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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你这张俏脸容颜太多……”水冰心尖声喊叫:“住口,你这与每一个奴才毫无不同的包不同!”
包不同双手叉腰,大喝道:“脱,现在就脱!”
猛的站起,水冰心全身飞越桌面,暴扑包不同,包不同立即闪退,但是,他原用不着这么紧张——在—阵“哗啦”的铁链响动声中,水冰心刚刚越过桌面即已被连套在她腕踝的铐铁链子一下带倒一一铁链子是嵌在石壁里的,坚牢无比,而长度却只够水冰心在半个石室面积活动,也就是石桌的等齐位置,再过半步,铁链便抽紧了!
水冰心却相当的娇,她甫一沾地,立又跃起,忿怒得双眼发红的盯着包不同,狂声大叫:“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下贱东西,你污秽到了极点,肮脏到了极点,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寝你的皮—一一你,你不要脸!”
包不同挺胸捋袖,也气势汹汹:“干什么?你还想吃人肉?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撒泼,老子马上就刑你,刑完了再剥你个精光,娘的,到了那时,我看你再跳再叫!”
卫浪云慢吞吞的道:“水冰心,你要寻死,我不反对,更不拦阻,无论你用任何方法走上这条路俱无关宏旨.但是你死了以后,也并不能避开这种遭遇……我会仍旧把你光溜溜的放在大竹篮里,直到你发烂发臭!”
水冰心尖叫:“你是狼心狗肺,毫无人性的畜生!”
卫浪云生硬的道:“你也并不高明,你只不过是个以怨报德,忘恩负义的冷血雌兽而已!”
喝声彩,包不同拍手道:“好,说得好!”
热血冲入脑际,水冰心气得几乎连肺也炸了。她努力镇静着,纤细的躯体却不住颤抖摇晃……一搓手,包不同道:“少主我们就剥下她的一身,然后用刑如何?”
卫浪云笑吟吟的道:“等她缓—口气,那时才更有意思!”
“咯”的又咽了口唾液,包不同就像个孩子,即将获得某样向往已久的玩具似的,兴奋又加上渴切的道:“少主,我可以再叫几个弟兄进来,一起上前将她按倒,然后三下五除二,几家伙就可以令她返璞归真,那时,我们便能以逐步上刑了!”
卫浪云颔首道:“好,就用你的法,但小心别叫她伤着了我们的人,要知道这贱婢一但疯起来,就如头母老虎无异!”
一拍胸膛,包不同道:“少主放心,全包在我身上,她再强也不过是个女人,而且有镣铐加身,铁链拘束,这些日子来多少也给了她点折磨,在这种情形下,按倒她并不困难,少主,等一会你就看我们几个人‘饿虎扑羊’吧,娘的,我们才是虎呢,姓水的贱人就会变成一只光溜溜的大白绵羊啦,哈哈哈……”卫浪云也露齿一笑:“还有,别忘了备好一只大竹笼子,大小要足以容得下一个人的体积——当然,只要容得下一个有如我们水大千金那样窃窕的体积即可!”
包不同忙道:“没有问题,少主,而且,竹笼的眼孔格子我叫他们放大一点,大到还可以不妨碍人们的视线!”
拍拍包不同的肩头,卫浪云赞许的道:“不错,包不同,你的脑筋果然灵活与众不同。”
这时——
水冰心已经勉强平静下来,她深深吸了口气,冷冷的道:“卫浪云,你要仔细考虑——考虑你们这样侮辱我的严重后果,以及武林中人将对你们的评价!”
卫浪云冷冷的道:“根本不愿顾虑这些,因为这些全不是问题,对你这样一个善恶不分,是非不明的忘恩负义贱人,如此做法还是一个绝好的惩罚,相信天下同道俱会同声一赞,断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及后果!而‘六顺楼’当然会欲怒无已的,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早就要和他们决一雌雄了,有这件事也要干,没这件事也要干,总之火并一场,惩治了你,非但没有影响,更可借此打击‘六顺楼’的声望与士气!”
