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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了很长久,却显露得太突然,在心里的感觉上,总还有些陌生,二叔不是我,你不能叫他和我一样这么深入了解你呢……”凝视卫浪云,水冰心忽道:“有一个法子,可以令二叔彻底相信我——”卫浪云忙道:“别苦了你自己,冰心,他本来便相信你……”摇摇头,水冰心庄容的道:“这只是有限度的,我知道他对我仍抱着观察探索的心理,我不能怪他,因为他对我的认识不够深,而我在清楚了这么多秘密之后,也有义务拿出一个保证来——保证我的真诚与恳切……”连连摇手,卫浪云急道:“我们之间不须什么保证,我也不重视这些,冰心,只要我们自己知道彼此全是真心真意也就行了!”
幽幽的,水冰心道:“你不重视,别人会重视……”卫浪云大声道:“我担保你的诚意!”
水冰心坚决的道:“不要有你的地位权势去强迫人家折服,那样不得人心,只有我进一步的保证才能使他们彻底相信我—一相信我的确是爱你,的确是要帮你们的!要改变他们的疑虑的态度,势非如此不可!”
卫浪云迷惑的道:“你想用什么法子来保证呢?”
水冰心严肃的道:“我们成亲,就在这里!而且,当夜合房,叫他们知道我俩是一对名符其实的夫妻,我们要取得他们信任才故意做出来的!”
—下子张大了嘴巴,卫浪云惊愕的道:“什……么?你说什么?”
水冰心平静的道:“我说我们立即正式结为夫妇,而且互行夫妇关系。”
深深吸了口气,卫浪云有些张口结舌:“你……呃,不是开玩笑吧?”
冷冷的,水冰心道:“婚姻大事,岂能玩笑?”
咽了口唾沫,卫浪云感到心跳气喘,手心冒汗:“那那……你是说真的?”
用力点头,水冰心正色道:“半点不假,莫非你不愿意?”
擦去手心的汗水,卫浪云紧张的道:“不愿意?白痴才不愿意,我求之不得,可是,我怕这样草率会委屈了你……”幽寂的一笑,水冰心道:“大势所逼,只有如此,我并不关怀婚姻的形式,只注重它所代表的意义,我们相爱,早晚也会走上这条路——我们情感的显示或增进,无非也是求的这个目的,而我既然现在已决心嫁你,将来亦非你不嫁,早也是你,晚也是你,何不此时便嫁了你?何况,此时嫁你,你的人不会再怀疑我,不会再敌视我,而我同义父进言劝谏的时候,也有了更好的借口……”兴奋得有些发抖,卫浪云激动的道:“你不后悔?”
水冰心安详的道:“若是后悔,我也不说这些话,不与你要好了!”
粗粗的喘息着,卫浪云脸庞涨得通红:“那……你真的嫁我了?”
水冰心不由被卫浪云手足无措的模样逗笑了,她佯盯真道:“你这人怎么啦?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全在讲我要嫁你吗?”
连连搓手,卫浪云的额头上也见了汗:“好,好极了,只是委屈你,太委屈你……”摇摇头,水冰心道:“‘六顺楼’大当家的义女,许配‘勿回岛’的少岛主,正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我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卫浪云呐呐的道:“决定了?就……这样决定了?”
“噗哧”一笑,水冰心道:“还得请皇上赐准才行吗?”
“咦哈”大叫一声,卫浪云猛的跳起,风一样朝门外卷了出去,他兴奋得连房中的坐椅也碰翻了两张!
在一张劈哩吧啦撞声里,水冰心急叫:“慢点,慢点,你别慌呀……”哪里还顾得听水冰心的话,卫浪云三脚并做两步的冲到他二叔田寿长的房里,老先生正坐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不知在发什么怔,卫浪云也没敲门,冒冒失失一头撞了进去,倒将田寿长吓了一跳!
喘着气,卫浪云大叫:“二叔,快来呀!”
