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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让我和伍儿师妹单独谈谈,好吗?”白衣女子神情温婉,恳切说道,“有些话,我与她单独说或许会更好。”
“你已无仙力,如何单独留下?”墨隼反问。
这片沼泽潭附近并没有树木,无处落脚,女子环顾一周,毅然道:“你放我下去,我与伍儿师妹一起呆在沼泽中,过一刻钟后你再来带我走。”
墨隼略感意外,道:“你不怕她踩在你身上,借力脱困?”
女子淡笑,看了伍儿一眼:“沼泽松软,她一踩我,我就会陷入泥地,灭顶而亡。我相信师妹心善,不会做出这等残忍的事。”
伍儿不吭声。她确实做不出这么阴毒的事,大魔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么你就与她好好谈谈。”墨隼也不过分担忧,扬臂一送,将白衣女子抛至沼泽潭中。
他的力道拿捏极准,女子落入沼泽里,黑泥淹没到腰身,不可动弹。
“亭兮,这一刻钟内切莫乱动,一动就会坠下去。”他叮嘱一句,干脆地闪身消失。
黑黝黝的泥潭,两个女子相隔大约十步距离,伸手难及,只能遥遥对话。
“师姐,你想和我说什么?”伍儿率先开口。
“师妹,琴魔和棋魔想出一个阴邪办法对付你,我不忍看到你身败名裂,恨错难返。”女子肃容,正色道,“你现在交出神器还来得及,速速逃难去吧!”
“什么阴邪办法?”伍儿生疑,师姐不惜身陷沼泽潭也要单独留下,真是为了帮助她?
“他们要将你囚禁暗室,喂以销魂药,诱你爱上一个男子,好令霞光佛珠自行脱落。”女子如实转述。
伍儿一听,怒上心头,唾道:“无耻!”
女子又道:“以你一人之力,左右不了大局。以退为进,回霁月山向师父求助才是上策。”
伍儿虽怒,理智仍在,回道:“师姐,他们的想法肮脏下流,绝对不会有效。我不可能因为失身于人,就盲目爱上对方。”
女子瞠眸,吃惊道:“难道你不怕失去贞洁?为了保护神器,你甘愿遭人侮辱?”
伍儿抿唇,敛眸未语。她并不是这么伟大,只是未到绝路不甘心就这样服软认输,而且她潜意识里不认为大魔头会采取那个淫邪法子,把她扔给一个魔人受辱。
“师妹,你不信我说的?”白衣女子暗自观察她的神色,话语顿了顿,轻轻道,“小墨否决了让棋魔玷污你的提议,可是……他或许会亲自做这一件事……”
伍儿一怔,眼波微乱,恼怒在心。她刚才想错了!大魔头一定做得出这淫邪无耻之事!
“师妹,我话已至此,你自行衡量吧。”女子不再相劝,只静静地望着她。
伍儿举眸,对上她柔和的视线,心生怪异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师姐怕她名节尽毁,好心告知魔头的诡计,她怎能怀疑她别有用心?可是回想当日在墨宅的种种,质疑的感觉越加挥之不去。
对面这女子的眼光那么轻柔,仿佛天边一片薄云,触手去摸便散了开,不留一点痕迹。却正是这样的轻软如无物,令人迷惘,好像一眼望进了烟雾弥漫的空洞,寻不到一丝一毫的东西。
伍儿安静地遥望,心里隐约有什么念头闪过,可又模糊不清。想起大魔头曾经说过,他探不到师姐的情绪,她此时才有切身体会。一个人能把情绪藏得那么深那么密,若非修为定力极佳,就是别有内情。
“师姐,谢谢你特意告诉我这些事。”良久,伍儿出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会怎么做?”女子关心地问。
“等大魔头来了再说。”伍儿心中有芥蒂,言语上便就有保留。
女子一脸担忧关怀,情真意切。
一刻钟很快过去,墨隼如期而至。他俯身飞下,捞起白衣女子,顿在半空,似在问她,更似在问伍儿:“谈得如何?”
女子缄默,以目光示意伍儿。
伍儿昂首,清声朗朗:“大魔头,你先前说,给我三日考虑的时间,此话还算不算数?”
