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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天蛮有兴趣地看着他,等他不笑了,便道:“生得好看,也会如此好笑?”
冥王没有回答他,高声道:“来人,将他们丢到油锅炸一炸。”
萧逆天歪着头向上看着他道:“原来脸可以翻得这样快。”他嘴里说着话,脚下已划开步子,躲过向他抓来的一个小鬼,萧逆飞两手一分便扣住两只小鬼的脖子,他稍用力一甩两只小鬼便“扑通”跌入路两旁的紫水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逆飞悄声对萧逆天道:“小心,那些水。”原来他是用那两只鬼来试那些紫水。
萧逆天刚要点头,却忽然感到脚下的路在破裂,他立即跃起向那高台飞去,萧逆飞也飞掠过去,可能高台竟突然陷入地下,地面迅速合并,那紫水也迅速涌流过去,而那条一丈宽的路也已没入水底。
萧逆飞和萧逆天已在空中,而脚下除了水还是水,他们只有往下落,可就在快要坠入水面时,他们突然一个上翻身子竟又拔高起来,他们顺势向一面墙壁飞去,可那面墙壁也在向后退,突然间又有无数只带火的箭向他们射来,他们忙向下坠去,萧逆飞将玉箫向腰一插,回手紧握住萧逆天。
那些紫水并不冷,反而很温,是最适合洗澡的温度,若这是正常的水,一个正常人,跳进去便不想再出来,这种温度如情人的呼吸般让人舒服。
可这暗紫色的水就像美丽的妖女,用尽她的力量将人拉入她的怀中。
萧逆天只觉得好像有只有力的手在向下拉他,之后他便没入了水中,他脑中立即混乱起来,萧逆飞的脸与杜落雁的脸在脑中交替闪烁着,似还有沈璧君的细语,萧十一郎……
冷,冰一样的冷,冰冷的确可心让人头脑清晰,一接触这透骨的冰冷,萧逆天刚刚混乱的的大脑立即清醒,他发觉好股向下的拉力已消失,他迅速浮去。
阳光,斜在湖面上,湖面又倒映着箫圣堡的亭台楼阁,呈现着一种古朴的美。
无风,湖面平静,突然平静的湖面窜出个人头,他用手抹了把脸,四下望了望,突然又一个头窜出来,他也在四处张望,然后两人相视而笑,跃出水面落到岸边亭楼上。
萧逆天满意地笑了笑道:“不错,又回来了。”这里正是他们去南宫林之前站在亭楼。
萧逆飞从腰上抽出玉箫握在手中,道:“你觉得如何?”
萧逆天耸耸肩道:“除太简单没别的。”他将湿湿的头后一甩。
萧逆飞道:“就是因为简单才会不简单。”
萧逆天道:“他们不该这么容易放我们走。”
萧逆飞道:“但现在我们已身处箫圣堡。”
萧逆天笑了笑道:“看来我们也没有南宫林说得那么关键。”他又严肃地沉思,道:“她究竟什么意思呢?”
萧逆天道:“知道了箫玉麟与南宫紫云联手,知道了南宫林势力强大,而且绝不易对付。”他停了停,又若有所思道:“她大概不会只是要我们两个知难而退这么简单。”
萧逆飞道:“也许……”他话未说完人已向冷天赐的院子飞掠过去,萧逆天自然不会落后,两人身形跃动,快若闪电。
院中寂静,西斜残阳散在几棵干枯的大树上,交织成柔与刚的妙不可言。
萧逆飞与萧逆天背靠背警觉地站在院子中央,似嗅到危险的狼。
偏室的窗“吱”一声,从里面闪出条人影,一闪便已跃出院墙,萧逆飞、萧逆天随即追了过去,那条身影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在院落间起起落落。
萧逆天萧逆飞紧追不舍,他们惊讶地发觉前面的人不只还抱着个人,而且还坐轮椅上,那轮椅就似粘在他屁股上,随着他飞檐走壁。
转眼追到箫圣堡大厅,可等萧逆飞他们进去时那人已消失了,只有几个在打扫的男仆,他们只顾打扫卫生什么也没有看见,可那么大两个活人能去哪里呢?
