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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搔动起来。
起先,太叔上君还咬牙硬挺,慢慢的,他的面孔肌肉颤动起来,唇角也一下一下的抽搐,又过了—会,他忍不住身体扭曲,可是,因为他的穴道受制,也只是能做幅度极小的扭曲罢了,渐渐的,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嗯,嗯……哈,哈哈哈……”“嗷……嘻嘻……哈哈”本来是尽量压住的干笑,但是,慢慢就变成了大笑,甚至笑得眼泪也流了出来。
这时,搔动他脚板心的两名大汉更越发迅速的将手中鸡毛指搔得有劲了。
双臂环胸,卫浪云道:“看他笑得多么愉快。”
古独航忍不住也笑道:“少主,你的法宝真不少。”
卫浪云道:“这只是开头,总掌旗,好的还在后面呢……”伸头将下巴搁在窗槛上看热闹的皮四宝呲牙笑道:“不稀奇,少主,这法子我以前也用过。”
卫浪云笑道:“别自命不凡,四宝,等下我用的就是你不曾用过的了。”
他等待着,直等到太叔上君笑得混身乱颤,声嘶力竭,那笑声都几乎变成嚎哭了,他才懒洋洋的道:“弟兄们,歇会吧。”
手执鸡毛的两个汉子立即停手,他们虽是在进行这些轻松的工作,就这一阵,却也累出了一头的汗。
刚刚喘过一口气来的太叔上君忽然哑着嗓子叫:“卫浪云……你这个天打雷劈的畜生……野种……你有本事就解开我的穴道……让我们拼个死活……如此折磨人……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卫浪云“啧”了两声,道:“你还骂得出?很好,可见你还有不少精神,太叔上君,下面的好戏即将连台上演了!”
说着,他向古独航点点头,古独航悄然自去,卫浪云又道:“现在,继续搔动他的尊足!”
两个“蝎子”弟兄奉纶旨,立即又开始行动,太叔上君又哼哼唧唧的呻吟起来,卫浪云回头道:“皮四宝,去弄碗人尿,你自己撒一泡或到茅坑去盛一碗全行!”
嘻嘻一笑,皮四宝道:“我自己来一泡吧,还是热的!”
缩回身去,一会后,皮四宝已手执茶杯一手伸出窗外,笑道:“行了,看,还冒气呢!”
卫浪云道:“你们四个人哪个去接—下?”
四人中,络腮胡子放下了太叔上君的一支脚,自告奋勇的过去将皮四宝手中那支盛尿的杯子接了过来,大约的确哪在冒气吧,络腮胡子接在手上,不禁扬起头,鼻子跟着耸动了几下。
皮四宝大笑道:“二胡子,香不香?”
络腮胡子苦笑道:“大把头,这玩意哪有香的?”
“嗳”了一声,皮四宝一本正经的道:“你这就错了,没听过一首歌?‘妹唷,俺俩一头睡哪,掀开老棉被唷,乖乖,一股骚尿味碍…’,我这骚和她那骚是一个样子,有种与众不同的、撩人心跳的异味,你没体验过?二胡子?”
络腮胡子忙道:“是,经大把头这一说,果然有这么几分味道……”卫浪云几乎笑弯了腰,道:“快拿过来,别再打诨了,伙计,你就将杯子执在手,拿稳点,等太叔上君张口大笑的时候,给他一滴一滴的朝嘴里倒。”
一番话,太叔上君自也听得清楚,他不禁大大的恐惶了,是的,在江湖上闯,水里来火里去,刀山油锅全不皱眉头才叫硬骨头,可是,就不能受辱,一旦受了辱,除非能以洗雪,便一辈子也别想抬头,眼前,太叔上君知道自己就要被迫“饮尿”了,而这尿只要一饮,他大半生的威名即将完蛋;先不提以后有没有机会和力量“找”回面子来,至少,将来道上会立即传开这件事实———太叔上君,铁血会的首领喝下了“蝎子”弟兄的小便,而这件事只要一传开,他就别想混下去了,就算异日能同样的逼着卫浪云皮四宝饮他的“甘露”,他自己的颜面总也丢尽啦,况且,事实上他能否生还,大有问题,就叫他生还吧,他也清楚如今他这边的力量已大部被歼,再想重整声势对付人家,是难上加难了!
