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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凤姑娘一见众人都是如此,料是推辞不得,只好感愧无地地说道:“老化子师叔的吩咐,和各位的真情盛意,何云凤至衷感激。若再有推托之词,是为矫情。青龙帮能得各位如此鼎力相助,幸也何如。……”
肖小侠首先不耐叫道:“凤姐姐,你如何变得如此客套,与你过去豪迈爽直之性情,径相违背。小弟首先自讨将令,自即日起,专程前往关外,访察于白山黑水之间。”
沉默一旁许久未说话的绿忆姑娘,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轻轻问道:“承哥哥,你突然有何新的发现吗?是不是白山黑水之间隐居了什么久不见世的魔头有了蠢动的消息吗?”
肖承远小侠微微摇摇头,欲言还止的,半晌没有说话。凤姑娘对于肖小侠的突然要自动前往关外,自然大感意外,但是,她是不方便拦阻或异议的,她只是焦急地望着老化子师叔,希望老化子师叔能够出面阻止,至少也应该说明远走关外的理由。
老化子仿佛没有看见凤姑娘的眼色,倒是点点头笑呵呵地说道:“小兄弟愿意跑关外,那倒是适得其人,是单身前往?还是需要一个同伴?”
肖承远小侠望着凤姑娘和蓝玉珍姑娘俩人那种焦急迫切的眼光,毅然一下决心,说道:“我请绿忆姑娘和我同往关外。”
小侠此语一出,无异是平地焦雷响在两位姑娘的心中,但是,绿忆姑娘是何等聪颖的人?一听肖小侠邀请自己同阵前往关外,姑娘立即上前福了一福,端庄凝重,缓缓说道:“石老伯父病榻失踪,归咎其责在于绿忆一身,设若承哥哥不经由南海,不准备返还剑鞘,说不定早日回浙.风姐姐当不致远走,石老伯父当不致为宵小趁……”
肖承远小侠突然厉声喝道:“绿忆!你不必再说。”
在场诸人与肖小侠都是相知甚久,何时见过他如此厉声大喝?大家都不觉骇然而愕良久。
肖小侠也发觉自己失态,喘了一口气,长叹一声说道:“绿忆妹妹!休怪我如此粗暴失礼,石伯父生死存亡危在一瞬之间,我们已无暇深究咎在谁属。”
说着又转面向何云风姑娘说道:“凤姐姐!但请你宽恕小弟冒昧请求,骏马两匹,即刻起程,如此小弟于心稍安。”
何云凤姑娘突然一咬牙,毅然点头道:“承弟弟果断决定,必然有独见之处,只是关外春寒未艾,关山远隔,尚希承弟弟和绿忆姑娘善自珍重.大德不言报,二位为家父之事,如此万水千山,我衷心铭镂。”
凤姑娘如此过于客套,显然使彼此关系疏远了,蓝玉珍姑娘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不由地心里一阵难过,几乎要哭出声来,叫道:“凤姐姐!……”
何云凤姑娘冷漠如冰地点点头说道:“蓝妹妹!你稍等一会,说不得都要相烦的。”说着转面薛明霞姑娘、小向青说道:“西南接近卸峻,为蓝妹妹旧游之地,请薛姐姐和蓝妹妹还有向青侄儿,辛苦跑一趟。”
说完起身向老化子行礼说道:“老化子师叔仍旧留神大江南北,申氏护卫和阴展平巡察于青龙帮各分舵,我则和云龙再走苗疆,明访鬼眼和秃鹰……”
风姑娘这—番分派,说到最后肖承远小侠忍不住叫道:“凤姐姐!你应该坐镇青龙帮……”
何云凤姑娘断然拦住肖小侠的话,极为严谨地说道:“多谢承弟弟的关心,青龙帮基业根本已动,我在与否,已是无关紧要.至于苗疆之行,设若不敌鬼眼与秃鹰,虽死亦是了无憾事。人生本是镜花水月,幻景万千,到头来终是万假无真……”
说到最后姑娘自己也止不住要流下泪来,蓝姑娘此时心里滋味,亦是万马奔腾,只有她是深深了解风姐姐此时的失常的心情。
倒是默然站在一旁的薛明霞姑娘心中平静如止水,她是第一个勇于跳出这个情感的是非圈,此刻,她冷眼旁观,比谁都了解这其间的关系微妙。她觉得豪爽开朗的凤姑娘而今竟会满口不知所云,不禁为之叹息。
任何精明练达,胸襟开阔的姑娘,落进情感的风波里,都会自然的变得懦弱而愚呆。
薛明霞姑娘再看看肖承远小侠此时竟也是木然无所表情,片刻后绿忆姑娘探深地望着凤姑娘一眼,极寓深意地说了一句:“风姐姐!待我自关外回来,我要和你作竟夜之谈,凤姐姐!你别拒绝我这个约会哟!”
