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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儿,你想练剑吗?”银发男子低眸看着她,眸色清澄无物,目光悠远得像似天边云朵,触手不可及。
“想!”伍儿刚才看他舞剑,心里就生出一股羡慕崇拜。如果她也能舞得那么超凡脱俗,多好呀!
“你先看我练一遍,记住口诀。”男子轻轻念着几句秘诀,执剑旋身,每一出手,剑光划亮石亭,似满天星辉落下。
伍儿看得很认真,看到兴致所致,就伸出小手跟着比划。她先前并没有记牢口诀,但随着身姿舞动,一字一句在脑海中生动浮现,自此不忘。
男子舞剑半刻钟,收势停下,随手一翻,一把桃木剑出现在手中,说道:“伍儿,这把驱鬼剑虽不名贵,胜在轻巧易使,你拿着练习。”
“哦,谢谢……”伍儿刚接过木剑,一抬眼,就见银发男子白衣飘飘,飞过瀑布,好像水汽蒸发,无可寻觅。
伍儿抚摸着光滑的桃木剑身,口中轻喊一声“嚯”,一剑击出,似模似样地舞起来。她小小身躯敏捷灵活,不似银发男子舞得优美华丽,却也有几分像样。
月至中空,她擦擦额头上的薄汗,心满意足地回屋睡觉。
心中有了期待,日子好过很多,她每晚溜出来,到石亭会见银发男子,跟他习武练剑。半个月过去,一套剑法她已舞得娴熟,得心应手。
这夜,她照往常的时间到了亭子里,不见白衣飘扬,倒见一个粉衣少女表情脸高傲地站立,指着她鼻子质问道:“伍儿,你每晚偷跑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哪个师兄私会?”
“没有。”伍儿摇摇头,下意识地把桃木剑藏到身后。
“藏着什么?拿出来我看看。”洛菁菁举步逼近,理直气壮地扯住伍儿手臂,“咦?这是驱鬼剑,你从哪里偷来的?”
“我没有偷!”伍儿挣开她的手,微恼道,“这是我的!”
“你一介凡人,怎么会有驱鬼剑?”洛菁菁哼了哼,伸手便要去夺。
她仗着自己自幼法术小有所成,一手伸去,精准非常,却不料伍儿灵敏地扭身一躲,竟叫她扑了个空。
“好啊,我倒是小看了你!”她有点恼羞成怒,腰间佩剑唰地出鞘,剑锋直指伍儿,威胁道,“把驱鬼剑拿来,不然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伍儿紧握剑柄,步步后退,气道:“你蛮不讲理!不是你的东西,你为什么要抢?”
洛菁菁哪有耐心和她讲道理,娇俏脸庞一扬,不由分说地挥剑就朝她劈去!
第四章:他不是贼!
伍儿举剑去挡,正好架住洛菁菁的剑身。她矮身一窜,趁机溜了开,看看桃木剑,却是丝毫无损。
“没想到你也学过几招!”洛菁菁弯眉斜挑,睨她一眼,手中寒碧宝剑再次击出,比刚才凌厉许多,直往伍儿的手臂砍下!
伍儿惊了惊,侧身闪躲,抬手持木剑迎上。不知不觉间,她使起白衣男子教她的剑法,身姿轻盈,剑势颇有几分凛冽。
洛菁菁连续几招未中,每次剑尖快要刺破伍儿衣襟,就被她滑溜灵活地避了开,心里不禁越发恼恨。原本只用剑招,这下气怒起来,索性加了法力,于是便见寒碧剑光芒大作,透出几丝森寒之气。
只看洛菁菁飞身跃起,凌空一剑刺来,凶险非常。伍儿来不及招架,只能逃命,脚下飞奔,堪堪躲过那危险的一剑。但剑光威力更甚,伍儿哎的痛呼一声,脖子上被生生划出一道血痕。
她心里不服,但知道自己不是洛菁菁的对手,倔气地抿着小嘴,站得直挺挺,不再动手。
“原来你只有这么一点能耐。”洛菁菁不屑地嗤笑,收起寒碧剑,奚落道,“你到太白山来,想必也是为了拜师,就凭你这资质,别说拜入掌门道长的座下,就连尘字辈的师兄们也不会收你做徒弟。”
“我又不想拜他们为师……”伍儿小声念叨,摸摸发疼的脖子,心道,以后她一定要更加用心跟白衣师父学武,不让人欺负!
