被黑风帮鄙视我们吗?”
凤姑娘一股脑把几天的闷气,都发散出来,肖小侠绽开笑颇,微微地笑了笑,回头对老化子看了一眼。
老化子舍意地呵呵笑了起来,说道:“老哥哥!敌我人数悬殊,在实力上却未必输他。五天限期已到,我们如果不应约前往,黑风帮也未必放得过我们。这些魔头已经抱着必胜之心,岂能容我们有缓气的机会,也正如风姑娘说的,空挫了我们的锐气。”
老化子言犹未了,几位姑娘都欢叫出声。石老帮主皱了皱眉头,向肖承远小侠看了一眼。说道:“即使即日启程,今天也已经到不了洞宫山,不是依然未能如期赴约吗?”
肖承远小侠应声恭谨地说道:“青鸟神鹫翅底风云,此去洞宫山不须多久。依小侄浅见,不妨先派人乘神鹫前往应约,大伙人马兼程前往,至迟明日傍晚,也可到达洞宫山。”
石老帮主一听肖小快也主张立即前往,忧虑心情才为之一松。老帮主深深了解肖小侠为人的敦厚实在,没有足够把握,不会轻易冒险。
当时,老帮主拈须点头微笑,说道:“小侠必然知道此次去会边陲魔头,已经不止关系着青龙帮的存亡,整个武林正消魔长也是在此一举。老朽但愿小侠谨慎行事。”
说着回头向站在身后的逍遥书生雷道生,和通臂仙猿徐文杰两位老堂主,含笑说道:“此去有如两军会师,三军不可—时无主。肖小侠此行主持其事,青龙帮上下人等,要一体听命.老朽只算是随列看个热闹便了。”
两位老堂主顿时躬身应是。可是,肖承远小侠在一旁始而意外的一怔,继而立即急着说道:“老伯!小侄断不敢如此……”
石老帮主摇头笑道:“小侠岂能屈于青龙帮之内?目前只是权宜之计罢了。青龙玉佩符早在小侠身边,若有差遣,小侠就无须过谦。”
肖承远小侠低头一想,便昂然说道:“老伯有命,小侄应遵从.如今起程在下少不得要得罪各位了。”
原来肖小侠一想;几位姑媳都是极喜抢先对敌,甘冒危险,难以临阵驾驭。如果能以一种名分来约束,倒是免得临对敌之际乱了章法。所以,小陕略一思索之后,便慨然承担了这份责任.
老化子在一旁跺脚笑道:“妙!妙!小兄弟做了主帅,我这老哥哥,少不得要捡个头功。”
肖承远小侠微笑着先向天台双怪申氏兄弟拱手说道:“此去洞宫山,不益多带人众,此事只有先烦贤昆仲了。”
天台双怪申氏兄弟立即上前一躬,应声说道:“申昌申义听命于小侠。”
肖小侠拱手先道“不敢”,随又说道:“请贤昆仲就总坛之内挑选骏马二十二匹,即刻备妥山下,每人两匹.我们立刻就要兼程赶往洞宫山.”
说着又转面向众人说道:“各位只须携带随身兵器,即刻起程。”绿忆姑娘突然在一旁说道:“承哥哥!我们究竟有多少人前往?”
肖承远小侠说道:“青龙帮石伯父,以及两位老堂主,申氏兄弟护卫,其他就是在场的话位。”
老化子在那呵呵笑道:“小兄弟,绿忆姑娘之意,你是不是少配了几匹马。兼程赶路,每人得双骑对换,二十二匹够吗?”
肖小侠笑道:“骑马的是第二批,第一批是要在今天日落之前赶到洞宫山,如期赴约。”
何云凤姑娘和蓝玉珍姑娘一听肖小侠如此一说,禁不住脱口轻轻叫了一声,四只晶莹大眼,亮亮晶晶地盯着肖小侠。
肖小侠先向老化子说道:“洞宫山老哥哥虽然没去过,却已经是了若指掌,这如期赴约之事,少不得要相烦老哥哥了。”
老化子抚掌大荚,说道:“如何,小兄弟不先照顾我老化子,我也不答应呢!”