凤姑娘脸上颜色一变,但是瞬息又露出一丝笑容,点点头说道:“好!苗疆不死,我回来青龙帮总坛,赴你的约会。”
绿忆姑娘纯真无比露出圣洁的笑容,认真地福了一福,说道:“姐姐!你还有后福无穷,哪里就会死去呢?你答应了做我的姐姐!三个月以后,我们从关外回来见你.”
风姑娘点头喃喃地说道:“三个月,好,三个月以后,我在此地等候你绿忆姑娘!”
在南海的当日,绿忆姑娘成了蓝玉珍姑娘的妹妹,凤!”娘也就成凤姐姐,可是,如今绿忆妹妹仍旧被称为绿忆姑娘,这个距离有了可怕的拉远。
绿忆姑娘回身趋前,向蓝玉珍姑娘远远地点头说道:“蓝姐姐!三个月以后,你也要来的哟!”
蓝姑娘木然的点头应是,不知道这位妹妹在搞什么花样。望着肖小侠和她临去对老化子恭谨落地一躬,一语不发地奔向议事厅外,匆匆下山而去。蓝姑娘止不住两颗泪珠滚落到衣襟,再抬头时,凤姑娘也正是一双晶莹泪眼,疑望着屋檐外的天际悠然出神。
从浙东括苍,北上出关,这是一段遥远的路程,关山远阻,何止万水千山.
肖承远小侠和绿忆姑娘双骑并肩,一路上少作耽搁,更无心浏览沿途风光,兼程赶路,仆仆风尘。可是,像肖小侠这样风流潇晒,年轻英俊的相公,骑在马上神情飘逸,已经够引入注目的了,再加绿忆姑娘国色天香淡雅清幽的绝代风华,一身谈绿衫儿,简直就是人间谪仙,月里嫦娥,如此一对玉琢粉装的年轻俊人,并骑双胯,扬鞭驰骋,沿途岂有不令人轰动之理。
其实,肖承远小侠出离师门,也为时不久,但是,在江湖上已经是几乎没有人不晓得,武林后起之秀,神功盖世的肖承远,即使没有见过面,也都早已闻名。
如今,这样—对年轻的男女,仆仆风尘于官道之上,惊人的风采,耀眼的碧玉琵琶,古色斑烂的长剑,何能脱得了江湖上能人的眼色?于是,肖小侠和绿忆姑娘自己尚在浑然不觉之中,中原一带,乃至一直传到关外,都在传说着:“苍虚秘笈的得主,玉扇书生的衣钵门人肖承远,偕女友北上出关。”
人的名,树的影。树影可以蔽荫纳凉,人名则易招致生事,至少可以招惹了麻烦。“肖承远北上出关”的消息,传遍武林之后,使得关外的一位隐居多年的人物,暗自阴阴笑道:“果然来了,哼!”
有心安排陷阱,自然就不怕引虎自噬,等到肖承远和绿忆姑娘出关之日,白山黑水之间,已经有了一番缜密的安排。正是:
遍设陷阱等猎物,
坐等有心入瓮来。
这天,肖小侠和绿忆姑娘双骑出关,这关外风光,大不相同,在关内,特别是大江南北,正是’春风又绿江南岸”的季节,河水解冻,大地苏醒,微风吹面不寒,细雨沾衣欲湿,嫩柳抽丝,新桃含苞,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可是这时节的关外,依旧是天寒地冻,到处一片秃兀,没有一点春的气息。
论功力,肖小侠和绿忆内力修为都已经到了精纯之境,天气严寒酷热,都不足侵害,但是,像这样冰天雪地的天气,两个人穿着飘飘单薄的衣衫,又不知道要惊多少世俗人等。所以,在出关之前,各购了一套御寒的皮衣。
肖小侠玄色狐裘大氅,绿忆一身淡绿绸面雪白毛裹的披风,如此二人越发地显得风姿盖世,举世无双。
本来,自从括苍山匆匆就道以后,肖小侠满怀心事,终日沉郁难开,绿忆姑娘也知道承哥哥心情紊乱.情绪欠佳,所以,也默默地相随,温柔的照拂,不曾提出一点意见相问.
