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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瞪着舒沧,田寿长半晌没有出声。
有些发怔,舒沧冒了火,道:“娘的,你用这样眼神瞧着我是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田寿长道:“花子头,你真是呆。”
舒沧大声道:“我呆,我什么地方呆?”
田寿长低声道:“如果能问管庸,我还不叫浪云去问么?”
悻悻的,舒沧道:“怎么不能问?”
田寿长毫无表情的道:“第一,众目睽睽之下,如何问得?第二,管庸根本不在山坡下那几排‘六顺楼’的行列里!”
舒沧迷惘的道:“那里不是有两个‘五道’金的人物?”
田寿长冷冷的道:“有两个,但都不是管庸,你别忘了‘六顺楼’的人每一级好手皆有四名之多!”
舐了舐肥厚的嘴唇,舒沧呐呐的道:“那么,管庸在哪里呢?”
田寿长木然道:“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舒沧有点恼羞成怒的道:“什么节骨眼下了,你还在给老汉说俏皮话?”
卫浪云轻轻的道:“二叔,我直截了当的去问谷宣吧?”
微微点头,田寿长道:“也只有去问他。”
就在此刻,山坡下的谷宣了已等得不耐烦了,他大声吼叫:“‘勿回岛’及其党羽的余孽们,你们可是考虑好了没有?再不回答,休怪本楼所属不再等待,即将杀上山来……”卫浪云大声问道:“等一等,我有话说!”
银衣闪映,他已一头大鸟般飞掠而下,手上的一对“银雷”随着他身形的腾跃,横空泛起两溜炫目的光彩!
山坡上,舒沧喃喃的道:“瞧瞧姓谷的德性,活脱他是皇上的的小舅子也似……”正在那里吆喝吼叫,耀武扬威的谷宣,甫见山坡上一条人影如飞而来,不禁吃了一惊,本能的连退几步,而他身后的两名“五道金”高手已立时横身拦截!
卫浪云身形一个漂亮的大回转站住,同时沉声道:“且慢,我有话和谷宣说!”
一见只有卫浪云独自前来,谷宣心中不觉有些纳闷,他怪笑一声,大步上前,挥退了两名跃跃欲试的手下,傲然道:“看你模样打扮,想就是‘勿回岛’少主‘银雷’卫浪云了。”
卫浪云冷冷的道:“不错,是我。”
谷宣大声道:“我可以告诉你,除了束手投降,我们不接受任何其他商量!不管谁来全是一样!”
卫浪云胸火顿生,他强硬的道:“谷宣,我不是为向你乞降求和,这一点你要先搞清楚,‘勿回岛’及其盟帮,只有断头的鬼,没有降敌的人!”
嗷嗷怪笑,谷宣道:“好—股凛然之气,不愧为‘勿回岛’之少主!”
脸色一沉,他又厉声道:“你既不是前来归降,然则所为何事?”
上前—步,卫浪云迟疑又为难的道:“谷宣,我,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眼珠子一转,谷宣满脸阴诈之色的嘿嘿笑了,他像胸有成竹也似的故意问道:“什么事见教呀?少主!”
不理对方的嘲弄,卫浪云厚着面皮,十分窘迫的问:“你们——呃,澹台楼主的千金水姑娘可已回去了?”
拉长了音调,“哦”了一声,谷宣不怀好意的阴笑道:“原来问的是这个,姓卫的,我们大小姐当然回去了,‘六顺楼’楼主的义女不回‘六顺楼’,莫非还要回你‘勿回岛’?”
咬咬牙,卫浪云又道:“她——她可说了些什么?”
扬起了眉毛,谷宣好像十分惊异:“她说了些什么,什么说了些什么?”
怔了一怔,卫浪云硬着头皮道:“我是指,呃,有关‘勿回岛’和‘六顺楼’解怨化仇,联手言和的事……”目注卫浪云,谷宣两颊抖动,喉结颤抖,他终于忍不住放声笑起来,他笑得捶胸捧腹,泪涕齐出,就像是看到了一件什么天下少见的滑稽事一样,笑到腰都直不起来了。
好一阵,卫浪云才强忍羞辱的怨气,难堪十分的道:“谷宣,我不认为这件事会有这么好笑!”
