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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人谁也没料到大名鼎鼎的“银雷”,竟会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大家在—怔之下,太叔上君怪叫道:“你他奶奶耍孬种?”
俞戌也不屑的道:“‘勿回岛’的少主竟就是这么窝囊废!姓卫的,我实在怀疑你这偌大的名声是如何挣来的!”
卫浪云不动肝火的道:“耍耍骗骗便得来了哪!”
俞戎突然厉烈的道,“姓卫的,只有女人才不敢拼战,你自己承认是女人么?”
耸耸肩,卫浪云皮笑肉不动的道:“老实说,还真是恨不得生为女儿之身呢,我若是个女人倒又好,至少你们在女人面前耍不出这种不要脸法来!”
“铁血会”与“皇鼎堡”这边的人,就是害怕卫浪云不肯留下来硬拼,这才众口相激,希望能使卫浪云在气愤之下不顾一切和他们缠斗,而他们便可以仗着人多势大予以包围齐攻,但是,哪知卫浪云竟“滑得出油”了,他偏是“不受理”,硬是嘻皮笑脸的东扯西拉,随你怎生讥辱,他也认定了表明了要开溜!
当然,“皇鼎堡”与“铁血会”的人是说什么也要想尽方法阻止卫浪云脱走的,且莫论他们费了多少心血精力将这位“勿回岛”的少主擒住,设若卫浪云真个鸿飞冥冥了,这个后果却更是他们所承担不起的,卫浪云如果脱走,他自是断乎不会就此甘休,势必引来“勿回岛”的大批杀手狠将,“铁血会”因是首当其冲,要受到“勿回岛”方面的猛烈报复,而“皇鼎堡”也不会就此了事,“勿回岛”的人马亦极可能向他们大举进袭—一换句话说,一场生死存亡的武林浩劫便要展开了,而一经展开,孰胜孰负,孰存孰灭犹是另一个问题,最不甘心,“皇鼎堡”方面不愿白便宜了“六顺楼”与“紫凌宫”,他们这四股强大力量,是江湖上异日问鼎武林盟主的仅有资格者,所以哪—边也不肯予哪一边以渔人之利,谁也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而“皇鼎堡”耗了这大的心机,担了如许的风险,正庆幸于他们暗中也已削弱了四雄之一—一一“勿回岛”的力量,却不想半路出了岔子,这个岔子出得之大,不得不令他们焦灼惶恐,忧心忡忡呢……同时,他们也十分明白目前双方的情势:如果卫浪云不肯接战,硬要脱走,恐怕他们不一定困得住人家一—卫浪云功力之佳,火候之深,加上心智之灵,俱是他们久知久仰的,他们晓得卫浪云不是吹牛,设若他真要倾力奔驰,很可能左右诸人没有一个赶得上他,正如他所说:此刻双方相距作八丈,他可以永远使双方这距离保持八丈一—直到遇上任何一方的帮手为止!
斟酌又斟酌,“黑龙”俞戌不禁暗自心焦,“雕花笛子”公冶羊也更是有些发慌,太叔上君不用说,早就连气加急,把张阎王脸也弄得苍白了!
干咳一声,公冶羊道:“卫浪云,你,呃,不会真个这样没出息吧?”
笑呵呵的,卫浪云道:“这不叫‘没出息’,老畜生,这叫‘识时务’,叫‘大丈夫’,‘识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妈的,你们要用话套住我算是全瞎了眼,迷了心,我是干什么的?岂能做这种呆鸟?我有伤在身,单人匹马,而你们个个体健如牛,养精蓄锐了多时,且人多势大,我岂会受你们所激硬朝刀口上撞?用这孱弱之身和你们几十个人拼!当然不,所以我要‘跑’,不过,我会再回来的,到了那时,我不会这么‘没出息’了,而且,那时的形势也定较今天公平得多啦!”
吸了口气,“黑龙”俞戎缓缓的道:“姓卫的,假如,我们答应你公平较斗,以一对一呢?”
卫浪云笑眯眯的道:“怎么公平法?一个对一个,—个吃了瘪再来一个么?换句话说,群殴改成车轮?”
窒了窒,俞戎怒道:“就由我与你决一死战好了,你赢,拿码子走路,若你输了,便乖乖束手就缚,跟我们回去!”