肖小侠沉静地说道:“老哥哥势力太过单薄,我请绿忆妹妹随老化子哥哥前往,请凤姐姐派青鸟神鹫送你们二位于日落之前飞抵洞宫山。应对之事,老哥哥自有高见.”
绿忆姑娘一听先派自己前往,立即转身拉着风姑娘蓝!”娘和薛姑娘笑着说道:“三位姐姐!绿忆先去,这后面重任,留得姐姐们等担任了。”
本来凤姑娘和蓝姑娘一见肖小侠派绿忆姑娘先往,心里多少有些失意,但绿忆如此天真浅笑,寥寥数语,把两位!”娘的一点失意消除得净尽,她们也都含笑为绿忆姑娘祝福。
老化子和绿忆姑娘在凤姑娘召唤青鸟神鹫之时,双双身跃上神鹫背上,双翅一鼓立即冲天而起,转瞬消失云层之内,向洞宫山飞去。
按下肖小侠一行,乘马兼程赶往洞宫山不言,且说乘青鸟神鹫穿云透雾直飞洞宫山的老化子和绿忆姑娘。
从浙东括苍山,到福建之洞宫山,相距虽有数百里,可是在青鸟神鹫翅奋风云的情形之下,日薄之前赶到,自是毫无问题。
在神鹭背上,老化子却严肃起面孔,向绿忆姑娘说道:“姑娘,你能领悟到小兄弟要你先来的用意吗?”
老化子如此一问,绿忆姑娘倒是为之一怔,她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绿忆姑娘毕竟是聪绝顶的人,只是凝眸一沉思之际,便说道:“老化子师权言中之意,是说承哥哥要我先来,是别有用心的吗?”
者化子“呖”了一声,说道:“姑娘!你蕙质兰心,当能比老化子想得透彻。”
绿忆姑娘点点头,说道:“鬼眼婆婆此次出苗疆,来到洞宫山恐怕是承哥哥要我前来的主因。”
老化子叹道:“姑娘天生奇才.玲珑心窍,只此一猜,老化子要心折无地。鬼眼婆婆在苗疆蛰伏多年,此次遽然来到洞宫山,假黑凤帮的地盘向中原武林桃衅为故,就连西域的秃鹰,东瀛的扶桑一叟,都奉他为马首是瞻,其中不无可疑之处。”
绿忆姑娘点头又说道:“老化子师叔之意.绿忆已然明了。论功力,西域秃鹰曾经是横扫武林的人物.扶桑一叟更雄东瀛的鹰头。此次竟然奉鬼跟婆婆为首,必然是有所恃。”
老化子说道:“鬼眼婆婆生平擅长毒器,人所恃者.无非奇毒之物。黑风带早就有一位百毒尊者,亦让鬼眼婆婆占先,这毒的地步,就不难想像。小兄弟一身百毒不侵,固然是无所畏惧,但是,其他的人呢?即使这次群魔大会,仗小兄弟一人之力,尚能占得胜面。但是,如果其他人都沾毒身亡,这场胜利,也就太惨了。”
绿忆姑娘顿时想起苗疆百花谷内,自己被困在桃花瘴里的情形,想起来.仍有不寒而栗的余悸,因此,姑娘昂起头盯视着者化子,幽幽地说道:“老化子师叔……”
老化子摇头说道:“姑娘不必忧虑,老化子相信你已经知道你承哥哥的用意,知己知彼,才能有备无患。老化子祝福你今夜能够一展南海神功,能为此次群宽大会,先声夺人,得到第一功。”
绿忆姑娘一见老化子并没有说明,自己也不再说。当时,
宛然露齿一笑,顿时觉得满天晴朗,云雾俱消。仿佛在笑容
可掬的脸上,展望出此行成功的预兆。
青鸟神鹫一直奋翅飞行,已经是背负夕阳,时近黄昏。老
化子估计时间,再低头朝下看去,洞宫山已经不远在望。老
化子便拍着神鹫说道:“鹫兄!我们就此停下来如何?”
