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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天仍面不改色,悠闲地撕了瓣花瓣放在嘴里嚼起来。
慕容夫人又嫣然一笑道:“我说你因中毒失去一身的武功你怎么没反应?”
萧逆天抬了抬眼皮冷冷道:“干嘛,想看我发怒发狂的样子?”
慕容夫人像看到鬼一样,嘴唇已有些发白,道:“你…你简直…”
萧逆天大眼睛盯着她笑眯眯的问道:“我简直不是人?但是我的武功好好的,我找不出任何理由表演什么反应给你看,真是不好意思啊。”
慕容夫人指尖颤抖,声音更颤抖道:“但是这花,这花香里…不可能的”
萧逆天淡然一笑道:“这些可怜的花原来没有毒,只是被涂上了毒,花香和毒会同时散发出来,对不对?”他锐利黑亮的眼睛盯着慕容夫人,又接着说:“这种毒大概叫无孔不入吧?它能从身体的任何部位浸入筋脉,若是护住要穴也只能撑半柱香的时间,我又说的不错吧?”
慕容夫人已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她勉强笑笑道:“但是萧大侠已进来超过半柱香的时间了,还是不要太狂傲为好。”
萧逆天做出真诚听的样子道:“对,狂傲的确不好,但你没看到我已快将这里的花吃完了吗?”他轻描淡写道:“有些毒药本身就是解药,不用我告诉你是哪里的毒吧?”
慕容夫人惊慌的看看左右,挤出一丝微笑道:“不必了,不必了。”
萧逆天站起身伸了伸胳臂道:“我要去休息了。”说完将手中的残花随手一扔,花正好落在刚才那个贵夫人没坐反而落荒而逃的石凳上,那朵花由枯萎,变为枯黄,随即消失,萧逆天装作吃惊的样子道:“好烈的毒,幸好我没有自作聪明和她换位。”
慕容夫人长出一口气道:“没想到两道暗算没能制住你。”
萧逆天边走边笑道:“萧十一郎那么容易被制住就不叫萧十一郎了。” 萧逆天走进那卧房,他刚走进几步,石门突然弹出,将洞口封死。
慕容夫人优雅地 迈着步子走到石门前冷笑道:“萧十一郎,早知道那些小把戏制不住你,那只不过要你以为我们无计可施,然后放松警惕。”然后她又狠狠咬牙道:“萧十一郎,等里面铜灯中的‘碧兰粉’散发出来,任你武功再高也会成为一个废人,我就是要你武功丧失,成为一个废人,那时我看沈璧君还要你什么?”她越说越狠,说完忽然呵呵大笑起来,笑得脸上的粉也往下掉,微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她身旁有位黄衫粉裙的少妇,看样子不过二十岁,淡淡的粉妆再加几分倦容倒显得楚楚动人,少妇有些紧张的问道:“婆母,您怎么了?”
慕容夫人停住笑,又作出端庄矜持的样子,道:“芙儿你不懂,萧十一郎作恶多端,本该此报。”
芙儿恭顺的点点头道:“是,芙儿知道。”可她还是迷惑,她想不懂,她怎知道慕容夫人心中所想?