萧逆飞看到一根栓子上面飘着条暗紫色的飘带,他一移步伸手将它拉了下来。
萧逆天似在想着什么,喃喃道:“南宫林?怎么又在这里消失呢?”他想起第一次来箫圣堡时到的那紫衣少女。
萧逆飞道:“去看看冷天赐。”说着将飘带塞入怀中向外走去。
萧逆天晃晃头道:“你觉不觉得我们该换套衣服?”说着看了看湿湿的衣服。
萧逆飞道:“穿湿衣服死不了人的。”话未说完似已窜出老远,这次萧逆天却不着急,他沿着追来的慢慢走着。
萧逆飞刚进冷天赐的院子就听到他悲恸的低泣,那呜咽几乎能引下云彩的泪。
萧逆飞走进冷天赐的房间,他正坐在床边双手掩面呜呜低哭,他身旁垂手立着几个侍女面色也悲伤地让人心疼。
萧逆飞走到冷天赐面前,一言不发,冷天赐突然抬起头来,看到萧逆飞他悲切的脸上闪到一丝喜悦,忙道:“无箫少爷,你……你平安回来就好,萧五少爷……”
萧逆飞打断道:“他没事。”他没有去看冷天赐,道:“堡中可有人失踪?”
冷天赐疑惑道:“难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时有个侍女慌张跑进来,道:“堡主,夫人……”
冷天赐失声叫道:“夫人被掳走了?”他向来平静的脸面却立即焦急起来。
萧逆飞又问道:“大厅中有暗道?”
冷天赐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轻声道:“是谁……”
萧逆飞从怀中抽出丝带放到床上,冷天赐的眼睛立即突出大叫道:“南宫林!”
这时,门外一声尖叫,萧逆飞一弯腰抱起冷天赐便向外掠出,那几个侍女还被那凄厉的叫声吓地站在那里,一个黑影从房梁上跳下将她全部拍昏,好黑衣人在床上翻了翻,后来满意地笑了几声又夺窗而去。
萧逆飞抱着冷天赐一路直到大厅,大厅中空无一人,萧逆飞将冷天赐放入正座便站在那里又不说话了,冷天赐哀叹一声道:“老夫不中了,不中用了……”
萧逆飞道:“逆天还在后面,放心。”他这句话似还有别的什么意思,又似简单的一句话。
冷天赐握了握扶手,似在下什么重要的决定,他长叹一声道:“看来只能这样了。”说完垂下头去。
“难道冷堡主已有对敌之法?”萧逆天从外面进来,看上去仿佛很精神,虽说还是浑身湿乎乎的,可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冷天赐又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转身在椅背上一摁,整座椅子便向一旁移去,那座高高的椅子背后竟是道窄门。
冷天赐面带难色道:“少侠……可否帮老夫一把。”他无奈地看着齐膝断掉的双腿。
萧逆天微笑道:“当然。”他说着走近冷天赐,背起他进入那道窄门,萧逆飞随后进入。
窄门内并不窄,是个四丈见方的石室,四面墙壁每隔几步就有道石门,而这大石室内空空荡荡。
冷天赐道:“南宫林之所以可怕,就在于他们故弄悬虚,没有外人知道他们的老穴在哪,别人只能等他们袭击却无法主动出击,再加上他们那些稀奇的武功和手法。要彻底铲除他们实属不易,何况现在……现在内人已落入他们手中……”
冷天赐指着一扇石门道:“少侠,这边。”
萧逆天背他过去,他在石门一侧轻轻一敲,那道石门便向墙内弹去,他走了进去。
这间石室就不太大了,不过并不拥挤,因为石室中只有一座高及人腰的圆台,圆台上有只二尺多长、一尺高宽的金属盒子,那盒子散放出逼人的冷光。
冷天赐出神地看着它,道:“这里面有去南宫林的地图。”
萧逆天道:“那我们便可以救出堡主夫人了。”
冷天赐叹道:“只可惜这锁已没有钥匙,这盒子与锁都是由造‘八大奇箫’的剩料熔铸成的,根本无法强行开启,除非……”他似难以启齿。
萧逆天一笑,接着道:“除非有旷世利器。”
冷天赐点头道:“不错……”他又停住。
萧逆天的眼睛更亮了,他轻松地笑道:“这倒不难,割鹿刀定能劈开它。”
冷天赐道:“本不想再劳烦两位少侠,无奈……”
萧逆天道:“冷堡主客气了,只可惜割鹿刀并不在我手中,我需要两天时间去取回。”
冷天赐热泪盈眶,感激道:“老夫代箫圣堡谢过少侠。”
萧逆天没有再说话,只是笑了笑了,笑得很神秘,萧逆飞看着他也满意一笑。
出了大厅,萧逆飞道:“我听说割鹿刀在至圣宫。”
萧逆天一笑道:“那是把假刀,当时江湖上为夺割鹿刀死了不少人,我知道是连绝义在作怪,他让慕容语伯招集武林中人去研究割鹿刀除了要控制那些人,还要得到真的割鹿刀。”
萧逆飞道:“怎么讲?”