“伍儿!菁菁!你们半夜不睡,在这儿做什么?”
不远处,尘珀的声音传来,人影掠动,很快就到石亭外。他扫视两人,剑眉慢慢皱起,不悦道,“菁菁,你打伤了伍儿?”
“哼!是她不自量力!”洛菁菁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恶人先告状,道,“尘珀师兄,你看她手里的驱鬼剑,不知道是从哪里偷来的。”
尘珀一眼望去,脸色微变,拉过伍儿的手,低声问道:“伍儿,这把剑,你从何处得来?”
伍儿小嘴抿得更紧,一声不吭。白衣师父都是半夜悄悄现身,好像不想被人发现,那她也不能泄露了他的踪迹。
“你随我来。”尘珀握紧伍儿的小手,往太虚殿方向走去。
洛菁菁见有好戏可看,幸灾乐祸地笑着跟上。
进了太虚殿的内殿,尘珀找来玄明师叔,附耳低语几句。那灰袍中年男子长得威严,手往神像前的供桌底下探了探,拧起两道浓眉,对伍儿喝道:“你这娃儿,竟偷了镇殿的驱鬼剑!”
伍儿猛摇脑袋,手里桃木剑攥得很紧:“我没有偷剑,这是别人送给我的!”
“是谁送给你?”玄明目光炯炯,上下扫视白皙瘦弱的孩子。
“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我不能说!”伍儿十分义气,要为白衣师父保密。
“如此说来,是那人偷了驱鬼剑转送你?”
“不是!他不会偷东西的!”
伍儿拼命摇头,那么俊逸出尘的男子,怎么可能是贼?
玄明看她年纪尚幼,许是被人教唆蒙蔽,便道:“罚你在太虚殿跪着,等你肯供出主谋,再来见我。尘珀,你们都回去睡,不准求情!”一拂袍子,他大步如风地离开。
洛菁菁唇角勾了勾,细声嘲笑道:“活该!”
尘珀瞪她一眼,转而摸摸伍儿的头,温言道:“伍儿,师叔只是罚你思过,你别怕,天一亮我就来带你去跟师叔认错。”
他们两人离去,关闭殿门。殿堂里幽静无声,上头四尊神像仿佛俯视众生,眉目威武。
伍儿乖乖跪在蒲团上,嘴里自言自语说着:“白衣师父不是贼,他好心教我练剑,怎么会害我……”
忽而一阵清风吹拂,门扇却没有动静,一道银白光芒闪现,轻轻落在伍儿身旁。
“伍儿,你为何信我?”白玉雕琢般的面容,星子璀璨般的眼眸,带着恒温的淡笑,凝视跪得笔挺的孩子。
“啊!白衣师父!”伍儿一抬头,惊喜地唤道,“你快跟他们解释,你没有偷东西!”
“为何信我?”白衣男子再问一次。
“直觉,信了就是信了。”伍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挠挠头,困惑地道,“那个大叔说这把桃木剑是镇殿的驱鬼剑,是他们太白派的东西。”
白衣男子蹲下身,与她平视,温和说道:“你若信我,就不要问。在这里静跪,并非坏事。”
伍儿不解,歪着小脑袋看他。他牵唇微微一笑,伸手抚过她的脖子,白光轻闪,血迹消失无痕。
伍儿不知怎的,忽然脸红起来。白衣师父的手很温暖,摸过她的肌肤,撩起一点痒感,很舒服也很奇怪。
男子起身,银发顺直柔滑,旋身之即勾起银色清辉。伍儿看得入神,他却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伍儿重新跪好,跪着跪着,打起瞌睡,突有碧光大亮,她一喜,以为白衣师父又回来了,抬头却见一束碧光照在一块青砖上。她好奇地顺着光束,摸摸砖块,发现有蹊跷。原来供桌下的这块青砖可以撬起,里面摆放着一本老旧册子。
她翻开书册,一字字读着。隶书字体费解,她只看懂五六分,看完就放了回去。此时倒不再发困,脑子格外清明,有一种神清气爽的奇妙感觉。
天光初亮,洛菁菁就迫不及待地前来,还拖着几名女弟子凑热闹。
“就是她!大胆偷剑贼!”洛菁菁一指戳到伍儿后脑勺,气焰嚣张地道,“听说她是魔界攻打太白时出现的,照我看,她就是魔人派来的奸细!”
