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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能直接来,只能通过老熊来接触他。为此,钱有钱经过请示街霸,决定拉老熊入伙。老熊最近两年生意不太好做,自己手下弟兄又多,要吃要喝的,花销很大,正想做点其他生意发财,这不,机会就来了,真是瞌睡人遇到床---正找。
老熊负责运输,这边他人熟;街霸负责出钱,他有资本;钱有钱负责找货,他有结拜兄弟小四川,一桩生意就这样一拍即合,水到渠成了。
自上次两人干了一架后,老熊和薛剑就成了好朋友,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越打感情越深。自那以后,薛剑就把老熊家当自己家了,反正回派出所也没有人理他,老熊这里有得吃,有得住,还有人陪他打麻将,他还真是乐不思蜀了。
薛剑和老熊是各怀鬼胎,每个人心中都有把小算盘,都在盘算自己的事情。
多年的经验告诉薛剑,这个事情急不得,欲速则不达。老熊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知道,要想拉一个受党教育十几年的边防警察入伙,让他从警察变为贼,这种事情也就比登天稍微简单些。但老熊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金钱能改变一切,没有什么意志是金钱摧毁不了的。
薛剑当然也明白,想入伙,想让他们相信自己,就得豁出去,从里到外把自己变个样,这样才能麻痹敌人,这样才能取得他们信任。
从借钱开始,打麻将、喝酒、唱歌、泡脚、甚至·····
薛剑向着自己的目标开始堕落,要堕落得像个流氓,像个无赖·······
第十五章 暗自神伤
第十五章暗自神伤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当兵的人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父母,妻儿。为了国家安宁,他们付出了自己的青春,甚至生命。边防警察的生活,正如歌中所唱:“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你守在婴儿的摇篮边,我巡逻在祖国的边防线;你在家乡耕耘着农田,我在边疆站岗值班。啊!丰收果里有你的甘甜,也有我的甘甜;军功章呵,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啊啊啊音乐--歌”
这是薛剑最喜欢的一首歌,每次听都觉得特对不起自己的媳妇荷花。
荷花和薛剑是高中同学,高二那年,由于家里没有钱供她上学,辍学回家。薛剑当兵提了干后,回家经人介绍成就了这门亲事,这也算缘分。结婚后,本来可以到随军到部队,过些安稳的生活,可惜薛剑的父母身体不好,要人照顾,老人又不愿意离开故土,荷花只能在家照顾老人。后来有了孩子,一个人在家照顾两边的老人和孩子,用瘦弱的肩膀挑起两个家。每每想到这些,薛剑就特别内疚,觉得欠妻子的太多,结婚以来,两人聚少离多,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如今,孩子已经上小学了,经常问起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荷花每次都告诉娃娃,爸爸是警察,要抓坏人,不能回来。夜深人静的时候,荷花经常一个人偷偷的流泪,结婚以来,家里的大小事物都由她来承担,一个人忙里忙外,照顾一大家子人,还得为薛剑当心,害怕他出事。其实,荷花是非常传统的妇女,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应该的,她都可以接受,最让她不能接受的,自己生病的时候,没有照顾,没有个肩膀可以依靠,一个人,特别的无助。
薛剑又何尝不想回家陪妻子,陪老人,但军人的职责让他不能回家。自从侦察队调任派出所以来,薛剑知道自己在部队的日子不多了,很快可以回家陪媳妇娃娃了,想到这些,薛剑有点兴奋。
荷花知道他可以回家了,也特别的高兴,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经常和娃娃说,爸爸就要回来了,这会回来再也不走了。
这天,荷花又打电话来了:
“老公,你忙什么呢?”
“没什么,看电视呢!”
“哦,今天娃娃考试又得了第一名。”
“哦,这小子不错,读书比他爹强。”
“当然,你也不看看谁培养的。”
“那是,那是,都是你的功劳,我代表老薛家感谢你!”
“不用你感谢,你快点回来就行了。”
“我知道,过了年应该有眉目了。”
“哦,不会变了吧?”
“不会,支队长都答应了。”
“哦,那就好!”
“爸爸妈妈身体好吗?”
“好的,也天天念叨你呢!”
“呵呵,这么多年,没在他们身边尽孝道,太对不起老人了。”
“他们会理解你的,你是为国为家,爸妈都是深明大义的人。”
“我知道,但还是觉得对不起他们,还有你们娘俩!”
“别说了,我知道你挂念我们,回来就好,我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了。”
说道煽情处,薛剑想掉眼泪,20年了,离开家乡20年了,太想家了。
薛剑不敢再说下去,害怕自己眼泪掉下来,随即假装轻松的说道:
“不说了,老婆,我看电视了,改天再打。”
“好的,那先挂了,你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小心点!”
“没事,我会小心的。”
挂完电话,满脑子都是媳妇的影子,薛剑好想大哭一场,他没有告诉媳妇自己又有任务了,这不能说,部队有纪律,也不说不出口,他不想再让荷花担心了,他不想再让荷花失望了。
薛剑不敢再一个人呆下去,再呆下去他会哭出来的,他得找个人多的地方,让自己麻痹,结束这心灵的煎熬。
第十六章 以静制动
军人,注定了牺牲,这些年,薛剑一个人在缉枪缉毒中风风雨雨,荷花也习惯了。这回,又要踏上征程,薛剑心中充满了期待,等这个案子结束,就退养回家。
这些天,侦查员一直悄悄跟踪着钱有钱和他的老乡。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钱有钱和老熊并没有要行动的迹象,天天就这么耗着,薛剑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天天陪着他们打麻将。麻将桌上的事,薛剑本来就输多赢少,这会更好了,支队长的意思也是让他输,他省心了,反正技术也不好,输了正合心意,但表面不能表现出来。
积少成多,不到一个月时间,薛剑已经欠了老熊三万块钱。薛剑想了想,钱倒是不多,但也不能这么玩下去,得想个以退为进的办法。老熊再找他打麻将,他就推托:
“薛剑,快点来,我们三缺一。”
“老熊,你们打吧!我不玩了!”