顿了顿,他又道:“再说一等这样,‘交待’了你以后,呵哈,‘六顺楼’的颜面也会跟着丢净,老澹台越加老脸无光,‘六顺楼’永将贻笑江湖,难以抬头,窝囊之名,我可保证即将迎风臭出四十里!”
唇角急速抽搐着,这一次,水冰心的脸色又转为死灰,她羞涩又痛苦的道:“你……卫浪云,你不能这么恶毒……不能这么卑鄙……不能这么赶尽杀绝……”卫浪云冷冷的道:“现在,你才知道这些话?这些话是我在很久以前便要向你说的——我在一个采花淫贼的魔手下把你即将失去的贞操夺回,我什么地方错了?而你竟然莫名其妙的怨恨我,仇视我,更恩将仇报,在重伤未愈的窘境中,陷住我,用火烧炙我双手掌心,掴我耳光,用皮鞭笞我,还想挟持我到‘六顺楼’去零剐碎磨!水冰心你自己摸着心说说——如果还有心的话——我两人之间谁恶毒?谁最卑鄙,又是谁在赶尽杀绝?”
轻轻抖索着,水冰心紧咬下唇,小巧精致的鼻翅儿急速翕动,却是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侧,包不同恶狠狠的道:“少主,我业已忍不住了,这贱人是如何对付你的,我们也照样来过,另外加息算上!”
卫浪云冷静的道:“包不同,你去把该用的东西备妥!”
高应一声,包不同大步出了石室,而就在包不同离开的一刹,水冰心已震恐又惊惧的悚然抬起头来!
这俄顷间,水冰心的双眸中竟已显了泪光!
颤生生的,她道:“卫浪云,你真的要这样……这样迫害我?”
卫浪云大声道:“这不是‘迫害’,这是‘报复’,我只是要将你加诸于我身上的再还给你,也好叫你知道恩将仇报的结果是什么!”
激灵灵的悚栗了—下,水冰心的眼中泪水满盈,顺颊流淌,她哽咽着道:“不要这样……卫浪云……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毁我义父,毁‘六顺楼’,这样毁……卫浪云你好歹是武林中享有盛名的人,是一方之主……你怎可以如此来羞辱一个女孩子,如此来压迫一个女孩子?卫浪云你也要替我想想,就算我们彼此之间有什么芥蒂,那也只限于某方面行动上的争执,观点上的差异以及肉体上的折磨,却不该在对方的精神上,名誉上,甚至魂魄的自尊上加以玷污及枷锁……卫浪云,我只是个女人,而且今天又落你们的手掌中,这些日来,我已受够了痛苦,尝尽了酸辛,你……你怎还能再这样欺凌我……”不禁有些意外,卫浪云想不到,就凭水冰心这种一向养尊处优,心傲性强的大小姐,居然也在这时屈服下来.而且,竟尚说出了这一番与她素来倔强个性所完全不同的求恕求谅的言语,—时间,卫浪云有点心软了,他慢慢的搓了搓手一—就这一搓手,他那阵业已消敛的怒气却又突然升起,原来他一搓手之间,再触及了掌心上那块至今尚是淡黑泛青的烙凸疤痕了!
平伸双手,他咬牙道:“说得倒是中听,水冰心,你看看我的手,我这曾被你毒刑烧炙过的双手,那时你为什么没想到这些?没替我留个退路,你掴我耳光,用皮鞭笞我之际,你为什么也没想到这些?你怎么不回忆一下,你是如何压迫我折磨我,凌辱我?而今你入我手,你更有这么多好听的话说了?况且,我所遭的一切苦难都是没有原因的,都是冤枉的,都是被你歪曲颠翻真理事实的,这种痛苦,你就仅讲一句,观点上的不同,便可全部抹消?你想得太美了!”