猛的放下腿站起,田寿长惊愕的道:“出了什么事啦?对头摸上门来了不成?”
卫浪云兴奋的道:“不是,是水冰心……”田寿长提心吊胆的道:“如何?她有了什么麻烦?”
脸红脖子粗的,卫浪云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不,不是,是我们,二叔,成亲了呀!”
田寿长迷惘的道:“二叔成亲了?二叔就是我,我成亲了?”
大喝一声,他板着脸斥道:“胡说八道混帐小子,看你慌慌张张,失魂落魄的模样,你是喝了迷魂汤?简直莫名其妙,我成什么亲?你小子该打屁股!”
连连摆手,卫浪云吸了口气,勉强将自己激动的情绪压制下来,却仍有些喘吁吁的道:“你老先别急嘛,二叔,我是说我,你的侄儿我要成亲了!”
呆了呆,田寿长愕然道:“你?你要成亲了?和谁?”
咽了口唾沫,卫浪云道:“当然是水冰心呀,还会有谁?”
田寿长愣了一会,喃喃的道:“这……真是叫人意外,浪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卫浪云忙道:“二叔,婚姻大事,怎能开玩笑?”
犹豫了一下,田寿长道:“为什么这么急……?”
卫浪云笑道:“因为早晚我两个也会走向这条路,所以,迟不如早,早不如现在,二叔,你说是么?”
田寿长慢吞吞的道:“不会只这么简单吧?小子!”
卫浪云道:“二叔,你平时心思用多了,以至什么明摆明显的事在你老看来也都变得复杂啦,事实上就这么简单嘛,她爱我,我爱她,所以干脆成婚算了!”
沉思了一会,田寿长道:“小子,说老实话!”
卫浪云不解的道:“什么老实话?”
脸色一沉,田寿长道:“告诉我你们要这么仓促成婚的真正理由!”
有些腼腆的一笑,卫浪云道:“二叔,没什么别的其他原因……”田寿长怒道:“快说!”
舐舐嘴,卫浪云道:“好吧……水冰心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孩子,她看出我们这边的人对她还不太信任,尤其是,连二叔对她都抱着怀疑的态度,这使她十分伤感,为了改变大伙对她的猜忌和成见,也为了表示她在获悉我们机密后的忠诚决心,她主动提出与我成亲的要求,如此一来,她算是卫家的媳妇了,更是‘勿回岛’一边的人了,她希望这样做能剖白她的一番诚挚心意,也借此让大家对她有进一步的认识——她以自己的终身依托来换回‘勿回岛’人的谅解及信任!”
长长“哦”了一声,田寿长倒有些汗颜,他干笑道:“这孩子不失是个有作为,有果断力的孩子……但这样做,不是显得太委屈她了!”
摇摇头,卫浪云道:“不,这全是她自愿的,而且是主动的!”
田寿长低沉的道:“她要嫁给你——浪云,出发点是什么呢?是为了她爱你,还是为了要取得我们的信任?”
怔了怔,卫浪云道:“二叔,你的意思是?”
干咳两声,田寿长道:“她的下嫁于你,主要是因为她想嫁你呢?还是只为了要取得我们的信任才嫁你?要知道,‘勿回岛’少夫人可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哩!”
立即明白了自己二叔所指为何,卫浪云苦笑道:“二叔,难道你老人家对一个少女终身所托的选择竟还有着怀疑?她当然是因为爱我才嫁我,而目前的环境是这样——只有她嫁我了才能改变大家对她的态度和成见,所以,为了环境大局所逼,才促使她有了提早与我成婚的念头……二叔,这其中不会有任何不良意图的,一个像这样的少女决不可能用这种手段达成婚姻之外的目的,直截了当的说,她决不会单为了想在我方‘卧底’才嫁给我……”顿了顿,他又略显激昂的道:“如果‘六顺楼’想在我们这里按插一条‘内线’,尽可用许多更好的办法,澹台又离不会愚蠢荒唐到利用他爱逾掌珠的义女来做牺牲,做工具,再说,水冰心是被我们掳来的,不是她自己设法接近我们的,因此她根本无从预谋起,另外,二叔也忘了,在今天之前,我们尚是见而眼红的仇人,彼此恨不得生啖了对方,他们又如何安排这个两情相欢的计谋?这岂非太异想天开了?我们俩人全是在偶然的触发中才流露出情愫,在此以往,谁也不知道已爱上对方……二叔,一个贵为‘六顺楼’大当家千金的女孩子,自有她的尊严荣誉感,我们不该污蔑她,在她为了所爱的人而付出这么巨大的代价之后,如果尚蒙受怀疑及猜忌,未免就会使她难堪了……”思考着,田寿长终于承认道:“不错,你的说法很对!”