几名女弟子面面相觑,没有作声,但也有几分怀疑。
洛菁菁扯住伍儿手臂,强势地往外拉,边道:“虽然我还不是太白派的弟子,但魔人奸细,人人得而诛之。”
伍儿拽不过她的力气,硬是被拉到殿外的空地。已有早起的青衣弟子正在练剑,见状都望了过来。
遭人围观,伍儿感到羞愤,用力甩开洛菁菁,怒道:“我不是奸细!你凭什么冤枉我!”
“就凭你手里的驱鬼剑,还有你那套剑法!”洛菁菁昂起头,一副为民除害的正义模样,“区区凡人,剑招诡异,分明就是师承魔人!”
“你胡说!”伍儿气得小脸涨红,手中木剑抬起便要朝洛菁菁劈去。
洛菁菁挺胸靠过去,口中喊着:“来啊!你打得过我就动手!”
伍儿看着她那副欠揍的样子,手痒得不行,剑随心动,一剑刺向她的胸口!
洛菁菁闪身避开,随手拈起一个秘诀,小小水球浮现,快速击出,正中伍儿的头!
哗啦啦响,伍儿湿了一身,额上头发湿答答地黏在脸上。她气极,身子斜倾,出剑角度刁钻迅捷,洛菁菁一惊,忙抽出佩剑去挡。
伍儿咬着牙,反手旋剑,挑起一个剑花,隐约绽起清芒。她纵身飞跃,冲向洛菁菁,犹如小兽凶猛,一剑划破洛菁菁的衣扣,白嫩的胸前肌肤依稀裸露。
洛菁菁护住胸,又羞又恨,一个更大的水球浮在掌心,蕴着几分杀气,狠狠击去!
伍儿剑尖上勾,横臂往前刺,那具有法力的水球竟“噗”的大破,水柱垂直落下,洒满一地。
“原来昨晚你隐藏了实力!”洛菁菁大怒冷喝,再不留余力,寒碧剑冷光激涨,锋芒如刺,直飞伍儿的眉心!
她这一击,用上十成法力,剑身未动,飞出的芒刺已足以致命。伍儿只觉眼前刺目光芒一闪,周身发寒。
“住手!”
电光石火间,一声厉喝骤响。
第五章:莫名结仇
灰袍大叔站在几丈外,指尖一弹,青色芒刺光速飞过,化解了洛菁菁的致命攻击。他身影晃动,便到了二人面前,肃冷斥道:“大庭广众,胡闹什么!”
洛菁菁见是玄字辈的尊长,乖巧地低下头,委屈道:“是这个偷剑贼先动手。”
玄明不怒自威的目光投向伍儿,伍儿抬眼和他直视,一点畏缩心虚都没有。是洛菁菁先侮辱白衣师父,她气不过才动的手!
“经过一夜,你现在肯说了吗?”玄明皱眉,这孩子心气极高,眼睛却是晶亮坦荡,没有丝毫的污秽邪气,但是来历不明,不知何人教她使剑,令人存疑。
“我没有偷剑。”伍儿重复这一句。
“还是不肯供出主谋?”玄明面色冷然,道,“去内殿跪着,什么时候你肯说,什么时候出来。”
伍儿垂头,偷瞪了洛菁菁一眼,回身走回太虚殿。洛菁菁比她更气恨,那目光恨不得扒了她衣服似的发狠。
伍儿在殿中跪得饥肠辘辘,百无聊赖又拿出青砖底下的那本册子,再读一遍。这次比之前看懂更多,等她放下时,百骸畅通,连饥饿感都变得不再那么难挨。
到了傍晚,尘珀拎着一个食盒溜进太虚殿。
“伍儿?”他看那女孩儿背影单薄,脆弱可怜,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走近道,“我给你带了两个馒头,你垫垫肚子。”
“谢谢尘珀哥哥。”伍儿仰起小脸,感激地笑了笑。
“慢慢吃,不要噎着。”尘珀看着她大口咬馒头,伸手拍拍她的背,劝道,“伍儿,你别这么倔强了,把那个人供出来吧,不然师叔会一直关着你。”
伍儿不吭声,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把白衣师父说出来的。
尘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