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世间只有一个萧十一郎,他不会属于她,她只有毁灭。那是对天下第一美人的挑战,是对这个世界的报复。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遇到的不是萧十一郎那样痴情不渝而且并不太难看的男人,她认为那是上天的不公。
慕容夫人对众人道:“请各位夫人到弊派稍做休息,再做打算,”
有位夫人道:“今日如此劳顿,我等还是各自回家,若再有命令还请夫人转达。”
慕容夫人微笑点头道:“各位请。”众人纷纷离去,她又对芙儿道:“芙儿,你带下人回府。” 芙儿仍是很顺从的应着,带着车夫、丫鬟回到慕容府中。
慕容夫人见四下无人,突然右膝跪下,右手撑地,左手扶额恭敬道:“阴胜万物,唯女真主,蓝圣女请现身吩咐下一步计划。”她眼睛看着地面,恭敬而又畏惧。
一阵蓝云袭来,随后便见一个蓝纱女人站在桌子上,她从头上的羽毛头饰到身上的轻纱披肩,再到衣衫全是蔚蓝色,而且一块蔚蓝色的轻纱从她的发迹垂下遮住了她的脸庞。她长达两个身高的裙摆用轻纱一层层制成,现在从桌子上散下来,正落在慕容夫人眼前,那蔚蓝色如魔咒般让她动也不敢动。
蓝圣女身材修长,站在桌上,头上的黄色羽毛与蓝纱衣在风中飘动,远望去真的象天上的圣女,她双眼平视前方道:“先将萧十一郎囚在此处,日后自有安排。”
慕容夫人立即道:“遵命。”随后轻风一吹,慕容夫人抬头间就看到蓝圣女像一朵蓝云轻飘飘消失,她仍真诚道:“恭送蓝圣女。”因为她知道,虽然蓝圣女走了,她若少说了这句话,蓝圣女立刻就站到她面前将她的脖子扭断。
慕容夫人慢慢站起来,用手转动桌上的花瓶,石门又弹开,她提了提衣裙走了进去。
萧逆天仰面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慕容夫人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咯咯笑道:“真想不到,有一天萧十一郎会落在我的手中。”说着蹲下身去,用指尖轻抚着萧逆天的脸,痴痴地轻叹道:“为什么我年轻时没遇到这样一个男人。”说完又笑道:“萧十一郎呐萧十一郎,你怎就不老呢?难道还想再让下一代女子为你神魂颠倒?”说完又叹道:“女人也真是,试问又有几位女子见到过你?只不过听人说过而已,而且听说你是个丧尽天良的恶徒,可女人想要的是痴情,并不是君子呀,也无怪那么多女人对你......”说着突然捶了萧逆天胸膛一下,气道:“可你却钟情于沈璧君。”
她就这样情绪无常地不知与萧逆天说了多久,好像要把所有的苦楚都倒出来。
其实,女人有多矛盾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希望萧十一郎将爱分给所有女人,可当初她们不正是因为他痴情才向往他吗?若他背叛爱情,女人还向往他什么?也许会是武功,但绝不会有太多,毕竟,女人想要的只是一份真正的爱。
慕容夫人擦了擦早已流出的泪,将萧逆天抱到床上,立在床前呆呆道:“也许只有废了你武功时你才会在我身边呆上半刻。”说完转身狂奔出去,她无法面对的是萧逆天那张年轻的脸,少女时的多少梦被时光冲散的无影无踪?
到了没有权力和资本再追梦时,心中的酸痛又岂是少年时能体会的?在闺中待嫁时想象的世外仙境中的神仙眷侣在成亲全都被现实湮没。没有月下枫林中的甜言,也没溪边花丛间的蜜语,有的只是独守空房的孤寂。
慕容夫人走在回慕容府的路上。她已将眼泪擦干,现在又是尊贵的夫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谁能将她与一个空虚寂寞的老女人联系起来?可她毕竟是个女人,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
郊外,的确没什么生机了,一望无际的田野没有半点绿意,一片枯黄。有条河穿过田野向远处的地平线奔流而去,河边孤零零立着棵树,树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站在那就如一具骷髅。
树下,杜羞花坐在那里用根小树枝敲打着地面。
“你在这里做什么?”蓝圣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杜羞花一惊,忙站起来要行礼,却被蓝圣女挽住,蓝圣女看她的目光中竟有几份温柔,当然杜羞花是看不到的,没几个人敢抬头看蓝圣女,更何况她还戴着面纱。