“为什么啊?”
“没有钱啊!我都欠你三万多了,不能再打了!”
“咱哥俩谁跟谁啊?你还和我说这些!”
“亲兄弟,明算账!”
“薛剑,我告诉你,你要再提钱,那就不是我兄弟了啊!”
“好,好,不提了,好吧!”
“快点过来,要不要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给我准备两千快钱!”
“好的,你来吧!”
薛剑这一手是想试探一下老熊,看看他的反应。
老熊的热情告诉薛剑,他确实有事,像他这样的人,把钱给别人用,没有目的,不可能!
奇怪的是,钱有钱和他的老乡并没有动静,钱有钱照常打麻将,找小姐,他老乡责在宾馆住着,也不干什么事情。每天他们从房间出来倒是有点反常,不像普通人出了门就走,出门时总是先左右看一下,到了吃饭的地方,也总要回头看看,形迹可疑。时不时的,几人还偷渡出去境外赌场赌点钱,但赌的都不大,输赢都在一千块以内。
侦查员把情况如实反应给支队长,支队长也着急了,是不是情报不准,他们到底是不是来买枪的?综合薛剑反映的情况,难道情报有错,钱有钱老乡是来赌博的?老熊则另有目的?
支队长让侦查员继续跟着这伙四川人,薛剑责继续跟老熊称兄道弟,支队长的策略是以静制动,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这一伙四川人突然回家了,不知是何原因!
老熊也不约薛剑打麻将了,倒是薛剑很主动,这个月发了工资,还主动换了老熊五千块钱。这也符合薛剑的性格,他不喜欢占别人便宜,这也不会引起老熊的怀疑,一个人一下子变了性格,那要是也能糊弄老熊,那老熊就不是老熊。
欲速则不达,这点薛剑再明白不过了,这次干的是大事,如果成功,那将是明江边防史上历史性的时刻。这种事,和钓鱼很像,你要等鱼上钩,那就得有耐性。鱼上钩后,更要有耐性,线收得太紧,容易断,线放得太松,鱼容易脱钩,所以,薛剑非常有耐心,他觉得越是狡猾的对手,也越有意思,一下就上钩的鱼,那就没有意思了。
这是每个侦查员都要上的课,也是明江边防支队侦察队平时要训练的内容。这是侦察队最有特色的训练课了,每个到侦察队的人,都要在侦察队大院里的鱼塘里钓鱼,很多人开始的时候很不理解,觉得钓鱼和办案子没有什么联系,但越是老的侦查员,越喜欢钓鱼,他们经常会一个人静静的做在鱼塘旁边,独自垂钓,让自己安静下来,冷静的思考遇到的各种问题,还有更多的,就是磨练自己的耐性。
第十七章 风云突变
时间一天天过去,还不见对方有动静,侦查员有点着急了,这是个新情况,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这伙四川人离开了杉镇。
怎么办?这个问题一下摆在了支队长的面前,难道情报有误,是继续跟踪还是放弃,等待着支队长抉择。继续跟,将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还不一定有结果;要是放弃,如果对方走私成功,将给内地的社会治安带来不可预料的危害。两难之际,支队长决定让薛剑继续注意对方动向,由派出所负责掌握对方行踪,侦查员先撤下来,开展其他工作。
薛剑一下子泄气了,怎么会是这样?难道是侦查工作出了问题,被对方察觉了?他仔细回忆着每一个细节,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这让薛剑很郁闷。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他就要离开部队了,在军旅生涯的最后时光,他希望可以用一个完美的故事来结束。
既然支队长已经下命令了,那就继续堕落吧!用个更准确的词语来说,应该是“依法堕落”。
钱有钱走了,没有任何征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这天,薛剑请了假,到州府看病,因为长时间的喝酒,他的胃已经再也撑不住了,再喝下去,说不好哪天就壮烈了。
除了看病,薛剑还偷偷去见了支队长,支队长向他透露了一个重要消息。原来,境外的民族武装突生变故,有几个司令突然改变了整编的条件,不接受之前政府提出的条件,并在积极备战,准备和政府长期对抗下去。这也难怪,谁愿意交出自己手中的权利,小四川的司令那是没有办法,因为他实力最弱,无法和政府对抗,但趋于其他几个司令的淫威,他不得不随波逐流,也在积极备战。
境外局势突然紧张,冲突一触即发,这让小四川再次看到了希望,本来准备回四川老家的他,有了更大胆的想法,如果冲突一起,凭他的本事,那就不再是营长了,取司令而代之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一个四川人,不可能在境外统治一块地盘,本地人不会认同,他的取而代之那就是自己掌握军权,让司令做傀儡。
境外的民族地方武装已经和政府对抗几十年了,政府想一下子整编他们,那还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些民族武装当土皇帝当惯了,一下子让他们交出手中的枪,交出手中的权,他们一是不愿意,二是不敢,他们也怕秋后算账,最后被政府收拾了。
小四川看到了希望,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