墨隼微点了一下头,应道:“你有何应变之法,尽管说来听听。”
“你想诱我动情,那我就给你尝试的机会。”伍儿抱着破釜沉舟的心,大声道,“我与你关在暗室三日,你不可用邪药邪术,彼此只凭真心去感受,如果最后我没有一丝丝情动的迹象,你必须放我走,你敢不敢赌?”
“这是承认霞光佛珠在你身上了?”墨隼语声懒散,慵懒之中不掩自信笃笃,“你的赌注还不够吸引我,既然神器在你这里,我自有千百种方法拿到手。”
“胆小鬼!”伍儿投去轻视的一眼,傲然道,“你分明是害怕自己把持不住,你我独处三日之后,我没有对你动情,你反而丢了魔心。”
“不必用激将法。”他不以为然,犀利地看穿她的谋思,“缓兵之计也救不了你,只怕到时赔上心的人是你。”
“敢不敢赌,一句话,少罗嗦!”伍儿做不耐状,嘲笑道,“如果你没有这份胆量,我不会笑话你,顶多就封你为不战而降的懦夫。”
墨隼眸光幽沉,似覆一层浮冰,薄冰之下隐藏暗火。棋魔说得不错,倘若能让伍儿死心塌地,他又何乐而不为?剩余的几样神器,他还要利用她去寻觅。这一个赌局,他不可能输。
他思忖间,依附着他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忧色,忍不住插话:“小墨,你就放伍儿师妹走吧,万一她真的对你动情,霁月仙门出了两个不肖弟子,师父情何以堪?”
墨隼充耳不闻。霁月仙门的荣辱与他何干!
女子抓紧他的手臂,近乎哀求:“小墨,师妹年少无辜,仙魔两界的矛盾不应牵扯到她,当我求你,放她走。”
“师姐,你不用求他。”伍儿冷眼看着,大魔头铁石心肠,求有何用?再说她也不愿承师姐的情。
墨隼一言不发,以掌托起白衣女子,运风送远。待她稳稳落到远处的平地,他跃入黑沼泽,扯住伍儿下坠。
“小墨!不要!”远远的,那女子忧心忡忡的呼声传来。
而沼泽潭中的两人已经沉坠没顶,速度极快,嗖一声坠落到地底深处。
泥潭底,别有洞天。
一座地下宫殿兀立,巍峨宏伟,鬼斧神工。泛着冷光的黑石铺成砖面,白玉雕成殿柱,台阶通道莹如羊脂,色泽清凉。入目只有黑白两色,冷寂,而沉凝。
伍儿挣开墨隼的手,悄然运气,却发觉仙力全失,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束住,越挣扎越力弱。
“这座万年魔宫封存着上古魔尊的力量,只容得魔气,不容异类,即便天帝到此亦如凡人,你不过是一个小小修仙者,不必妄想施展仙法。”墨隼冷冷道,“你随我来,我就看看这三个日夜你如何征服我的魔心。”
他大步行去,穿过大殿,绕过石林庭园,直到殿后的开阔空地。
潮湿的热气迎面扑来,耳闻水声咕噜咕噜轻响,伍儿定睛细看,才发现此处是地底温泉,漫漫延绵开去,大抵有数百坪之广。
墨隼忽然横扫宽袖,将伍儿卷起一抛,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下一刻便听“噗通”声响,伍儿惊叫一声,摔入温泉中。
猝然淹进温水里,伍儿猛呛了几口,边咳嗽边甩着一头湿发冒出水面,顿时一愕。
墨隼并未看她,径自宽衣解带,衣襟已大敞,露出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
伍儿又气又羞,怒叫道:“我们说好以心去感受,你做什么?想反悔不成?”