蓝圣女看着杜羞花道:“不知为何,看到你总觉得亲切,我向来对任何人都没感情,除了对…对他,可是你…”她本不是易于透露感情的人,却说出了这些话。
杜羞花作出受宠若惊的样子道:“属下荣幸,定当为坛主效犬马之老。”
蓝圣女悠悠道:“‘坛主’这个称呼多亲切啊,只可惜我们整个‘圣女坛’只有你可以叫。”
杜羞花道:“坛主放心,不用多久,等她们都知道自己在为‘圣女坛’效力时您就可以听到千万人的呼唤了。”她笑的很甜,表现的却有点傻。她很清楚,自己长的太美,在另一个比自己厉害的女人面前最好装的傻一点,否则会死的很掺。
蓝圣女道:“那么多的怨妇,也够可怜的。”可她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可怜她们的神色,心中更没有。她接着道:“她们还个个以为自己加入的是为天下女人做主的‘女为天’。”说完,不屑一笑。
杜羞花继续道:“不管怎样,她们都有幸为坛主立功。”
蓝圣女转过身轻蔑一笑道:“我才不在乎什么立功,我只是想让宫主帮我找到他。”说着她的语气变地温柔了很多。
“宫主派我出去三年,也不知他长高了没有,肯定更英俊了,”说着叹了口气道,“三年没见,我一回来他就无故失踪,整个至圣宫都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杜羞花小心道:“坛主会找到他的。”她已在心中猜测蓝圣女说的“他”是谁。
蓝圣女皱了皱眉,冷冷道:“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杜羞花防笑道:“坛主,您若要我忘记今天的事,我保证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蓝圣女仍冷冷道:“你最好半个字也别想起来。”说完一甩长袖。
杜羞花忙道:“是。”她明白,有些人是不愿意别人知道内心世界的,尤其是蓝圣女这种女人。
蓝圣女的语气不再柔和,显然是有意控制自己,道:“他们一帮男人,折腾半天,萧十一郎还是落在我的手上,若宫主真的不…”她意识到她又说多了,立即生气的闭上嘴。
杜羞花把嘴闭得更紧,她知道蓝圣女也许会对她有亲切感而杀了她,有些人是不允许自己有感情的,而蓝圣女恰恰又是那些人中的一个。
蓝圣女甩下一句“别站在这里喝冷风了”已飘然远去。杜羞花怔在那里。
萧逆天觉得昏昏沉沉地、全身酸软无力,就象被人灌醉后睡了一夜还没醒一样,他慢慢张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 大床上。他猛地清醒了许多,忽地坐起来,脑袋象要裂开一样疼痛。
他四周看了看,还在那间卧室,除了石壁上的铜灯换成了蜡烛,别的什么也没变。
他摇摇晃晃走下床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又坐在桌旁皱眉思考。他还是不太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本以为这些女人是各门派派去的,可是现在看来不象,九大门派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再者,他们自称狭义之辈,又怎会公开下毒?
此时,石们忽地弹开,闪进一个孱弱的身影。来的是芙儿,她轻轻地进来,手里还提着饭盒。看到萧逆天正盯着自己急忙低下头道:“萧大侠请用餐。”说着将饭菜摆到桌上。
萧逆天点头道:“谢谢你,请问你是…怎么称呼?”萧逆天拿起酒杯看了看。
芙儿生生道:“我叫芙儿,原来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后来嫁给一剑少爷。”
萧逆天有点惊讶,道:“你是慕容家的少夫人?”他又把酒杯放在桌上。
芙儿涩涩地一笑道:“什么少夫人不少夫人的,只是夫人给我的名分,我一直还当自己是侍女。”
萧逆天笑笑道:“那么这种送饭的粗活你也要亲自做?”
芙儿认真道:“哦,这是夫人吩咐我做的,你在这里不能让别人知道。”
萧逆天举到一半的酒又落下来,喃喃道:“果真不是慕容语伯,那疯女人想干什么?”
芙儿瞅着他问道:“萧大侠,你在说什么,快请吃饭吧。”
萧逆天一笑道:“我说你真的很孝顺,我那几个家伙要找到你这样的媳妇可算福分了。”
芙儿不好意思地道:“萧大侠的公子又怎会遇到我这样的无福之人呢。”
萧逆天想到慕容一剑已命丧黄泉,她已成为守寡之人,他心中一阵酸楚。
芙儿凄然一笑道:“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