拭着眼角笑出的泪水,谷宣颤魏魏的手指卫浪云道:“我说少主——‘勿回岛’的大少爷,将来主盟天下武林的大头脑,你,呵呵呵,莫非有什么毛病?抑是你——不大正常了!”
卫浪云生硬的道:“怎么说?”
吸了口气,谷宣像是竭力压制自己不要再笑出来,他扁着嘴道:“我说,卫大少主,你们‘勿回岛’妄想独霸武林,一统江湖,而我们‘六顺楼’却也有个雄心壮志来整顿两道,主盟天下,所以,你我利害冲突,无以互利,便很自然的形成对头死敌,这个关键,你明白?”
卫浪云冷冷的道:“说下去。”
谷宣又奸笑着道:“我们彼此之间,刃也交过,血也流过,而你们硬以卑鄙手段绑掳了我们楼主义女,但是上天保佑,水姑娘机警无比,终于历尽艰险脱出危难,在这种情势下我们双方可谓势不两立加上仇怨叠深,‘六顺楼’上下人人皆以歼杀‘勿回岛’及其爪牙为当务之急,恨不能生啖尔等之肉,活剥尔等之皮,水姑娘更是切齿痛恨,一心盼望尽快消灭你们,染你们的血以除她心头之恨,卫大少主,在这样的形势下,你居然说出水姑娘回去之后竟有倡和联手之议,这岂非滑天下之大稽?岂非是你的脑筋有了毛病?”
硬生生的咽了口唾液,卫浪云缓缓的道:“谷宣你所说的话,彻头彻尾是一片谎言,而且,还是一篇编得低劣的龌龊谎言!”
大笑起来,谷宣道:“那么,告诉我,实情是什么?”
卫浪云不再犹豫,他率直的道:“水冰心不错是我们掳来的,她和我不错也有过冲突,但那都已成过去了,我们在这种敌对的环境中相遇又发生了情感,于是,她委身嫁我,我们成了夫妻,既成夫妻,我们彼此全不愿自己的亲人互相残杀,同室操戈,所以,她回去劝说澹台又离罢战言和,我也向我们的人力主化仇解怨,这也无非是为了千百条生命的延续,无非是为了血缘姻亲的融洽相处;眼前,我们力量稍见薄弱,但我们绝不会引颈就戮,我们之一再容让忍耐,便是全为了我告诉你的这些——莫令人命空抛,鲜血妄流,以及使我们彼此间的关系益发难堪的恶化!”
谷宣满脸的古怪表情,他诡异的道:“卫大少主,我不得不佩服谎言编造得高明,我和你一比,可真是望尘莫及,差上了好大一截,但是,这只能当故事讲,去哄哄那些天真未泯的孩子,来骗我,你却未免太幼稚了,随你怎么说,事实胜于雄辩,真即是真,假即是假;你把一桩莫须有的事情说得如此活龙活现将一段血海深仇改头换面变成了才子佳人的美满故事,你的想象力也真叫丰富了,抱歉的是,这仅乃你虚构的笑谈而已,实际上全不是这么回事,非但不是这么回事,而且完全内容相反!”
卫浪云愤怒的道:“我说的句句真话,我们情感的发展虽是有些奇妙玄异,但却是事实!”
脸色一变,谷宣大喝:“一派胡言,满口放屁!你想叫谁来相信你的鬼话?卫浪云,你破坏水姑娘闺誉,中伤她的名节,你不但可恨可恶,而且毫无人格,典型的市井无赖之徒!”
卫浪云额际青筋浮突,双目怒瞪:“谷宣,你们不要执意混淆黑白,隐瞒事实真相,这样做只会增加人命的伤亡,令水冰心痛苦终生!”
谷宣的眼眉一跳,他咆哮道:“住口,姓卫的,你完全在胡扯一通,在那里疯言疯语,乱编乱语,简直是痴人说梦,可笑又复可悲!”
卫浪云大吼道.“水冰心出来和我见面对质!”
豁然大笑,谷宣轻蔑的道:“我看你是患‘失心疯’了,你是什么东西?什么玩意?马上就要变成阶下囚断头鬼,想见我们楼主千金,你配么?”
