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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你怎么样?”云依吃了一惊,连忙过去扶他。
“我没事。”李智很是郁闷地爬起来,看着那纹丝不动的风鬼,“他的身上有很强的防护罩,具有反弹效果,我打不破。”
云依正想说些什么,忽然间,一个微弱的声音自她的心底响起:“主人,是你吗?”
“金!”云依猛地站了起来,焦急地四下环顾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的卧室,“你在哪儿?”居然不惜耗费珍贵的灵魂之力利用契约力量和她交流,金的情况怕是真的糟透了!
“我在床下的密室里。”那声音越来越低弱,却满溢着浓烈的喜悦,主人最终没有抛弃他!
“等着,我这就来救你!”云依立刻冲向了床边,速度之快,让李智都没来得及抓住她的衣角。
“等等,云依,那里有反弹防护罩啊!”
下一秒,李智呆住了,那个毫不留情地将他弹到地上的防护罩,对云依居然一点效用都没起,就那样让云依接触到了沉睡的风鬼的身体,就那样让云依找到了开启床下密室的开关。
“这年头,连防护罩都要分男女的吗?”李智怒视着那看不到的防护罩,很是不平。
“什么呀,”云依有些哭笑不得,“我能够碰到他,或许是因为这个吧!”
云依取出了怀中的镜子,正是她所收留的风鬼一直寄居的那面,她想,这两只风鬼一定有很深的联系。
“金刚才消耗灵魂之力告诉我他就在这里,他一定是坚持不下去了,我们快点找他!”
李智点头,这才是他们到达这里的首要目的。
不需要他们多耗什么力气,床的底下就是一个很简单的石壁密室,甚至连一点机关都没有--大约是布置这个地方的人对这样的设计太过自信了!
“金!”看到那种植在花盆之中紧紧缠绕着金的胳膊,散发着浓烈的妖冶邪佞之气,体型比外面的噬魂草大了三倍不止的深紫色小草,云依的紫眸中就放燃起了熊熊怒火!它竟敢将她的金当成了食物!
云依一把冲上前去,用力地拉扯那噬魂草,想要把它和金的身体分开,岂料,那草却像是和金的身体连成了一体一般,只一拉,草没有拉下来,却让金发出了痛苦的悲鸣。
“笨!哪有像你这个直接拽的?你想杀死金吗?快点把草根拔出来!”李智跑了过来,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把噬魂草从花盆里拔了出来。
噬魂草发出一声惨烈的悲鸣,尖锐绵长的声音让猝不及防的云依头疼得厉害。
“该死,这噬魂草已经吸收了金大部分力量,就算实体死了,怕是也会从此寄生在金的身体里了。”李智头疼地看着瞬间枯萎的噬魂草,用尽最后的力量在金的身体里撒下无数紫色的种子。
“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噬魂草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实体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管怎么样,金的性命是暂时保住了,其他的,等我们把他弄出去,交给小环处理吧,她似乎很懂这些。”
“嗯。”云依点头,不经意地回头,却看见了墙角还有另一个人,不由一惊,“这里居然有活人?”
“他是平城城主。”虚弱的金如此说道。
“怎么可能?”云依觉得难以置信。
李智的眼中划过一丝异彩:“我们也带他出去吧,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云依的心也慢慢沉下去了,平城城主和神秘药园搅和在一起,绝不是什么美妙的消息,还有外面那个沉睡的风鬼……一个谜题没有得到答案,却引出了越来越多的谜题,云依感到自己的头越来越痛了。
“等等,不对啊,我们带着他们两个,怎么出去啊!”从密室里上来,顺便把沉睡的风鬼捞起来,准备一并打包带走的云依忽然停住了。鬼是不能接触噬魂草的,外面可是有整整一大片啊!
李智面色冰冷:“烧了!”
“有用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李智说着,走出了木屋,从怀中取出一叠空白的画符咒的纸,再取出打火石,一擦即燃,丢入噬魂草丛中。
一时间,噬魂草悲鸣声不绝,果然很有用!
但是,
“小智,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看着木屋周边一圈漫天大火,云依弱弱地问道。
“……冲出去!”
“……”
火势蔓延得极快,不一会儿,噬魂草和小木屋都被烧得一干二净了,更要命的是,消灭了噬魂草之后,硕大的火龙还在不断像更外面的草药侵袭,看着无数珍贵少见的药草就这样被烧掉了,小环的脸色沉得跟锅底有的一拼。
“快跑!”没命地冲出火圈的云依和李智,连歇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又奋力地向结界入口跑去。
“小智,你用的不会是什么三昧真火之类的东西吧,怎么会烧得这么严重?”云依边跑边说,鬼鬼们早已将那三个家伙从她和李智的身上弄走了,她这才有余力问话。
“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仙人才有的力量?是这里的草药太密集了才会变成这样!”李智懊恼万分地叫着,为自己冒失的举动感到后悔,这个药园被烧毁的话,以后也不好找其他的线索了。
碰碰!火龙在身后紧追不舍,漫天的烟雾将二人呛得泪流满面,云依和李智奔跑的速度飙到了极限,终于在被烧到之前,跳出了结界,不等云依吩咐,李老爷子便自动自发地迅速关闭了结界的入口,将那兴奋过头地火龙挡在了另一边。
“呼!”云依大喘着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就算梅夫人在她的耳边大吵着她现在的行为是如何的失宜,她也懒得继续保持自己高雅的仪态了。
但坐了一会儿,她便觉得不对了,竹青和子齐呢?