“我洗澡碍着你什么事?”他脱下沾染黑泥的衣衫,一丝不挂地踏入水中,毫不觉羞耻。
第五十四章:耳鬓厮磨
“你洗澡就洗澡,为什么把我扔下来?”伍儿背对他,划动手臂游远,努力靠岸。
身后却有一股阻力袭来,硬生生将她拽回了温泉中央。她怒而回头,压下赧然的感觉,睁大眼睛瞪着他。
他半身隐没在水底,赤露着上半身,透过白蒙蒙的水雾,还能看见他精壮的胸肌。水珠滴溜溜地顺着他胸口滑下,伍儿的视线跟着下移,六块腹肌映入眼帘,那水珠子滑过他的腹肌,没入水中,响起咚的一声轻响,伍儿蓦地回神,扬起眸子,唾骂道:“不害臊!不要脸!”
“是你说要与我待在一起三天三夜,我自然应该连洗澡都带着你。”他抹脸擦去水渍,一双邪眸闪耀点点暗光,懒懒道,“我让你穿着衣服泡温泉已是客气守礼了。”
“强词夺理!”伍儿直直盯着他的眼,视线不敢乱移,“你只要施一个净身诀就可以洗净自己,何须跳到水里!”
“泡泡热水,舒展一下筋骨,你不觉得很享受吗?”他展开手臂,往后仰去,身子飘浮起来,一脸舒坦的模样。
他一动作,伍儿便狠狠掉过头去。他赤身露体,这样浮到水面,不是要害她长针眼么!可恶!
墨隼眼角瞥过来,勾唇而笑。这三天,他不能以凶狠态度待她,她明显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威逼胁迫无用,必须温情勾引。
“伍儿,你脸上的伤还需敷药一次才能痊愈,等会儿我帮你做最后一次治疗。”他说得仿似随意,心中暗忖,三日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他要仔细利用每一个机会。
“最后一次?”伍儿扭着脖子,用后脑勺对着他,摸了摸被水浸湿粘在脸上的面纱,疑问道,“在嵩山时,你只替我敷过一次药,不是说要三次方奏效?”
“在十里坡救你的时候,我已经为你敷过第二次。”他游走到她身边,伸手按在她肩膀上,“你转过来,看我手臂的伤就知道了。”
伍儿小心翼翼地扭转过脸,只盯着他的臂膀。他臂上那两处伤疤,都是剜肉后留下的凹痕,下刀应该极快,切口平而长,已结成大片的褐痂。
墨隼抽回左臂,顺势扳过她的身,塞了一把匕首到她手中,再将完好的右臂伸到她面前:“这回换这只手吧。”
伍儿持刀愣愣:“你让我剐你的肉?”
“容貌复原在即,难道你不愿意?”他弹出一束魔光,把远处衣衫里的紫草勾到手,催道,“下手快一点,别磨蹭。”
伍儿迟疑,坦白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如此在意我的脸?就算我丑如恶鬼,对你也没有影响,你想要的只不过是神器而已。”
他不耐烦,掌风一扇,扇落她的面纱,道:“你原本就长得马马虎虎,再添这些狰狞伤痕,我岂不是要见一次恶心一次?”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伍儿咕哝。既然他不肯说原因,那就罢了,现在他送上门来让她凌迟,她哪有拒绝的道理?
她举起匕首,刺在他右臂肌肤上,划出长长一道血痕。
墨隼眉头一皱,微怒道:“我叫你割一块肉下来,并不是叫你一刀刀划毁我的手!”
“哦……我没挖肉的经验,你多担待担待。”伍儿口气温软,好声好气的,第二刀下去又是划破一道伤口,却连半点肉都没挑起。他害死了蜀山和嵩山那么多人,这两刀算是便宜他了!
墨隼低眸看她,眉宇皱得渐紧。她眼中光泽闪闪,难掩愤恨之色,看来为她治脸还不足以感动她。
他抿着薄唇,忍痛不响。好,就让她泄恨,她下手越残忍,之后就会越心软。
伍儿手起刀落,第三刀割下,力道颇重,血底见肉。
殷红的血液融入温泉中,缓缓散开,水色薄而透,仿佛胭脂洒落,水面染了那一些些的嫣红。
伍儿终究不够心狠,攥紧了匕首,忽一扬手,将匕首抛掷了出去,决然道:“我不承你的恩,不必你治疗我的脸伤。”
墨隼凝视她,眼神深邃如海,低声道:“我不需要你记着我的恩情,是我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