这天,双骑出关.风光大变,举目旷野平阔,一片枯黄,间或云山深处,积雪如银,镶在黄沙滚滚的尽处,好一片旷阔胸襟的关外景色。
绿忆姑娘久居南海,终日所见青天、蓝海、白云、归帆,几曾见过这种荒漠平野的景象,不由地胸襟为之一壮,嘘一口气,扬鞭催马,超过肖小侠的坐骑,掉回臻首向肖小侠说道:“承哥哥!如此默默行程,已将匝月,你能否告诉我此行究竟有何线索吗?”
肖小侠长叹一声说道:“活剥武当道长,生掳石老帮主.此人武功胆色,可以说是盖世无双,必然不是默默无名之辈:可是,以武当派掌门人卿云道长和老化干哥哥的阅历之深,知人之广,江湖黑白两道,谁不是了若指掌?竟然毫无知悉,岂不是武林中一大奇闻吗?”
绿忆姑娘嗯了一声,忽然脸上绽开笑容道:“承哥哥!你这次毫不犹豫,催马攒程,径奔关外,难道你已经知道祸首是谁了吗?”
肖小侠点点头,说道:“我也只是偶尔灵机一动.触起记忆,作孤注一掷之行,径奔关外,万一此行白费事时,只怕石老帮主性命已是难保。”
绿忆姑娘大喜说道:“承哥哥深思熟虑,我知你甚深,没有几成把握,你不会莽然轻举妄动。承哥哥!你以为关外有何高手,胆敢触犯武当派和青龙帮之共愤?”
肖承远小侠微微笑了一笑,说道:“说来也算是捕风捉彰.冒然行事.绿忆!你是否记得南下苗疆之时,我曾经和你说过,铁扇女煞史青虹无端寻衅,找上括苍山的故事否,”
绿忆姑娘惊道:“难道又是鬼眼婆婆无耻忮俩,凤姐姐到苗疆之际,不是曾与鬼眼老婆子对过面吗?她如何分身能来呢?”
肖承远小侠摇头说道:“我只不过是比喻而已,铁扇女煞史青虹她之所以寻衅上括苍.只是仅仅为了与我较量一下扇招而已,竟不惜轻树仇敌,难道就不容许故事重演吗?只不过这人武功高强,下手又狠毒而已。”
绿忆姑娘惊道:“难道是有人上括苍找你,适逢你不在,才掳走石老帮主吗?承哥哥!你是根据什么?又如何确言在关外?”
肖承远小侠说道:“我也只是较为合理的推测罢了。因为,我起程到苗疆,转道去南海之初,经过天台山……”
正说到此地,忽然后面蹄声震地,肖承远小侠倏地住口,和绿忆姑娘双双扭着身看去。只见尘头起处,仿佛有四匹奔马,以奔雷闪电之势,滚滚而来。
好快的脚程,相差数十丈,也不过是一转眼间,四骑奔马,从两人身旁呼啸而过。
绿忆姑娘气得用衣袖掩住口鼻,在蹬上跺脚骂道:“该死的东西!有意的显抖威风,不让你们知道厉害,你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说着一抖袖,扬鞭纵马,就要追赶上去。
肖小侠伸手拦住说道:“绿忆!用不着追他们,迟早还要来的。”
绿忆姑娘闪着一双晶莹的大眼睛,问道:“承哥哥!你说什么?他们……”
小侠点头说道:“他们是有意挑衅,看来我们出关之日,就已经落在别人计算之中,果然如此,我这猜测,已经有八分可中了。”
绿忆姑娘急切问道:“什么?他们就是你要追寻的那人所派遣来的吗?”
肖承远小侠点头说道:“我方才不是说到路经天台山境吗?我遇到一件事,那便是无极派掌门人无极仙子和她的门人王秋绮姑娘……看,不是他们又回来了吗?”
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