轻轻笑了一声,卫浪云道:“真的吗?”
用力一点头,俞戎像是十分确定的道:“当然,我俞某人说话算话!”
“嗤”的一撇唇,卫浪云道:“假如你以为我会相信,俞戎你就大错特错了,你说话算话?如果你真个说话算话,今天你也不会混到“皇鼎堡”里去当狗腿子了!”
勃然大怒,俞戎厉烈的道:“卫浪云,你也不是什么高尚角色,说穿了,只是个“勿回岛”抬出来的傀儡而已!”
悠闲自在的点点头,卫浪云道:“至少,比你这狗腿子强!”
俞戎独目中凶光毕露,他慢慢往前移动,恶狠狠的道:“你若还是人生父母养的,卫浪云你就不要含糊我这狗腿子,留下来好比划比划!”
公冶羊也冷森森的道:“有这个骨气么?姓卫的!”
“呸”的吐了口唾沫,卫浪云骂道:“去你们个羊上树,留着这点骨气下一次遇见我时再表现吧——假设你们真还有骨气的话!”
公冶羊尖刻的道:“自己不够种不用数划人家,姓卫的,要知道‘勿回岛’光荣全系于你身,难道说你连‘勿回岛’的声誉也抛弃了?”
卫浪云冷笑道:“我不受你们的鬼蜮伎俩所蒙骗,这才表示出我‘勿回岛’的人机伶着呢,而本岛的声誉是铁铸的,并不会因为你这两句话就稍有损失!”其矫健灵巧之处,却宛似一头大鸟无异!
这时,俞戎与公冶羊便已稍稍落后一点了,他二人分开两条路线,连连飞跃扑射,身形之犀利猛悍,亦是令人惊叹!
而卫浪云便倏左倏右,忽站忽奔的滚旋闪掠着,他的去势又是快速,又是幻异,像煞—条做着不规则直线飞泄的流光,又似一缕以极快速度飘向虚渺的烟雾,叫看着的人生起一种错觉——他仿佛就要那么乘风而逝了。
汗水淫淫,呼吸急促,太叔上君一面拼命追赶,一边气急败坏的厉吼:“用暗青子招呼,用暗青子招呼!”
落在后面不远的“妖驼子”卜敬之忙叫:“瓢把子,你不留他活口再重绘那些图谱了?”
哇哇怪叫,太叔上君暴怒的道:“人都要逃掉了,还指望他绘鸟的个图谱!快给我用暗青子格夺下来!”
飞腾中的俞戎也看出情势不对来了,他万般无奈,只有忍痛叫道:“瓢把子,我同意——至少这也比他跑掉了强!”
于是一—
“雕花笛子”公冶羊第一个采取行动,他右手倏翻,已自背后领间抽出一双长有三尺,乌黑油亮,上面浮雕着—串牡丹花形的铁笛子来,只见他用力挥笛,笛口中,九点蓝星成为一线猝射而去,去势之快,急如雷闪!
同一时间,太叔上君凌空暴转,转动中,“嗖”声徒响,他围在腰际的一条宽大板带亦怪蛇也似卷舞飞出——这条内衬软钢的围腰板带,并非用手抛掷,而纯是以他旋身之力用一股极劲发出!
前奔的卫浪云猛觉背后金风破空,其势疾劲无匹,他便知道敌人是在用暗器招呼他了,身形斜掠之下他又突然反方向卷旋,九点蓝星“噗嗤嗤”由他三寸之外射过,直没树丛之内!
“哟哟哟,差点打着了!”
卫浪云带着嘲笑的叫声,又快又急的摇曳而去,刹间,太叔上君的软绸板带也落了空,却将一株腿般粗的杂树“咔嚓”一声拦腰缠断!