仰着头,水冰心伤感的道:“卫浪云……我可以让你报复……你打我,刑磨我,甚至杀了我,我全接受,但是,你不能再侮辱我……这样你不只将使我此生永难抬头,就算死了也名誉染污,而我的义父和整个‘六顺楼’亦同样再也无颜见人了……卫浪云,你折磨我吧,切割我吧,但求你不要毁灭我及我的亲人在精神上的尊严……”卫浪云愤怒道:“你说得很感人,水冰心,你可记得你也曾有意将我押回‘六顺楼’袒身示众么?你怎么当时就没有考虑到我及我的亲人的声誉和精神上的尊严?你是‘六顺楼’的千金小姐,我亦是‘勿回岛’的少岛主,莫非只有你才要名誉,要自尊,要清白,我就可以不要?”
水冰心啜泣着:“一个男人……不同于一个女人……”“什么?”卫浪云双目喷火般叫道,“男人不同于女人?那只是躯体上的差异,在人格与操守的要求上都完全相同!你看见我这双手了?好,我会在你双掌上也如法泡制,看看我们之间的感受到底有什么不同吧!”
水冰心哭得更悲切了,她咽着声道:“别这样对我……卫浪云……我求你……我……我……我承认我错了……我向你赔不是,求你宽恕我……卫浪云碍…别再折磨我了……”呆呆的,卫浪云怔在那里,是的,从水冰心——这个敌对的另一强大势力的首领义女口中,竟说出了“求”“认错”“宽吮等等的字眼,这是如何不可思议又如何令人惊愕的事?卫浪云深切知道,若非到了实在绝望恐惧地步,这些语句是极不可能由水冰心这样倔强骄傲又任性孤僻的女子嘴里说出来的,这等于变相的削割自尊,袒呈心灵深处的委屈,暴露本性的弱点及毁灭一个美丽少女也该有的矜持和含蓄,尤其是,这个少女是“六顺楼”大当家澹台又离的掌上明珠,一个从不认输的敌对者!
泪水像珍珠断了线一样,成串的往下落,水冰心抽噎着,啜泣着,她却一直仰着那张美丽无比的面庞,那是一张如何哀怨,如何凄楚,如何叫人见了心痛的面庞啊!宛似梨花带雨烟笼雾月,多么值得怜悯,又多么值得同情……悲伤的,她又哭着道:“原谅我吧……卫浪云……你该知道,我说这些话……我求你……我是费了很大的困难,忍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讲得出口……卫浪云,你会明白的……在以前,就是叫我死,我也不肯向人示弱……但现在我什么保留也没有了……我一切全践踏在你的脚底,我只求你不要侮辱我,不要侮辱一个无助无靠的女人……我可以向你下跪……”“咯崩”一咬牙,卫浪云大吼道:“不准哭了!我答应不令你袒裸示众,不羞辱你便是!”
睁大了那双泪盈盈的眼,自薄薄的晶幕中惊喜逾狂的瞪着卫浪云,水冰心颤抖的问:“真的?你……你不是在骗我?”
卫浪云怒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愿怎么做就怎么做,何用骗你!”
全身簌簌抖个不停,水冰心却仍盈盈万福,泪如泉涌,咽泣着道:“谢谢你……谢谢你……卫浪云……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的赐予……我会永远怀念……永远感谢你……你是个好人……”咆哮一声,卫浪云道:“你先不用谢我感我,我免除了你的袒裸之辱,却仍要将我身体上的折磨连本带利还给你!”
连连点头,水冰心带泪笑了:“我接受……我完全接受,心甘情愿的接受……”一卷衣袖,卫浪云生怕自己又心软下去,他借着心头一腔才升的怒火,大步向前,恶狠狠的道:“很好,让我们先从第一样开始,你掴过我二十记耳光,现在,我先索回这一桩,但却已连息加到四十记了!”
水冰心吸了口气,凑近了些,她微微仰起斑斑泪痕的柔嫩面庞,轻轻闭上眼,仍然带着哽咽声——但却柔顺又服贴的道:“随你打我多少下……什么时候打累了再停止,打死我也没关系……”重重一哼,卫浪云“呼”的举起右掌,目光狠狠盯在水冰心那俏丽的,柔弱的,泪漓漓的脸蛋儿上,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