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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人依旧目瞪口呆的看着,有点灵魂出窍的慢慢跟上去,真不能怪他们心理承受力不够强,他们是面对着白镶琦将军和他的属下们的,可问题是,他们面对着,可竟然却没能看清楚歌沧澜和黑青丝是怎么动手的,好像他们一出现,那些人就倒下了似的,简直比白子骞和墨染柒给人的感觉还要神出鬼没!
……莫名有种碉堡了的感觉!
另一边,出动了好几支军队终于把阿格尔等人给堵住了,北辰条看着被包围在中间无路可逃的一群人已经阿格尔肩膀上扛着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然而等他看到阿格尔肩膀上扛着的是个他根本不知道是谁的人的时候,脸色顿时大变。
阿格尔吐了口痰,凶狠的看着他,“老子就偷吃一次,就追老子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还管别人家务事?”
跟着阿格尔的一群人听到这话,笑得嗤嗤作响,被扛了一路的男人吃了苍蝇似的狠狠的瞪北辰条。
北辰条脸色跟被打了一巴掌似的更难看了。他们借口找的很牵强,可偏偏,他还就是不能把人抓起来了,而且,重点不是这些人,而是申屠默寒啊!
……
这会儿,北辰莉莉正开着暖气在房间里,穿着大牡丹花色的性感睡衣,一头红发披在身上,她看起来依旧美艳,只是一直藏在暗处好一段时间,又因为天鸾因为北域王因为歌沧澜等等各种人各种事,心火太旺,恶意太浓,所谓面由心生,哪怕她遗传再好,也因为自己丑陋的内心而变得丑陋了起来,原本保养的紧致白皙的肌肤已经有些松弛起来,肤色也变得昏黄暗沉,不化妆再配上她那双显得十分狠厉的眼,在夜晚的时候总显得有些吓人。
她坐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一只手提拉着自己的眼角,鱼尾纹因为她的提拉而消失了,可一松开,又出现了,她脑子里不其然的浮现歌沧澜那张脸,很苍白,但是不得不说,美到了极点,心里的嫉妒和恨意又加深了不少,她松开手,呆呆的坐了一小会儿,忽然伸出手从化妆盒里拿出一张有些破旧的纸,这是她要求北域王把那本游记给她看的时候,她偷偷从上面撕下来的一张。
她很用心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去用网上词典翻译成现代字,组合起来后得出的信息果然如同她一开始看到图案所隐隐预想的一样。
美人鱼……长生不老,容颜常驻,没有男人能够不被她们虏获……
长生不老,容颜常驻!
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特别是对于北辰莉莉这种大女子主义的人,她什么都想处于主导的地位,即使是在男人身上,她也希望对方爱她爱到不要尊严,卑微的跪在她脚前,当然,她认为,做到这一切之前,有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是必须的。
她本来不相信那在王族传承了几千年的传说的,可这本游记就像有什么魔力一样,她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越看越觉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描绘的出来这样的世界?更何况,北域王为了让她尽力帮他找歌沧澜,给她看到的那些“证据”,于是,她相信黑海那边可能存在一些东西。
但是北辰莉莉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没有真的摸到看到,她不会为了它付出太多期望太多,所以她依旧插科打诨,歌沧澜出现就出现,不出现她就弄死申屠默寒,什么青春永驻,这的前提必须是黑海那边确实有一块新大陆能让她发挥,而她也确确实实能够到那边去!所以,现在的重点是,她要折磨这些让她受苦的任何一个人!以申屠默寒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她要让所有人都觉得痛苦!
“砰!”房门猛然被打开。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北辰莉莉猛然被吓了一跳,怒视过去,看到北辰条,脸色也没有变好,“怎么回事?不知道敲门吗?!”
北辰条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咽喉干涩的仿佛要着起火,“……申屠默寒……被救走了……”
北辰莉莉却一点儿也不意外,冷哼了一声,挤了润手霜擦着,“我就知道光靠你们这些废物没用,放心吧,我早就安排了白镶琦去堵人了。”
“……白镶琦将军的人……都死了!”
……
天边翻起一抹鱼肚白,夹杂着一抹艳丽的红。
北域的清晨静谧无声,丝毫不见昨日喧嚣,可空气中依旧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和硝烟味。
北域国旗在一个个屋顶上飘扬的猎猎作响。
一个民宅内。
针管刺破皮肤,红色的液体缓缓的推进血管内。男人靠在床头,微微的垂着脑袋,刘海在他的眼下笼罩出一片阴影,他一直没有说话,莫名的也没有人敢出声,屋子里的人进来又出去,直到只剩下他一个人。
歌沧澜正在另一个房间里吃早餐,天琊摸了进来,在她边上踌躇了半天,凑过去说道:“那个……博士好像有点不对劲。”他们都不清楚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也不知道申屠默寒到底是怎么了。
歌沧澜继续吃东西,眼角都不给他一个。
天琊挠了挠头发,又出声,“你要不要去看看他?”虽然他神经一向比较大条,但是歌沧澜和申屠默寒之间隐约的跟别人不同的感觉,他多多少少还是能发觉到一点点的。
“你那么闲?”歌沧澜抬眼冷冷的看他。
天琊打了个冷颤,拼命摇头。
“出去。”
天琊立刻连滚带爬的狂奔而出,然后在走廊上为自己的没出息内流满面。
最烦别人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在耳边说话了。歌沧澜收回眼继续吃,好一会儿吃完了,才放下碗筷慢悠悠的走出去了。黑青丝在隔壁房间呼呼大睡,昨天把白镶琦将军扛回来后,她想到北域的境况,又提着剑去了农场那边,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弄了一只鸡和一大把青菜以及一篮子水果回来,被军队发现后躲躲闪闪了半夜,总算是把他们陛下的早午餐给弄回来了。这偷鸡摸狗,做的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掉价!