卫浪云的“旋龙术”不但施展起来快捷无伦,有如流光走曳,难以追摄,其最为怪异之处,乃是方向的转折与身形的腾绕,俱是不可捉摸,无法断测的,几乎全和人类素有的发力习惯及奔跃姿态所违背,换句话说,那是极其玄妙的,他的扑射飞弹角度可以任意旋移滚翻,当他凌空拔飞,明明该往上起,却不一定平蹿而去,当他往前平蹿,却又不一定会斜翻侧跃了,由于这种原因,“铁血会”与“皇鼎堡”的追兵们虽然个个怀有一身绝技,加上倾以全力赶扑,却俱皆因为扑不准卫浪云的飞跃力向与落脚之点而屡失机会,其至越拖越远了。
表面上情形是如此,但事实却并非表面上这样轻松至少就卫浪云来说是如此,他日前所受的旧伤根本尚未痊愈,这一阵子剧烈的奔跑,在他如今的体力负担上是异常吃重的,他知道左胁处及大腿上的伤口又破裂了!鲜血也已浸透衣裤,背后的创伤也开始了火辣辣的刺痛,而内脏亦在抽搐收缩,血气上涌激荡,这股子滋味,可真难受到了极点。
但是,卫浪云十分清楚目前的处境,他别无选择,只有拼命飞奔,拼命跃射,哪怕是马上就会晕倒也必须如此,他决不能再度落入敌手,否则,“勿回岛”的声威霸业势将受挫,而他自己老命也即休矣!
双方就么前奔后赶着,大家全豁出了全身力量,前奔的固不稍歇,后追的更不敢迟延,几十个人散布开,猛往前撵,但却逐渐将圈子朝内收,目标只对准—个人,卫浪云!
虽说“铁血会”与“皇鼎堡”的收缩了包围圈,可是每每在稍有进展之际却又被卫浪云突出,他们在多次的徒劳无功之下,眼看着不再将圈子缩拢一次,卫浪云便会鸿飞渺渺了一—他前掠的身影也已越来越小!
忽然----
发力奔掠中的“妖驼子”卜敬之拼命往前赶了几丈,他气吁吁的叫道:“瓢把子,你记得这陡坡陵地翻过去之后朝右方去有一片湖水?”
满头大汗,又急又怒的太叔上君暴躁的道:“哪个山湖?老二,你是怎么搞的?这等节骨眼上还提起些不相干之事?”
急忙凑近了点,卜敬之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将姓卫的朝山湖的方向驱撵—一他便没有去路了!”
牛蛋似的巨眸倏亮,太叔上君大喜道:“你这个老糊涂,怎的不早说?”
卜敬之不悦的道:“这不说了?”
顾不得再争执,太叔上君高声喊道:“兄弟们,往左散开向内收圈子,逼那小王八羔子往右边去,记住了,逼他向右边跑!”
“铁血会”的人马们也来不及询问原因,几十条大汉立即指向左面疏开,同时朝内收紧追赶路线,连“皇鼎堡”的俞戎及公冶羊也在不明就里的情形下做了。
前头奔驰的卫浪云一见敌人散开来,将左手方向的空间阻止了,他毫不思索,马上往右面跑去!
不禁狂笑起来,太叔上君恶狠狠的道:“他奶奶的,就看你等一会叫天吧!”
“妖驼子”卜敬之枯干蜡黄的面孔上也浮出一丝罕见的狞笑,他哼了哼,阴沉沉的道:“这一次,姓卫的恐怕插翅也难飞了!”
得意的大笑着,太叔上君:“老二,你是头功!”
卜敬之越发加力快奔,边道:“瓢把子夸奖了!”
齐头并进的“黑龙”俞戎往这边靠近了点,在越过一片荆棘之后,他拉开嗓子叫道:“为什么放开右边缺口叫他走?”
太叔上君笑道:“因为那里有一个山湖,正好拦住去路!”
俞戎太过兴奋的道:“湖边没有其他小径可走么?”
卜敬之接口道:“没有,湖面左右连接着峭壁,除了泅水到达对面——那是‘龟岭’的岭脚,再没有其他方式了!”
这才点点头,俞戎道:“听起来很不错!”
努力追赶着,太叔上君大笑道:“姓卫的马上就不会笑了!”
很快的,他们已奔越过这一大片生满了杂树野草的坡陵地,踏上一道斜坡往下追一—前面,当卫浪云突出后面的丘陵地范围的—刹,眼前的景象不禁一下子使他愣住了——丘陵地由这方斜坡而止,斜坡下面,左右是浑然陡峭的山壁,山壁中间,老天爷,竟是一湾碧绿莹清的湖水,山中的湖水!
这湾湖水的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