于是太叔上君突然呼嚎大叫:“慢慢……哈哈……且慢……我有……哈哈哈……话说!”
卫浪云—招手,道:“停下来!”
当四名“蝎子”弟兄停手待命的时候,卫浪云问:“有何指教,太叔祖师?”
努力喘了口气,太叔上君咬牙道:“卫浪云……杀人不过头点地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你怎可如此……侮辱我?”
卫浪云冷笑道:“太叔上君,你聚众干涧之内暗算我,又囚禁我于你的老巢之中,再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替‘皇鼎堡’当爪牙,残害‘蝎子’所属,妄想将我们宰净杀光.正如古总掌旗所言,你双手染‘蝎子’弟兄的鲜血,身上背负着无数‘蝎子’弟兄的冤魂,今天,你所尝试的才只是你的罪恶报应百分之一,侮辱?这种侮辱还太轻了,你等着吧,看我怎生—丁一点的零剐了你!”
他—仰头,叱道:“动手———”
太叔上君惶急交加的大叫:“等一下!”
卫浪云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花巧?”
大大的吸了口气,太叔上君道:“要怎么样———你才可以免掉我这种羞辱?”
脸上展开一抹古怪的微笑,卫浪云慢吞吞的道:“可是,你已有了腹案?”
窗里的皮四宝叫道:“少主,管他妈拉个巴子什么玩意,先给他尝了这一泡热尿再说。”
太叔上君迫不及待的道:“卫浪云,你听我说……我答应你的条件归还你的兵器行囊,再发誓永不与你及你的盟友为敌,这样总可以了吧?”
沉吟了一下,卫浪云道:“还不够。”
呆了呆,太叔上君惊恐的叫:“还不够?卫浪云,你想清楚,这在我来说,业已丢人丢到家了,你还要我怎么样?跪在地下喊你爷?!”
徐徐笑了,卫浪云道:“这倒用不着,除非你还得答允另—个条件,否则,这杯热尿你是免不掉要尝试一下了!”
瞪大了一双牛眼,太叔上君惊疑的问:“另外一个什么条件?”
卫浪云平静的道:“废掉你的武功!”
尖嗥一声,太叔上君叫道:“卫浪云,这样你还不如杀了我!”
缓缓一笑,卫浪云道:“你想清楚了,如果你不答应,也丝毫影响不了我的决定:尿要照饮,刑得照受,未了,只要我愿意废掉你的武功,或者想取你的老命,也一样施行不误,到那时,你羞辱也尝了,痛苦也尝了,该怎么样仍得怎么样,岂不吃亏太大?”
蓦然狂号,太叔上君疯了似的尖吼:“你杀了我吧……你快杀了我……”摇摇头,卫浪云道:“我才不呢,太叔上君,我要慢慢的整治你,杀了你对我来说,实在是便宜得太过份了!”
静默下来,太叔上君闭上了眼,好—阵子,才麻木似的道:“好—一就依了……你吧!”
卫浪云笑笑道:“这才是俊杰,识时务!”
顿了顿,他又道:“其实,你这样选择乃是再明智不过的,在江湖上混,尤其混到你今天的地步也算不坏了,何不落个全身退,武功没了正好找个地方安心下来享福,再也不会有别的麻烦找上你,犯不上搞得受侮辱。又背上个臭名到最后仍得完蛋大吉,而像我这样做,实在也是宽容大量到了极点,以‘蝎子’方面的意思恐怕就不零剐了你大碎八块,这种便宜你不马上接受,岂不呆得透顶?”
浑浑噩噩的,太叔上君道:“我业已落到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卫浪云道:“太叔上君,首先,我的兵器及行囊加上坐骑是怎么个还我法?”
太叔上君怔了一会,沉重的道:“由我写一封信,你派人去取就行。”
卫浪云道:“如果你的手下不肯给呢?如今是‘妖驼子’卜敬之在守窝呢!”