卫浪云吁了口气道:“二叔,你老不是曾经表示过支持我们两人这段情感建立的么?”
点点头,田寿长道:“我是这样表示过,但我总不能不朝深—层想呀,我若不留一手,成么?”
卫浪云急切的道:“二叔现在的意思呢?”
捻着唇上胡须,田寿长小声道:“浪云——你不嫌快了点!情感是要慢慢建立的呐……”卫浪云一笑道:“婚前要知道彼此是否相爱,是否投缘,至于情感的再培养,相互间更深切的了解,却可以算在婚后,二叔,时间长着呢……”嘿嘿笑了,田寿长道:“娘的,你就是—张嘴巧!”
卫浪云欢喜的道:“二叔,你老答应了?”
田寿长忙道:“且慢!”
卫浪云紧张的道:“又是什么事?二叔!”
背着手踱了几步,田寿长为难的道:“浪云,你是‘勿回岛’的少主,也是‘勿回岛’将来的继承者,很可能,异日的武林亦会由你主盟,因此你的身份和一般人大不相同,就这么草率的成了亲,实在是太简陋,对你对水冰心全不合适……”卫浪云忙道:“二叔,我不在乎,我……”一瞪眼,田寿长道:“不要拦我的话,我还没说完……此外,按道理说,你的婚事乃是本岛的大喜事,该由展老鬼亲自来主持才对,我若越俎代疱,固然不怕展老鬼日后骂我一辈子,但他对你就会火大了!”
卫浪云呐呐的道:“这个问题,就要请二叔替我作主了……”田寿长皱着眉道:“有点麻烦,展老鬼最重视这件事,我若就这么在此地随随便便替你办了,他要不暴跳如雷才有鬼了!”
卫浪云想了想,道:‘二叔,你老一向果断,这就是你老拿出决心来的时候,事贵从权,不能斤斤拘泥于传规呀!”
凑近了点,他又道:“二叔,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之分,如今在水冰心的立场来说,她若不马上嫁我,便会引起我们一般弟兄的猜疑甚至敌视,进而影响军心士气,此外,她嫁了我以后,乃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以这个立场去向‘六顺楼’澹台又离谈和,也比较好讲话得多,生米业已做成了熟饭,老澹台便再是横不讲理,再是偏激固执,叫他去向他的女儿女婿火并,至少他也会慎重考虑吧?二叔,眼前我们局促一隅,四面楚歌,进不能攻,退不能守,如果能先按桩六顺楼’这一拨强敌,甚且和他们化干戈为玉帛成了朋友,对我们的帮助乃是非常大的,至少,我们不必腹背受胁,就算岛上大军一时赶不来,我们自保也勉强可为了,否则,任是对方哪一边摸上门来,只怕以我们如今的情形来说,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呢……”田寿长连连颔首道:“嗯,很有道理,很有道理……”卫浪云又赶紧道,“水冰心不嫁我,则内忧外患并生,水冰心嫁了我,内亦安,外亦攘,两相比较,二叔你老便权宜处置吧……”猛一咬牙,田寿长道:“你,你们成亲!”
卫浪云大喜雀跃:“今天还是明天?”
呵呵大笑,田寿长道:“娘的,你可真的等不及了啊!”
卫浪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