“吓!竹青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啊呀,萧子齐怎么也昏迷不醒?”
水鬼和李老爷子一前一后的惊呼声响起,让云依刚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她连忙循着声音找过去,却见萧子齐的手紧紧拉住竹青的,两个人笔直地躺在破屋的一角……
这什么情况?云依盯着两人交握的双手,表情僵硬,笑容古怪:“把他们一并弄回去!”
李家。
萧子齐醒来,便见云依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云依,你回来了!”萧子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云依。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一出来,就看到你和竹青手牵着手躺在地上?”云依努力地挣脱出来,脸色古怪地询问着,说到“手牵着手”时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这样奇怪的口吻自然引起了萧子齐的注意,不过,萧子齐关注的重点显然和云依不是一个方面:“他醒了吗?”
“还没有,他伤得很严重,不过并没有灰飞烟灭的危险。”想到竹青的伤势,云依努力地将莫名其妙的联想从自己的脑子里驱除出去,转而一脸凝重道,“我们进去之后,有敌人来袭了吗?”
木屑满天飞,墙上的裂痕扩大,地上剑痕深深,原本破旧的屋子越发得摇摇欲坠,怎么看都是激烈混战之后的结果,难不成,他们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某些相关人士的注意?一想到那片神秘的药园,想到自己带回来的两个奇怪的家伙,她的心就不断地往下沉,虽说她是以历练的名义来到白龙国的,但不代表,她愿意卷入那些奇怪的事件中,她只是想如同地府一样优哉游哉地过她的小日子而已,绝不想惹到什么不得了的麻烦。
萧子齐伸出手,抚开她皱紧的眉毛,轻道:“别担心,没有什么敌人,只是我和竹青打了一架而已!”
“你们两个打架?”云依脸上的担忧转变成愕然,怎么会是这样?
萧子齐的眸色暗沉:“竹青他想要让我证明,我是否有站在你身边的资格,就和我较量了一下。”
云依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赢不了你,恢复了原样跟你比斗?”竹青当时的状况很容易让云依猜测到这点。
萧子齐点点头:“出了一点小意外,我差点杀了他。”
云依的眼睛瞪得老大:“你的剑是很不凡,也可以伤到鬼魅,但是竹青可是有判官笔护身的,你怎么可能让他重伤,甚至差点杀了他?”她真不是怀疑萧子齐的实力,只是在连敌人都看不到感觉不到的情况下,光是躲避已经很难了吧,竟然还能杀伤对方,这实在是太让人吃惊的事情了!
萧子齐沉吟一阵,才慢慢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是我的剑突然发生了异变,吸取了竹青的力量。”
云依的紫眸中满是震惊,不由地抓紧了萧子齐的衣领:“你的剑?”
那黑夜般深邃的眼眸深深地望进她的紫眸中:“如果我是魔,你会害怕,会远离我吗?”
云依的心“咯噔”一响,直觉摇头道:“不,你不会是魔。”
“我也不认为我是,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些,我有点不能确定了,如果我是的话,你会离开我吗?”
云依板起了脸:“这样模棱两可的问题,我拒绝回答,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萧子齐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转述给出来,当时,在他发现自己的剑在不断吸取竹青的力量之后,便强行斩断了剑与竹青的联系,但那些被剑吸收的力量却转而传入到他的身体里。竹青陷入了昏迷之中,情况很不好。他之所以牵着竹青的手,就是为了将力量还给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很本能地就去做了,也成功保住了竹青的命。这一系列的事情搅在一起,让他不得不对自己的身份起疑。
“子齐,在我所受到的教育里,魔族是这世上最邪恶的一族,他们崇尚强大的力量,信奉强者为尊,在不断地厮杀掠夺中,增强自身的实力。你今天对竹青做的事情,确实是魔族独有的特征。或许,你真的是魔也说不定。”微微一顿,云依的话风互转,“若真是如此,你可算是天底下最呆的魔了?”
“嗯?”被说成呆子也无所谓,他只贪婪地看着她的笑容,云依还是最适合微笑的表情。
“魔族只会想着如何吸取别人的力量,哪有把到手的力量还给别人、还呆到将自己的力量也一并送出去、让自己也不小心昏迷的笨蛋?”
“……那只是个意外。”萧子齐侧过脸不去看她,脸颊却飘起了淡淡的红晕。他只是返回了所有的力量之后,看竹青还不清醒,很担心才继续对他灌输自己的龙气的,谁想居然会引起自己的昏迷。
“你救竹青,是怕我伤心,对吗?”那一双紫眸炯炯有神地望着他。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云依笑得更加开怀,用力抓住了他的手,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地在他的耳边低语,“将我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为了不让我伤心还差点损伤了自身,这样为我着想的你,我怎么可能放开呢?是魔又如何呢?云依要嫁的只是萧子齐而已!”
“云依……”
“不用担心的,子齐。魔族的身份,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但只要小心一些,不让别人发现就好,这绝不会成为阻止我们在一起的理由。要是有什么不识相的家伙跳出来大放厥词,我们完全都不需要顾虑,就算我什么也不做,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也一定会帮助我的!”天庭的那些道貌岸然闲得无聊的老头子们最是烦人,一个个鼻孔朝天,对人颐指气使,阎王老爹也对他们很不感冒,姐妹们也全是鄙视,有的是人帮她收拾他们。
“你的家人?”萧子齐的声音很疑惑。
“呃,”云依这才惊觉自己给说漏嘴了,事到如今,也不想太过隐瞒,“子齐,其实,我从来没有把李家看成是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