叹了口气,太叔上君道:“他们不会不给的,信上,我会盖上我的印记——用我的肘节,肘节上有块凸疤,疤上面有突出的痕块,还有几条纹线,只要见了这个印记,卜敬之就晓得是我的心意,他—定会遵命交还你的东西……”卫浪云笑道:“这却是个好法子,连伪造也不容易。”
太叔上君暗淡的道:“天下聪明人并不全在你们这边……”卫浪云道:“不错,太叔上君,我们这边只是较多一点而已。”
他一眯眼,又道:“等放你走了以后,你赌咒决不再和我们为敌?!”
太叔上君暗哑的道:“你废了我的武功,我还拿什么与你们为敌?!”
笑了笑,卫浪云道:“我是说,你也不兴风作浪?”
太叔上君愤怒的道:“我说不就不!”
卫浪云道:“希望你这次是真心的,姓太叔的,下次我们再在这种场合上见了面,大家就不好看了!”
接着,他一挥手:“先架他进去写信!”
四名“蝎子”弟兄回应一声,吃力的将太叔上君抓起,转向前面的房屋,这里刚刚抬走,皮四宝已咕哝起来:“少主,太叔上君这杀千刀的又没有个闺女嫁你,你对他就这么开恩法?真是的……”卫浪云深沉的道:“你没往深处想,四宝。”
皮四宝不服气的道:“我怎么没往深处想?”
卫浪云叹了口气,道:“四宝,杀戮已经不少了,血也流得够了,而一个有力的敌人须要加以歼灭,但若这个敌人已失去了力量,我们就不必要非取他的性命不可,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益处,反之,不也显得我们的宽宏大度?至少,他总算还留着命—条,还有感触,还有知觉,还可以享受人生,既然这个敌人已不足为敌,便留着他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悻悻的,皮四宝道:“但他是元凶罪魁一个!”
卫浪云—笑道:“是的,可是他也付出代价——帮众的死亡,基业的溃散,本身力量的丧失,四宝,这些代价全是血淋淋的够重了,够惨了,我们不能学对方,难道事事非要赶尽杀绝不可么?”
咕哝了几声,皮四宝喃喃的道:“我,我说不过你……”笑笑,卫浪云道:“四宝,有理才不让人,你没有理,自然就难以争执了。”
这时一—
古独航自屋角那边转出,汗涔涔的道:“少主,东西找来了,可真叫难找!”
皮四宝愕然插腔:“总掌旗,看你满头大汗,专找的啥玩意呀?”
古独航举举他两手所执之物,—支小瓷罐,另一小木盒子,道:“—小罐糖浆,另半盒是蚂蚁!”
转瞧卫浪云,古独航笑道:“这两样玩意可麻烦了,糖浆还比较容易,蚂蚁就难了,屋角柜底,院落田郊,搞了老半天才捉住这一点还亏我这一双夜眼,换个人怕连一支也捉不到呢……”拱拱手,卫浪云道:“多亏你了,总掌旗,用不上啦!”
怔了怔,古独航道:“用不上了?为什么?”
皮四宝奇怪的问:“什么用不上了?这两样玩意是要做啥用的?”
卫浪云解释道:“本来我已想好了整治太叔上君的过程,第一步搔他的脚心,使他笑得声嘶力竭,然后灌他的尿,第二步,接着剥光他的衣服,将糖浆抹到身上,再把蚂蚁往下一倒,蚂蚁吃糖,顺便啃啮他的肉,那种滋味,痛不死,却难受到了骨子里,听过一句话:万蚁钻心?就是这个享受了;第三步,我吊他起来,却只吊他的两支大拇指头,还叫他的脚是刚好沾地,于是我们就开始推他晃秋千,那么—晃,啊哈,他就会连眼泪也晃出来啦,我们晃他一阵,再倒吊他过来,这一次专吊他的两支大脚趾头,却不晃他了找点猪油抹在他身上,再抓几条饿狗来,饿狗嗅有猪油味,自会扑上去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