青鸟神鹫低低地应了一声,略一盘旋,便向一所深林中
落去。
老化子站在探林的边缘,展望了一下之后,向绿忆姑娘
说道:“姑娘!我去是明,你去是暗.洞宫山一带村镇客店,
莫不俱是黑风帮的眼线。老化于此去应约,你在此等候深夜。
老化于自有他们接待,你不必等我。只等入夜之后,你再前
往。姑娘神功无敌,绝世聪明,老化子自无不放心之处。只
是老化子要叮咛四字:万事小心。再见!姑娘。”
老化子说着话,径自蹋踏蹋踏地穿过深林,直向洞宫山
走去。
绿忆姑娘目送老化子远去,心里顿时思潮如涌,百感交
集。孤独一人,处身原野荒郊。极日四望,见山峦叠幢,深
林险恶,绿忆姑娘虽说一身盖世武功,此时也不禁瞻前想后。
想起南海的思师,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和自己已经缘订终
身的承哥哥,更想起只谋一面的同胞姐蛆……不知何时两行
清泪.竟沿着姑娘的脸庞直流而下,仰面唏嘘,而不能自己。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填新词强说愁”,那情景是幼稚;可
是等到“识得愁滋味”,再如此荒凉寂寞,那情景,是真个惨
煞人了;
绿忆姑娘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眺望着衔山而落的夕阳,满怀抑郁,真想弹一阗琵琶,一泄胸中块垒.可是,她哪里能够呢?打草惊蛇,此时是多么不相宜啊。
“最是难堪等日落,恨教星月迟上枝’,绿忆姑娘好容易盼望到了夜幕低垂的时分。怀抱着碧玉琵琶,微拽着绿裳,一提真气,人像翩翩蝴蝶.顿起枝头,略一回顾,便向洞宫山奔去。
残月,沉下去了,星光迷凄,薄雾茫茫,洞宫山沉睡毫无动静。
绿忆姑娘心里略一盘算,此刻的洞宫山,必然是关卡森严,暗桩到处。尤其是老化子师叔已经明来应约,知道大队人马明天可到,这洞宫山的防范,当然是刀出鞘而弓上弦。特别是山径险隘,自必是更严密。
姑娘心里闪电一转,意念一决,立即就像流星闪电一样直奔上山大道,沿着迈旁阴影,直奔向洞宫山。
迎面第一道关口,绿忆不敢大意,扑地旋风,无声无息,掩至栅门脚下。凝神一听,周围竞没有丝毫声息,静悄悄地,像是无人把守。
姑奴功力自己知之甚明,深夜人静.附近飞花落叶,也逃不过姑娘耳朵,假如这关卡有人,如何姑娘竟听不出丝毫声息?
姑娘紧靠在关卡围墙脚下,稍等了半响,忍耐不住,右掌一贴墙壁,微微使劲,衣袂飘起处,人已经落在木栅门内。这一落下,姑娘右手中食两指,便就飘落之势,闪电出手,便向门内两列人们指去。
可是,指风未及第一人,姑娘已觉察察情形有异,立即一收右手,脚尖擞点,身化“灵蛇游沿”,倏然一掠,从两列人中间,穿身而过.
就在这一掠而过的瞬间,姑娘惊愕得要脱口叫出来。原来木栅门内的两列人,个个都是口瞪目呆,犹如木雕泥塑,分明是被人用极高的点穴手法所制住。这一个新奇的发现.就无法不使绿忆姑娘为之惊愕不止了。
这是何人竟然拾在绿忆姑娘前面,在黑风帮总坛.出乎制人?
绿忆姑娘站在那里,暗自忖道:老化子师叔决不会至此,承哥哥他们虽然星夜兼程,也断然不能在今夜赶到恫宫山,那么,这人究竟是谁?是敌乎?抑或是友乎?
事情太出于意外,纵使绿忆姑娘如何聪明绝顶,也无法猜到事出何因。
身在虎穴,不容绿忆有过多思虑,略意打量,正中高竖大纛之左首,灯火微明.点缀了这全山的漆黑。姑娘心里一动。立即顺手解开—人的穴道,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