卫浪云激动的叫道:“谷宣,你们这样做会后悔的,水冰心是我妻子,她不忍心目睹双方亲人争战拼杀,这才挥泪离开我们回去劝说澹台又离,你们不体谅他的苦心,不接受她的挚诚,更要陷她于不义么?”
“呸”了一声,谷宣厉声道,“信口雌黄的混帐东西,你凭什么空口指认水姑娘是你妻子?”
卫浪云大叫:“我们有媒作证,有信有物!”
狂笑如雷,谷宣不屑的道:“下三滥的谎话,什么媒证,也不过是你们‘勿回岛’及那批走狗们的瞎闹瞎哄,一面之词,可有‘六顺楼’女方的媒证,什么信物?水姑娘受掳多日,遭尽折磨非刑,她身上的钗环佩还不是早已被你们洗劫一空,如今却拿出伪作信物?罢了罢了,卫浪云不用再说下去,越讲便越显你的无知,越讲更越显你的疯癫与可笑,呵呵,‘勿回岛’的少主居然是这么一个单相思成了狂态的白痴!”
卫浪云暴吼:“你胡说!”
谷宣突然神色冷酷的道:“姓卫的,不要再在这里出丑了,我老实告诉你,我们水姑娘不但仍是一位清白无瑕的黄花大闺女,而且,她这趟脱险归去,我们楼主已为她择好了一门婚事,择日成婚,我更告诉你,对方亲家比你不知强上多少倍,新姑爷就是独霸辽西的‘铁家寒’少寨主铁铮强——你或者可以在我们围擒之后苟延残喘,但是,若你再-—味胡言乱语,损及水姑娘名节,你就罪加三等,求生不得了!”
卫浪云额头两边的“太阳穴”不住在“突”“突”跳动,汗水也自鬓间鼻端沁出,他干涩的咽了口唾沫,沉重又痛恨的道:“你是说一一澹台又离已将我的妻子水冰心许配给了别人?”
谷宣暴烈的大吼:“不知死活,胡言乱语的泼皮无赖,哪个是你的妻子,你纯是在自说自语,无中生有,姓卫的你这是下流无耻加上疯癫!”
这时——一
一个“一道金”的大汉闪身而出,向谷宣躬身道:“禀大首卫,姓卫的狗才如此污蔑楼主大千金,还请大首卫下令拿下,由小的再给他一顿鞭子!”
卫浪云目光—扫,不由顿时咬紧了牙关,原来,这个“一道金”的角色不是别个,正是以前曾经在树林里挥鞭狠笞过他的尚魁!
谷宣嘿嘿冷笑,道:“尚魁,你来得正好,你可以说,说水姑娘对姓卫的是如何个痛恨法,水姑娘可不比谁都希望拎了姓卫的头!”
狰狞的一笑,尚魁道:“大首卫说得一点不错,大小姐对姓卫的恨之入骨,昔往便曾亲口谕令小的们给他上过刑,又交待小的鞭笞过他,大小姐对此人的影响可谓恶劣到了极处,这遭脱险归去,更是痛心疾首,发誓要取姓卫的一条狗命复仇雪耻!”
半眯上眼,谷宣道:“你听见了!卫浪云,歪曲事实与恶言中伤的本领,你犹算不上最高明的,何苦自己找这种难堪?”
卫浪云心中是一阵阵的绞痛,肚里是一波一波的泛酸,他缓缓的摇摇头,忧郁又阴沉的道:“事情的真像如何,相信彼此俱皆心中有数,谷宣,再多说了也是无益,我已尽到了我的本份,倾竭了我的力量,你们坚持你们错误的做法,强横歪曲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最后我要告诉你们——不是我不容让,是你们咄咄相逼,不是我不忍耐,是你们赶尽杀绝,一切的严重后果,完全要由你们承担!”
谷宣大喝道:“利口小子,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舌上生莲,也一样起不了丝毫作用,该怎么办还是要怎么办!”
那个“五道金”的人物厉声接道:“大首卫,我们何妨先拿下姓卫的加以惩治,也好叫他及‘勿回岛’的余孽们知道造谣生事的后果!”
冷然笑了,谷宣道:“我再给他们一个最后的机会-----卫浪云,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