此时正是清晨,光线不强烈,屋子里的窗户没有开,男人靠在床头,弯着的腰就像被厚重的雪压弯的竹子,脑袋微微的垂着。
歌沧澜走到他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开口,“需要安慰?”
那冰冷冷的语气,总叫人有种融化的冰水突兀的闯过脑仁的感觉。申屠默寒动了动,微微的侧头看她,俊美的面容苍白的,那双凤眸却在那张脸上越发引人注目,就像嵌在白玉中的两颗泛着幽蓝色的黑宝石,他看着她好一会儿,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极浅淡的弧度,“你会安慰我?”
“不会。”
“抱我一下。”
“小孩子才需要在受伤害后得到大人的拥抱。”
“怀抱是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基本需求。”
歌沧澜冷冷的扯了下嘴角,“能说善辩,精神不错。”
申屠默寒静静的看着她,凤眸里的情绪复杂的叫人默默揪心,好一会儿他才移开目光,又垂下脑袋,体内的药效还没过,他全身没有多少力气,大概是人在受伤的时候情绪都容易往悲观的方向去吧,身体上的疲劳,精神上的疲倦,好像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
歌沧澜看了他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外面走廊安静无声,只有她的脚步声踏、踏、踏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感觉,直到后面完完全全的停止。
歌沧澜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空荡荡的前方,黑亮的眼眸一瞬间仿佛望进虚无之中,却又在一瞬间飞快的拉回,她回头看了眼申屠默寒的房间,抬起脚迈出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好一会儿,转身走回他的房间。
申屠默寒听到动静,却没有抬头,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头顶忽的覆上冰块一样冰冷的手,他怔了下,蓦地抬头看上去。
歌沧澜面无表情的用一种十分勉强的,摸摸沮丧的狗狗的脑袋的僵硬动作,摸了两下申屠默寒的脑袋。
申屠默寒抬着头看着她,忽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满意了?”歌沧澜收回手面无表情继续冰冷到底,好像刚才摸狗狗似的摸人家脑袋的人不是她似的。
心里的阴云仿佛突然被一阵风吹散,申屠默寒看着那张永远不是冷笑就是讽刺要不就是面无表情的脸,再想到她的动作,忽然有种她可爱到让人想把她拉进怀里揉揉摸摸亲亲逗逗的感觉,还好,他的理智压住的冲动,否则指不定歌沧澜要怎么收拾他。
“这种感觉很糟糕。”
“被背叛的感觉从来不会有美妙的滋味。”
“……是啊。”他只是没想到,从来也没有想过,在今时今日,在这几乎已经进入末世时代的现今,竟然还存在这样的毒瘤,他努力的守着的北域的毒瘤,竟然会是王族那坐在最高位置上的人,哪怕真的如同如今民间传说的阴谋论那样,觉得他功高盖主来对付他也好,可是事实是,王族为了一己之私,全然无视整个北域的死活,他过于震惊,过于不可置信,然后措不及防,被竟然还没有死的北辰莉莉摆了一道。
人的欲望真是可怕的东西,一旦发芽,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就再也无法停止生长。
“你怎么回来了?”申屠默寒问道,凤眸幽幽的看着她,隐约的有些期待。
“有事。”歌沧澜冷淡的应道。
申屠默寒还想说什么,忽的被一道声音打断。
“糟了!”天琊冲进来,后面跟着秦由乃等还穿着睡衣,头发凌乱,显然刚刚还在被窝里的几人。
他们这是一栋两层楼的别墅,是一个北域公民提供的,除了歌沧澜申屠默寒等几人待在二楼之外,阿格尔一群人都聚在一楼打地铺守着,此时一楼窗户房门紧闭,一群又黑又瘦可看起来很是凶狠的人守在各个方位,手上拿着武器,警惕的透过缝隙看着外面。
“我们被包围了!”天琊说道。
“这么快就找到了?”秦由乃看向歌沧澜,不是说那些黑客中就有北若吗?按理说北域的各个系统应该都没法用了才对,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他们?
“有人告密了。”昨天被踹了一脚,现在脸色还有些苍白的白子骞幽幽的说道:“房主哪去了?”
一句话,所有人立刻都明白了,不是每一个北域公民都能为了某些人舍生忘死的,同一根玉米里,都会有一两粒烂掉的颗粒。他们昨天计划匆忙,却竟是忘了这一点,因为那些为了申屠默寒而死去的人的精神,让他们一时有些忘记,人的复杂性。
此时,别墅外,地面是手执武器的军人,空中是手执武器脚踩飞行器的飞行部队,看局面,是要他们插翅难飞。
包围着别墅的军队后面有一辆车子,车内北域王焦虑不安中有些激动难耐,来告密的那个人很明确的说了,歌沧澜在里面呢!于是他一边激动着终于能把歌沧澜抓住去黑海了,一边又害怕申屠默寒的报复。他以前有多依赖申屠默寒,现在就有多怕他。
北辰莉莉坐在另一边,看着北域王的模样,眼里不屑,看在黑海的份上,她不会杀了歌沧澜的,但是不把她弄的半残毁容,她难平心中的恨!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窗户,“陛下。”
北域王看向北辰莉莉,北辰莉莉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北域王点点头,脸上有些忐忑的对外面的人说道:“除了歌沧澜,其他人就地处刑。”
“可是白将军不是在他们手上……”
“为国捐躯,白将军不会介意的。”
命令下达下去,一支支轻型武器、重型武器,几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对准房屋各部位,有人大声喊:“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从里面出来!否则我们