萧逆天道:“他算准萧家会有人去慕容剑派一控虚实,而且会去藏刀的地方看看究竟。”
萧逆飞道:“他便可以暗中跟踪。”
萧逆天道:“不错,只可惜我早想到这一点,才故意让他跟踪的。”
萧逆飞赞赏地看了萧逆天一眼道:“你当然会让他得到那假刀。”
萧逆天道:“不错,免得他再兴风作浪……”
两天时间并不长,萧逆天取到割鹿刀得回箫圣堡正是清晨旭日东升之际。
冷天赐坐在一座竹轮椅中在大门中央等着萧逆天,他见到萧逆天骑马由远至近时面上不禁泛起喜悦的光,他双手撑着扶手像要站起来跑过去抱住萧逆天,可他已做不到。
萧逆天见到冷天赐立即翻身下马,道:“冷堡主又何苦在此受苦?”
冷天赐的脸已冻得发白,他一笑道:“比起少侠,老夫这点苦……”他话未说完人已昏迷过去,几个侍女惊呼着将他推入后院。
萧逆天又飞身上马,打马直奔萧逆飞的住处。
新鲜的阳光洒在地上反射出一片宁静,在这宁静中萧逆飞安静地站在院中,萧逆天一踏院中就将眼睛移向他似不忍心再移开。
萧逆飞转过头,向萧逆天浅笑一下,道:“回来了?”
萧逆天只是点点头,没有开口。
萧逆天好像被萧逆飞粘住了目光,一双寒潭般明亮的眼中轻轻流动种难懂的感情,眼中似还有点泪光闪现,阳光静静散在他们身上,衬出种难以名状的和谐,似这两个人本就是一体的。
萧逆飞出神地望着天空,心中从未有过的踏实,好像感到有股强力量让他依靠。
黑暗,本被人类用来代指一切不好的东西,也很少有人喜欢黑夜,这很少人中有寂寞的,有痛苦的,有逃避的,还有一种就是夜间活动的,夜间活动的人中有种作贼的。
星月黯淡,深夜沉寂,冷风微动,寒气流转。
这种时间最聪明的人应该在房中温床暖衾中好好睡觉,可这世上偏偏有不太聪明的人,这世的聪明的人本就不太多。
萧逆天和萧逆飞的房中已漆黑一片,院中万籁俱寂,一个身影轻落入院中,再一跃便到了窗前,来者轻功绝顶,就似夜间飘落的幽灵,若不是有这等轻功恐怕早已将萧逆天和萧逆飞惊动了,可现在他们两个人似一点反应都没有。
来者将一颗药丸的圆球弹进房间,倚在窗边在等了一会儿,便从窗口跃进去。
房中的灯亮了起来,灯光映着一张蒙面的脸,露出的一双眼睛在房中迅速搜索,最后目光落在桌上的刀架上,一块鲜红的丝绸盖在刀架上,那双眼睛突然绚迷起来,就像那红绸下面盖的是他赤祼的情人,他一步步走过去。
这时,有声音从院中传来,“我们出去没有熄灯?”是萧逆天的声音。
黑衣人大惊,忙退到窗边,这时他才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不禁暗责自己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